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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为什么不拉着我叫我下去见客人?”心里觉得很奇怪,我于是开口问道。若是以往,他肯定早就缠着我说个不停了啊!有时候,他还妄想着使用暴力把我给拽下楼去,不过从来都是以失败告终。
“哎!”他叹口气,很无力的道,“那几位公子说,你若是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内不下去见他们,他们就去舞榭歌台门口蹲点,等着那里边的姑娘出来的时候过去搭讪。”
所以,他也懒得下去说了。
靠!
本来在听到前边半句的时候,我还只是觉得好笑的。不过,等到后边半句出来,我的心里已经被愤怒的火焰充满。
“好样的!那你叫他们去啊!随便去!尽管去!我才不稀罕他们呢!”坐起来,冷冷笑着,我十分十分不爽的道。
“哎哟,无双啊,你这样不行的呀!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客人可都要被舞榭歌台给抢光了呀!到时候,我们大家伙可都得喝西北风了啊!”也不知道她已经躲在外边偷听多久了。反正,就在听到我的这句话以后,倚翠阁的老鸨丽妈妈撞开门进来了,摇着扇子,肥大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她慢悠悠的蹭过来,嗲声嗲气的道。
还好,相处一年,我已经习惯了她这雷德行,也闻惯了她身上刺鼻的脂粉味。捂着鼻子,顺便将那一盘洗得干干净净的葡萄藏在身后,我撇撇嘴,淡声道:“爱抢就随便他们抢吧!我没意见。”
“无双啊,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没意见,可是,我有意见,我们倚翠阁的其他姑娘们都有意见啊!”她总算扭过来了,又扭到那张为她特制的巨大椅子上坐下,甩着帕子娇声道。
“有意见你说啊!”一摊手,我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于是,她开始说了。
“哎呀,无双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你怎么对客人一直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过去吧,整个京城就你最出挑,你有才有貌,也从不对那些人虚意应承,那些公子们贪新鲜,所以才争先恐后的来找你。可是现在,时间已经很长了,他们的新鲜劲都快过了。而且呢,京城里又凭空多了个舞榭歌台,还是皇后娘娘的产业!那里的姑娘,一个个可不必我们这里的姑娘差,她们还知道应承人,自从舞榭歌台开张以来,你知道他们抢了我们多少生意了?”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也从来不想知道。不过,既然她老人家这样说了,我也就随便问问好了:“多少?”
“三成!”她伸出三根肥硕的手指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轻轻一笑,转过头:“也才三成而已。”还有七成的客人在呢。光是这七成的客人,也够她赚得了。
不过,商人的本性就是从来不会满足,丽妈妈亦然。
听到我这样说,她拉下脸,阴阳怪气的道:“你以为三成少啊?若不是因为舞榭歌台每十天才开门迎一次客,你以为我们保得住余下的七成客人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害得我们损失了多少银子啊!”
哎!银子银子,张口闭口就是银子。真烦人。
若不是和那家伙做下约定,我只能自食其力,不能依靠身边的人,否则,我肯定早从家里捧出一堆银子来,直接塞进她那张血盆大口里了!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这样的场景我也就能在脑子里想想。
被她念叨得不耐烦了,我摆摆手,无奈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出去见客,至少见十个客人,可以吗?”
“好好好!”一听得我这么说,她脸上的乌云立马散去,阳光普照。赶紧便从椅子上起来了,她扭着屁股直往门外赶,一边还喜滋滋的道,“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出去贴告示……”都走到门口了,她突然又停下来,扶着门框转过身,紧张兮兮的看着我,大声道,“这可是你说的,明天你可不能反悔啊!”
“不反悔,我从来说话算话。”叹口气,我淡声道。
若是不说话算话,我早离开这个鬼地方,回我的家里过我逍遥太平的日子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被她这么折腾吗?
“好好好。”得到我的保证,她眉开眼笑,嘻嘻笑道,“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慢慢躺着吧!养精蓄锐,明天好做事。”说着,便赶紧又扭身过去,扭着走远了。
呼!可算是走了。
挥挥手,将一直在鼻孔前边缠绕的浓重脂粉味扇到一边。拿出藏在身后的晶莹葡萄,我却没有心思吃了。便将盘子扔到一边,我反身趴在贵妃榻上,淡声道:“小乌龟,过来给我捏捏背。”
“哦。”从头至尾目睹我大战丽妈妈却一声没有吭的他过来了,坐在榻边为我捏背。
嗯,力道不错,真舒服。我渐渐闭上眼。
哎!这日子过得真让人心烦。
我当个花魁容易吗我?要不是和那个家伙打赌输了,我也没必要作践自己到这个地步!
明明是男儿身,却每天要穿着女人这些花花绿绿的衣裳,把头发勒得紧紧的,脑袋上还戴了一堆重得不像样的东西。吃饭要注意,走路要注意,说话也要注意。成日里装模作样的吟诗作画不说,还得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摆笑脸,我到底是犯的哪门子的贱啊我!
虽然从小我是被爹娘当女孩儿养大的,可至少十岁以后,我就恢复男儿身了啊!和那些皇子一起读书,习武,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可谁曾想,一次打赌,我又把自己推进了火坑里。
这个时候,我又忍不住要骂那个混蛋了。
龙钰!你混蛋!王八蛋!臭鸡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诅咒你吃饭被饭噎到,喝水被水呛到,睡觉从床上滚下来,娶个媳妇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什么?你说我和他是好朋友?
放屁!有这样的好朋友吗?和人打赌,不过是闹着玩玩而已,他却非要当真,还坚持叫我男扮女装进了京城最大的青楼。还说,我若不是能当上花魁,并坚持在那个宝座上坐上一年,那么就算我说话不算话!要我重来!我爹知道这事后吓得晕死过去,一开始,他自然是不愿意,可是,也不知道那家伙用了什么办法,愣是让我爹住嘴,乖乖的把我送了过来。
这只是那家伙的罪状之一。
不过,他最最让我恨的,就是给我引来了慕铭春那个女人!
那是个女人吗?每次一想到她,我就忍不住的恨!第一次见面,她差点拆了倚翠阁;第二次,她利用我给她带去客人。从那以后,我的客人迅速流失!他们都跑到她那里去了!虽然我花魁的名号仍在,可是给妈妈赚的钱少了,妈妈自然有怨言。我朝她发泄,她竟然说,这是我自找的!这明明就是她强迫我的好不好!我才不是自愿的呢!虽然事后她私下里给过我不少资金补偿,但是,这也完全不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我就是恨上她了!
我知道,她这么做,是出于对我的嫉妒,肯定的。
她的男人,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是我,还为了我和人打架。他可没为她这样过。而且,即便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是个男人,在认识之后的好几年里,他还是会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轻声细语的和我说话。
至于这个女人……哼,说得好听点叫她男人婆,说得难听点,她就是个披着女人外皮的男人!要我是男人,我也不要这么凶悍的女人。打架,闹事,看谁不顺眼就动手,还不尊敬长上,这是正经人家养得出来的闺女吗?说白了,她就是个地痞流氓!对了,人家京城第一恶少可都不是他的对手呢!那个男人能和她好上,还为了她遣散后宫,估计也是被我打击过度,眼睛出毛病了。
不过,算了,既然他们已经好上了,那就随他们去吧!我祝愿他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最好,一直忙着生孩子,别再出来祸害我!
渐渐的,后背上的那双手的力道越变越轻,越变越轻。最后,仿佛母亲抚摸自己心爱的孩子似的,摸来摸去,根本都不是捏了!
睁开眼,我斜他一眼,轻轻道:“用力点。”
他便加大了一点力气。
可是不够,我便又道:“再用力点。”
“我已经是用最大的力了!”他低叫,声音里有几分委屈。
我便转头,冷冷看着他,冷声道:“没听到我说话吗,我叫你再用力点!”
“哦。”不轻不愿的应了一声,他果然加大了力道。
“啊!”
随即,我惨叫一声,从榻上跳了起来。
手指狠戳他的额头,我气急败坏的大吼:“你小子,想捏死我是不是?”不用去看,我可以肯定,我背上肯定都被他捏青了一大片了!
“是、是你叫我用力点的。”他低下头,小步后退着,小小声的道。
“可我也没有叫你这么用力啊!”我大吼道,步步紧逼。
是我说话的语气太严厉了吗?还是我现在的表情太凶恶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张张嘴:“我……呜……”
竟哭起来了!
我无力得很,一把掐上他的下巴,胡乱给他把脸颊上的泪珠抹去,凶巴巴的道:“不许哭!我又没怎么凶你,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跟个娘们似的。”
“呜呜,”我都这样说了,他还在哭,抽抽噎噎的道,“我、我本来就是……”
“是什么?”打断他的话,我冷笑问道。
他一怔,赶紧后退两步,轻轻细细的道:“我、我本来就是在娘们堆里长大了。长期耳濡目染,性格自然也跟个娘们似的啊!”
我轻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声问:“真的吗?”
“是啊!”他点头,抬头看看我,立马眼睛里浮现两抹恐惧,“你、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色狼!”
切!
收回在他胸口摸了一把、再顺便捏了两下的双手,我摇摇头,轻嗤一声:“真小。”
他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两手覆在胸口,马上觉得这个动作不对,他赶紧将手放下,改为指着我,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
你什么呀?听他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没听到。我便看着他,轻声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有十四岁了吧?”
“上个月才刚过的生日。”他点头,小声道。
“都十四岁了,那你的胸怎么还跟个小笼包似的?”我摇头,很无奈的看着他。
“啊?”他张大嘴,愣了好半晌。一双手倒是很快便护住胸口,大喝一声,“你!”
我冷笑,走过去一把将他的爪子扒下来,凉凉道:“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傻傻的看着我,傻傻问道:“你……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我笑,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其实,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的秘密了。”
他被吓到了,急忙跳到一边,使劲摇头,连声叫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切,”我轻轻笑着,斜睨着他,“你以为你伪装得很好吗?我劝你啊,有空去舞榭歌台,向那个邻国皇子多学学吧!他可比你伪装得好多了。”
“什么?”他愣住了,抬头看着我,“难道说,他也是……”
“嗯哼。”两手抱胸,我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震惊了,摇头低叫:“怎么可能!”
“不信的话,你找个时间去摸摸她的胸,保证比你的大,还比你的软。”我轻笑,如是道。
“你摸过了?”他立马便这样问我。
“没有。”我摇头,看着他平得跟外边新铺的路一样的胸口,自言自语道,“从过去到现在,我只摸过一个人的胸。”
“啊!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