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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不就是商议如何给太后娘娘祝寿吗?”被他冰冷的语调冻得迅速回神,慕铭春懒洋洋的道。一开始最重要的那句话,她还是听了的。而且,想让她忘记都难啊!
算你没跑神跑得太远。轻嗤一声,龙彻便道:“这本是后宫之事,全权交你负责的,朕不该插手。可是,母后生辰,又是整岁生日,朕想给她举办得别开生面一点。”
哦?慕铭春看向他:“如何个别开生面法?”不知道像他这种古板得可以被搬到现代去放在博物馆里做活标本的人,脑子里能生出什么别开生面的想法?她很期待呢!
“朕已同六皇弟商议过。过去每次寿辰,都不过是群臣贺寿,宫中的戏班歌会舞伎献艺,就这么热闹一扬完事,来来去去都是这些东西,看久了也无聊。所以,这次我们想着改变策略,让众臣各自推举民间出色的戏班杂耍一类的东西,层层筛选之后,挑出最好的,进宫来为母后献艺。”龙彻道,淡淡看着她。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点新意都没有,还好她也没有太过期待。叹息一声,斜睨着他,慕铭春淡声道:“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那还问我干嘛?”自己决定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让她来回折腾?
“六皇弟只是向朕提议而已。而朕,现在是在和你商议。”因为她毫不掩饰的不耐烦的表现,龙彻的眸色幽暗了许多,冷声道。
“没问题啊!这个提议我举双手赞同,你怎么想的,那就怎么做吧!不用问我的意见的。”点头,连连点头,慕铭春道,完全同意他的说法。反正是给他妈过生日,自然是他这么做儿子说怎么过就怎么过咯!
“皇、后!”龙彻生气了!
慕铭春抬头,睁大眼睛看着他:“干嘛?”
“我们是在商议如何庆贺母后的生辰,可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漫不经心?”拍案而起,冷冷瞪视着她,龙彻咬牙低吼。她未免也太不把他和太后放在眼里了!(慕铭春:你又不是才知道。)
“怎么,想吵架?还是想打架?”以为就他会拍的?一张拍向自己落座的椅子扶手,慕铭春也站起来,冷眼看着他,不驯的道。不知道她最近进宫出宫的快忙疯了吗?若是可以,她瑞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去倒头睡一大觉。能给他的面子听他唧唧歪歪到现在,已经是够不错了。
“慕铭春!”她还和他对叫?不叫皇后了,改吼她的名字,龙彻眼中的火光大炽,沉声低吼。
慕铭春毫不畏惧的回视他,不爽道:“怎样吧你?你叫我来,我来了。你说了你的意见,我说很好,我采纳了啊!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
她这也叫商量?她完全就是在敷衍了事!龙彻突然觉得很后悔。他是发了哪门子的疯,突然想到要把她叫过来当面谈谈?若是早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他干脆就命人传个话过去得了!反正结果也不会有任何不同,自己也可以少受一顿气。可是,当初自己为什么就一门心思的非要她来,连明喜的劝阻自己也不肯听?回头去想,他想不明白。
摇头,长吁口气,不想再和这个人就此纠缠下去。只怕再这样下去,这个人没怎样,他倒是要被气得七窍流血了。“好了,你答应了便好,没事了,你可以走了。”一屁股坐回自己的龙椅上,挥挥手,将她赶出自己的视线之内。
“是,臣妾告退。”终于可以走了!听到这话,心里欢呼一声,慕铭春赶紧站起来,象征性的福一福身,扭头便走。
在她身后,看着她俨然比来的时候轻快得多的步伐,龙彻的嘴角忍不住翘起一抹苦笑。
走出御书房,在外等候多时的五个姑娘们立马一起围了过来,低声道:“娘娘,皇上他……”
“姑娘们,抱歉,让你们失望了。”面向几个丫头,随手把头上那些增加重量的东东都给拔下来,扔到她们手上,慕铭春满面笑容,大声宣布,“皇上他召见我,不是为了谈叫我移出冷宫的事,更不可能是想和我培养感情。我们只是大略商议了一下如何为太后娘娘举办她的四十大寿而已。”四十啊,还大寿。要是放现代,这么说话不被人给用怨怒的眼神给活活杀死才怪!现在想起来,她依旧是接受无能。
她也就大概记得他说过这话了。具体那家伙和她说的些什么?呵呵,她都给忘记了。不过,就算忘了,那也没什么关系吧?反正这些事,就跟上次龙彻的二十四岁生日一样,全部交给静儿她们去办,一样能尽善尽美,完全不用她去操心!
而御书房内,听到外边传来的声音,呆呆坐龙椅上的龙彻陷入沉思:原来她今天过来,是想和他商讨移出冷宫的事?她还想和他……多多相处,培养感情?难怪她今天打扮得这么妖媚呢!心跳加速三秒钟,随进又慢了下来。只可惜,自己没提前发觉,这个机会,就这么白白流失了。
想想,心里突然有些失落。不似乎不是有些,而是十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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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寻乐 雨中歌舞
最近,舞榭歌台成了京城人们交口才相传的一个神奇的存在。从它的突然出现,突然声名鹊起,突然分崩离析,突然东山再起,再到李清琬的震撼回
归,以及那个只为舞榭歌台内部人士所知、外人只得惊鸿一瞥的舞艺非凡的风茜儿姑娘,不知不觉间,流言四起,关于它的传言遍地都是,纷纷扰扰,越传越离奇,舞榭歌台的名号因而也上升了一个又一个台阶,知名度一度扩大。
白李清琬回归后,等到她脸上的伤好可以上台跳舞。当舞坊外贴出告示告知翘首企盼许久的客人们:这一场舞将由李清琬主导时,群情激奋了!
不管是出于看好戏的心理还是什么,报名那日,舞坊爆满,数百人棒着白花花的银子叫嚣着要入场看戏去,但慕铭春早有规定:舞坊最多只纳五十人,绝不多收!所以,在供给严重小于需求的情况下,最终还是慕铭秋采取竞标的方式,让出钱最多的前五十位客人获得入场券,以得入内就坐。至于其它那些银子不够的人们.她也只能说一声:抱歉,谁让你不够财大气粗的?
虽然自己身在皇宫,没能目睹那一夜的境况,但看到慕铭秋传进来的那张写着一笔天文数字的账单,还有龙钰接连几天在她跟前绘声绘色唾沫横飞的讲述,慕铭春可以肯定:自己的舞坊无疑又取得了一次巨大的成功。而这次成功,只是她事业的开始而已!
因为这个,心情大好,所以,她毅然做出决定:忙里偷闲,挤出一天时间带姑娘们郊游去!
郊游的地点选在京城外的碧玉湖畔。据说,那里绿树成萌,鸟语花香,一派自然幽静的景象,是白天文人骚客聚集、夜晚男男女女花前月下的最佳场所。有文人在此,那么酒酣耳热、放浪形骸之时,若是没有美人相伴,那该多没情趣?所以,碧玉湖又称美人湖,举凡京城花魁,只要有点名气的,那就没有不在这里出现过的。天长日久,那里也早成了京城百姓心目中观赏俊男美女的不二选择。
这一日,天高云淡,风和日丽,微风习习,十多辆马车便从舞榭歌台门口出发,浩浩荡荔的往碧玉湖的方向驶去。
等到了目的地,马车在路边停下,几十名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前前后后从车上跳下。打扮得活泼俏丽的丫头们,在碧玉湖畔红花绿柳的映衬下,分外惹眼。加之这些人大都没这样被组织着出过门,今天好容易遇上,心里自然都开心的不得了,又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正是爱闹的年纪,便一路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个不停,俨然又一道亮丽的风景,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艳羡的目光。
别人艳羡,慕铭春却被吵得头昏脑胀,欲吐不能。
下了马车,把人全都召集过来,简单训话一通,一再吩咐不准跑远,便放他们自由活动,自己则携着儿子,伴着薛如涛,在慕铭秋、万俟明、柳影歌,还有李清琬以及几个懒得到处跑的小姑娘的追随下,登上慕铭秋早先准备好的画舫,开始游湖行动。
船家起锚,撑起竹竿,推动船儿离岸,缓缓驶向湖心。在外界一片啾啾鸟鸣和鼎沸人声的映衬下,一句人声不闻的画舫中心显得尤为寂静。甚至,都寂静得有些可怕了。
慕铭春想不明白,她不知道她这个儿子是怎么了。以前.她是死命拉着他出宫来玩,他一口咬定不出来,非得跟着他那个面瘫父皇学习治国之策。
可是现在呢?完全相反,他天天去她那里报刭,临走前都会关切的问一句:你明天会出宫吗?若是她回答是,那么,他一定立即就会回应一句:“那好,明天我和你一起出去。”
他这是怎么了?他最近这么反常的表现让她担心得不得了。她问他,这小子也只是深深看她一眼,然后转过头,长长的叹一口气,低声说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无奈?有什么好无奈的?再问,这孩子就把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任她怎么软磨硬泡死缠烂打,怎么旁敲侧击,他就是不吐一个宇。
不过,虽然他不说,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慕铭春发现了:这事,绝对绝对的和薛如涛有关!第一次见面他就几句话把人呛得差点咳死过去。再后来,每次只要见到薛如涛,他也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看。搞得现在一见到他,薛如涛就如坐针毡,紧张得不像话。
为什幺?这两个人天生犯冲?不至于吧!
挥挥手,把儿予落在薛如涛身上那两道杀人般的目光半路拦截,慕铭春抱着他的肩,强行把他转向画舫大开的窗子那边,嘻嘻笑道:“睿儿,既然出来了,那就好好玩玩吧!你看,外边的景色多美!”眼前大好的美景不看,他却从头至尾死死盯着一个黑黑的男人看个不停,叫她这个做娘的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哪方面不正常了。
被迫转头,随意往外看了一眼,龙睿微微点头,冷淡的道:“嗯,是不错。”
“既然不错,那就多看几眼吧!”墓铭春忙道,又转向薜如涛那边,淡谈笑着,“薛将军,别太拘束了,喝口茶吧!”
“是。”薛如涛直觉的便道,拿起面前的茶杯,一口气喝下一大半,才又看着慕铭春,眼眸低垂,轻声道,“多谢夫人。”
看他这小媳妇的样!他看到心里就不舒服。龙睿睨他一眼.冷声唉道:“薛将军。”
“未将在!”凉凉的话语传进耳朵里。心里一惊,薛如涛赶紧放下茶杯,抬头挺胸,大声应道。
龙睿冷笑,斜眼看着他,轻声细语的问:“你家里人知道你今天是和舞榭歌台的姑娘们一起来郊游的吗?”
薛如涛摇头,“我只是告诉他们,我和朋友出来走走。”若说是和姑娘们出来的话,他家里人一定全都会瞬息疯癞,然后集体出动,陪同他来验看!想想自己都觉得可怕的不行,这些娇嫩如花的姑娘们又岂能承受得住?所以,他自然是咬紧牙关一字不吐。
朋友?听到这两个字,龙睿白眼一翻,很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他……又说错什么了吗?见他的这般反应,薛如涛本就紧绷的内心一下子又楸紧了不少。粗犷的脸上布满了惊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睿儿!”这孩子,干嘛抓紧了一切机会来攻击打压他啊?慕铭春在一旁都看不过去了,随手抓起一块桂花糕塞进龙睿嘴里,冷冷道,“少说废话,看你的风景,吃你的糕点吧!”
你又差别待遇!本欲说出口的话被她给堵上,龙睿一边愤愤的嚼着嘴巴里美味的糕点,一边狠狠的瞪她一眼,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以前,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