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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子也是她能肖想得了的?”
家人是裴宜的逆鳞,谁也动不得。
他知道庄芹向赵嫣容下手的那一刻,心里已动了杀机。
庄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李睿多年不育,这已经让裴宜十分不满。在他的心里,庄芹始终是顾允行的女人,而不是皇帝的妃嫔。皇帝代着顾允行照顾她,给她安享尊荣已是对得起兄弟,可庄芹心太大了,竟然下手害李睿无子。
这女人的心思,又沉又毒。
既对不起顾允行,也对不起李睿。
李睿若是不忍心下手,那他来下。
李睿欠了顾允行,他裴宜没有欠。
谁敢动手伤他的家人,他必十倍百倍还之,绝不手软。
想到此处,他又望了一眼肖沉墨。
十二年了,当年她加诸于他身上的痛苦,他也要讨回来。
十倍不足便百倍,百倍不够,那就让她还一辈子!
裴宜的面上神情变幻着,目光阴郁,看得肖沉墨阵阵心惊。
早在见到裴宜的第一眼,她已认出他来。
可是那时候她还心存侥幸,事过那么多年了,她又换了张脸,裴宜应该认不出她来。
可是没想到他还记得
看着他消瘦的身体,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肖沉墨心中一悸。
又是害怕,又是愧疚。
德宝急匆匆地赶来,凑到裴宜耳边说了两句话,裴宜双眉一拧,面露不善之色。
“她怎么来了?谁许她出的宫?”
“是魏太妃,说是多日未见皇上,心里记挂着,便让魏姑娘到玉泉山庄里好陪伴皇后娘娘,顺带着让她给皇上请安。”
裴宜冷笑一声:“太妃娘娘心可真宽,太后都还没有让人这样三催四请呢,她倒显得比太后娘娘还要心疼皇上。”说着,他眼波一转,对着肖沉墨说:“太妃派了魏安澜来,也算是你的熟人,你看着将她打发了吧。”
肖沉墨心里暗暗叫苦。
旁人不清楚魏安澜,她却是知道的。
好歹跟在她身后也有几个月,魏安澜此人看着怯懦柔弱,实则聪颖灵慧,心细如发,一双眼睛毒得很。
不过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就算裴宜不推给她,她也不能不见。
肖沉墨默然行了一礼,转过身已是皇后的雍容气度,抬手搭上木兰的手背,像模似样地款款向亭外走去。
裴宜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闪烁,突然开口道:“别忘了,皇后已怀了两个月身孕。宫里虽还没得着信儿,皇后娘娘也要小心着,将自己当成有了身孕的人。”
肖沉墨身子微微一晃,忍不住回头看了裴宜一眼。
那人桃花眼微挑着,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未明的笑,色若春花一般,让她恍了恍神。又羞又气地转回身,肖沉墨咬着下唇愤愤地想,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了!
第92章 山中闻惊|变
92 【山中闻□□】她好想退出去找皇后娘娘打麻将啊;魏安澜在心中哭喊
魏安澜还没见着皇后,就听着喜气洋洋的宫人们正在口耳相传着皇后有孕的事了。
她这趟过来的颇不情愿;若不是魏太妃三逼四催地;她也不能跑到玉泉山庄里当这碍眼的明灯。
不过现在她倒是满心欢喜起来。
皇后有孕;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太妃娘娘知道了;一定会欢喜。
兴许有这喜事一冲,太妃心里也就不那么急;也不会这样上赶着逼皇上了。
“皇后在哪里?我先去给娘娘贺喜。”魏安澜拉着引路的宫女,原是要先去给皇帝磕头带魏太妃的话的,现在也顾不得了。皇后论起来是她的牌友;一张麻将桌上搓出来的交情比不得一般;魏安澜此时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赵嫣容了;一脸的喜气,遮也遮不住。
那宫女见她一脸欢欣雀跃,心里也高兴,便带她拐了个弯儿向半山亭走过去。
“皇上和皇后正在半山亭品茶,奴婢先带您在外头等一等,待回了皇后您才能上去啊。”
“好,有劳姐姐。”魏安澜特别有眼色地塞了块小银锭子给那宫女。
这边肖沉墨往行宫里走,魏安澜往半山亭处奔,两下里错身而过,只隔了条□□,竟然就这样错过去了。
魏安澜跟着宫女走到半山亭外头,远远看见两个男子,一个身穿明黄色五龙纹轻袍,头戴九龙紫金冠,一个身穿玄青色长衫外罩半袖乌金罩衫,只在头上簪了只玉叶簪,二人正凭栏说着话。
离得远看不清样貌,不过瞧着冠服,其中一个是皇帝,另一个只怕就是那位闻名已久的裴侯。
魏安澜见那宫女入内禀报,一时未及阻止,心下有些后悔了。
皇后并不在,只有皇帝和裴侯两个男人在场,这两个还都是太妃曾经意属过的对象。魏安澜单独见一个也还好,这一下子要同时面对俩,心里别扭尴尬自无需言说。
可是又不能掉头就走!
就见那宫女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那里头穿着玄衣的男子挥了挥手,皇帝倒是靠着围栏没有什么动作。
过了一会儿,那宫女过来对她行了一礼道:“姑娘,皇后娘娘刚下山去,皇上的意思,是请您过去先说两句话,一会奴婢再带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魏安澜无奈,只得跟着那宫女,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进了半山亭,规规矩矩地给皇帝下跪见礼。
“你起来吧。”
奇怪的是,让她平身的并非皇帝,而是坐在他身边的男人。
魏安澜这才起身,抬头快速地扫了一眼这位传说中的冠军侯。
玄青色的衣裳更显得他肤色白皙,不过是那种没什么血色的苍白。裴宜的五官极美,却又没有女子的阴柔感,虽然面色苍白,身形消瘦,但眉梢眼角带着男儿特有的英气,棱角分明,再加上眉眼冷厉,身上的气势并不比皇帝弱。
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只是这位美男子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凛然冷意,魏安澜甚至觉得这位带着几分杀气,就算他下一刻就要杀人都不会令人意外。
被那双褐色的眼睛一扫,魏安澜就觉得自骨缝里透出一股寒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而裴宜,不过是打量了魏安澜一眼,一想到魏太妃曾经想把她塞进李睿的后宫,成为他外甥女的敌手就觉得心里膈应罢了。
若是他知晓眼前这位美人儿差点要成为冠军侯夫人,只怕他能暴起杀人,而非现在这样的心平气和。
只一眼,魏安澜就觉得这位形似柔弱的冠军侯绝对善类,心中连连道好险。若不是皇帝和皇后那样明确地拒绝,自己要是真嫁去了冠军侯府,只怕没几天就要被这位侯爷冻成一块冰了。
难怪皇后私底下跟她说,她与裴侯不合适。
这也没办法合适。
裴宜就像一柄未出鞘的剑,虽然外表无害,但内里锐利,稍不注意就会被割破了手指,甚至割断了喉咙。像她这样自小熟读女诫女则的,太过柔弱,根本没办法举起这柄剑。
阿弥陀佛,好在有皇后拦着,这裴侯再俊美,也非她魏安澜良配。
魏姑娘在心里默默擦汗,只觉得身上压力山大,若不是还有魏太妃的话要带,她真想掉头逃走。
“太妃让你给皇上带什么话?”皇帝依旧是坐在那里,垂目不言。裴宜的语调平板冷漠,与她说话就像在朝堂上与朝臣谈论公事。
魏安澜捡魏太妃让她带的话说了一遍。无非是挂念皇帝的身体,让他不要过于操劳之类的废话。
其实魏太妃逼着魏安澜来翠屏山也是为了让她多在皇帝面前晃一晃,好提醒皇帝,你答应要帮她找婆家的,现在还没个声响,别是忙着陪老婆陪忘了个溜干净了。
秦潇哪里知道李睿答应过魏太妃什么?不过他是知道太妃曾有意将魏安澜弄进宫里当妃嫔的。
所以他也提着十二分小心。
如今李睿满心满眼的只有皇后一人,可别在他不在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惹出什么风流事故来。
到时候不用皇后发飙,皇帝都能先将他给撕碎了。
心不在焉地听魏安澜说了一堆废话,然后三人大眼瞪小眼,半山亭突然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就,这些?”裴宜眨巴了两下眼睛,上下打量魏安澜。
山上凉风阵阵,魏安澜却额上渗出细汗来。
没办法,裴侯的压迫力太大,她这样神经纤细的女孩子,着实有些承受不来。
她好想退出去找皇后娘娘打麻将啊,魏安澜在心中哭喊,面上却还是镇定得很。
搜肠刮肚再想话说,可是宫里头那些琐碎之极的东西又怎么能入了对面这两位的耳?
魏安澜突然想起来一事,面色也郑重起来。
“太妃叮嘱的就是这些,不过民女出京的路上,发现有些事情不大对劲,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宜觉得这女人神烦,絮絮叨叨一堆废话,说完了怎么还不快点滚蛋?便挥了挥手说:“既觉得不当讲那还有什么好讲,退下去吧。”
魏安澜可是鼓足了勇气要说八卦的,被冠军侯这么一杵,话都杵回嗓子眼儿了。
不过裴侯发话让她走,也正合了她心意,正要起身施礼离开,突然听见上首一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为零的皇帝开了口。
“有什么不对劲?”
裴宜瞪了秦潇一眼,秦潇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说吧”
正喜滋滋起身要告退的魏安澜重又无奈地坐下,暗恨自己这张嘴惹事生非。
“就是就是”她不敢看裴宜凌厉过度的眼神,只好把自己的目光转向皇帝。
皇帝的脸还是那张,可是魏安澜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
是皇帝那过于柔软的神情,还是太过温和的目光?
魏安澜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毕竟她不会想到这世上还有人大胆到敢假冒帝王。
“民女出京城时,见到一些衣衫褴褛的百姓,言及是打从南方过来的灾民,想进京讨生活。”
裴宜“唰”地将身体坐直:“你说什么?”
魏安澜没理他,只自顾自地说:“民女知道南方大旱,可是官家赈灾的钱粮都拨下去了,照理不会有那么多流民出来。而且即便有流民,他们为何不向东边富庶的金陵、淮水一地走,而要千里拔涉到京里来?天子脚下,这么多流民,要怎么讨生活?”
魏安澜本来也没在意这事,不过是当个话题跟这两位位高权重的男人说一说。
可是随着自己这话说出口,她就越来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害怕,不自觉之间,脸上的神情也染上了忧虑之色。
“细想想,这些流民有些不大妥当。”
秦潇也坐直了身体,听她这样一说,忙问:“有何不妥?”
“衣衫是褴褛,脸上手上也全是脏污,可是”魏安澜蹙着眉尖说,“可是流民不应该是拖家带口,有老有少的吗?可是我见着,那些流民中,壮丁也未免太多了些。那些老人妇孺倒是一脸菜色,形销骨立,可是那些男人看着精壮有力,并不像是忍饥挨饿的样子”她突然抬起头,微张着嘴,一脸的惊恐,“皇上,侯爷,若京中涌入大量的流民,九门提督和五城兵马司会不会将此事上报?您二位可有听说?”
裴宜脸色微变,秦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