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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好了!”她露出大功告成的欣慰笑容。
当然,这笑容还是呆呆的。
“你、你干什么!”何严惊得脸都绿了。
“做记号啊!不然我记不清哪个是王爷,以为自己在别的王府打工怎么办?”
“你这都能认错?”胡扯!他们王爷的倾城容貌,看一眼就深印心中,怎么可能记不清!
何严凶着脸,“你说,为什么能认错!”大有她说不出原因,他就要扁她一顿的意思。
做为一个“反应不快”的“老实”孩子,江渔渔好像被他问住了,凝眉思索了半天,小脸才傻呆呆地扬起,“因为我老实吧。”
“”一腔怒火就这么被梗在胸口,情绪太压抑了,何严恨不得捶胸顿足地大哭一场。
太邪门了,怎么每次跟这傻乎乎的姑娘说话,最后都有这种快被噎死的感觉呢?
为了自己的气质考虑,何严决定暂时不理江渔渔了,可是再一转头看着主子,嘴角就又开始抽搐。
冷静、冷静,往好处想,好歹江渔渔这个黑黑的巴掌印是按在王爷的袖子上的,她没有趁机去摸一下王爷的脸。
把他的欣慰眼神都看得清清楚楚,江渔渔很淡定地开始洗手。
切,她才不会趁机去摸他的脸呢,美男有什么了不起,除了她老公,她谁都不想摸。
比较遗憾的是,她还没有老公。
如果真的留在古代回不去了,恋爱问题可能很难解决
这些男人习惯了三妻四妾,想要找一个肯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男人,一定很有难度。
手上沾了很多墨汁,她就一边考虑着这个问题,一边淡定又认真地洗手。
可这样的画面,已经让何叔找了个借口,立即离开了。
他年纪大,他不能总受刺激
何严再次悲愤了,还让不让他保持气质了!
相比之下,赫连夜可就淡定得多,嘴角依然噙着那抹让人迷醉的优雅微笑,缓声提醒她,“九姑娘,这是我的茶杯。”
江渔渔低头看着正被自己拿来洗手的茶杯,很茫然地抬起头,“我没跟你抢啊。”
☆、20。无良pk腹黑(4)
一边说,还一边拿起旁边的茶壶,再倒些干净的水出来,做最后一次冲洗。
洗手要认真,嗯。
这小丫头,不就是他写了张无良的卖身契吗,她报复起来,也真是毫不手软。
他越看江渔渔越觉得有趣,可何严却完全不能理解主子的诡异品味。
看江渔渔刚才的表现就知道,跟她说什么阶级地位,她一定听不懂。
所以他决定换一个容易理解的角度教训她,“那是上好的云翡茶,就这么被你糟_蹋了!”
“啊”江渔渔震惊地微张了小嘴,一脸懊悔地说,“妈妈说,浪费可耻。”
这还差不多!何严总算觉得心里舒坦些了,缓缓气,准备听江渔渔的忏悔。
而江渔渔咬着唇,很“自责”地继续“回忆”着“妈妈说”,“所以宁可糟蹋人,也不能糟蹋东西!”
“”何严一个激灵,蹭地窜到赫连夜身前,“你、你想干什么!”
难道她还想“糟蹋”王爷不成?
赫连夜轻咳一声,掩饰快要忍不住的喷笑声,她是怎么想到这些古怪的说法的?
留下江渔渔,一小半是想揪出她身后的主子是谁,一大半,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有趣的玩具。
可现在,这个“玩具”的有趣程度,远远超出他的预料,简直是让他惊喜。
本来只是想叫她来随便问几句话,而现在,他却不想放人走了。
可江渔渔却不觉得舍不得,洗完手,猜他没什么话问了,就痛快地摆摆手,“王爷再见。”说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就径自走了。
她这些天都没睡好,现在吃饱喝足,正好可以回房间去补觉。
跟她之前的一串神奇言行比起来,这个古古怪怪的道别方式,也不算让人惊奇了。
再说何严恨不得她立即消失,不要再折磨他的小心脏,现在就也不介意她自作主张地离开,有多么的不合规矩。
而等她的身影一消失,何严马上就很不淡定地跟自己主子要求,“王——王爷?”
原本的恭敬请示,才开了个头,就又变成了被拔毛老母鸡的尖叫。
今天怎么总发出这种声音?
何严摸摸喉咙,悲哀地发现他的气质正狂奔着离他远去。
可这真的不怪他啊!王爷现在正看着九姑娘离开的方向,而那眼神竟然好像有点遗憾!
难道王爷不舍得她离开?
定定神,何严努力安慰自己,这一定是他眼花了,王爷怎么会舍不得那个古怪的九姑娘离开!
把眼前的一切都当幻觉,他继续之前的请示,“王爷,九姑娘她她实在是太奇怪了!不如今晚”
他压低了声音,提出一个要试探江渔渔的方法。
这么简单的办法,怎么可能骗倒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赫连夜刚想否决,突然又改了主意,笑着点头,“也好。”
他很想看看,在那种情况下,这小丫头又会有什么反应。
“”何严哆嗦了一下,王爷这种心情很好,好像捡了个宝贝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21。第一天的考验(1)
没敢多想,他连忙告退,去准备晚上的“大计划”了。
江渔渔比较信奉食不言寝不语,美食当前,她基本没空理人
所以当天晚上的晚膳,吃得比较平静。
当然,看到她竟然“胆大包天”地跟主子同桌吃饭,何严很不淡定,只是为了晚上的计划,还是暂时忍了。
因为没有身份牌子,不能住客栈,穿越之后的五天,江渔渔就根本没睡过床,所以虽然下午已经睡了一会儿,晚饭后回房,她还是洗漱后就倒到床榻上,想要继续补眠。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站着的。
确切地说,她是被人绑在一根柱子上,没有其他选择地只能站在地上的。
而在她身前,站着一个蒙面的黑衣男人。
比较奇特的是,这人身材高大,一定是男人没错,可他的身上却带着明显的脂粉香气。
“你是谁?”
黑衣男人古怪一笑,“采花贼!”太呆了,他身上这么重的脂粉香,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那你绑我干吗?”
“我是采花贼,你说我干吗!”
江渔渔犹豫了一会儿,才震惊地看着他,“难道是劫色?”
她天生就是干净得像是小娃娃似的眼神,小娃娃嘛,看人就是很单纯很直接。
所以江渔渔现在就很直接地,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黑衣人被她看得一噎,采花贼不采花,难道当园丁去?
不用心虚,不用心虚,就算他们俩之中真有一个神经病,那人也一定不是他!
刚调整好心理状态,就见江渔渔眼神转为遗憾,很惋惜地叹了声气。
“”不要理会,不要理会,他是来当采花贼,不是来跟怪人交流感情的!
唉!又一声叹气。
这样的遗憾情真意切,眼中还有隐隐的关怀和同情流动,黑衣人实在是忍不了了,最后还是问她,“你叹什么气?”
江渔渔不答,只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他。
“”貌似在说他脑子有问题
黑衣人磨了磨牙,“想说什么,你就说!”
“我问你,采花贼的出手标准是什么?”
“挑漂亮的下手!”
“那你怎么不去采靖王爷?”
“噗”一个没忍住,躲在暗处偷听加偷看的人笑喷了。
像是微风拨动琴弦,轻柔的音符在空气中慢慢地散开,就连不经意中发出的声音,也有着醉人的风情。
连看都不用看,这是赫连夜才会有的标志性声音。
江渔渔很淡定,果然是那个美男王爷的人搞的鬼
“采花贼”——其实就是蒙面的何严怒了,“靖王爷是男人!”
“愚昧,愚昧。”江渔渔遗憾地摇头,“男女平等,你不知道吗?”
男很严女平不平等,这事上也不能平等啊!
还没等何严反驳,江渔渔就问他,“再说你怎么知道靖王爷是男人?”
“”
“你扒过他衣服?”
何严一个激灵,“没有!”
“偷看过他洗澡?”
“没有!”否认得更快了,这都是什么鬼问题!
☆、22。第一天的考验(2)
“那你还楞着干什么?”
“啊?”
“现在就去扒啊!做为一个采花贼,不验证一下,怎么能草率地下结论?”江渔渔严肃地批评他,“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_┬)他不玩了!他要回家!这个采花贼,谁爱装谁装去吧!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话题了,挥手一指,点了江渔渔的昏穴,快崩溃的何严立即把脸上蒙着的黑布扯下来,后悔得恨不得去撞墙。
他绝对是脑袋进水了,竟然想到这么个馊主意!
其实江渔渔刚才说的话,和她白天有点呆呆的表现看着不同。
可何严觉得,她说的那些话,还是不像正常人会说的。
不正常和呆其实也可以是等同的吧?
所以他觉得自己此行一无所获。
江渔渔昏睡过去了,赫连夜就也从隐身的暗处走出来,脸上还是忍俊不禁的模样。
认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赫连夜吩咐,“叫人查出她的身份。”
停顿片刻,又说,“在京城中找。”
其实他敌人虽多,却都太蠢,长久以来,他只是故意折磨人,才没一次性地解决他们。
所以这个小丫头究竟是谁派来的,他其实不是那么关心。
而今晚,在听了刚刚的那一段对话之后,他开始很坦然地面对内心的真实想法,无关敌人,他只是真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能培养出这么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是。”其实何严觉得,这么怪的人,如果以前就生活在京城,那一定早就出名了。
可主子既然这么吩咐,就一定有他的原因,他照做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江渔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安稳地躺在床_上。
昨晚被“采花贼”劫走的事,就被她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没怎么放在心上。
对她来说,想在王府或是在古代的任何一个地方保命很容易,她犯愁的是,那个能证明身份的牌子,到底该怎么仿造。
不然没那个东西,她离开靖王府也是寸步难行,她总不可能就留在这王府养老吧?这里又没什么人值得她停留一辈子。
要是让忠心耿耿的何严听到这话,一定又急了。
怎么没有?难道王爷不是吗!
能一辈子欣赏王爷的天人之姿,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再说了,王爷又不是只有美貌
为了以后打探消息方便,江渔渔准备出门做下外_交,跟府里的丫鬟和侍卫熟悉一下。
虽然是突然在府中出现,而且“官”路亨通,一路神速地升到了王爷的贴身丫鬟这个“神圣”的职位,可江渔渔凭着她单纯无害的520小说就跟大家熟悉起来。
除了少数几个阴阳怪气的,王府里的人,大多很和善。
江渔渔跟他们聊得很开心,可是一个多小时后,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不妙,非常不妙。
她从湖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穿越后的这具身体,皮肤十分好。
有人天生就是肤质细腻如瓷,风吹雨打太阳晒也不会影响皮肤质量,这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