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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皇帝恋上俏厨娘:满朝凤华之保护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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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凌晨,灵驾进发,先用小轝抬梓宫至午门,这期间,皇帝与大行皇帝的后宫嫔妃都需要全程哭丧。至午门后,则由礼官请梓宫升大升轝,运送出宫,皇帝与后妃便可回去,但亲王及大臣等皆需要一路相送出城,行辞祖礼。
  凌书南因为觉得这国丧也算是举国的盛典,颇有些好奇,也穿着丧服来旁观。初时,见所有王公大臣、内侍宫女都素服披麻,明明都事不关己,还一个二个哀嚎地犹如死了亲爹一般,她只觉得这气氛有些意思。但久了之后,发现动不动就要三叩九拜,谒辞祭奠,便只剩下枯燥无趣,恨不能早点回去。
  于是,趁着郦天霄走至自己身旁时,低声问他,“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肚子饿了”
  一身素冠麻衣的郦夭霄差点没有站稳,“你是猪变的?”
  凌书南道,“从昨天晚上起就没进食了。你好歹也准备些馒头吧,再不开饭,我只好把随身的面团吃了。”
  郦天霄好容易才按捺住脾气道:“快了。灵驾一发,就能回去。”
  正说着,乐声起,吉时到。礼官命内侍捧册宝、神帛置于舆中,执事官升梓宫,待一切安妥,礼官命日御仪仗居前,册宝、神帛、神亭、铭旌以次行,浩浩汤汤的送葬队伍便要启程。凌书南忍不住望了一眼后边,那奠品之中,还有着她亲手炮制的“贺夫人”。
  午门终于大开,门外百官、军民耆老、命妇等早已跪迎在道旁,嚎啕啼哭。凌书南站在郦天霄身后,与他一齐目送着车队出午门,心里头正想着蒸饺、馒头、肉包等等,就听见一声老迈却又突兀的声音响起,“冤枉啊!”
  只见一个白发老人斜刺里窜出来,直接扑倒在了灵轝之前。
  凌书南心咯噔一跳,直觉告诉她,这顿早饭应该是泡汤了。
  郦天霄已将禁卫军悉数换成了神机营,宫中一切皆在严密掌控之中。午门外虽然人数众多,但多是些品阶较低的官员和士绅命妇,既不会是郦圭亲信,又没有实权,说实在话,于他们而言,谁当皇帝,还不都是一样地参拜?郦天霄并不认为他们会有什么问题。却万万想不到,竟然还是有人在这个时候闹出事来。
  仪仗由沈鹿亲自负责,那老人才冲出来没多久,就被禁卫军架起,“竟敢冲撞大行皇帝昇轝!”训斥地话还未说完,没提防却又有好几个老者冲了出来,也是一般地哭喊着冤枉。所有做戏的啼哭声戛然而止,他们的喊冤声便显得尤为突兀。
  郦天霄环扫一圈,那些老者都是陌生面孔,看衣着并非朝廷官员,虽然不知他们意欲何为,却也知道定然是来者不善。只是郦天霄想到京城内外皆在自己掌控之中,倒也存了一丝侥幸,即便被几个老者扰乱,却也并没有太当回事,于是朝已升为太傅的老师使了个眼色,上前询问,“老人家有什么冤屈?”
  

卷九 东风夜放 第七十三章 午门扰葬礼(2)  
  为首一老者啼哭道:“大行皇帝昨晚托梦小民,告诉小民他为奸人所害,含冤莫白,他还说这棺木中并非大行皇帝真身!”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其他的老者却是一同附和起来,“小民也梦到了”
  郦天霄心底冷笑,事已至此,却还是有人想要兴风作浪。这是在做垂死挣扎么?!少傅已经知晓他们的来历,回头向郦夭霄低声介绍道:“他们都是大行皇帝亲封的百岁耆民。”百岁耆民不过是平民,却也正因为如此,又个个都已过百岁,历经沧桑,犹如彭祖,齐齐说出这番话来反倒比其他人口中说出更令人相信。
  郦天霄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状况似乎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按说郦圭党羽多已被他剿杀制服,却不知这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是谁!这伙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出殡时,当着午门内外所有人面上演这样一处。可见此人用心良苦。
  少傅朗声道:“大行皇帝为贺氏所害,满朝皆知。今日吾等就将以那妖女的鲜血祭奠大行皇帝在天之灵!”
  “大行皇帝梦中说,杀他之人并非女子,而是一个穿着黄袍的男人!”耆民朗声道,在一片鸦雀无声中,这一字一句却是随风送出,加上回音,直击每个人的鼓膜。普天之下,除了皇帝,就只有储君太子能够穿黄袍。这针对性也太过明显了。
  太傅脸色剧变,“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胡言乱语,冲撞昇轝,贻误吉时!通通带下去!”禁军赶紧上前,刀架着那几个百岁耆民的脖子,就要将他们强行带走,却被郦天霄按住。
  如今,京城初定,郦圭的势力也不过是暂时被压制,突然冒出这么几个人说这么几句言语,如何不令人心浮动?眼见在场所有人,虽各个惧于禁卫军而噤若寒蝉,却有不少人的脸上都写着怀疑和不甘,即便他堵住悠悠之口,却也难保他们日后不会发难。
  郦天霄于是将目光投向潘后,“皇叔薨逝时,太后就在身旁,是不是贺氏所为,皇叔为何离世,太后何不直言所见?”
  潘后多年来痛恨贺氏,自然希望贺氏能够千刀万剐,而她又要保存潘氏一族,自然不愿轻易与郦夭霄唱反调。再加上郦天霄登基后,尊称潘后为皇太后,荣宠一时,潘后一时间,倒也不想反水。
  果然,潘后顿了顿,在众人期盼之下,不得不力证道:“大行皇帝的确是为贺氏所害,哀家亲眼所见,自然是假不了。”
  郦天霄这便朝沈鹿使了个眼色,命他将那些老头点了哑穴,全部带走。“有人居心叵测,造谣滋事,妄图煽动舆论,动摇国本,其罪当诛。”
  此言一出,那些老头自是不能再活。乱世当用重典。郦天霄自然要让所有人都瞧瞧生事的下场。
  “殿下还要杀人灭口吗?杀孽造了那么多,就不怕遭天谴吗!”人群中一女子的声音幽幽传来。一直立在旁边心里默默打着小鼓的凌书南猛地抬起眼,循声而去,只见一麻衣女子从白茫茫的一片中脱颖而出。她悬着的心终于沉入了谷底,来者正是贺夫人——孙合媞。
  她一走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午门内,宫中妃嫔命妇无不惊呼,“贺夫人?!”与此同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背后的囚车。倘若面前的人是贺夫人,那么后边那个女人又是谁?其中尤以潘太后为胜,“你怎么会在这?”
  潘太后望向郦天霄,郦天霄却是反转头淡淡地扫了凌书南一眼。他的目光虽是一扫而过,凌书南却分明感觉到那目光扎到了她的心。
  

卷九 东风夜放 第七十三章 午门扰葬礼(3)  
  沈鹿尚来不及处理那些老头,便不得不调转头来对付孙合媞,手中钢刀一伸就要将孙合媞斩下。事态严重,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她说话的机会,反正她今日便该生祭,就算杀了也是应该。
  然而,却不知暗地里何处射来一道羽箭,直将他的刀身射穿,那冲击力竟让他险些握不稳刀柄,沈鹿暗暗心惊,却又是不愿相信,整个宫城都在他的掌控才对,在场人也都一一排查过。究竟是谁,有这本事频频挑衅,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沈鹿忙重新调配人手,一面派人去找施暗箭者,一面传令下去,“保护陛下!”
  孙合媞不禁冷笑道:“弑君篡位者,如何配称陛下?”她这一句话铿锵有力,自是令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却并不罢手,一针见血直奔主题,“这梓宫中根本就不是皇上,皇上早就已经遇害了!”
  郦天霄的眼角微微地抽动着,一张脸只是阴沉着一言不发,潘太后早已是面色如土,“胡说八道,梓宫中怎么可能不是大行皇帝?”
  孙合媞道:“他们能够找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难道就不能让人戴上面具假扮皇上?皇上怎么会突然病倒,病倒后却性情大改由太子陪伴左右,诸位难道就不好奇?还是诸位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真实的答案吧?”
  她话音刚落,突然有两个禁卫军冲上囚车将那假的孙合媞拖拽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下她的面具,全场哗然。铁证如山,没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令人震撼了。孙合媞索性说道:“你们要是不相信,何不打开棺木看看?”
  场上顿时聒噪起来,不论是不是有人刻意造势,但那低低的质疑与议论却早已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绪不宁,场面渐渐有向不受控制的一方滑去的趋势。
  潘太后不由斥道:“荒谬,你竟敢对大行皇帝这般不敬?!”她虽不知孙合媞到底意欲何为,但长年的怨恨还是促使她想要置她于死地。她正要下令把这女人带走,孙合媞却冷笑道:“娘娘,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自保?你难道不知道,潘公子早已被他给杀了吗?你还在维护着什么?”
  “什么?”孙合媞这一番混淆视听,倒是让潘太后一时间难辨真假,她下意识地看向郦天霄,目光中已有犹疑。郦天霄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其实事到如今,对于这棺木中躺着的是郦圭替身,她早已经信了七八分。只是碍于潘氏,只是想要杀死孙合媞的心念作祟,才使得她坚持。
  郦天霄一言不发,不止是因为孙合媞等人的有备而来不易对付而暗自心惊,更是因为纠结凌书南在此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而惆怅绝望。
  此时此刻,就算郦天霄说已经把潘庭放走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吧?那可是他制衡潘氏的棋子,他交不出潘庭让潘太后安心,便是把潘太后越推越远。后边角落里的凌书南正冷眼看着孙合媞,那夭夜里以爱的名义苦苦哀求自己救潘庭,却原来是为了这一日的。好一个孙合媞,好一个黄昏!
  凌书南看着像一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的郦天霄,心底的懊恼与悔恨就像是拧不紧的水龙头,往外直流。
  “开棺吧!娘娘!”也不知是谁领头说了一句,紧跟着又有几人附和起来。在禁卫军的刀光剑影下,那份质疑给强压了下去,却不想片刻的死寂后,更多的人又重新吵嚷起来,在这些人的带领之下,场上所有人齐齐叩首恭请潘太后主持开棺。
  倘若郦天霄心里没有鬼,又何必阻拦大家?毕竟这是一个自证的绝佳机会!
  

卷九 东风夜放 第七十三章 午门扰葬礼(4)  
  见潘太后仍旧犹豫,孙合媞索性说道:“既然如此,这大不敬的事便由妾身来做好了!倘若是妾身妄言,冤枉了殿下,我便自刎于此!”她把这重任一力承担,冷笑着就要去碰昇轝,哪知道手还没触碰到,却只觉得眼前晃过一个黑影,那黑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软软的,凉凉的。她低眼一看,当即吓得惊叫了一声,使劲地甩起自己的手来。
  那黑乎乎的东西竟是一条又粗又长的蜈蚣!她甩掉后,那足有半尺长的蜈蚣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可即便如此,孙合媞还是嫌恶地使劲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孙合媞稍稍定了定神,在众人伸长脖子翘首以盼之下,再度探去,心底多少已有了几分阴影,只觉得眼前还有什么东西晃动,她下意识地缩回手,手背上空无一物,但一抬眼,当即又忍不住惊叫出声,这一次声音更加刺耳。只因棺盖上蹲着一只黑乎乎的蟾蜍,那蟾蜍正鼓着腮帮子,瞪着眼望着自己。
  蜈蚣、蟾蜍都是公认的不祥之物。偏偏在孙合媞想要开棺时就突然从天而降,不止预示着开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根本就不可取,更预示着孙合媞是阴邪的不祥之人。
  郦天霄初时也是一惊,但旋即就明白过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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