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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啊?作死啊!怎么进来一个要饭的!”屋里的人吼道:“阿梁,快把她丢出去!”
“哦。”
“等等,夫人,你看丫头也带着人跑了,交不出人来的话,咱也吃不了兜着走啊,这好像是个女人……”
“你没看见她的脸啊!人家会要她才怪!”
“就是不要才好,要了还担心时间长了露出破绽,不要他们再送回来,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了,到时候再把她扔出去不就好了……”
“这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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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流(不耐烦):死鬼,找我作甚?!
月卿(楚楚可怜):嘤嘤嘤~你……你嫌我脏~
下流(鄙视==):没错!怎样?
月卿(冷笑一声):哼,没什么,就是想用我肮脏的身体玷污玷污你……
☆、第二十九章 再度重逢
“阿萧,你别这样!”
“我是谁?我是流夏!还是……还是潘萧?”男人痛苦地捂着头。
“阿萧,你什么都不是!你是我的夫郎!”女子抱住他,死死不放。
“皇上,泽太医来了。”一个奴人出声禀告。
“快宣!”
泽黎一身普通常服,衣服略有不整,分明是赶得很急,一上来就是一针扎在潘萧的头顶上,潘萧当即安静了下来,晕倒在流琅的怀中。
流琅松了口气,泽黎连忙把潘萧扶到床上。
“皇上,潘公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泽黎皱眉不容乐观。
流琅满脸憔悴,眼下的青影说明了她的疲惫,“那怎么办?需要什么药你尽管说,朕一定会拿来的。”
“皇上,潘公子的病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药物是达不到多少效果的,我想他需要有人开解他的心。”泽黎收起银针,认真道。
“哼,除了那个人,谁还能开解他。”她面色凛然道:“只要我活着,他就永远都别想见她!”
当初要不是她勾结媚赏宫的宫主和泽黎演了一场戏,将潘萧和她都诈死,哪来的今时今日,她也更不会得到潘萧。
谋朝篡位,她想这样吗?她不过是得不到,太想得到,她爱潘萧,无时无刻不在爱着,就是因为爱,她才要得到至高的权力,让所有的东西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包括他。
那么多年了,她娶的所有的男人,都有着他的身影,可是始终不是他,她终于得到他了,这么辛苦才得到,她怎么会放手呢?
“皇上,臣有一请。”泽黎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说。”她闭着眼睛揉揉眉心。
“臣……想去看看大王爷流月。”他的面色淡然无异。
流琅看着他勾起唇角道:“去看她?她有多恨你,你该明白的吧!怎么?是不是后悔帮我了,不然你现在还是她最宠爱的后妃呢!”
“微臣不敢,微臣与她已无任何关系,只是去看看她,报还当初的恩情,况且,家母已贵为国师,臣感激不尽,岂有后悔之说。”他如是说道。
“呵,罢了,去吧!去看看也好,她现在恐怕最害怕别人看见她那副狼狈的模样了吧!”她越说越高兴,当初的九五之尊,现在的阶下囚,呵呵,天上地下,她摔得够惨了吧!
牢房深处,泽黎一身白衣与暗脏的牢房格格不入,身后跟着两个拿着东西的奴人,“喀啷!”锁开了。
一个身着囚服的女人披头散发,赤脚素颜,缩在角落里。
“你来作甚?”
泽黎不应话,只是将身后奴人手中的饭盒放在桌上,又拿过另一个手中的包裹,示意他们退下。
他打开包裹,拿出里面的锦被,将锦被铺在冷硬的石床上。
流月嚯得站起来扑到桌边将食盒朝外扔去,食盒撞在铁栏杆上,里面的菜撒了一地。
泽黎的背影顿了顿,抿着唇,面无表情,继续理着被角。
“你到底想怎样?你要我求你吗?我求你离开!你出卖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来!来看我的丑相!我知道你讨厌我,你要是不讨厌我,也不会在我们大婚之夜生病!也不会在碰我的时候摆着你那张冷冰冰的脸!也不会处心积虑地陷我于不义!所以,你今天如愿的看见你最讨厌的人落得这种下场,你高兴了吧!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来送东西!滚!”她没有数着她有多恨他,没有提他骗走了她的江山是多么得可耻,没有要扑上来杀他,只是吼着他对她的无情。
凌乱的头发下,她的面色苍白,额上冒着冷汗,虚弱的身体受不了那么激烈的情绪,撑着桌子,她缓了口气,慢慢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衾,倒在石床上背朝着跪在床边上的泽黎。
泽黎慢慢捡起被子盖在她身上,她则伸手甩开,泽黎再去捡,她再扔,僵持了许久,直到她忍不住咳嗽,泽黎才放弃,他身侧的双手微微握紧,许久才伸出手似乎要把她抱在怀里,但还没有触到便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黎儿,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该走了吧!”一个戴着黑斗笠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泽黎蓦地收回手,脸刚才脸上出现的那一丝动容不忍都消失了,他起身走向那女人,道:“母亲,我们走吧!”
媚赏冷哼一声离开了,泽黎则也跟了出去,而流月依旧躺在冰冷的石床上,不曾转身。
“黎儿,再去看她,后果自负。”媚赏没有半分的温柔,冷冰冰地口吻,极度的憎恨,道:“你记住,你只能伴真命天子的身侧,若是她成了你的羁绊,我不介意除了她。”
泽黎缄口不语,面色依旧淡然,回道:“孩儿遵命。”
“泽大夫,你总算是回来了!药庐要招药徒,可是,这里来了个疯子赖着不走,你快去看看吧!”管家连忙说道。
泽黎连忙走进屋里,看见众人正拉着一个灰糊糊的身影,“住手!”
众人听到这声音连忙让开,泽黎这才看清楚那抱着柱子不放的人是个女子,女子一直低着头含含糊糊地哭嚷着。
泽黎上前去轻声唤道:“姑娘?你……”
女子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微微一错愕,连忙推开他往外跑,泽黎看到那张脸心里一惊,连忙抓住她,见她挣扎不休,便取出银针在她颈后一扎,霎时间她晕了过去,他细细地打量着她那张毁容的脸,边上有人问道:“泽公子可是认识她?”
他摇摇头,道:“不认识,只是,这位姑娘似乎神经失常,而且,她的脸中了毒,看她走路也有腿疾,我在想,她也许是求医的。”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泽公子是唯一一个可以在宫外开设药庐的太医,而且心地善良,没有钱的人也都来找他,这女子残到这种地步,却也赖对了地方,泽公子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夏流流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暮色,身下不一样的感觉,自己居然躺在久违的软床上。
“姑娘,你醒了?”泽黎手里拿着一叠衣裳,走到床边,夏流流看见他便缩到了床脚处,抱着自己的头嚷道:“唔……不要,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吃小小……”
“姑娘安静,别怕。”泽黎对于一些心病也是有所了解的,把声音放柔,轻声道:“姑娘安静便可以回家了,姑娘……”
“啊!走开不要碰我!”夏流流反应更大了,一向奏效的方法居然失灵了,泽黎微微蹙眉,不知如何安抚她。
“姑娘莫怕,我先出去了。”他放下衣物转身离去,夏流流这才放下手,狰狞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悲哀。
夜色初浓,夏流流房间的门悄悄地打开了,夏流流瘸着腿,慢慢地往外走,没有傻乎乎地蹦跶、吵嚷,只是静悄悄地离开。
走到后院,她没有把门打开,只是开了一道缝,避免门框的吱呀声,她侧身往外钻,整个身体都出去了,还有一只手按在门上,她刚想缩回手,手上却一紧,被人猛地一拽,整个人朝前扑,一下子撞开了门,整个人又跌回了后院。
“你装疯。”那人肯定道。
夏流流不说话,不用抬头都知道这是泽黎的声音。
“为什么?”
夏流流仍是不说话。
“姑娘,或许你是有苦衷的,但是,你确定要疯疯癫癫一身做个疯乞丐吗?你装疯装得很像,但是,你却装过了头,就算是疯子,她在孤独的时候也抵抗不了别人的温暖,而你,只是一个劲儿的逃避。”他顿了顿又道:“你可以选择疯癫一生,但是,你不能抹去那些让你疯癫的事实,你若是执意要留在过去,我却也不能强求,你走罢!”
夏流流从来都不知道冷清的泽黎会对一个毁了容的残废说这么多话,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声音里会带着失望的情绪,从来都不知道,他能这么敏锐地洞察人心,字字都沉重地砸在她的心头,是的,她不要、也不想留在过去!
“等等……我……想……”不同于她尖叫时发出的声音,她的声音略带些沙哑,糙得渗人心,“想”后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想的了。
泽黎停住了,回头看着她那张噩梦般的脸,还有她眼中燃起的一丝希望,失望的面容慢慢变暖,勾起唇角道:“想就好,想了才有希望。”
每个人都有希望,他也有,可是他做不到,但是,亲手燃起另一个人的希望,心里都是满满的充实感。
夏流流看见了他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有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底涌出,好像,“想”的不只她一人……
泽黎,再次的重逢,不知道是不是另一种绝望的开始,但是她仍是选择了相信他,就好像当初初识在离秋山上。
如今,命运让她又以残废的形象与他相遇,她还是要赌,她不怕输,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输的,连绝望都没有了,就看看老天还能怎样扭曲她的命运,还能让她输掉什么,若是死,她便也无力挣扎了,她只想自己活着的时候,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破开这多舛的命运。
紫湛皇宫里,初七的夜晚,月卿一夜难眠,木然地看着从两年前每月初七出现的画面。
一个女人抱着一颗头颅,在他周围飘荡……
☆、第三十章 相见不欢
“昨天晚上,你们又没有看好他。”
“这……月卿公子他……他用了迷药……”
“算了,他昨晚做了什么?”紫湘蹙着眉问道。
奴人们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埋东西。”付安答道。
“这次他又埋了什么东西?”
“……”连付安都不敢答话了。
“付安,是什么?”紫湘问道。
“是您的那串紫琉璃……”
“什么?!”紫湘不听他将话说完,就猛地起身带翻身前小几,整个人已经冲出去了。
她跑到花苑中,找着新翻过的泥土处,不顾自己的身份去用手刨土,神色紧张,似乎找不到会要了她的命。
“阿湘。”月卿看着不顾满身狼狈的皇姐不由得愧疚。
紫湘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递过手里紫琉璃,干干净净,在阳光下发出炫目的紫光。
“阿湘,对不起。”他垂着头道歉。
紫湘接过紫琉璃心蓦地松开了,她朝月卿摇摇头道:“月卿,这不是你的错,是阿姐的错,是阿姐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染上这种怪病。”她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收入怀里,又絮絮道:“你每月初七都犯病,犯病的时候就要挖东西、埋东西,谁要是敢阻止你,你就杀谁,这样的怪病,没有一个人能医治,阿姐真是没用,当了皇帝还是不能保护好你。”
“阿湘,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去冀栾国,你知道的,冀栾国的离秋山上有很多珍贵的药材,我自己本来就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