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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诡异的单向型问答开始了
“其实,你们要找的,是圣女族的长圣女,对不对?”
“”
“那,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哦?”
“”
“嗯。”程苒儿自作主张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托腮作思考状:“诶,那个长圣女需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治好你的腿这个你清楚么?
呃,你别误会,我就好奇来着,你怎么就能肯定她有办法治呢?万一你千辛万苦地找到她,她却一头雾水束手无策怎么办?
你知道的嘛,不一定每代的长圣女都是那么聪明的,就比如咳
未等程苒儿没大脑地支吾完,就被南宫辰一记似讽非讽意味深长讳深莫测的眼神给瞟消停了。
呃,好吧,从头到尾大爷您都没提过想治腿来着,是咱鸡婆了囧
程苒儿小无语小窝火,眼看着南宫辰面无表情的又准备潇洒而去了,她终于忍无可忍一声大喝:“喂你什么态度啊,我们只是想帮你好不好!明明就有希望的嘛,为什么要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为什么要这样自弃这样逃避?你知不知道宁儿,东儿,西儿,他们有多希望能看到你站起来!”
沉寂,旷久的沉寂,久到程苒儿以为他还是要一意孤行地自闭沉默下去时,背对着她的南宫辰,终于又一次开口了,声音温雅而低沉,不带一点一滴的情绪起伏:“相信我,现在的你,没有能力帮我。”
“哈?我?”怎,怎么觉得他这句话,貌似有点歧义?
程苒儿愕然着,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不管是玥王妃还是长圣女”说话间,南宫辰缓缓转动轮椅,转身直视程苒儿,淡然道:“都没有能力让我站起来。”
“你”
不等程苒儿脑筋转明白,南宫辰又古怪地补了一句:“哪怕她就站在我的面前。”
这下,还真没歧义了。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明显刻意的补充,仿若幻觉似似有若无的似笑非笑,消除了所有的歧义。
“原来”一个深呼吸,猛然警惕的程苒儿皱眉咬唇:“你早就知道?
南宫辰也不要头也不点头,只是唇畔,竟少有地露出几许千年难遇的轻笑。
答案显而易见。
“为什么?”
程苒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三个月来自己隐藏得很好,对于这些长年隐居山林鲜少问津世事的居士来说,根本不可能有破绽。
抬头望了望天,南宫辰像是临时起了说话的兴致,很给面子地给了答案:“很少有人能在狼口下毫发无损,甚至利用狼群为自己抓得生机。”
程苒儿怔了怔,想起自己当时的确是借助了野狼制造被叼假象方才逃出安阳蝶衣爪牙的监视,不禁为南宫辰的观察力所折服,但还是反应贼怪地反了口:“总,总是有例外的吧,这不能说明什么。”
似乎是认同程苒儿的观点,南宫辰微点了头,却在遂后突然问出一个忒不搭边的问题来:“你知道宁儿的名字吗?”
“啊?宁儿,宁儿不就是宁儿么?”这什么怪问题?
一时没跟上南宫辰急转弯的思路,程苒儿茫然中。
“宁儿的哥哥在找她回去的同时也给我捎来了封信,求我出山帮忙找一个人。”随手拈过一缕飘零的蒲公英似是而非地于掌心把玩着,南宫辰不咸不淡地撩眼皮瞥了听得一头雾水的程苒儿一眼,继续说道:“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个我说,大哥您说话点逻辑成不?”脑门上几经开始有金星在冒了,程苒儿被南宫辰这一来二去的绕得实在有点晕,简直欲哭无泪啊。
大概是觉得逗弄够了,南宫辰轻轻吹走掌心的蒲公英,转头拿正眼看向程苒儿:“司楚女,宁儿的名字。”
“哦啊?”
有,有,有点耳熟啊
想想,想想,终于在程苒儿拍了自己迟钝的大脑三下后,她抓到了点眉目,呼之欲出:“天!”
继续很淡定地注视着捂嘴作夸张惊讶状的程苒儿,南宫辰再点头:“是,正如你猜到的那样,宁儿是司楚南的妹妹。而我,与司楚南是故交。”
“怎么可能!可宁儿”程苒儿手在半空中指前指后,回想起宁儿临走时的悲伤,实在难以相信这样的反转。
所以,南宫辰了然地为她解了疑:“宁儿和楚南不同,久养深闺,所以并不清楚我与她哥哥之间有过交情。”
“你们很熟?”程苒儿这一问,实在小心翼翼。
“”好吧,这种显而易见又超没营养的问题,爱耍酷的男人不屑回答是正常的,阿门。
“那,那个,你,你也”
“是,我也同样认识慕容子然,并且清楚地掌握司楚南所知道的一切。
囧..‘
某种时候,程苒儿真恨透了某人那种凡事风轻云淡,怎样都无所谓的烂毛病。却还是不得不厚着脸皮继续问到底,祈求苍天给她一点点小奇迹。
“额,那个所以所以”
“所以你说你叫懒儿,这在宁儿东儿西儿他们听来没什么,但在我这却足够”
“足够引起你的注意是吧。”
够了够了,那么多疑点零零种种的联系起来,就连白痴都能猜到什么,何况是南宫辰。
这下程苒儿彻底郁闷了,无力地接过话端,尔后整个人跟皮球泄了气般一下瘫软了,懊恼无比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131 误闯天子禁区
“南宫辰,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阴暗啊?明明都知道了还不说,把人当傻瓜似的耍,很腹黑呐!”程苒儿孩子气地蹂躏着手边的小草,两只水灵眼睛瞪得老圆老圆地将鄙视一个接一个地甩过去。
而这边南宫辰则是老神在在地一个挑眉,照单全收:“过奖。”
“靠”
像是不打算对某人毫无形象可言的仰天长啸发表任何感想,南宫辰似有若无地扬了扬唇,继续一脸平静而优雅地将轮椅打个圈,准备远离。
“等一下!”猛然想起某个相当严重地问题,程苒儿一个箭步扑上前,不但再次挡住南宫辰的去路还变本加厉地死死抓住他摇轮椅的两只手不放,然后喘气吞口水小心翼翼:“那个,你刚才说司楚南请你帮忙找个人?”
“”南宫辰淡淡地注视着程苒儿那对装可怜装得很抽风的葡萄眸子,以一贯的沉默来给出答案。
“嗷呜!”程苒儿抚额一阵哀嚎,下一秒又立即扒紧南宫辰意欲抽回的手,满含泪光又充满希望地深情款款道:“亲爱哒南宫大大,你你你看着我!呐,看着我的眼睛,坚强勇敢地告诉我,你还米有回信,对不对?啊?”
南宫大大呃
满头黑线的南宫辰难得地抽搐了几下嘴角,在几次试图将自己干净整洁的手从程苒儿那两只在泥土里滚过的脏爪子未果后,终于无奈地开口:“我回了”
“啊南宫辰你个”
“告知他我出山的时机未到。”
“呃咳咳嗯?”发火发一半被硬生生卡住导致自己被口水给噎了的程苒儿狼狈地狠捶了几下胸口,然后懵懵抬头,有些后知后觉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告诉他们我在你这?”
“”天知道为什么如此迟钝又莽撞的女孩会被选中为救世主囧
南宫辰无语地顺势拨开了程苒儿因兴奋而放松了的爪子,然后摇着轮椅轻飘飘地打她烟枪绕过。
“嘿嘿!哥们儿你太够意思了,来来来,我帮你推,呵呵呵”程苒儿典型的有奶就是娘,乐呵呵当头也不介意南宫辰的目中无人了,屁颠颠地大步追上前去自荐当苦力。
自此,两人之前那种不交流不碰面老死不相往来的的冰冻时期,大概算是过去了。
其实程苒儿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通俗点讲,一点小恩小惠反而更能让她受用。
也许按常理来说,之前南宫辰的救命之恩大过天,可在程苒儿看来,南宫辰这种为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救人一命,救完以后就扔在一边不理不睬像对待垃圾似的完全无视的做法跟救路边的阿猫阿狗没啥子两样,实在没法打从心眼里萌生感激之意。
相较而言,那天在问及为什么替自己隐瞒时他的一句“我为何要在你对你自己的人生做出最后选择之前先替你做好决定?”反而更令程苒儿窝心,从而确定地得出“南宫辰是个好人”的武断式结论。
而且借着这种契机相处下去,尤其发现越来越能渐渐地理解到,呐,南宫辰其实也是个真性情的人呢。表面看起来目空一切无视他人,可心底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平时不多话却总在关键时给你一两句至关重要的提醒,特别擅长那种无声的照顾人方式,仔细想来,对东儿,对西儿,对宁儿,对自己,都是这样。也也许正是这样的优点,让宁儿即便是在没看透的状态下,也潜移默化地被深深吸引了吧,的确是个,很有内涵很有魅力的男人。
从这样的角度看来,南宫辰那种惯有的沉默与冷淡,也好像不太扎人眼了,用现代的话来说,能算是一种另类的“酷”吧。所以,程苒儿慢慢的摒弃了之前对南宫辰的所有偏见与糟糕的第一印象习惯了这样的他,不再像先前那样因为警惕因为排斥而小心提防任何一点不经意的亲近,甚至终于也像东儿西儿还有之前的宁儿那样,养成了一种有事没事就喜欢黏过去的绝对匪夷所思的怪习惯。
嘻嘻,毋庸置疑,南宫辰本身就是个宝藏。他身上总透着一种神秘,即使安静地坐在那不说话,身旁的人也能感到一种安心与满足,更不用说当他偶尔愿意开开口,或是敞开自己装满天文地理人生哲学的渊博胸怀让你深入挖掘的时候。所以,对于某人来说,和南宫辰呆一起消磨时间还真叫一个充实,尤其是谈天说地瞎揶揄进行时
额好吧,谈天说地通常来说指单方面的叽里呱啦,而且重点在于拿某人开涮(囧一个先)。
嗯,不管怎么说,肆无忌惮地把一个喜欢帅酷滴冰块逗得很囧很无语是个粉有趣粉值得开发滴消遣哈。
于是,在重生的三个月后,或许,更久一点,程苒儿终于与蝶谷生活完完全全地融合了。她开心舒畅地活着,怀着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心情,迎接着每天每天的东升西落。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是蝶谷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了,即便失去了容貌,即便没有爱情没有亲情,即便偶尔还是会感到一点小小的遗憾,但倘若真的能够就这样在这民风淳朴人情温暖的世外桃源里心外旁骛快快乐乐永永远远地生活下去,那将是是她此生最大的幸福。
是啊,这样轻松地活着,在二十岁以后,已经太久没有尝试过了。
因为难得,所以珍惜。人不都是这样的么?
前路迷茫地程苒儿,一面祈祷着上天的放过,一面忐忑而开心地幸福着
就这样,时光飞逝白驹过隙,转眼,连程苒儿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在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