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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对南宫辰能表现出多大兴趣抱什么希望,程苒儿兀自转回脑袋顿了顿,复微笑望天:“呐,你说过倘若我拿到圣杯并掌握驾驭它的能力,我体内作为长圣女的力量就算是完全觉醒了,对吧?”
“”
“那,那时候的我就有能力治你的腿了,没错吧?”
“”
还真是,意料中的无动于衷啊,忒叫人恼火囧。
程苒儿翻了个白眼,突然倾身撑上南宫辰的轮椅,近距离的凑近以逼迫南宫辰将视线转向自己:“喂!您就算没一米米点感动也好歹吱一声呐!”
“吱。”
“”
南宫大人,原来您还会冷笑话啊囧
程苒儿小无语了一下,一边后仰着一屁股凳地上去,一边拿白眼狠命视奸对面某只气死人不偿命的面瘫男。
这下南宫辰当真似有若无地轻扯嘴角淡淡笑了起来,但只几秒,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在这个问题上你倒是出人意料的执着。”片刻沉吟后,他做出总结。
程苒儿也不客气,脑袋一扬,无不得意地翘唇道:“那是,您总得让我这残破的生命找点活下去的意义不是。”
“报恩?”南宫辰挑挑眉,颇有不以为意的意思。
“嗯哼。”似乎听出南宫辰话里的不信,程苒儿又重重地点了点头以示强调。
“我以为,你坚持活下去的理由早已明确。”回答她的,是一句意味深长地话语。
一时间,当初苟延残喘着等待南宫辰出手医救前的画面记忆如潮水般在大脑里铺天盖地地涌来,程苒儿呆望着南宫辰那对深邃的眸子顿时怔愣了
【“告诉我,拖着那么副残躯了也坚持强迫自己活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报仇还有,见一个人。”】
回忆完毕,程苒儿稍稍僵硬地挠了挠后脑勺笑笑:“呃,那什么我当时不是神志不清来着”
南宫辰也不刻意去揭穿她,仅是淡淡地瞥了眼她窘迫的表情,便轻轻扔出句话,然后移开了视线:“通常无心之为比有心来得真实。”
但这样体贴的回避没承接多久,程苒儿便因着心中憋闷已久的那股子不坦然,索性就自顾自地说开了:“哎,其实那天你也看到了,报仇这种事,我做不来,即使有心也做不来哪怕是我那么恨那么恨的一个人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在我眼前耀武扬威,我都始终动不起杀念。真的,一点也没有。”
“”南宫辰面无表情地望了望她,不作反应。
“况且,小木头都已经被我抛弃了,安阳蝶衣要再无故消失,他该多寂寞”微笑着还是不自觉地掉了温热在手背上,程苒儿茫然地低头看了看,又抬起头继续更加灿烂地笑:“呵呵,奇怪我都从没发现自己也能是这么圣母的一个人呢,嘿嘿呃”
一冰凉修长的指节毫无预警地自眼睑边轻柔刮过,程苒儿愣了愣,随即拉下南宫辰那只毫无温度却难得温柔的手掌置于自己的手心里捏了捏,然后放开:“嗨!我没关系的丫!就只是多给仇人一个机会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就在暗处盯着,她若没有就此安生,取代我好好陪着小木头过日子,我就算是死也要先冲出去把她那颗漂亮得碍眼的脑袋瓜子给揪下来再闭眼!”
程苒儿华丽丽又滑稽无比的扼腕pse引得南宫辰黑线连连,却也微笑连连。不自觉地就抽手抚上她乱晃着的小脑袋不着力度地按了按,沉寂半晌,突然沉声道:“丑儿,你可想过,在我帮之前,你完全有能力先帮自己
耶?啥意思?
程苒儿听得懵懵的,木然地循着他的目光指向自己的面纱,张嘴就是个“哈?”字。
点点头,在这个无风的幽寂暗夜里,南宫辰缓缓揭去她脸上那一层薄薄的屏障,然后破天荒第一次在没有草药的阻隔下,用指尖,温柔而无距离地接触那一片片坑洼且纹理畸形复杂的暗痕疮疤。一寸寸,温暖,忧伤。
程苒儿整个儿就傻掉了,不明所以地呆原地一动不动地瞅着南宫辰这一匪夷所思的举动,莫名又震撼。
“有时,还能感觉到皮下血脉的灼热流动吧。虽然时有时无还不甚明显那就是它们还没有完全坏死的凭证。找到圣杯,恢复你自身完全的自愈修复能力,我便有把握让你恢复如初。”言至于此,南宫辰突然一个停顿,然后目光牢牢地锁住程苒儿越瞪越大的双眼,一字一句郑重而出:“即使这样,也不后悔么?”
犹如黑夜中突遭一缕曙光划破天际,然后世界一片,霍然开朗。
话已至此,已经完全反应过来并意识到南宫辰的意有所指的程苒儿微微偏头与那只手拉开了点距离,苦笑:“相处了那么久,你还是没能了解我呢,南宫辰。”
“”南宫辰收回了手,平静地望着她的苦涩,未置一语。
“每个女人天生都是爱美的,倘若真能恢复原貌我自然高兴,但这并不能成为我回到他身边的借口,一如当初毁容并非我离开的唯一理由。”不愿再承受南宫辰那几近x光透视的恐怖目光,程苒儿舒身就地仰面躺下,望着头顶大大的明月,讲故事似的轻声娓娓:“我爱慕容子然,相信他也像我爱他一样爱着我。但只有爱这一个理由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之间还横着成千上百万个理由,每天每天都在无时不刻地一遍遍提醒着我,我们在一起不合适,我们在一起不长久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承认在濒死的那一刻,我潜意识的,就是把他当做求生的唯一动力。是的,就是唯一,报仇什么的,通通借口。想见他,想活着见到他,害怕他依着约定回来后却发现我不见了会着急,会伤心,会绝望,会发疯失控
不过现在看来,幸好是我多心了,没有我在,他一样能活好。是呢,这个世上,有谁能真的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呢?
其实清醒时想想,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完美呢。总有一个两个遗憾的,我要自由要安宁,他却抱着上一辈的仇恨无法撒手,我们再相爱也注定不会快乐,分开了,留着些许想念,反而更好。否则,再像从前那样宁可痛苦也要不甘心地死绑在一起,我真怕自己有一天会埋怨他,鄙视,甚至恨他。
对,就是恨。那天再一次站到他的面前,我就彻底的清楚了,我是真的,无法再跟他一起走下去了。一看到他,我就会悲伤,会想起很多很多我多么努力多么拼命才勉强能够暂时忘却的痛我的委屈,我的屈辱,我的尊严,我的忍气吞声,我的挣扎,我曾经引以为豪的骄傲,我的一切,还有,我的孩子我的两个,全都没能见上面就失去了的孩子”
话到最后,程苒儿双手捂上脸,终于哽咽着泣不成声。
“丑儿..‘”
头顶传来一声柔柔的低沉,随后,一双稍显纤细却有力的臂膀轻轻地将纠结成一团的程苒儿扶起,揽入一个温暖陌生的怀抱中。
馨香,宁静,淡漠的温柔
“唔”又过了好一会儿,程苒儿才松了身子,得寸进尺地拿泪眼交纵干涸的小脸在眼前的柔软衣襟上狠狠蹭了蹭,闷声道:“嗯,南宫辰,你比女人还香耶”
南宫辰闻言笑了笑,难得宽容地没有阻止怀中那颗不知道是出于害羞还是恶作剧心理而越埋越深的小脑袋瓜子。
不过也别期望这位天性冷血的主儿能温柔多久。果然,不出几秒他便风轻云淡地抛出一句很无耻很欠扁的话来,成功将程苒儿的撒娇耍赖瞬间扔到火星上去“能死心就好,入宫为妃吧。”
“你在开什么狗屁玩笑!”触电似地一把推开南宫辰,程苒儿死死地怒瞪着他,在确定他确实不是在说笑后,立马炸了毛:“我靠!你那是毛思维啊?入宫为妃?真t说得出口,就算老娘肯人家也也未必敢要!丫的真该让你亲眼看一下慕容子浩第一眼看到我这副鬼样子时的表情就算不择手段也要个限度吧,好不容易彻底脱身了你现在居然要我巴巴想着再撞进去,我脑子进水了才会那么下作!”
“冷静一点。”南宫辰坐在地上手边还扶着轮椅,神情依然平静如此。
可程苒儿没那么深的道行,把手一甩,音调愈加的拔高:“你不说人话叫我怎么冷静啊!”
“丑儿,我们赌一把。”
“啥?”程苒儿一愣。
南宫辰沉了眸,盯着程苒儿的眼睛,字字句句淡淡而道:“不出三天,慕容子浩定来寻你。”
149 宝妃入宫
入宫为妃开什么玩笑!
对,就是个狗屁不是的玩笑!
当初被慕容子浩囚禁那么难的时候都坚持下来了,更何况如今是难得的自由之身,怎么可能真傻乎乎的自投罗网去。
况且,况且事实不也证明了慕容子浩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俗人一个,根本无法接受如今丑陋不堪的程苒儿么?
因此,在南宫辰面前赌气后一口答应下来那荒谬的赌局过后,程苒儿也仅是过了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见一切风平浪静之后,也便完全放下心来,还时不时地昂着脑袋上南宫辰跟前得瑟晃悠几下,以揶揄某圣人也是有马失前蹄预算失误的时候。
只是世事无常,谁都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当一个月后,一路既往地边优哉游哉打着哈欠边推开房门打算迎接新一天美好晨光的程苒儿一眼看见慕容子浩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洞开的房门外时,过惯了舒坦日子已全然无戒备的她完全就傻了。当场石化在原地,半晌说不出半句话移不开半步子来。
真是人生何处无狗血,事到如今,也只能怨当初得意忘形,低估了南宫辰运筹帷幄的能力与心计,更低估了慕容子浩对自己的感情。
无需再多问慕容子浩是如何找到城郊这一处偏僻的宅院来,更不想再多费唇舌去考证南宫辰在这当中又暗箱操作了什么,反正自己的人生就是注定要在别人的掌控中得到延续,那又何必再浪费力气去挣扎什么呢?
于是,程苒儿仰天轻叹口气,然后放平了视线直直往前面前慕容子浩的深眸之中,也不多说,就只以一种相当平和安静的语调,轻轻说道:“走吧,我跟你回宫。”
慕容子浩似乎有些意外程苒儿的爽快,却也仅是怔然了一瞬,便微笑着上前牵过程苒儿矜持交握于腹前的柔夷轻轻捏了捏,然后在一大帮布衣打扮的随众簇拥下,朝院外一顶装饰华丽而贵重的大轿子步去。
临上轿前,程苒儿顿了顿,回身最后扫了眼身后的庭院。意料中的没有搜索到南宫辰哪怕一丝丝的影子,就连平时喜欢在院中东窜西跑嬉笑打闹的东儿西儿此时也意外的完全没有踪影。
呵,南宫辰,看来你确实打定主意要扔下我一个人了呢。
了然又嘲讽地勾了勾唇角,程苒儿狠狠眨了下莫名酸涩得沉重的眼皮子,便头也不回地进了轿中。干净利落,再无一丝的犹豫与停顿。
“程氏苒儿接旨听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