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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两头不好好干活还动不动的就顶上几句,贼招人厌!奴婢要不再好好管教管教,改明儿王爷瞧见了还不得责罚不是?嘿嘿”
“话虽是这么说,但她名义上总还是大奶奶主儿不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但凡都讲究个后路,麻婆子为奴为婢的年岁也不比我短,怎就不明白这个道理?”梅姑依然面不改色,却说着,走至安阳蝶衣身旁将她轻轻地扶了起来,并以手绢柔拭她额边的鲜血,时不时还拿眼不痛不痒地瞟上那麻婆子一次,似笑非笑:“再者说,王爷偶尔也还得携咱们这落魄主子出去装装场面呢,你这么没轻没重的把她脸打花了,到时可叫王爷怎么解释?”
麻婆子一吓可差点没屁股尿流了,也摸不清这梅姑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只得诚惶诚恐地连声说好:“是是是,是老奴愚钝了,鲁莽了,没好好替主子们设想,下次,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罢了,念你初犯,这次我就替你掩下了,可没下次。”
“是是是!多谢姑姑!多谢姑姑!”
“好了,忙去吧,爷也该出门了,新来的使唤丫头不懂事,你多去搭把手。”
“诶!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梅姑头也不抬,很是轻蔑地扬了扬颚,麻婆子立即连滚带爬地飞远了。
“为什么帮我?”微微睁开半浮肿的双眼,安阳蝶衣有气无力地出声问道。
没有马上回答她,梅姑收起手绢,将她扶起在墙角边靠好,然后直起身看着她,开口:“奴婢除了王爷,谁都不帮王妃休息够了,就继续干活吧,免得再被那麻婆子逮着。”
说罢,梅姑也没再多看安阳蝶衣一眼,面无表情着,转身离开了祠堂。
程苒儿怔怔地望着梅姑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手脚依然冰凉得可怕。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慕容子然,玥王府,安阳蝶衣,一切的一切,都放佛在一夜之间,变得万般的诡异与不可理喻
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急需有人给予解答,她要答案,一定要!
“娘娘。”在目光涣散的程苒儿面前站定,梅姑温婉地看着她,神情镇定而坦然,似乎一切都了然于心般的明澈。
“你认得出我,对不对?”不知为何,打从第一次在宁心宫遇见她时就有这样的直觉,只是今天,程苒儿决定试探着,确定。
“”梅姑还是望着她,淡淡地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很早早在宁心宫我们第一次重逢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吧!”这次,程苒儿勇敢地回视着她,更加笃定。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沉默了一会儿,梅姑终于出声,在程苒儿未及反应的转瞬间,便将她领至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是哪?”程苒儿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发问。
“这是我的房间。”梅姑关好门窗,回身望她:“坐下吧,王爷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府内。”
“你为什么帮我?”依着梅姑的指示在她面前坐下,程苒儿下意识的就这么问了,抬头见梅姑似笑非笑,才发觉问这个问题的自己跟刚才的安阳蝶衣很默契,不由的也噎了一下,改口:“唔,好吧,你还是先告诉我安阳蝶衣怎么会变成那样,我比较好奇那个。”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关于王爷的事。”梅姑又笑了笑,伸手拿过桌上的茶壶,分别给自己和程苒儿倒了杯茶。
“额”程苒儿囧了一囧,也不客气,摘下面纱抓过茶杯就是一阵牛饮,然后豪迈地将空茶杯往桌上一搁,痛快道:“好吧!我知道你既然引我来,就一定是有意向要说给我听的随便你想怎么说吧,我都想知道。我不在的这么长一大段时间里,究竟都发生过些什么,全部。”
梅姑点点头,不置可否,低头轻轻抿了口茶,便开始讲了起来:
“当年还是玥王妃的你失踪消息传开时,王爷还在打仗,据说那时边疆告急,与血狼族的战事汹涌正当白热化,严重到可能会直接危及到日曦王朝的江山社稷,所以连带着陛下驾崩的噩耗以及日后的新皇登基一事一起,全都没敢往前线那儿带。
但或许是你失踪之后再没给王爷去书信,时间久了,王爷自然会起疑心,连连发信追问无果后,居然千里迢迢的将贴身隐卫长暗影都派过来了。也幸好我从小与容嬷嬷一起照顾王爷长大,暗影来了也没躲着我。我一眼瞧见风尘亻仆亻仆的暗影时,心里天人交战了很久,最后还是好说歹说地拦下了他,毕竟眼瞅着当时战事几近消停,王爷马上便可班师回朝,索性到时再将所有事都倒了出来,一时痛心没有关系,总好一次打击完了以后再一次,再一次的,轮番接踵而来,那就是铁打的心都受不了啊
唉,想当初我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拦住暗影那个死脑筋的啊如今想来,也不知是对是错,或许一件事儿一件事儿地慢慢来,一点点地让他知道,会好一点”
说到这,梅姑低头抹了抹微微湿润的眼角,然后抬手制止了程苒儿欲言又止的安慰,继续道:“后来,王爷果然没过多久便回来了,班师回朝的第一天便按惯例进了宫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好好的,千辛万苦地打了一记艰难却不失漂亮的胜仗回来,却什么都变了父皇父皇死了,江山江山也易了主好不容易熬过了心痛,接受了父皇已然不在的事实,转眼却发现,竟然连心爱的妻子都不知所踪了
唉,从小到大我从没见王爷那么疯狂过,哪怕是在听说陛下驾崩的那一瞬间,他怔了很久至少也能保持表面的平静,可在听说你失踪生死不明以后,我看他是彻底地崩溃了他没日没夜的找你,不惜一切代价地地出动了大批隐卫心腹,全城全国地找,什么反击什么皇位什么争夺他全都不管了,就一门心思的要找到你
到后来大半年时间过去了,你依然没一点消息,我曾经不止一次两次地看他大半夜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呆呆望着你留下的那枚龙形玉佩流泪呢喃,他千次百次地告诉我你怀了孕,你和孩子一起承诺过一定会等他胜仗回来,然后一家子团聚
想来伺候王爷也有二十多年光景了,风光也好落魄也好,再多挫折再难的困境都没瞧他这么颓废过,没想到我老啦老啦,竟要亲眼目睹他这般惨状,我心疼啊”
“都没亲眼见到我的尸骨他凭什么放弃,凭什么这样自暴自弃啊!”听到这,程苒儿再也无法淡定了,一把揪上梅姑姑捶着胸口的手,哽咽着急急追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梅姑摆摆手,示意程苒儿冷静一点听她接着往下说:“那时不光是王爷,就连皇上也派出大部队出宫搜寻,可这么密集的找了大半年都没有一点消息,所以有关娘娘早已身亡的传言便渐渐地沸沸扬扬了原本我们是想说明确生死了也好,等这阵子过去,王爷折腾累了,痛麻了,死心了,自然也就过去了,便也没多刻意去封锁这些七七八八不知真假的传闻没想到有一天,王爷不知从哪得来的什么消息,好像说是你的失踪与蝶侧妃有关王爷怒气冲冲地去找蝶侧妃的时候,脸色异常的难看,他们关在房间里闹了整整一宿,闹得非常凶,动静大得根本没人敢靠近,自然也没人清楚那一夜他们究竟都谈了些什么,吵了些什么,只知那一夜出来,王爷就彻底疯了”
“疯了?!”程苒儿惊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尖声重复了一遍。
“对,没错,是疯了。”梅姑很是笃定地点了点头:“那天清晨从蝶侧妃房里冲出来的王爷真的非常吓人,披头散发的,双眼充血通红的可怕,不同怒吼狂奔,见人就杀见树就砍,满府的丫鬟家丁们四下奔逃,惊声尖叫不绝于耳,场面完全就失控了那天在场的奴才们死的死伤的伤,侥幸活下来的也被后来赶到的司少爷弄哑弄残后遣送回老家了,而我因为自小与王爷亲近,又是容嬷嬷的亲妹妹,所以便得幸留于府中了。”
“竟然变成这样”程苒儿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眨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好,方艰难地憋出一句话来:“那那天的安阳蝶衣呢?她没事吗?”
“蝶侧妃倒是没什么大事,事后经太医诊治,除了胸口一记不轻不重的内伤以外,并无大碍。只是听说被吓得不轻,被接回娘家安阳王府后好长一段时间不吃不喝不说话,可不管别人怎么问他,她就是始终不愿开口她那夜到底都对王爷说了些什么让王爷变成这样。那时老太后还沉浸在陛下驾崩的巨大悲痛之中,也就没过多来干涉,只轻描淡写地吩咐了句让小两口多多冷静一点就好,所以直到王爷再次将她迎娶进门之前,她便一直住娘家没再踏进玥王府一步了。”
“耶?什么意思?”程苒儿拧了拧眉,不解。
“唉,你有所不知。”梅姑轻叹口气,仰头像是在回忆:“自从王爷那天大闹了一阵以后,便卧床昏迷了,什么太医来看都不知原因。也正是因为这样,远在涟漪山庄的容嬷嬷一接报,便连夜请司少爷进京都来将王爷接了去,静休了整整一月才恢复了神智。”
“啊?”这会子程苒儿被绕得有点懵了,猛一听梅姑提起那熟悉又陌生的涟漪山庄,内心不禁百感交集,说不清的滋味迎上心头,却还是强忍着沉默地听梅姑继续陈述下去。
“一月后王爷回京,乍看没什么大变化,可记忆却有些紊乱,很多人事记得,可大部分人事要么记得混乱要么就是全然忘却,整个人人也跟着性情大变起来,完完全全地阴晴不定,而且残暴嗜血。若不是他容貌未曾改变,身边仍有暗影与司少爷左右护法,我根本不敢相信如今的玥王爷,就是我从小照顾到大的那个心性善良仍不失聪慧的孩子。”
原来,就是那时候开始不记得我的啊。
言至于此,程苒儿的心一阵抽痛:“梅姑姑”
“先听我说完罢。”似乎是早已麻痹,此时的梅姑没有表露出过多的伤悲,只是像陈述一个简单的故事一般,继续说着:“王爷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召回所有尚在搜寻你下落的兵卒,然后昭告天下,要扶正蝶侧妃。”
啊!一瞬间,程苒儿突然想起了刚从蝶谷离开回京都时的那夜,不正是玥王大婚的日子么。她回来拿休书,想着要一个完满的句点,放过安阳蝶衣放过子然,也放过自己。从此恩断义绝,两隔天涯,没想到
诶?不对啊!那天见到慕容子然时他虽然喝得醉醺醺的几乎不省人事,可从他的双眸中,程苒儿很确定,他当时明明有认出自己的啊!
是谁的幻觉?他?她?!
这次更得晚鸟囧¨.
本来是想一口气把子然成魔的往夕全部写好发上来的,可连着两天我想啊想啊码啊码啊,再改啊改啊,实在是没办法,偶还素乖乖分两章,慢慢来吧,唉~
亲们原谅木木吧,偶真不素故意摆谱滴说囧
194 物是人非
“你怎么了?”兴许是发现程苒儿许久不说话的异样,梅姑停了下来,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