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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辰一怔,不置可否地笑了:“当然。”
即使如此
无所谓地扬扬眉,慕容子然伸手接过了那把找寻已久的伏羲琴:“成交
于是南宫辰淡笑着,松开了与伏羲琴接触的修长指节。
“记住,立即离开千禧城。”
“哼。”
“”
“但愿神族长老能容忍你如此离经叛道的放肆做法。”重新恢复淡然的慕容子然抱着伏羲琴离开之际,面无表情地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是呀,离经叛道果然是和某人呆久了呢”南宫辰苦笑着站在原地低喃,似在回答慕容子然,却又更像是在自嘲。
没有人会知道,看似光明磊落的出发点的背后,还有蕴藏着多么难以言语的私心保护。
如果将那命中注定的两个人拉离宿命的时间,宿命的地点,是否就能够避开宿命的结局,从而阻止宿命的诅咒轮回再次降临?
如果,占卜术唯一占卜出的结果。
啊,或许吧,谁知道呢,就大胆的跟上天赌上这么一回罢。
一百年前逍遥王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一百年后由我,神族后裔南宫辰来做到。
就凭那双清澈灵动的葡萄大眼,值得我无所畏惧。
说到千禧城一年一度的花魁节,那可真是只有“热闹非凡”四个字可比拟。啧,也不知具体从哪一时代开始,总之传承了几代下来,花魁节赫然已是千禧城的一大特色了。若不是这么个鼎鼎有名的特色风俗,就凭千禧城这么个偏僻爹不疼娘不爱的尴尬地理位置,指不定荒凉到哪去呢。
每到这一节日来临之时,不光说千禧城里土生土长的男女老少们,就单凭五湖四海闻风前来一探究竟的游人骚客们,就已足够将花柳街撑得够水泄不通。是的,虽说并非人人都有资格或有兴趣去竞争花魁的初夜权,然而人人都想一睹当年花魁之风采,倒是真的。
花魁节说到底是青楼女子们的节日,青楼女子们的狂欢。除花魁外,所有青楼女子可以走出阁楼,来到花柳街面上随性随意歌舞狂欢,找看对眼的人,找心爱的人,唱啊叫啊笑啊舞啊,只要不私奔,都随你便。既增添节日喜庆,又得以放松放松疲惫的身心。只有在这一天,她们不用卖笑,不会被歧视,她们就是她们,可以做自己,可以为自己的风采自豪,是真正风光,真正自由的。
而花魁,则必须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然后等夜晚来临之际,踏入花魁楼顶,静坐着向台下众竞标者献艺。当然,如果你想额外多抛点眉眼多卖弄点风情好让自己的初夜价飙高点以获得更多分红,妈妈会更高兴的啦。
花魁美,初夜起价自是不低。起点由花魁所在的那一楼妈妈所定,以身价为标准,不论本地外地人口,只从高到低筛选,截取前一百名收取高额入场费之后,方被允许进入花魁楼内,近距离接触花魁的同时,竞价投标,出价高者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一夜。
于是,在这个规定走入花魁楼顶前的一刻钟里,早已梳妆完毕的程苒儿静静坐在铜镜前,面对着自己一张美得不像话的陌生脸孔,出神到底。
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要逼自己坐在这里?为什么一刻钟后还要逼自己对台下一个个色令智昏的恶心家伙们笑脸相迎?她究竟在做什么啊啊啊!
懊恼到了极致,程苒儿终于忍不住高吼一声,抱头撞桌。
“哼哼,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身后珠帘轻动,先是露出一张小脸的梨妞在看见程苒儿颓唐的背影后,马上作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来,遂撩开珠帘,抱着娃娃大大咧咧地晃了进来:“喂,我告诉你哦,趁现在要溜还来得及,待会儿开场以后,直到明天清晨的任何时段,你都没可能全身而退咯。”
“关你屁事!”程苒儿猛地从桌上拔出脑袋,很不领情地吼道。
“啧啧。”梨妞挖了挖耳朵,又状似不在意地耸耸肩,慢条斯理道:“别说我不讲义气,从上午卯时开始我就和魅影姐姐轮流守窗台前替你盼啊盼啊,呐,一直到刚才,都戌时三刻了也,花魁楼已经座无虚席了,你的阿娜答根本连个屁影都没出现好不好!哎呀,总之慕容子然肯定是不会出现了啦,你就死心吧,趁现在还不会有人注意你,赶紧乖乖逃了比较聪明.要不然等竞标会结束被送入那个什么狗屁洞房,到时你就惨了啦!哼,你就看着吧,就算有武功自保又怎样,轩然大波就绝对逃不掉的,万一不小心再暴露下身份就玩完了啦!到时不要说南宫大祭司了,我看樱王妃和长老们都会来抢着扒你的皮我跟你讲.喂喂喂,我在很耐心地给你出主意耶,你是怎样啦,翻什么白眼打什么瞌睡啊,很没礼貌诶!”
嘟着唇,横着脸,程苒儿两眼一闭,两手往耳朵上一盖,就算盖不牢,梨妞的碎碎念也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就算不想听的话可以不听,但不愿面对的事实就不会发生了吗?
其实不用梨妞一再强调,心底里的那股子忐忑不安早已足够程苒儿警钟长鸣了。可又能怎么办呢?就这样认输就这样放弃了吗?明明都已经砸锅卖铁自断后路地走到这一步了
小木头,我亲爱的相公,花魁之夜,你就真的忍心不来么?你舍得?
【注:呼延铎尔子然在血狼族的名字;莫多释血狼族里类似“大人”的尊称,初见于前传】
221 花魁之夜 上
如今月已中空,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只是有人不死心而已。
执迷不悟的期盼,换来的终究只会是失望。
他没有来,到底还是没有来。
程苒儿静静坐在闺房中,静静听着门外若远若近的喧闹欢呼,面无表情
红囍字,红床帐,红喜房,红盖头,红嫁衣,红嫁娘一切都搞得跟真的似的。她真是在等待新婚爱郎的到来?
屁!
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的初夜贩卖会而已,一想到适才以九百万黄金勉强夺冠的张员外那张满是油光的猥琐又小人得志的猪头脸,程苒儿就止不住的一阵阵反胃,直犯恶心!
可事到如今,得到这样的结果能怪谁?怪慕容子然?不如怪自己好了!
明知道那个人早已失忆,明知道那个人早已今非昔比,明知道那个人,根本再也不会在乎自己,那她又是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呢?为什么?
呵,从头到尾,自始自终,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而已,那个人,慕容子然,她的挚爱,只不过是众看客之一而已,不屑,嘲讽,冷漠,对于她笨拙又蹩脚的演出,对于她的丑态百出,他除了嗤之以鼻地冷眼旁观外,什么都不会做,不会!
“嘿嘿嘿,小娘子”
倏然,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一圆滚滚的球状不明物体一头撞了进来,还附带了一句打了弯颤儿的油腔滑调,没来由的听者掉尽一声鸡皮疙瘩
“呵呵呵,张员外,您今夜对拦春阁的贡献可是突破历史的,奴家以及奴家各个貌美如花的女儿们都不会忘了您的,哦吼吼吼吼!”一晃眼,老鸨子黏糊糊的谄媚尖笑也挤进门来。
于是,没多久,借着一支火折子的亮光,桌上的油灯顷刻照亮了一室的喜庆红艳,同时,也照亮了依然静静坐于床头的程苒儿一脸的苍白失落。
“哟!”老鸨子不高兴了,赶忙肥臀儿一扭一扭的扭到程苒儿身边,伸出一咸猪头往她腰上就是狠狠一掐,刻意压低了音量咬牙切齿道:“死丫头,张爷都来了你给老娘摆出张臭脸给谁看啊,平时学的那几套都哪儿去了!
程苒儿还是平平淡淡地平视着前方,看不出焦距,看不出情感,甚至都不曾眨过一下眼皮。
一见这不识好歹的架势,老鸨子更加怒极,叉着腰戳着程苒儿的脑门眼见着就要嚷起来:“诶我说你这该死的丫头,身价高了就懂得摆谱儿了是不是!你说你”
“嘿嘿嘿,妈妈可别呀!”醉醺醺的张员外急忙甩着一身肥肉急颠颠地一路滚了过来,一把拉住老鸨子肆虐着的肥爪子,边喷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浓浓酒气,边满脸猥亵的怜香惜玉道:“妈妈千万可别再戳了,弄坏懒儿姑娘这娇滴滴的一张花颜,我多心疼啊!啧啧,瞧瞧,这冷眉冷眼的,多有一番滋味啊,我喜欢,嘿嘿嘿,我喜欢,嘿嘿嘿嘿”
“那感情好啊!”张员外一番话以及顺手塞过去的一团钱票子闹得老鸨子心顿时花怒放,夸张的弯腰一拍手,开始一路往房门挪去,嘴里还不忘吆喝着:“哈,那奴家就不在这打扰张爷雅兴咯!春宵一刻值千金,张爷,好好享用哟!”
在门口三八兮兮地抛了个媚眼后,老鸨子又很贴心地在临走前为房门落了锁。
“欸!好好享用!”眯着一双醉眼的张员外红光扑面,步履蹒跚,嘻嘻嘿嘿y笑着,一副憧憬幻想模样地重复着老鸨子临走时的话,满脸昏头转向的傻乐了很久,才突然想到重点似的回身两眼迷茫又狼光四射地朝始终一语不发的程苒儿一步步靠近着,一边靠近,一边还很猥琐地伸出猪鼻子猛嗅着,一嘴的赞叹:“哇,呵呵呵,懒儿姑娘,你可真香啊!”
程苒儿皱了皱眉,没说话,也没动。
“嘿嘿嘿。”张员外在程苒儿身旁坐了下来,刚开始还很装君子地动眼动口不动手,后来发现不管是如何污秽y荡的词汇儿都无法挑逗起眼前这位冰美人的热情后,突然就不说不瞄了,静静注视了程苒儿一阵侧颜,说时迟那吃快,毫无预警,蓦地张开双臂就是一阵饿狼式猛扑。
程苒儿虽然吃惊,但身手毕竟比那肥猪似的张员外敏捷,一躲一晃一闪,再旋身离开床,转头,扑了空的张员外早已大头朝下,锦被缠绕一头的狼狈。
“咳咳!啊呸呸!”挣扎了一番,浑身横肉行动迟缓的张员外终于气喘吁吁地摆脱了“棉被陷阱”,扶着差点闪了的腰,眯起小眼仰望着居高临下站着的程苒儿,讨好又不失警告意味地y笑道:“唷,小美人,躲什么呢?你今夜一整晚,可都被爷给买下了,不是么?嗯?来,别闹了,乖乖地来伺候伺候爷,也累得都快没力气了呢。”
真是倒足胃口的猪头!
程苒儿斜眼睥睨着眼前又一次胸膛大开还恶心地垂着三尺涎朝自己扑来的某只肥猪色鬼,紧攥的手心暗暗打开,接住了事先就藏在袖中的短匕。
怎么办?原计划是想灌醉他并进行催眠,直接撑到天明便可以不了了之的。可刚才,因为情绪太过低落而早已失了先机,现在怎么办?先假意勾引他,安抚下来后再伺机催眠?没那个心情好不好!她现在火大得直想扁人!
“哐当!乒乒乓乓叮叮咚咚!”
程苒儿最终还是没有掏出匕首直接捅过去,但还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狼扑下,终于不耐烦地一脚踹了过去,张员外应声整个人飞撞到了屋中央的的圆桌之上,满桌的佳肴瞬时散落一地,汤汁横流一身,原本用于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