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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刚闭眼没多久的某苒再一次被人很不给面子地摇醒了。
“我靠!梨妞你有完没完啊!”火大的程苒儿小宇宙爆发了,掀开被子刚想来个临门一踹,就猛然被眼皮子底下的一朵秋海棠给弄懵了。
“这”程苒儿接过那朵娇艳艳的新鲜秋海棠,有点儿不解地望向笨笨闪闪发亮的小眼睛:“你干嘛没事干送我花啊?”
“嗷嗷”笨笨特委屈地提了提自己那件已经破烂兮兮的斗篷,然后蹦着跳着比划来比划去,最后姿势定格在点着脚绅士般优雅又深情地将海棠花温柔地递到程苒儿呆愣愣的手中。
“你是说”程苒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花,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这花是他送给我的?”
“嗷嗷”笨笨很用力地点点头。
秋海棠?貌似好熟悉吖
盯着海棠花嫩嫩的花瓣,程苒儿绞着脑汁而陷入了深度思考状态
啊,这是
倏地,越来越明媚的笑容大大地刻刀了程苒儿阳光灿烂的脸上,终于禁不住,吃吃地笑出声来。
与此同时,鸭梨梨轩内室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闪了进来。静静地透过那朵被高高捧起的花看向屋内起舞欢腾的人儿,那刺眼的微笑像刀凿般深深地割痛来人的心脏。
046 偷香不成蚀把米
鸭梨梨轩外一个由劣质竹篱笆七扭八歪地围起来的小花圃前,某个一身粉装的女银正蹲在那矫情滴伸着根娇滴滴的小指头数着里面一朵朵被很不专业地种得东倒西歪的花儿,一边数还一边几乎合不拢嘴地笑得一脸白目:“啦啦啦,一朵,两朵,三朵”
呃,是滴,米有错,此女乃程苒儿是也。最近她特别热衷于两项事业那就是交换and数数。
嗯,每天清晨打发可怜滴笨小弟跑腿儿送根烂萝卜去,然后再翘首以盼地等着它捧着朵美丽新鲜滴秋海棠出现在自己面前,接着便是窝在这眼前这个山寨花圃前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数个没完。
关于程苒儿与慕容子然俩夫妻之间这种幼稚到极点的行为,曾一度令梨妞童鞋产生了“柏拉图其实是中国人滴祖先”的梨式伟大猜想。
“吼吼,十朵,十一朵”程苒儿还在一朵一朵地在春风中陶醉地摇曳着,忽感身后一阵狂风袭来,于是带着满面春意未消的桃花笑脸回过头去。
“号外!号外!特大新闻!”话说梨妞一迈进鸭梨梨轩百年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却见程苒儿不慌不忙地粉红着张腮颜满眸水朦胧滴扭头朝自己抛媚眼,一张激情四射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双手叉腰嗤鼻道:“呃,不是吧,又再数?!到底有没有搞错啊?要是送玫瑰乃这德行也就算了,不就几朵破海棠嘛?至于乃几天几夜跟怀春少女似的,又是矫情地拿花当菜种又是诡异地半夜学鬼笑的搅得连无辜的我都跟着不安宁,拜托乃积点德好不?”
“哎哟,你好俗气哦!你还小,不会懂滴啦。”程苒儿不气也不恼,站起身特嗲地怪叫一声拿小指头往梨妞小脑门上一戳,然后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的小脸儿嗔笑道:“呵呵,人家我只是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觉觉时无意中告诉俺家相公,秋海棠的花语是深深的思念,没想到他一下子就记得这么牢也
“”梨妞抖了抖身上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满头黑线。我还小不懂?靠!姑奶奶的实际年龄给比乃大了整整五岁!五岁捏!
“嘿嘿嘿,一天一朵秋海棠,一天一颗满载着思念的心耶!吼吼,俺家相公好肉麻哟!”程苒儿一边将种花用的擦手布当手帕状捏在胸前,一脸向往地看着远处小鸟飞飞飞,完全没有考虑到身旁的梨妞已经接近呕血的状态鸟。
汗!俺觉得肉麻这种东西还是乃比较在行一点赏了个鬼脸过去,梨妞赶紧吐着小舌大大地后退一步以保持和某苒迸发着强烈渗人气息的红心气场的安全距离,又重重甩了把冷汗才继续淡定道:“那乃们现在算是咋回事?小别胜新婚?还是距离产生美?明明近在咫尺的两人却还要故意玩相隔天涯,最奇怪的是乃发发春也就算了,怎么连乃家相公这么堂堂一帅皇子的,也陪乃一起玩这种好傻好天真的估计连现代的青春期孩子们都不一定会感兴趣玩的初恋萌动游戏啊?我真的不得不怀疑乃们都疑似脑残!”
还在得瑟中的程苒儿一听这话态度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淫笑一收马步横跨,最后气沉丹田:“死丫头!你才脑残,你们全家都脑残!我家相公是全世界最聪明的男银,哼!”
梨妞一阵恶寒,无语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走上前去踮着脚伸手拍了拍高度戒备中的程苒儿,语气甚是同情:“不素我危言耸听哈,乃再这么拖拖拉拉慢条斯理地玩柏拉图下去,乃家相公可就真成别人的相公了。”
“啥意思?”程苒儿怔了怔,有点不安地问道:“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号外来着?”
“嗯啊,我刚刚急冲冲地跑过来就是要跟你通风报信个,皇爷爷已经在今天正式下旨了,只要八皇叔一立过正妃,便可恢复之前所有的爵位称号以及一切曾经被剥夺的王族待遇。”梨妞耸耸肩,很体贴地拉过瞬间僵化的程苒儿在一矮小宽大的树桩上坐下。
“耶?为什么一定要等立妃以后,恢复王爵与娶妻生子有关系吗?”程苒儿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有!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皇室中所有的成年皇子中,只剩下曾经流亡于外的八皇子慕容子然尚无任何子嗣。这对任何一个渴望前途的皇族成员来说都绝对致命,八皇叔迟迟不愿履行婚约,可大势所趋面前他又必须众盼所归地有所担当,所以太后才会联合皇后要求圣上以八皇子尚未正式分配,子嗣无保障为由推迟封王,以达到施压的目的。”
“呃,好变态!”程苒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大大的寒噤,蹙眉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才小小声地嘀咕了句:“我好像听安乐郡主说过,皇子的正侧妃都是打小内定,是么?
梨妞托着腮点点头,不置可否:“要只是内定还没什么,我曾经因为无聊溜进史库偷偷翻阅过慕容氏皇族的族谱玉牒,内定名册临时更改的例子不是没有过。不过八皇叔的情况很特殊滴说啊,那个”
“嗯?”梨妞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让程苒儿更更加心如猫抓般地着急起来:“咋个特殊法你倒是快说吖。”
梨妞咽了咽口水,神色忒复杂地瞄了程苒儿一眼:“就那个,这次八皇叔复位,是由安阳王和安乐郡王在背后力挺的所以如果八皇叔要嗯,就必须那啥呐,乃懂我的意思吧”
没有一点儿犹豫与讶异,反而更叫人觉得反常的平静:“嗯,我知道了
程苒儿这样将眉眼此时全数埋入阴影之中,看不到一丝一毫或喜或哀的表情,这让个梨妞不免有点儿担心:“呃,乃没事吧?”
“哎,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再抬头,就已经又是阳光灿烂的大笑脸一个了:“程苒儿很没所谓地摆摆手,表情别样的轻松自然:“不就个男人嘛,有啥大不了的。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咱也强求不来。”
“乃倒是潇洒。”梨妞嘲讽地撇撇嘴扭身跳下树桩,跺了跺脚抖掉一身的木屑,又斜瞟了眼笑得贼别扭的程苒儿后,摇摇头转身朝里屋蹦跶而去:“我可要回屋继续伟大的发明实验了,没闲心再管乃这只毫无上进心的爱情懒虫鸟。乃啊,看是要继续种花葬花还是吟花,都随意哈。啊对了,后院儿有把我新订做的黛玉牌小花锄,乃要是有需要的话记得自个儿去拿哟,拜~
心不在焉的程苒儿以目前极度呆滞的小脑袋回味了老半天,才终于明白过来那鬼丫头刚刚在说啥,于是和谐的天空出现了一道爆破似的惊雷:“靠!你个死丫头,竟敢讽刺我!”
不满的发泄之后,小花圃归复了宁静,矫情又白目的数数声再次响起:“一朵,两朵,三朵”
只是这次,少了几分甜蜜,多了几分焦躁,烦人的不安。
奇怪,明明已经夏过秋来了,还有那么多讨人厌的聒噪知了在放屁啊?唉!
佛曾经曰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呃,又一句伪佛曰囧)
于是当某笨乖巧地颠儿颠儿着出来给在外头呆一上午了的程苒儿送小点心时,程苒儿像突然找到个突破口似的猛地站起身一把拍飞餐盘,揪起笨笨的胸前小兜儿就凶神恶煞地问道:“老娘决定去把相公抢回来,你反不反对?(反对就剁了你滴熊掌炖来吃!)”
“嗷嗷”一头雾水的某笨不明所以,只好可怜兮兮地凌空扑腾扑腾着四肢。
“不点头也不摇头,那就是默许咯?”声调威胁性地提高八度。
“嗷嗷”虽然还是不很搞得清楚状况,某笨还是很识时务地及时抓紧时间点了点头。
“嗯,乖!”某苒迅速和颜悦色了起来,还顺便理了理乖笨笨胸前被揉乱了的杂毛,然后豪气冲天地吆喝一声“得嘞,上!”,便拽着傻乎乎的它一溜烟冲出了鸭梨梨轩。
尘烟嚣嚣,从暗处走出的银面人黯了黯略带忧伤的眸光,犹豫许久,终是没有将手中的信鸽放出去。
我赌你跟着他会比较幸福,所以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哇咔咔,好久米有来碧淼宫鸟,好亲切哦!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程苒儿兴奋地在碧淼宫大门前转圈起舞了起来,陶醉不已。嗯,仿佛已经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了耶!
正值晌午,宫门大开。可是程苒儿却不打算大摇大摆地晃悠进去,而是准备爬树先,然后再转屋顶,等相公一现身,咱就来个华丽丽的从天而降大惊喜,哇哈哈!(汗,怀春女人的心情果然不容小视吖)
拿定一号计划,程苒儿便着手开始行动鸟。首先将带路用的笨笨缩小塞怀里去,然后往手心“呸呸”两声就开始咱最拿手爬树,接着房子。嗯,别看n久没运动了,咱滴身手还是一如既往地矫健嘛,嘿嘿!
终于,本着一颗容易被勾分神的心,程苒儿在有意无意的情况下偷瞄到3个漂亮宫女澡澡,偶像型美女菊香也流哈喇子的觉觉还有野蛮型美女梅兰粗暴地踹奴才,以及欣赏了一会儿气质型裴若晴一个人悠扬恬淡地抚琴之后,也就是差不多到了黄昏日落鸟,某苒才终于气喘如牛有气无力几欲虚脱地成功爬到了慕容子然的书房那片屋顶上去。囧
咩咩的出师不利!都翻遍整个碧淼宫了,连几个温泉浴池咱都偷偷溜进去窥视了好几眼(这个这个,乃滴动机好可疑耶),竟然连相公个p影都没瞧见?!
程苒儿一边大汗淋淋地趴.在屋顶上以袖扇风,一边骂骂咧咧地一块块掀瓦道:“哼哼,这回绕到这离大门口最远的书房了,要还是没有,老娘就罢工!nnd打道回府不干了!什么相公嘛真是,气死我了!人家难得想浪漫一下居然这么不给面子,死木头臭木头,再不滚出来姑奶奶我可就真的不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