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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看着旁人眼中,却更加做实了她暴发户一样的行为。心中鄙夷的同时,更多的却是羡慕、嫉妒!试问整个京都,谁不想拥有上流的物质生活,然而,却无一人胆敢像柳如心这般高调的展现出来。
而柳如心,却是不得已才会这般作为,要知道,厷诏帝虽然给了她至高无上的的荣耀,然而,她心里却很明白,这些不过都是一些虚衔,并没有实质性的威慑。更何况,她一个女子,在这大周最为繁华的京都,想要单门立户本就不易,倘若在像往常那般,凡事只懂退让,只会让人觉得她更好拿捏。唯有这般高调而又张扬的排场,才会让众人看清她在厷诏帝面前的圣宠,也间接的震慑住那些别有居心的人!
柳如心上了马车之后,便一路朝着护国公主府驶去。丹阳郡主府与长公主府相隔了两条街道。一路上,马车稳稳的行走着,柳如心所不知的是,就在马车拐过那条街道之后,一条小胡同内不知何时,那里稳稳的站着一人,一双眼眸满是阴鸷的看向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看不见了马车的背影,这才一个腾跃,消失在原地,回去想主子报告去了!
015 求老定伯侯回府
郡主府与公主府不过相隔两条街之远,马车驶了约有半柱香左右的功夫,便就到了公主府。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柳如心撩开车帘,映入眼帘的先是汉白玉石堆砌而成的石阶,两旁还蹲坐着两尊威武非凡的汉白玉石狮子。只那么看上一眼,便让人望而生畏!特别是那两尊石狮的眼睛,仿若铜铃一般大小。在抬眼,入目便是那烫金的牌匾上的几个银钩铁画一样的大字:护国公主府。
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个称谓啊!在这大周,普天之下除了宫里的太后以及皇后以外,怕是再也无人胆敢与这长公主比肩。
哪怕是贵为一国之母的皇后,怕是也没长公主活的逍遥吧。想起那个穿着低调的贵妇人,柳如心唇角不自觉的溢出一抹笑靥。
那边已有人上前敲响公主府的大门,顺便递上了拜帖。柳如心这才在下人的掺扶下下了马车,或许是长公主早有吩咐的原因,门房一见拜帖,只不漏痕迹的对一旁的另一个下人耳语了几句,便亲自打开大门,将柳如心迎了进去。
踩着汉白玉石堆砌成的石阶,柳如心的心底一阵激荡。她一直以为她的郡主府已经极尽的奢华了,却没想到,一向低调到常常被人忽略掉的长公主府竟也这般奢华。
随着仆人的引领,柳如心等人踏进门内,然而,却让柳如心又有另一番的感悟。只觉得长公主府此刻建造的格局无处不透着股精致、奢华,完全跟她脑中那个行事低调的女子有着大相近庭的差距。
那边,已有下人备好了肩舆,待见到柳如心后,立马全部恭敬的上前见礼,道:“奴才见过丹阳郡主,给丹阳郡主问安!”
柳如心眸光微闪,连忙抬手虚浮了一下,道:“都起来吧!”
“谢郡主!”那些奴才们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这年代,除了皇族的人能够享受奴仆们的跪礼外,别人是一律凑没这个权利的。而柳如心不过是在皇族挂了个名,这些下人都是公主府的下人,按说是不用给她行跪礼的,可见长公主对她的厚待。这也是柳如心有些惊诧的原因。
自有了那一世的经历之后,她再也不信这个世上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然而,长公主却又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不仅莫名其妙的帮了她好几次,还给了她绝对的礼遇。她并不认为自己一个孤女的身上有什么是长公主想要图谋的。一开始的时候,心里也曾忐忑过,不过,直到此刻也为见长公主对她提出什么要求,她反而淡定了!
“奴才们奉公主之命,在此恭候郡主的光临,公主已经在花厅里备好了茶水点心,请郡主上肩舆,由奴才们引着郡主过去!”那边,一个貌似这公主府的管事一样的男子,操着唯有宫里的太监才有的尖细嗓音说道。
柳如心道了句“有劳了”,便上了肩舆,任由下人们抬着进去了。一路上,再一次让她见识到了公主府的奢华,只见那各种名贵的花草,还有那假山流水、水榭楼宇、曲径通幽,几乎是五步一景,十步一亭。在拐过一道回廊之后,竟还见那园子里似乎养了几只白鹤。不仅是柳如心,就连素来稳住的鲁嬷嬷,也似被这如花似幻的场景给迷花了眼般,不住的在心里惊叹着王侯贵胄之家的奢侈。
直到肩舆来到一座花厅的门前,这才停了下来,待肩舆停稳后,柳如心这才从上面走了下来。那边,长公主依旧穿着一件半旧的紫色绸衫应了出来。一见柳如心,便一脸温婉的笑了起来。只听她身边的那名类似管事妈妈一样的圆白脸的妇人说道:“这不,人不就过来了吗,公主这下可以把心放进肚里了吧?”那名圆白脸的妇人笑着打趣道。
随后,又朝着柳如心道:“早在前几天公主得知郡主要来,便就一直盼着今日能够早些到来。今日更是一大早便就起了身,如今,总算是将郡主盼了来了!”
“又胡说!本宫平日里起的还晚不成?怎的到了你的嘴里就变了另一番滋味儿。不过是想着一个身居简露的老太婆。今日见终于有人愿来陪我聊天,所以激动了些也是有的。丹阳可不能被她这多嘴的奴才吓着。”长公主嗔道。然而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是丹阳惫懒了!公主抬爱,按说丹阳本该早些过来拜谢公主才是!”柳如心歉声道。
“你甭听她这个多嘴的奴才瞎说,本宫并没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人一旦上了年纪,难免会生出寂寞,便总喜欢看着年轻一辈鲜衣怒马,肆意奔放的姿态。这不,难得你能来陪陪本宫这个老婆子聊聊天,已经很让本宫感激了,又哪能在生出怨怼!”长公主依旧一脸的慈和,脸上看不出丝毫别的情绪来。
“公主真会说笑,您可是我们大周身份最为尊贵的公主,又是千金贵体,只要你长臂一挥,愿意陪你解闷儿的人大可从城南排到城北去了。又何来孤独一说?至于年龄一说,恕丹阳不敢苟同,长公主的一生,也有风华正茂的时候,如今,历经岁月风霜的沉淀,此刻正该是您的生命发挥到极致的时候,怎的会吐出这般悲凄之言?”柳如心略带疑惑的问道。
“噗嗤!”那边,长公主被柳如心的模样给逗乐了。
“瞧瞧,瞧瞧,这张小嘴跟那抹了蜜一样,难不成是来这之前,是先偷喝了蜂蜜,这才过来的?经你这么一说,本宫现在正该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时候吧?”长公主笑道:“还长臂一挥,你当时行军打仗呢?听你这么说,感情是只要挥一挥手臂,立时便有人冲锋陷阵,上来陪我这个糟老婆子了?”
柳如心并不擅长派人马屁,方才也是因为看见长公主一脸悲戚之色,一时不忍,这才心血来潮的慷慨言辞一番,待长公主被她逗乐了之后,如此一问,反倒显得有些不自在开来。
长公主见状,也不多做为难,只道:“都在门口杵着做什么,还不速速将咱们的丹阳郡主迎进去。徐嬷嬷速去将本宫刚得的银针白毫拿来,让丹阳品尝品尝。”
本还有些伤春悲秋的贵妇人,立时变得慷慨激昂起来。前后的变化之快,直令柳如心咋舌!不过,到底没说什么,只带着侍女随着长公主的身后,向花厅内走去。
而此刻的郡主府的门前,同样停着几辆马车,不消一会儿,马车的主子们便随着丫鬟们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却是二房的柳沅蓦携带妻小不请自来。在听闻门房的人说柳如心去了护国公主府,不在府中之后,不期然的,面上不由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同时,也暗暗的松下一口气来。
早在柳如心搬出定伯候府的那一夜,不顾柳沅泊以及白氏等人的阻拦,愣是杀出一条血路,将昏迷不醒的老定伯侯带了出去之后,便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他们从未想过,就那么一个纤纤柔弱的小姑娘,动了真怒的时候,竟是那般的狠辣!
不期然的,众人在观柳如心时,心里便也多了一丝丝的忌惮。
待柳沅蓦等人随着门房的引领,一路来到老定伯侯独居的一个院落,此刻,老定伯侯刚用完汤药。
“儿子不孝,父亲重病在床,儿子却不能床前侍疾,求父亲责罚!”柳沅蓦一马当先,撩起衣摆,便跪倒在地上,重重的对着老定伯侯磕了一头。
随着他的动作,云氏以及那些小辈们,也都不甘落后的跪了下去,然后请罪问安!
“都起来吧,不过是些老毛病,也就心儿一直大惊小怪的,非得让我服用这些子苦哈哈的玩意儿。若依我的话,那就有那么矫情!”老定伯侯嗔道。然而,话语中却无不透着股甘之如饴的味道。
柳沅蓦以及云氏自然也是听了出来,连忙说道:“也是心儿孝顺,一心挂念着父亲的身子,这才为父亲准备了这些。要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父亲的神色显然比之前好了许多,儿子们看在眼里,也就放心了!”
“哼!留着儿子又有何用!不被你们气死,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我又怎敢奢求!”老定伯侯一想起府里的那摊烂事儿,便有股怒极攻心的感觉。却又想起柳如心这数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这才将心底的那股翻腾的怒意强压了下去。
宫里的御医特意的提醒过他,他的病情轻易不能在动怒,否则,只会加速他即将死亡的速度。可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料理完,所以,他暂时还不能死!
“儿子惶恐!”柳沅蓦一脸的诚惶诚恐,老定伯侯见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行了,地上凉,你们都起来吧,若是在出了差错,反倒显得我这个糟老头子不近人情!”
“儿子们不敢!”空中虽如此说着,心里到底还是心疼膝下的几个孩子,逐带头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未来得及站稳,便又听老定伯侯问道:“怎么只有你们几个过来?老三呢?怎的没来?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府里如今情况如何?你们今天既然来了,便好好同我说道说道好了!”
柳沅蓦心底一沉,暗道:莫不是老定伯侯已经知道了什么不成?还是说,不过是关心府里的状况,随口一问罢了?可是,想起定伯候府中如今的境况,柳沅蓦竟有些苦不堪言的感觉。想说,却又害怕老定伯侯承受不住打击,再次病倒。
如今,整个定伯候府全部被三房一脉掌控在手中,云氏就算手中握着掌家的权利,然而,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倘若不是被逼迫的没法,他们也不至于会来郡主府,打扰老定伯侯的静修!
柳沅蓦心中有着诸多的顾忌,云氏也同样如此,他们都很清楚,老定伯侯乃是他们唯一的一个依仗,倘若老定伯侯当真就这么去了,那么,他们二房一脉,今后的命脉也就彻底的掌握着白氏的手中了。毕竟白氏是老定伯侯的平妻,是他们名正言顺的母亲。
柳如烟见父母均是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心下焦急,逐再也顾不得许多,脱口便道:“孙女不孝!求祖父能够尽快养好身子,随我们回一趟定伯候府!”说着,便跪在地上,重重的对着老定伯侯磕了几个响头。
那边,另外的几个小辈见柳如烟已经表态,又见父母都是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也都顺着柳如烟一起跪了下去,齐声道:“求祖父尽快养好身子,虽孙儿们一起回府!”
016 云氏伪善,白氏发怒
看着地上跪着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