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像这样的机遇,恐怕再也遇不上几次了!小姐心里自然很是珍惜!饭食就搁在这里了,小姐慢慢享用吧!待小姐用完之后,奴婢在进来收拾!”
自从两人上次撕破脸后,芍药说起话来竟是再也没了顾忌一般,且愈发变得胆大包天起来。像如今这般冷言热讽的态度,刘婉清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见她要走,难得的,刘婉清竟破天荒的露出一抹自认和善而温婉的笑意来,“芍药,你今年的年纪应该恐怕也不小了吧?”
芍药心头一惊,眼底隐隐带了些警惕的神色看向刘婉清,戒备的道“你想做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是她把自家主子想的太坏,毫无前兆的,她实在想不出她家主子为何竟会有此一问。
“你那么紧张作甚?咱们好歹主仆一场,你能从沧州随我一起来到京都,也是一场缘分,难道你还怕我害你不成?”刘婉清唇角扬起一抹浅薄的讽笑,见芍药一副‘本来就是’的神色,刘婉清心中不由一阵气结。暗想,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一朝禁足,竟让她识清了这贱婢的真面孔,也不知是祸是福!如今,不过是想要差遣她为自己办事,竟不得不费劲心机,恩威并施,才能得以如愿,且还不能完全保证这丫头的忠心几何。
想到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刘婉清心里又是一阵腻歪!又怪自己不该因为来到古代这么些年,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惯了,便忘了自己是在古代这君主制,且等级制度最是分明不过的时代,以至于让她忘了自己的初衷。想到这里,深深吸了口气,暗暗压下心底涌动的暗流,这才抬头继续看向芍药,道:“不过是念着你的年纪大了,想要给你一个恩典罢了!”
芍药心中一惊,直到这时,心底才渐渐的生出惧意来。
是了,她的卖身契还在刘婉清的手中,是去是留,除了刘婉清外,还有谁比她更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去路?
本要离开的步子,在听到那句话之后,仿若被惯了铅似得,竟是再也迈不动分毫。唇角一扯,想要回以刘婉清一抹讨好的笑容,奈何,面颊太过僵硬,愣是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刘婉清见此,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心里不由冷哼一声,然而,行动受到限制,如今又有事吩咐芍药去完成,为了防止她坏事儿,到底不敢将人逼得狠了!逐展颜笑道:“瞧你吓得,搞得好像本小姐要害你似得。本小姐也是为了你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倘若不是听闻表妹被外祖父定下婚事,本小姐倒是把你忘了。”
“你想做什么?”仍旧一脸戒备!到底跟了刘婉清多年,对于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芍药心里知之甚深,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深怕一个不小心,便陷进刘婉清的语言陷阱里。
刘婉清眼底流光闪过,转瞬即逝。故意做出一副自哀自怜的模样,叹声道:“也是小姐我没用,倘若不是因为得罪了祖父最是看重的表妹,也不会落得个这般下场。以至于让你陪我一起在这里受苦。不过,这段时间,我也想了许多,这件事本就没能什么事,而你,不过是受我连累罢了。我想着,与其我们主仆二人一起在这里受罪,以至于让你心中怨恨,倒不如放你出去,留我一人在此也就罢了!”
见她说的诚恳,芍药心头一动,眼底不由也带了两分企盼。然而,不过转瞬功夫,忽又记起二人之间这些日子来的矛盾,以及刘婉清锱铢必究,睚眦必报的个性,心头不由一颤。暗想着,莫不是她因着前几日的事情,由此心中生怨,想要借此机会来报复自己不成?
越想越觉得可能,心头不自觉的带了三分的惊惧,脸上却是不敢显现丝毫,芍药略敛了敛思绪,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赔着两分小心,讪笑道:“小姐说的哪里话,奴婢若是走了,小姐身边岂不是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了!小姐大人大量,若是先前奴婢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多有得罪,还望小姐能够海涵,切莫跟奴婢一般见识才好!”
芍药自以为是不动声色,然而,刘婉清历经两世,仍旧从她脸上瞧出了忐忑。心里冷哼一声,这贱婢,也有怕的时候!?然而,面上却是做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皱眉道:“如此,岂不是要委屈你了?”
见她神色带了些动摇,似怕她反悔似的,芍药连忙一脸恭维的笑道:“不委屈!不委屈!奴婢正乐得伺候小姐身边呢,只怕小姐不给奴婢机会罢了!”
芍药想的很简单,只想着,只要刘婉清不将她随意配人,倒也乐得陪她演戏,然而,却没看见刘婉清眼底陡地生出的一缕暗芒。
080 添堵
见芍药彻底被她慑住,心底不由添了一抹讥诮,面上却是没有显现出来。唛鎷灞癹晓
“这……,”刘婉清故作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随即话锋一转,道:“你的年纪委实也不小了,你我好歹主仆一场,我却是不想因此而耽误了你呢!”
芍药见她如此,心中一急,连忙说道:“小姐不必为难,奴婢乃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留在小姐身边伺候!请小姐不要赶奴婢走!”见刘婉清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心底忽的一沉,深知她定是记恨着前几天的事情,因此而拿捏自己的婚事,蓄意报复自己!这么想着,背后不由惊出一层汗来,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张清秀的小脸上不由透着股悔意,道:“都是奴婢的错,不该受人挑拨几句,便对小姐生出不敬的心思。求小姐绕过奴婢这次,奴婢一定静思悔过,留在小姐身边好好服侍小姐,再也不敢生出半分其它心思。”说着,便不怕疼似得,低着头‘嘭嘭’的对着青石地板上磕了起来。
提起前几天的事情,刘婉清的眼底不由再次染上一丝冷意,静静的看着芍药痛哭流涕的可怜样,竟是生不出半分怜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果然不假!
一时间,屋子静谧下来,唯有芍药‘嘭嘭’的磕头声特别清晰的在这房间里充斥着。不消片刻,芍药额上便已青紫一片,又过了会儿,刘婉清见势差不多了,似是才发现芍药的动静一般,连忙叫停,一脸端庄的坐在上首,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芍药,语气带了些怨责的道:“哎呀,你这丫头,竟也是个实心的,我不过走神儿功夫,你怎就磕起头来了?瞧瞧,瞧瞧,这细皮嫩肉的皮肤竟是红了这么一大片,这要是毁了容可怎么是好哟!”
似是为了显示自己宽容大度,刘婉清竟难得的从位置上走了下来,亲手将芍药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芍药额头上那片触目惊心的伤痕,心底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快意,面上却是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幽幽叹道:“唉!你这傻丫头,你和杜鹃两个都是我从沧州带到京城的,论情谊,堪比患难姐妹,我又怎么真的忍心看着你们受苦?如今,我也身不由己,有心想要为你谋划一个更好的前程,然而,实在是有心无力。
罢罢罢,既然你想在我身便多留两年,为了全了你这份忠心,总不能叫你最后落得跟杜鹃一个下场,为此,我少不得要好好为自己谋划谋划,只待有一日我自己能够当家做主后,便将你的卖身契还与你,是去是留,也全凭你自己做主!”说到这里,刘婉清一脸的无奈,不由扶额,用拇指个中指在太阳穴的位置上轻轻揉按起来。
芍药听闻刘婉清终于不再说要将她随意配人的话,心里顿时欢喜不已。连忙又对着刘婉清磕了两个头,一脸感恩戴德的道谢道:“多谢小姐宽宏大量,收留之恩!谢谢小姐!”竟是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好。
刘婉清不过是给芍药的未来画了一张大饼,看得见摸不着!芍药之所以这般感激,正是因为刘婉清答应了归还她卖身契的缘由。在大周,一旦入了奴籍,除了有了大机缘的奴才,否则,终其一生,也无法在转奴籍为良民。
听着刘婉清那模棱两可的话语,芍药一时欢喜的竟没来不及辨其真假。
刘婉清眼底划过一抹流光,还不等人看清,便有湮没于眼底。刘婉清转身进了里屋,不下一会儿,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却多了一个掐丝珐琅,伸手递给芍药,道:“快别哭了!说到底,我也是一心为了你好罢了!你既不愿,我难道还能强迫了你不成?瞧你,没事儿用那么大劲儿做什?额头都被磕破了。我这里还剩一些冰肌雪肤膏,你拿回去抹抹,早晚两次,别留下疤痕才好!”
芍药眼底波光流动,一脸感动的看着刘婉清,面上愈发自责起来,沉声道:“小姐对奴婢真好!”说着,眼泪似再也忍不住了般,滚滚向下滑落开来。
好话谁不会说?刘婉清又耐着性子,恩威并施,威逼利诱的与芍药寒暄了会儿,这才转入正题,道:“唉!既如此,小姐我未必要好好筹谋一番才是!你且先下去洗洗,一会儿过来,我这里正好有件事要托付与你去办!”
芍药擦了擦眼泪,点头告退走了下去。待收拾一番之后,这才红肿着眼睛再次来到刘婉清的身旁。还不定她回话,便见刘婉清兀自从头上取下那支黄澄澄亮的金发簪递到芍药手中,芍药一脸惶恐,这只发簪足有四两多重的样子,待要推拒,却见刘婉清一脸正色的向她看来。
“小姐……”嗫嗫嚅嚅的,芍药终是忍不住的唤了句。
“你听我说!这簪子乃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并不知候府赏赐下来的那些东西的造册中。你一会儿将这金簪拿下去毁了,最好用剪子剪成段,然后拿出去用来打点那些个下人,务必想办法给我寻一家成衣铺子,让她们给我做一件这样的衣裳出来。”说着,便将早已准备好的图纸拿了出来,然后又将自己的尺寸一并告诉了芍药,“这件衣裳乃要留着赏花宴穿用,咱们主仆今后的日子,成败在此一举,你务必要小心谨慎的为我办妥了才是!”
“小姐……”芍药心里带了疑惑,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刘婉清。唯恐她再次背叛,刘婉清不忘威胁道:“你记住,你今后是要恢复良民的身份,还是随便找个歪嘴斜眼的男人度过余生,全在本小姐是否能够走出这出院子。”
芍药心神一禀,心知刘婉清这是预防她中途背叛,逐故意敲打自己。连忙表态道:“小姐放心,奴婢即便是死,也绝不敢在辜负小姐对奴婢的厚爱。”深怕慢了,便又被怀疑一般。
刘婉清敛下眼眸,掩住眸底的思绪,再抬眸,眼瞳愈发显得深幽起来,却听她道:“我信你!然,我却只能给你这一次机会!”
芍药面色讪然,仍旧恭谨的道:“是!”
看着芍药应下,这才又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到芍药手中,又交代了几句之后,才让芍药离开。看着芍药的背影,眼底却流过一抹怨毒的光芒。忖道:只望你这次别再背叛我,否则,本小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方能泄愤!
那边,芍药离开之后,便听从刘婉清的吩咐,找来一把剪子,将那支金簪剪成大小不一的段段,也不用荷包装着,只分别在身上藏了几个地方放好,这才带着银票出了松寿堂的院子。
看着平日那些个趾高气扬的奴才们,一个二个的在收到她拿出的金子打点时,露出的那副巴结讨好的模样,芍药的腰杆儿便又直了直。暗想着,小姐虽然喜欢空口承诺,但料事却堪比诸葛,心知拿着银子打点,这些个眼高手低的奴才们未必会放行,便将银簪换成了金簪。果然,这些个奴才秧子们在看到金子的时候,办起事儿来,便爽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