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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被宽大的广袖笼罩下,一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染了豆蔻的指甲深深的扣进肉中而不自知。一阵晕眩袭来,摇摇欲坠的身子愈发显得单薄。刘婉清好想就此昏迷过去,但,她不敢!在没有得到白氏的谅解之前,她不敢就这么昏迷过去,否则,之前的努力将会全部白费。此刻,刘婉清只能凭着心底的一股执念来支撑着自己。
而白氏,此刻正坐在内室的黄花梨木雕花的梳妆镜前,看着镜中容颜半老的女人,白氏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愁闷。
这时,一名上了年纪的婆子走了进来,看着白氏的模样,幽幽的叹息了声,上前走了两步,来到白氏身旁,轻声说道:“主子,要不要先用些饭食儿?您除了早上用了口蟹黄包外,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您这个样子,让奴婢看了心疼。”
那婆子见白氏依然没有动静,想了想,便伸手推了推白氏,再次唤道:“主子……”
“啊……是悦禾啊,有什么事吗?”白氏这才缓过神来,看了看身边的婆子,开口问道:“对了,侯爷他……可醒了?”
“主子,饭食都已准备妥当,您看是摆在哪里?”悦禾说道。她自小便跟在白氏身边,直到她加入定伯候府,也做了陪嫁,跟了过来。如今看着白氏这般模样,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仆人能够劝说的了的。
就比如大小姐。不过一个孤女,好好的供养着她,直到将她嫁出去也就得了。可是,主子心中一直记恨着拔拓氏,势必要彻底抹去长房一脉不可。然,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主子身为当事人可能看不明白,那大小姐如今已经不是她们能够动的了的。除非,她丹阳郡主的封号被皇上夺回,那么,还有一丝可能。否则,单单皇上那一关,便是过不了的。
然,当局者迷,白氏就是看不清这其中的玄机。
“算了,还是撤下吧。我实在没有问口。”白氏幽幽说道。白氏见悦禾顾左右而言他,心里便就明白了几分。只是,心中恨意难平!她努力的这么久,如今却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里,又让她怎能甘心。
“主子……”悦禾还想在劝说两句,然,见白氏那不耐烦的目光,不由将剩下的话都给咽了下去。想了想,逐又开口道:“主子,表小姐已经跪在那里一天了,您看着是不是抽空见上一见?我看她是真心来认错的,主子不如见看看她怎么说再决定怎么处置吧。总那么晾着也不是办法!您说是不是?”
“哼,她还有脸求我原谅?她若是能把事情办妥了,我还能夸她一句能干,可如今,她留着这么大的尾巴,等着谁来给她收拾?”白氏冷哼一声,后来想想,还是同意了悦禾的请求,便道:“算了,你叫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正好心中一股郁气难以疏解,如今,然家硬往刀口上撞,她又怎能不成全。
悦禾领命,便出去寻刘婉清去了。不消片刻,刘婉清便在悦禾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看向白氏,心中打了一个突儿,想也未想,便又跪下了。声泪俱下的请求白氏的原谅。
白氏冷眼看着,也不说话。过了许久,直到刘婉清的声音小了下来。白氏这才不无讥讽的开口道:“怎么,这次知道怕了?”
“外祖母,清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刘婉清呜咽着再次低泣起来。那种压抑隐忍的模样,无不让人心疼。“清儿今后再也不敢招惹大小姐了。我不过是不忿她搞砸外祖母的寿宴,便想出手教训教训她,哪知弄巧成拙,会影响外祖母与三舅舅至此。婉清也不想的,你们都是清儿的依靠,任是谁倒了下去,清儿这心里都会不好受!”
“哼!你好好意思说?上次你放纵底下的人散播流言的时候,我是怎么警告你的?没有那么大的脑袋,就甭戴那么大的帽子。你要耍手段可以,可是,影响到泊儿的世子地位,那是我决不允许的!而你,屡次让泊儿因你而陷入危境,让我怎么容得下你!”白氏眼底透着一抹阴狠。
刘婉清见白氏如此说,面色一片惨白,身子不由一软,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一双美目充斥着一股绝望的情绪。愣愣的看着白氏,喃喃说道:“婉清自幼丧母,一直依附着外祖母以及三舅舅,这才得以生存。如今,婉清因一时不忿犯下的过错,从而影响到外祖母和三舅舅的地位,婉清知错。婉清不敢求得外祖母的原谅,只请外祖母顺着大小姐的意,将婉清逐出定伯候府吧。”
言毕,对着白氏磕了几个响头,再次出声说道:“恕婉清不孝,日后不能再在外祖母身边承欢膝下,代母亲尽孝了!”说着说着,竟是嘤嘤的哭泣起来。
也不知怎的,白氏忽的想起逝去多年的女儿,不禁悲从中来,酣然泪下。那边,悦禾见情况不妙,连忙说道:“你这孩子,瞧你说的什么话,快快收起你的眼泪,切莫在惹夫人伤心了。夫人乃是你嫡亲的外祖母,她如此训你,也是因为对你寄以厚望才会如此,你说这话不是拿刀戳夫人的心窝子嘛。还不快给夫人道歉!”
刘婉清又怎会就这么甘心的被逐出去。她今后是否能过着那种仆婢环绕的世家妇生活,定伯候府是她最大的依仗。更何况,后日便是南宫家的菊花宴,如此露脸的机会,她又怎会甘心错过。她如此做,不过是采取迂回战术,为了博得白氏心里的那仅存的一点怜惜罢了。如今见效果还算显著,不由哭的更加伤心起来,“婉清也是明白外祖母是爱之深,责之切的心理。是婉清不孝!婉清不愿再惹外祖母如此操心,求外祖母应了婉清的请求吧!”
说着便有对着白氏磕起头来。她当然不会像赵三和三舅舅那般卖命。额头不过是在提上轻轻一碰,便离开地面。然,在白氏看来,却是这孩子太过懂事,不愿让她背上不慈的名声,才会这般为她着想。伸手扶了把刘婉清,嗔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赶紧起了吧!”
不过,到底在难像之前那般近乎溺爱的对她了。刘婉清也正是知道如此,才会想方设法获得白氏心底的怜惜,只待后日出席了南宫家的菊花宴,只要她能在那菊花宴上大放异彩,难道,害怕一个小小的柳如心吗?她这一生,定要凌驾于柳如心之上!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平衡!否则……
念及此,刘婉清的心底划过一抹冷意!
065 放了南宫羽徽的鸽子
这一日,柳如心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随意绾了个发髻,便由着丫鬟们进来为她更衣洗漱。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昨天夜里,趁着丫鬟们全部睡下后,她便将从外面买进来的水稻,小麦等各种农作物的种子给洒在了空间里。依着空间里之物的生长速度,今日怕是已经成熟,只等收割了!
前日晚上宴请二叔回来后,鲁嬷嬷便将永宁街让秦管家帮忙买下的那两间商铺的地契拿了回来,交给柳如心。今日,她正好得空,准备前去查看一番,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拜重生所赐,她知道未来的大势走向。知道明年这个时候,各州府地将会大旱,粮食等作物产量将会大减,因而,一些商家便将粮食囤积,坐地起价。大旱过后,又有严重的蝗灾,一时间,使得百姓民不聊生,流民们纷纷涌入京城。
真到那时,她的粮食铺子便起了作用。她也不是打算赚那等昧良心的黑心钱,她只想略尽一些绵薄之力,毕竟,能够得以重生,也是上苍的一片恩赐,她从不敢忘!
柳如心有此一举,也不过是一念之仁。只是,却不知竟会为她结下一份善缘,且获得如此丰厚的高回报。当然,这也只是后话,暂且放下不提。
待青璇为她更衣完毕,也带人捧着早饭进来。柳如心随便用了几口后,便让人撤下了。然后带着丫鬟便出门去了。
“大姐姐!”就在柳如心即将坐上马车的时候,一道声音叫住了她。柳如心回头,正好对上一双明眉大眼的柳如烟。柳如心笑了起来,“烟儿今日不去参加南城的菊花宴吗?”
“大姐姐不是也没去吗?反正我年纪还小,我觉得二姐姐比我更需要,便将大姐姐送来的请柬让给了她,大姐姐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柳如烟略带惬意的问道。
柳如心知道,她口中的二姐姐指的是二叔的庶长女,柳菱。自从二房一脉归家后,二房庶出的长女柳菱因只比柳如心晚出生了几日,所以排行为二,在府里称之为二姑娘。柳如烟排行三,称之为三姑娘。而柳如画,愣是从先前的二小姐,被挤到行四的位置。一时差点没气晕过去。
前日,柳如知道自己可能没法参加菊花宴了,便将南宫家千金难求一张的请柬送给了二房的嫡女柳如烟,然,当柳如烟看见自己的庶姐柳菱那副双眼放光,又嫉又妒又羡的眼神后,便主动将请柬送给了她。
她乃名门嫡女,就算不去参加劳什子的宴会,也一样会嫁得好。更何况大姐姐选择不去,她就算去了又有何用,她目前最要紧的是和大姐姐搞好关系,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打入京都贵女的圈子内。
柳如烟是个聪慧的女孩,更加懂得何为识时务为俊杰!
柳如心轻轻一笑,道:“不会。请柬既送给了你,便是你的,你有权代为处理!”
她这一世只想着不要再与二房交恶就好,又怎会在这些小事上去和二房的嫡女计较。二叔虽说不是世子,但关键时刻也是能够起到重要作用的。想起前世那种悲惨的命运,柳如心眼底一黯,摇了摇脑袋,将思绪抛开,看着柳如烟道:“烟儿这也是准备出去吗?”
“恩呢!刚回京都,想看看京都当下流行什么,也好开开眼界,以免日后出门让人瞧了笑话!”柳如烟坦然道。更何况,她也不觉得这又什么好隐瞒的。
“大姐姐也是准备出去吗?可否带上烟儿?烟儿刚回京都,好些东西不懂,都需要大姐姐的指点。更何况,大姐姐对于京都的名门后裔的喜好会更加了解,所以,这才想要麻烦大姐姐。不过,倘若大姐姐不便的话,那就算了,改日也是可以的!”
柳如烟这话说的看似直白,却又很有技巧。不仅恭维了柳如心,还不会为她带来困扰。同时也表达了自己想要与她交好的心意。
柳如心自然也听出了柳如烟话中的深意,只看着她笑了起来,道:“瞧你那张巧嘴儿,若不带上你还不定让你说些什么。你若是不嫌跟着烦闷的话,便就跟上来吧!”与此同时,在素白的掺扶下,身子一跃,上了马车。
那边,柳如烟的马车也被人拉了过来,柳如烟一提裙角,跑到柳如心的马车旁,对着帘子笑嘻嘻的说道:“大姐姐,你这是同意了?那烟儿就斗胆跟大姐姐乘坐同一辆马车如何?也好跟大姐姐联络联络感情。”一点也不见外的样子。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可以拒绝吗!”柳如心调笑道。“素白,还不赶紧下去将三小姐扶上来?否则,那张巧嘴儿还不定要提出什么要求来呢!”
“唉!不用,不用!我自己上去就成,无需劳烦素白姐姐!呵呵……”柳如心话音刚落,柳如烟便就提起裙子,大腿一撩,动作迅速的爬上了柳如心的马车。看的素白目瞪口呆。柳如烟也不管她,等进了马车后,只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对着柳如心嬉皮笑脸道:“你看,这不就上来了!呵呵……”
柳如心也惊诧她的速度,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柳如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