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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峒筹是谁,应该是个龙套,薛晴没印象,肿么办,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还好流萤先说了话:“师父?师父他在信里说了什么?”
流萤的师父也就是薛晴素未谋面的二师兄了,果然是龙套,怪不得薛晴不认识。
“二师兄他说什么了?他还好么?”薛晴附和着说。
“他还能说什么,还不是老样子,钱花光了来找我们支银子。”方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流萤的师父不是应该很威武么,怎么听着好像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家伙。
“师父他还是那样么……”流萤失望了,原想听到师父已经振作的消息。
薛晴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反应,只能跟着流萤叹气。
方云不理他俩,继续说:“本来随便找个人送点银子过去就行了,这次,晴儿我想让你亲自跑一趟。”
“什么?让我去哪?!”听方云说要让自己跑腿,薛晴讶异地问,她刚回来P股还没坐热,怎么又让她出差。
“武林盟的事儿闹得我都想放弃了,武林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今天收到峒筹的信,我突然想到了,还有比他更适合武林盟主这个位置的人么。”方云攥紧书信,自豪地说。
“掌门,你想让师父当武林盟主?可他现在……”流萤急切地说,又止住了声音。
“我知道他现在怎样,所以才想让你们两个去,他一向疼晴儿,晴儿去的话,说不定能劝他。”
流萤摇头:“师父不会听任何人劝。”
薛晴还是一头雾水:“师姐,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劝二师兄当武林盟主么?”
“十五年前征战漠荒,他是最大功臣,若是他的话,说不定真的能成功建成武林盟,晴儿,中原武林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别说那么严重……”薛晴退缩了一下,突然让她拯救苍生她有点适应不了:“不过,如果是让二师兄当武林盟主的话,我愿意试试。”如果真让峒筹成了武林盟主,那原著的剧情就会被改变,这条路,薛晴愿意走走看。
“流萤,你也去,薛晴现在没有武功,路上需要人保护,而且你也有两、三年没见到峒筹了。”
流萤点头:“恩。”他是薛晴的影子,薛晴去哪里,他当然要跟去哪里。
薛晴很想问流萤他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她不能问,会很奇怪。
“刚回来又要走,很辛苦?”收拾行李时薛晴问流萤。
“与师叔一起,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流萤答。
喂,小子,你知道这叫表白吗?太坦率了,薛晴有点招架不住,忙转移话题:“岣嵝山离这里有多远?不知道我的小马能不能坚持住。”
“在灵禹派的正西方,不算太远,只经过一个断剑山庄便到了。”
“要经过断剑山庄么?”薛晴挑眉问。
“是。”
终于能把袖里剑上·该死的·不能花的·宝石拆下去了。
“流萤,我们顺路去一趟断剑山庄。”
“是,断剑山庄和灵禹派素来交好,理应去拜访。”流萤说道。
……广袤中原大地有和灵禹派不交好的么?薛晴想不出来,就连人缘最差的昆仑宫在面上也是相敬如宾,灵禹派,你就是朵交际花嘛。
薛晴的小马昨天刚上山吃了一顿丰美的野草,今天又要被人牵下山,心情格外不好,马蹄踹翻了好几个灵禹派的弟子。
“师叔!这马性子太烈了!我们对付不了。”一个弟子满脸泥巴向薛晴求助。
薛晴站得老远,为难地点头:“青春期,性子太狂野,流萤怎么还不来,你们再加把油。”
别看薛晴的马个头小,还有一对无辜的绿豆眼,它此刻散发的霸气就像小时候薛晴姥爷家盗版挂历里的虎啸山林图,它的鼻孔犹如用圆规画出的一般,喷出比哥斯拉还灼热的怒气。
小马嘶吼一声,撩起前蹄,踩在一个摔倒的弟子P股上,弟子哀嚎一声,薛晴急得直揪手绢,流萤怎么还不来,除了他没人能对付这匹烈马。虽说这匹马是公的,薛晴一直觉得这马是同性恋,从来没给过薛晴好脸色,在流萤面前又总像汗血宝马一样卖力,后来薛晴又得出一条结论,可能和每次都是流萤抱着干草喂马自己从来没喂过它有关系。
一堆人正被闹得人仰马翻,一个金色的身影突然翻过来,落到小马旁边,那马飞起蹄子就要踩身边的人,躺在地上的弟子急得大喊:“箫阁主!快退后!那马疯了!”
箫归应一手勒住马的缰绳,另一只手扣住马的颈骨,在小马一声嘶鸣后,抚摸着马的鬓毛。
“箫归应!”薛晴急着喊。
小马奇迹般地安静了,两只前蹄在地上小幅度地跺了一会儿,哼了几口气平稳地站着。
“薛师叔,你的车在哪里,我帮你把马套上。”箫归应面带微笑,有礼地说。
“不用,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干活,等流萤来了交给他就行了。”
“我刚才来时见他拿了好几个大包袱,恐怕腾不出手牵马,师叔不要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薛晴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说:“多谢,那有劳箫阁主了。”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给自己惹的麻烦,那几大包袱都是她的衣服首饰和……银子。
很不自在地和箫归应一起从山顶走到山脚,箫归应亲自帮忙栓马车,薛晴看着箫归应弯身摆弄马绳的模样,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他,一点阁主的架子都没有,可是薛晴才不会被一点小恩小惠收买。
马车都整理妥当了,流萤还没来。
“怎么还没来,孙放去你看看。”
“师叔,流萤师兄背了三个巨大无比的包袱,还坚持不让别人插手,您还是再等等。”
薛晴脸上一阵羞愧,真有那么多东西么,她收拾的时候觉得都是必需品呀。
箫归应也陪着一起等,闲聊中他突然问薛晴:“师叔,你知道南宫世家么?”
一滴汗从薛晴额头滑落,她假装很热给自己扇着风:“听过,但是,抱歉,不太了解。”
箫归应自嘲地笑了:“怪我,忘了,师叔虽然辈分高,年纪实际上比我还小,那么多年前事你怎么可能知道。”
薛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她知道,甚至比江湖上那些仅存的前辈知道得都清楚,但是……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18红衣女
这次薛晴坚决让流萤换下了灵禹派的制服,走到哪里都要受各门各派的朝拜实在让人受不鸟,可流萤的衣服99%都绣着清风图案,薛晴无奈,到山下第一件事是把流萤拉到裁缝铺。
“师傅,给他做几套新衣服。”薛晴把流萤拉到裁缝面前。
“好嘞!姑娘想做什么样的衣服?”裁缝一边给流萤量尺寸一边问薛晴。
“我想要款式别致一点的,别太大众了,文质彬彬但不能太死板,活泼可爱但不能太调皮,衣服不用太宽松,紧一点没关系,能衬托出我师侄完美的身材。”薛晴思考着说。
“好嘞!姑娘、公子稍等,我这就去缝个样品给二位看看。”量完尺寸,裁缝说着进了屋。
不是,真能做出这种衣服?薛晴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了,她只是随便说些要求调戏古人,没想到小看了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什么样的刁钻要求都能完成。
“师叔,你的要求好古怪,你想做什么样的衣服?”流萤问。
“我哪知道……”薛晴小声说。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裁缝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几块布粗糙缝制的衣服模子:“姑娘,您看您想要的是这种感觉么?”
薛晴眉毛几乎拧成了圈,全神贯注地盯着衣服看,确实是文质彬彬又不死板,活泼可爱又不调皮,衣服一点也不宽松,穿在流萤身上一定能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最主要的是看着极其眼熟……这不是旗袍吗!神呐,还好薛晴是架空穿,要是历史穿,现在的百度百科里一定写着,旗袍的起源:X朝,某品性恶劣的富家女为难一个老实本分的裁缝,提出了数个无礼要求,没想到裁缝经过思考和想象真的做出了符合她全部要求的衣服,那件衣服也就是最早的旗袍。坑爹呢!要不要这么聪明!这让穿越女还上哪找智商上的优越感去!
“师叔,这衣服我不会穿的。”流萤盯了衣服半晌后说,他虽然不知道这种衣服叫旗袍是给女人穿的,但凭直觉还是觉得眼前像加长版肚兜一样的衣服不是自己的风格。
流萤的脸很恬静,穿上旗袍一定像旧上海的名媛一样,薛晴为了自己的恶趣味用人贩子拐小孩的语气说:“穿上这套衣服,我保证不管哪家姑娘都会被你迷倒的。”
流萤盯着薛晴的眼睛,让薛晴很不自在,他缓缓开口:“师叔,你骗我。”
“……好,确实是骗你的。”薛晴得承认自己的谎话小孩都不信。
伟大的裁缝师傅虽然设计出了从二十世纪上半叶直到二十一世纪都在流行的服装,但是由于款式太豪放,一件都没卖出去过,俗话说的好,天才,总是饿死的多。
最后还是从裁缝铺的成品里买了几件流萤合身的,流萤在那边儿试衣服,薛晴在这边儿抱着试完的衣服挑线头,此情此景真像一起逛商场的老夫老妻。
从裁缝铺出来,一抹红色从薛晴的眼角一闪而过,薛晴停住脚步若有所思。
“师叔,怎么了?”流萤抱着一摞衣服跟出来,见薛晴站在门口不动,问道。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在昌生镇被一位女侠救了吗?”
“记得,你找到那位女侠了?”
薛晴摇摇头:“我问了师姐,她说红色是婚嫁的颜色,很少会让未到待年的少女穿红色,更没听说江湖上有年仅及笄就四处行侠仗义的侠女。”
“若是有缘,定会再见,到时师叔再当面向她道谢好了。”
“恩。”
把行李都在车里安顿好,薛晴又想起件事:“对了,师姐说二师兄住的地方偏僻,银票不好兑付,让我们带现银去,先去钱庄兑银子。”
“我去就好,师叔你在这里等着。”
“也好,马车赶来赶去也麻烦。”
流萤去钱庄兑银子,薛晴坐在马车外沿等着,靠车顶挡住阳光。
一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男人的晃晃悠悠走到薛晴面前:“小妞长得够俊的,刚来灵禹山?”
这是搭讪么?这就是传说中的搭讪么?穿越而来快两个月,她终于被一身古装的原著民搭讪了!
“不,我……”薛晴想告诉他自己不是刚来,是刚要走。
原著民没兴趣听她说话,打断她自顾自地说:“运气好,碰上大爷我了,大爷在灵禹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灵禹派掌门跟我爹是老相识,灵禹派的薛师叔知道吗,是我姑妈。”
薛晴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大侄子,知道眼前的人是在吹牛耍流氓,嗤笑着说:“知道公子你后台硬,可姑娘我不稀罕,麻烦您到那边玩儿去。”
“小妞眼界够高的,你看你一个人多危险,还是大爷我陪着你。”男人说着就要往薛晴身上靠。
薛晴把他推开:“我在等人。”
“什么人?”
“男人。”
男人抹了一把嘴,扑过来要抓薛晴:“小妞,有点意思哈,大爷我不就是男人么。”
还好那把花哨的袖里剑还随身带着,眼前的男人不会武功,像这种人只要亮出兵器吓唬一下肯定边跑边尿裤子。薛晴正要拔剑,一个红衣少女挡到她身前,抬脚将扑来的男人踹出好远。
“你!”薛晴能感觉出眼前的少女就是在昌生镇混乱中救了自己的人,会是巧合么,不会这么巧。
少女并不理薛晴,虽然动作很细微,薛晴还是能感觉她在可以躲自己不让自己看到她的脸,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