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单于再往南一些,停下来观战。
这场打斗激烈得血影横飞,双方根本无暇注意战场外的动静。
夜天明受了重伤,洛桑扶持着他,操着长刀乱砍乱伐,怒目而视,神情凶悍。林咏全身都是血,也是多处受伤,犹在苦战。
杨娃娃和阔天联手对付小眼男人,稍占上风,因敌方时而出其不意的攻击,始终无法撂倒小眼男人。她心焦气躁,越来越力不从心;阔天双眼通红,表情凶恶之极,如同嗜血的猛兽。
杀戮,真的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变成魔鬼。
躲过小眼男人的攻击,阔天顺势退到杨娃娃身侧,冷沉道:“上马,快走!”
她逼退敌方的刀锋,“要走一起走!”
两人且战且退,退到一匹雄壮的栗色骏马旁边。
小眼男人歪嘴冷笑,阴鹜的目光锁住两人的异常举动——他早已看出两人的企图,于是步步紧逼,刀锋一次次地刺向两人。
阔天侧着身子,左手协助她翻身上马,单臂击退敌人,然后以刀柄猛击马腹。
栗马吃痛,厉声长鸣,猝然蹬起前腿,流星一样往北狂奔。
杨娃娃已有五年的驾龄,骑马却是头一遭。尚未坐稳,栗马已经四蹄如飞,如风如火,如闪电如海啸。她回头看去,已有两人紧跟后面,而小眼男人提脚踹开死死纠缠的阔天,翻身上马,快马加鞭追赶过来。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阔天轰然倒地,热血喷溅如注。
“咻”的一声嘶响,两股森然的阴风从北面迅疾地呼啸而过,从她的耳侧擦掠而过。
☆、让男人血脉贲张的女人
她只觉疾风蚀骨,阴寒至极。
瞬时,传来两声尖锐的惨叫,紧跟在她后面的两个追兵,中箭落马。
紧接着,一股更加强劲的阴风掠过肩膀。
那股劲风掠开了她飘扬的长发,一箭射中紧追不舍的小眼男人。
好厉害的射技!
是谁?
杨娃娃回头看向前方,那一小队人马不缓不急地奔来。
是他们射箭的吗?是他们救了自己吗?糟了,万一撞上了怎么办?
她慌了,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肚,拉住缰绳,却没想到,栗马蹬起前腿,仰天惨叫,弄得她更加心慌意乱,把缰绳拉得更紧。
突然,栗马癫狂起来,前踢后蹬,左冲右撞,上下颠簸,非常不满意主人似的,定要摔她下来。她根本控制不住发狂的疯马,在马背上颠来倒去,如同狂风大作的海面,从浪尖跌至谷底,从浪底抛至浪尖,凶险万分。
冷汗直流,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杨娃娃惊骇得花容失色,越来越抓不住缰绳,感觉自己悬空飞了起来。
落地的时候,该要一命呜呼了吧。
但是,她没有被摔下马。
一支沉稳有力的手臂,勾着她的纤腰,猛劲一带,她整个人腾空而起。
“啊……”她不知是怎么回事,尖叫一声,却发现自己在空中旋转一圈之后,稳稳当当地跨坐在一匹黑马上。
“哈哈……哈哈……”笑声浑厚而狂妄。
杨娃娃回头一瞧,身后是一个浓眉黑眼、阔脸俊颜的强悍男子。
强悍男子就是那个被称为单于的男子。
看到她受伤,他有点着急;看到她骑马逃奔、敌人紧追不舍,他下令放箭;看到她将要摔下马来,他急得按捺不住。
他拥着她,发现了一个事实:她的身子纤弱单薄,却是丰满的,前凸后翘;尤其是那蓝色裤子,裹着她浑圆的身躯;再加上娇美的容颜,纤细的腰身,傲立的秀峰……她是一个惹火的女人,一个让男人血脉贲张的女人。
他策马驰向血水横陈的战场,低沉道:“不想死,就不要乱动。”
无奈,杨娃娃不再动了,忽然闻到一缕男性特有的雄性气味。
阿城的古龙香味让她泰然自若,而此刻这种霸道的男人气味,让她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射箭,从癫狂的马背上救她,两次救她,他是什么人?
燕王追兵全部阵亡,一半中刀而死,一半是中箭倒毙。
阔天和夜天明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洛桑和林咏也多处受伤,体力消耗殆尽。
杨娃娃下马,察看四个护卫的伤口,顺便小声吩咐他们,不要暴露身份,不要叫她公主。
接着,她撕下他们的衣角,为洛桑和林咏包扎止血,干净利落,冷静沉着。
同时,她在自己的右臂伤口上绑上布条。
她蹙眉深思,那七个披头散发的粗野男子,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出手相助?
☆、你狠,我比你更狠
洛桑挣扎着站起来,看向单于,“洛桑拜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假如不赶快救治,他们熬不过今晚。”单于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玩味的目光中有惊奇、赞赏,也隐藏着一丝狡猾。
梦中的背影女子,是她吗?不是又如何?
仅仅是短暂的接触,他已经看出来,她胆识过人,不怕男人,不怕血污,不怕刀锋无情;独特如她,他想留下她。
杨娃娃走过来,直视他的眼睛,“你有办法医治他们?”
“我为什么救他们?”单于斜勾唇角,漆黑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诮。
“那你为什么救我?”她沉着应答。
“我救你,当然有目的。”单于不由得赞叹她的伶牙俐齿,更加喜欢她。
“说来听听。”她微抬下巴,斜睨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悠闲样儿。
他说什么,提出什么要求,她绝不会答应。
两次救她又如何?她又没有求他。
救她是他的事,报恩什么的,对不起,她没有那高尚的报恩意识。
听她的语气,单于已经猜到她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她有一张娇艳绝色的脸蛋,却并不愚蠢;她有一具美丽的皮囊,却胆识过人,聪慧骄傲,与众不同。
“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你必须永远跟着我,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不能离开我。”虽然知道她绝不会答应,但是,他自有办法让她答应,把她留在身边。
“放你妈的屁!”杨娃娃不假思索地骂道,语气中含有浓浓的火药味。
这家伙果然不是善类,霸道,狂妄。
你就傲吧,大不了把命还给你。说不定,再死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二十一世纪。
单于一怔,瞪着她,眸光凌厉迫人。
忽地,他仰天狂笑,笑得狂野、狂妄……
杨娃娃从地上捡起一把沾血的长刀,横在颈间,嘲讽地看着他,“我想,你只能把我的尸体留在你的身边了。”
“不要!”四个护卫紧张地叫道。
“闭嘴!”杨娃娃头也不回地厉声叱喝,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凶悍的狂野男子。
以她的“毒眼”目测,他身高一米八五左右,面容粗犷俊朗,体形魁梧彪悍,阴鸷的眼睛极具霸气和掠夺本性。
为什么他们个个披头散发、背戴弓箭、腰佩弯刀?历来中原男子都是束发的,只有蒙古高原与河套一带的少数民族才会如此“不修边幅”。现在是战国末年,他们应该是胡人。
“你威胁我。”单于紧眯眼眸,寒冰似的目光让人心惊胆寒。
“威胁你又怎样?”杨娃娃冷冷道。
美眸流转,讥诮、不屑的眸光撞上他冰寒的目光,她心中明白,这是一场不见鲜血的对抗。
暮色渐浓,晚风冷凉。
单于心里一紧,捕捉到她眼中决绝的光芒。
她接连表现出不同于一般女子的个性与气度,胆略过人,聪慧冷静,桀骜不驯,推翻了他对女人的全部认定与想法。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死了岂不是太可惜?
他觉得有趣,也有点震动。
他不缺女人,部落里的漂亮女人,美丽得就像花儿一样娇艳,个个都想嫁给他,或者,跟他缠绵一夜。不过,他从来不会放纵自己,只有那么几次,舞娘霓进了他的寝帐。
他从来不要柔弱的女人,更加不要愚蠢的女人。而她,是第一个让他好奇、让他赞赏、让他心绪波动的女人。
他,要定了这个女人!不惜任何代价!
威胁你又怎样?
不怎样,你狠,我比你更狠。
**这对男女主宝宝素天雷地火哟,想看他们精彩绝伦的对手戏,就把文文放入收藏架哟~~
☆、谈判
单于大手一挥,向后面的部属下令。
六个部属迅捷地围住阔天等四个护卫,凶光毕现,杀气腾腾,刀光霍霍。
单于刚毅的脸孔冷峻如寒霜,“有他们四个陪你,你不会孤单。”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洛桑怒瞪着他。
杨娃娃犹豫了。
妈的!
这一生中从没被威胁过,穿越到战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短短时间就经历了几次生死劫难,现在这个混蛋居然强迫自己永远留在他身边,这是哪门子狗屎运?
再死一次也没什么,但是,这四个护卫却因为她抛尸荒野,是不是太无辜了?
虽说他们与她毫无瓜葛,只是误认她为深雪公主才拼死保护,可是,她这么一抹脖子,他们也要跟着她命丧黄泉?
狠不下心。
她的脑中闪过数念,希望想出一个比较可行的办法。
“你答应了,我会尽力救治他们;你不答应,我也不会让你死,只是他们会因你而死。”单于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凉意萧萧、夜风肆虐的旷野上。
“不,不要……答应。”阔天忍着痛,强撑着坐起来,扯动了伤口,顿时鲜血奔流不止。
洛桑和林咏立马扶住苟延残喘的阔天,关切地问:“阔天,你怎样?”
杨娃娃扔掉长刀,快步走到阔天面前,可是,胡人举刀阻挡,不让她靠近他们。
俏脸一凛,她怒睁漆黑的水眸,断然叱喝:“滚开!”
两个三大五粗的胡人被她的气势惊了,不由自主地让开。
他们心虚地看向尊敬的单于,让他们错愕的是,单于轻轻点头,似笑非笑的脸上流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
忽然,杨娃娃觉得头晕,很累,很疲倦,手脚有点无力,可能是体力透支了。
这个野蛮霸道的男子不好对付,她绝不能晕倒!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他!
她蹲下来,努力睁开眼睛,“你们伤好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也不要回燕国了,海阔天空,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知道吗?”
夜天明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仿佛覆着一层冰霜,他强忍着伤痛道:“公主,不要答应他的无理要求……”
“我跟他们拼了……”洛桑猛地站起来,操起长刀向他们冲过去。
“站住!”再一次怒喝,杨娃娃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那个可恶的胡人,一阵阵的晕眩侵袭而来,淹没了她。
怎么?天黑了吗?
她喃喃自语:“快救他们,我答应你……”
单于大惊,箭步冲过来,拦腰抱住娇小的人儿。
同时,几道惊天动地的呼喊声划破夜空,“公主!”
**娃娃肿么了?好清冷哇,嘤嘤嘤,挥泪求收藏~~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噩梦纠缠
六月,旷野的夜风冷凉,树梢的叶子在夜风的煽动下,喋喋不休地吵闹着。
几个男子围着一堆篝火,或躺或坐,有的呼呼大睡,有的假寐,有的睁眼望着璀璨的星空。
五米外,另一堆篝火燃烧着,哔啵作响,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拨弄着柴火。
另一个男子靠着树头而坐,脸孔刚毅,黑眸半眯,似睡非睡;他的怀中是一个沉睡的长发女子,火光照亮了女子柔美的脸庞与宁静的睡容,只是,她秀致的娥眉微微蹙着,似乎被噩梦纠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