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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疆更觉得怪异,她不止知道这么多事,还要随他出征,她究竟怎么了?
她的爱,她的情,她的付出,有目共睹,无需质疑,这两三年来,他有娇妻有儿女,有一个美满的家,是一个幸福的男人。
然而,他就是想不通,她为什么劝阻他征伐赵国,假如仅仅是因为李牧英勇善战,他不能苟同,也不会改变决定。
他揽紧她,握着她的后颈,“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无常,我不能让你跟我冒险。再者,随军出征很辛苦,有时几日几夜不能休息,我担心你受不住。雪,你还是留在单于庭,等我凯旋归来,我会命人好好防守单于庭。”
“叫我娃娃,叫我娃娃。”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美眸中盛满了浓浓的情意,“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的小名儿叫做娃娃,我的家人都叫我娃娃,你也叫我娃娃,好不好?”
“娃娃?”禺疆失笑,玩味着这个幼稚的小名,“你不能随我出征。”
“我要去,即使你不让我去,我也会偷偷地去。”她倔强道,气呼呼地转头,冷哼一声。
“不许胡闹!你胆敢跟着来,我饶不了你!”他断然拒绝,脸上薄怒丛生。
杨娃娃撅起双唇,斜睨着他,不驯的神态明艳照人,“尊贵的大单于,你看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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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身入异国
他知道,她不会轻易妥协。此次她非要随他出征,一定是知晓李牧善用战术,想助他退敌。
让她随军出征也无不可,只是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禺疆捏着她尖俏的下颌,“我让你随军出征,不过你必须听我的。”
她郑重地颔首,开心地送上芳唇。
他狂热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腮,心头翻滚着亲昵的两个字——娃娃。
————
禺疆大单于统率十六万骑兵开赴赵国边境,以伦格尔为左大将、须卜隆奇为右大将,于赵国边境城邑五百里处扎营。休整一日后,整队大举进攻。
莽莽长空,朗朗苍穹,朝阳当照,万丈光芒穿透重重云层,直射辽阔的草原,气象雄浑。
一列列骑兵,铺展绵延,队列整齐,庄严肃穆;十六万铁骑,赫然军威,浩浩荡荡,浩渺如海,莽荡如空,望也望不到边。
战鼓擂响,震动大地,号角高亢,响彻云霄,旗幡高举,迎风飘扬。
大军前列,帅旗之下,一排将领跨坐在战马上,气势迫人。
正中为首之人,目光熠熠,让人无法逼视;横刀跨马,气度绝傲,高举宝刀前举天际,黑色大氅随风飘荡,挥洒出一股睥睨众生的磅礴气势。
森寒的刀光与金色阳光互相辉映,如冰如火,激情碰撞。
“报!”一骑兵高喊着驰骋而来,下马跪地,“赵国兵车一千,战马一万,士兵五万,射手十万。”
“看来,李牧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伦格尔脸色凝重,浅锁浓眉。
“且看我如何把李牧那老儿赶回老窝去。”须卜隆奇慷慨道,目光英锐。
帅旗下,号角吹响,传向四方,声震四野。
十六万铁骑齐声呼喊,惊天动地的啸声隆隆动地、声声震天,传向远方。
鼓点渐促,伦格尔和须卜隆奇一扯缰绳,疾驰而出,率先驰骋而去。
紧接着,禺疆的雄俊战马扬蹄跃出,黑色大氅飞扬如鹏,融进滚滚沙尘之中。
骑兵们紧随其后,依序奔驰而去。
旗帜翻飞,浓烟滚涌,铁蹄轰响,一声声地撞击在心坎上,豪壮气魄,震慑心肺。
杨娃娃远远地望着这雄伟、壮观的这一幕,内心激荡,滚如沸水。
直到最后一个骑兵消失于天际,她才重重地叹气:此次战役,真如历史所载,匈奴大败,北撤几百里吗?
她的身后,三千精锐骑兵,严阵以待,保护阏氏。
麦圣站在她的斜后方,目不转睛地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阏氏。
清澈而明媚的春光笼罩着她,一如神光笼罩,她仿佛神祉降临一般飘逸出尘。
他恭敬道:“阏氏,回帐等候吧。”
“吩咐下去,就地休息,时刻警惕!”杨娃娃遥望烟尘弥漫的天空。
“是!”麦圣沉着应答,转身离去。
他们士气如虹、热血沸腾,势要扫荡赵国边境;她恨自己无力阻止禺疆和将领们率兵攻赵,恨自己无力阻止这场战争;她恨自己不懂行军布阵,更不知李牧将会如何应战;她恨自己太渺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历史滚滚前行。
她执意随军出征,无非是想让他安心,让他不再忧心她会突然离去,而且可以在他有需要的时候,给他一点微薄的帮助。
此时此刻,她只能祈求上苍的怜悯,保佑他们平安无恙。
她站在一处低矮的山冈上,翘首远眺。
远方的远方,似有滚滚浓烟,弥漫了整个遥远的天际,遮天蔽日,苍穹变色。
正午过了……午后的阳光很温和……黄昏的春风乍暖还寒,冷意料峭。
远方没有丝毫动静,或许这场战役到明日才会结束。
等待是一种磨人的煎熬,很难受,很无奈,特别是等待前线的战况,忧心如焚,坐立难安。
战场上,生死悬之一线,胜败无法预料。
麦圣走近前,劝道:“阏氏,夜露深重,回帐歇息吧。”
她点点头,转身回帐,步履竟是那般沉重,而身子却是轻飘飘的。
许是站得久了。
次日凌晨时分,还在睡梦中的杨娃娃被激越的铁蹄声惊醒。
她弹身而起,披上外袍,恰时,帐外传来麦圣略显慌张的声音,“阏氏可醒了?有急报。”
杨娃娃立即出帐,急切地问:“什么情况?”
火焰熊熊,映衬得每个骑兵红光满面,面有惶恐。
一骑兵面有倦色,禀道:“大单于传话给阏氏,让阏氏传令下去,立即撤回单于庭;传大单于令,单于庭加强防守。”
果然!果然!战败了!战败了!
她心跳加速,手足骤冷,双臂隐隐发颤。
禺疆是否受伤了?是否安好?
杨娃娃勉力压下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镇定地问:“前方战况如何?伤亡如何?”
骑兵回道:“阏氏无需担心。麦圣大人,大单于传令,保护阏氏即刻撤回单于庭,不得有误。”
麦圣惊得一身冷汗,知道此道命令意味着什么,对身旁的下属下令道:“即刻拔营,撤回单于庭。”
接着,他转向阏氏,安慰道:“阏氏,大单于一定会平安归来。”
杨娃娃面白如雪,仿佛听见了麦圣的话,又仿佛没有听见。
麦圣唤了一声,她回神,清眸顿时明亮起来,凛然道:“麦圣,派一队骑兵,快马加鞭赶回单于庭,报塞南将军严防单于庭,同时做好北撤准备,妇女幼童,牛羊牲畜,财物辎重,北撤五百里。”
他心中一紧,难以置信她会下这样的命令。
然而,他深知阏氏聪慧无双、料事如神,她之所以下这样的命令,必定是情势危急。
假如赵军乘胜追击,大举进攻,单于庭只怕无法保得周全。
他的脸色凝重如泼墨,转身部署去了。
众骑兵各自忙碌,急而不乱,拔营,装备,粮秣,箭囊,刀弓,战马……
天色大亮,长空叠垒着厚厚的云层,空气潮湿,阴郁的天色让人胸口闷沉。
营地一片狼藉,如秋风扫荡,惨淡的光景无比萧瑟。
一行大鸟低低地盘旋,凄厉的叫声让人觉得沉重,不一会儿,消失于阴沉的天际。
杨娃娃身穿天青色骑装,坐在马上,凝眸回望。
望穿天空,也望不到他。
深吸一口气,她一抖缰绳,战马跃蹄而起,疾驰而去。
她别无选择,如果不立即北撤,就会成为禺疆的负累。
三千骑兵驰骋在草原上,消失于茫茫的原野。
————
一个时辰后,麦圣心神一凛。
大地震动,地动山摇一般,震慑了每个骑兵,亦震住了杨娃娃。
东北方天际处,烟尘滚滚,一朵朵巨大的红黄云朵笼罩了整个天空。
那是大批骑兵疾速奔腾、扬掠而起的沙尘,浩瀚如海。
麦圣策马赶上来,沉声道:“阏氏,有骑兵,至少有上万之众。”
她骇然一跳,眉心紧蹙,“上万之众?这么多!不如避开吧!”
麦圣应了,抬手示意众骑兵,沉稳的声音传向后方,“绕道往西北方!”
然而,前行不远,那骑兵急速追上来,马踏大地,铁蹄声从后面铺天盖地地侵袭而来,振聋发聩,直裂心脉,数量之众,悚动心潮。
即使他们快马加鞭,但是,很快的,疯狂追击的人马迅速赶超,将他们围困在中间,形成围剿之势。
战马惊乱,麦圣等三千骑兵不得不勒缰驻马,尖锐的马嘶此起彼伏。
早春的冷风呼呼掠过,裹挟着湿湿的潮气。
麦圣扬首望去,旗幡林立,数万人马仿似黑色潮水延展而去,浩荡如狂风骤雪,摄人心魄。
他收回目光,侧首低声道:“应该是月氏人,约有两三万人马。”
杨娃娃心中一悸,顿感冰寒。
月氏是匈奴的死对头,今日率领大军来到匈奴,肯定不仅仅是巧合。从他们行进的方向来看,难道他们的目标是单于庭?莫非他们已经知晓匈奴和赵国这场大战,匈奴战败?
帅旗扬风处,两列铁骑亲卫簇拥着一骑将领驰骋近前,那将领的姿态颇为倨傲。
她稳坐在战马上,冰寒的眸光横扫一圈,最终落在那将领身上。
那威风凛凛的将领跨坐在黑色战马上,身形伟岸挺拔,外披黑色绣金战袍,姿容俊美,俊目深陷,鹰钩鼻直挺,双唇薄削。
他的目光很冷,玩味地打量着她,她只觉阴风阵阵,浑身激起鸡皮疙瘩。
她的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从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女子的秀美与男子的俊朗平分秋色,奇异地融合于一张脸上,完美呈现出他的美,简直就是鬼斧神工!
世间竟然有这种颠倒众生的男子。
轰隆一声,远处的天空滚过一记闷雷,天色更加阴沉。
那月氏将领身后的一个黑衣蒙面人凑到他耳边,低声叽咕半晌,随即后退。
杨娃娃心中忐忑,也不知道那黑衣人说了什么,却预感不祥。
那黑衣人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有诈?
月氏将领浅浅一笑,语声轻柔如清风扑面,“尊贵的大阏氏,很高兴在此见到你。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是月氏国王子未蓝天,月氏王是我父王。本想前往单于庭拜见大阏氏,神灵助我,本王子就无需千里迢迢走一趟了。”
杨娃娃不语,脑中思虑万千。
那黑衣人肯定认识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匈奴人,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说不定,这黑衣人还是相熟的人。
这月氏王子竟然会说匈奴语,不可思议。
他说本想到单于庭拜见自己,是真的吗?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她淡淡一笑,“原来是月氏王子,失敬,失敬。王子有何指教?”
“敝国国王听闻大单于亲率骑兵与赵国交战,担心单于庭遭人突袭,故而派本王子率领三万人马前来相助。”月氏王子未蓝天的薄唇张合有度,优雅迷人,“父王非常仰慕大阏氏,特意邀请大阏氏前往敝国一趟,共商退敌大计。”
“放屁!”匈奴骑兵中突然响起一道愤怒的骂声。
顿时,匈奴三千骑兵群情激愤,纷纷声讨。
而月氏骑兵,亦是弯弓搭箭,怒目相向。
傻子也能明白王子是何用意,杨娃娃奇怪的是,月氏王为什么请她去月氏?
太奇怪了。
月氏王兴师动众地来到匈奴草原,到底有何企图?是否有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