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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见过更好的货色了,难怪她无动于衷。
四姊妹不约而同松了一大口气,就在这时,方夫人牵着刚会走路的孙子自侧花园那头漫步过来。
一天十二个时辰,小小子几乎有十一个时辰都待在方夫人身边,虽然香坠儿偶尔也想「霸占」一下自己的儿子,可是由于方瑛说过,倘若不是有小小子的陪伴,方夫人不可能那么快熬过丧夫的悲痛,因此香坠儿从来不敢去跟婆婆抢人,但见方夫人总是笑呵呵的逗孙子,她心里也够欣慰了。
「咦?你们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撞上张文隽了啦!」
「张文隽?」一听到这名字,方夫人顿时也跟四姊妹刚见到张文隽时那样惊慌失措起来,声音居然有点像尖叫。「他不是在京里吗?怎会跑到这里来了?」
「他爹要他过来的嘛!」
「那坠儿……」方夫人慌张的瞄一下香坠儿。「没让他瞧见吧?」
四姊妹相对一眼,耸耸肩。「瞧见啦!」
「天,这可不好了!」方夫人申吟,旋即把孙子交给女儿,一把拖着香坠儿往偏厅去。「来,坠儿,关于那个张文隽,我得先警告你一下。」
片刻后,婆媳俩在偏厅坐定,方夫人也不多做赘言,直接说故事。
「那个张文隽大瑛儿一岁,以前跟瑛儿是最要好的朋友,两人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感情十分深厚——大家都以为如此,万万没想到仅仅一个女人的出现,就破坏了那份感情……」
「女人?」香坠儿有点不安的低喃,原来夫婿喜欢的是别的女人吗?
「别想歪了,听我说下去你就明白了。」方夫人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大约是六年前,张文隽看上了一位少女,凭良心说,那位少女确实很美,而且她的家世更好,三个月后,张文隽就迫不及待地向她求亲,谁知道……」
方夫人苦笑。「那位少女不但拒绝了他,反而请媒人到方家来向瑛儿说亲,张文隽才知道那位少女中意的是瑛儿,其实这种事真的不能说是谁对谁错,但张文隽却指责说是瑛儿抢走了他深爱的女人,而事实上,媒人一来说亲,瑛儿立刻以他早已订有婚约为由回绝了,因为他并不喜欢那位少女……」
香坠儿马上松了口气。「夫君不喜欢吗?」
「不,他不仅是不喜欢,他是很讨厌,因为那位少女挺傲的,大小姐的派头更大。」方夫人窃笑着加重口气强调。「之后,表面上瑛儿和张文隽似乎依旧维持着那份友谊,但事实上,张文隽早已恨上瑛儿了,不管瑛儿看上什么,他就会不择手段下手抢,一件衣服、一把剑、一壶酒,甚至朋友,什么都好,他全都要抢……」
「这又是为什么?」
「瑛儿抢了他想要的女人,所以他也要抢瑛儿想要的任何东西,抢不到就毁,总之,他就是不让瑛儿得到。」
「但夫君并没有抢那位少女呀!」
「他不管那么多,只要他得不到那位少女,他就认定是瑛儿的错。记得以前他们比武时,由于瑛儿天资好,又肯下功夫苦练,所以张文隽总是打不赢瑛儿,他不甘心,还特地跑去练武功……」
「是吗?」她早看出张文隽会武功了,但也不怎么样,她一只左手就足够打发掉他了,连彩带都用不着!
「听说他娘亲跟擎天门门主夫人是手帕交,擎天门门主才答应破例收张文隽为徒,不过以三年为限,三年内看他能学多少算多少,因为擎天门原是不收官家子弟为徒的,他们不喜欢跟官家扯上任何关系……」
「原来是擎天门啊!」香坠儿喃喃自语。
「三年后,他特地跑来找瑛儿比武,不消说,他会武功,瑛儿不会,自然很快就被打败了,这还没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输输赢赢也不必太在意,可恨的是,他还故意下重手把瑛儿打得鼻青脸肿,连肋骨都打断了两根……」
香坠儿猛抽气,「好可恶!」她愤怒的脱口骂道。
「事后他还说是一时失手,要瑛儿不要在意,自那而后,方家的人都会尽量避开张文隽,因为他决心要抢走瑛儿的一切,手段也都很卑鄙,所以……」方夫人担忧地目注媳妇儿。「若是让他知道你是瑛儿的妻子,而大家都看得出瑛儿有多么宠爱你,那么,张文隽下一个目标一定是你了!」
香坠儿一脸恍然,难怪大家那么紧张,方兰四姊妹甚至不敢让张文隽看到她,还说她是厨娘。
「既然夫君拒绝了那位少女,张文隽可以再去求亲,说不定就成功了嘛!」
「他有啊,可是又失败了,不过他总是不肯放弃,有空就缠在那位少女身边,想尽办法要说服她。」
香坠儿怔了怔。「那位少女不会就是沐月琴吧?」
「就是她。」方夫人轻轻颔首,「之前她和她哥哥住在京里头,张文隽就一直待在京营里;沐晟自杀后,她赶回来奔丧,张文隽也……」她顿住,随即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他说是他爹叫他来的,我看是他跟着沐月琴回来的,真是,只会追着女人跑,这种男人还会有什么出息呢?」
天,麻烦人物全凑在一起了!
「其实……其实他们看上去很配呀!」一个骄、一个傲,刚好一对。
「老实说,我也这么觉得,但偏偏沐月琴就是喜欢瑛儿啊!」方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不懂,张文隽人长得多俊俏她不爱,偏偏爱瑛儿,瑛儿又不是多好看的男人,还有人说他的脸很奇怪呢!」
「但夫君的笑会拐人呀!」香坠儿冲口而出,旋即羞红了脸蛋垂下螓首。
「说得也是。」方夫人失笑。「总之,尽量躲着张文隽远一点就是了,嗯?」
「是,婆婆。」香坠儿温驯的点点头,不过心里想的却跟口头应的完全不搭。
其实她并不担心张文隽,那个小气的男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痞子罢了,她担心的反倒是沐月琴。
都十多年了,沐月琴不会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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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老婆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方瑛这天特别早回来,刚进门就被娘子军团团包围住,主帅是畲太君,不,方夫人,几百张嘴一起开口,他差点分不清她们究竟是在讲话还是唱戏。
好不容易才听懂她们在说什么,他转身立刻冲回卧室里,果见香坠儿蹙着眉儿坐在窗前发呆,甚至没察觉到他回来了。
惨了!惨了!
「老婆,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啊!」他气急败坏的顶着满头大汗为自己递状纸申冤。「那女人有毛病,我根本不喜欢她呀,告诉你,我……」
香坠儿猛然回过头来,十分惊讶,「咦?夫君你回来了呀!」赶紧起身迎向夫婿,「累了吗?想吃点心吗?」一边问,一边请夫婿坐下歇息,还倒茶双手恭奉给他,如同以往。
「呃?」方瑛愕然呆住,看看手上的茶,再看回她。她……不是在生气吗?
「夫君今天特别早呢,不过刚好……」香坠儿紧张兮兮的在一旁坐下。「我有点麻烦要跟夫君商量。」
现在到底是怎样?
觉得有点昏头昏脑,搞不太清楚状况,「什么麻烦?」方瑛愣愣地问。
「那个沐月琴……」
脑袋马上清楚了。「老婆,我发誓,我不喜欢她,她……」
「她要是认出我是谁怎么办?」
又昏了。「认出……你是谁?」她是谁?不是他老婆吗?
「不,她不可能认出我是谁,当年我也不过才六岁,模样跟现在大不相同,她不可能认得出来,」双眼发直地盯住前方,香坠儿好像在自言自语似的问自己,再否决自己。「但她可能记得我娘,因为当时她已经九岁了,而我跟我娘长得几乎一个样,所以她才会觉得见过我……」
愈听愈迷糊。「老婆,你到底……」在说什么?
「都过了这么久,她还能够一眼就觉得看过『我』,这可糟糕了,夫君,我想早晚她会记起来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收回发直的眼,香坠儿苦着脸儿瞅向方瑛。「怎么办?夫君,要是她想起来了怎么办?」
方瑛瞪着眼半晌,然后低头想想,再抬起头来,「老婆,我想我们可能有点不同调,」他严肃地说。「你听不懂我唱什么,我也听不懂你唱什么,所以,麻烦你改个调再唱好吗?」
「那个沐月琴就是小月嘛!」香坠儿好像有点急了,说得更让人不懂。
哪个小月?
啊,那个小月!
不过方瑛反而懂了。「你是说……」
「她要是认出我,不,应该说是认出我娘,想起十二年前要杀她爷爷的女人,那么她也可能会联想到她爷爷或许不是自杀的,而是被杀……」
「被你?」
「对,被我。」
方瑛忽然静默下来,深深凝视她好一会儿,那眼神十分奇异。
「坠儿,真的是你杀了沐晟?」
「是。」香坠儿的回答十分坚定,她从来没有为这件事后悔过,沐晟他该死!
「不可思议!」方瑛惊叹,修长的手轻抚上她的脸儿。「能使你这样温驯胆小的女人下手杀人,你一定真的很痛恨沐晟!」
「公公不该死!」香坠儿咬牙切齿地说。
方瑛更惊讶了,此刻才发现胆小爱哭的小妻子竟也有如此强悍的时候,听大舅子说,为了他,她一口气就杀了上千人,当时他不信,但现在,他信了。
这只胆小懦弱的小猫咪,当有人要伤害她关心的人时,她也会变成母老虎的!
「我想,你不需要担心沐月琴,因为她不是那个小月。」
香坠儿呆了呆,尖叫,「耶,她不是?」
「当年的事,岳母也曾详细告诉过我,当时我就觉得那个小月可能带来麻烦,因此特地去查问过。」同样住在昆明,很难不碰上面,一碰上面,谁知道会出什么状况。「但事实上,你认识的小月叫沐月莲,是沐月琴同父异母的妹妹,三年前嫁到京里,两年后因难产去世……」
「咦?她去世了?」香坠儿惊呼。「可是,沐月琴也认得我呀!」
「当然认得,虽然你不记得了,但岳母还记得,她说当时本来有两个女孩子陪你玩,但大一点的女孩子,就是沐月琴,她很快就离开了,因为她觉得你们太小,跟你们在一起不好玩,所以你只记得小的,不记得大的,而沐月琴也可能认得你,但不知道那件事。」
沐月琴不是小月?
香坠儿傻了好半天,才骤然吐出一口气,「原来她不是小月,吓死我了!」还猛拍胸脯安抚自己。
「对,她不是,所以你不用担心了。」他心不在焉地说,解释完毕,他的思绪已经跑开老远,八竿子打不着了。「就算沭月琴记得小时候见过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在意了。」
倘若方夫人坚持不愿改变随他上战场的决定,或许他可以让坠儿跟去保护她?
不过他最好先警告她一声,千万别使哭功,哭阎罗的哭功确实是天下第一,所向无敌,谁碰上谁投降,唯一的问题是,那哭功不能随便使用,不然好人、坏人一起死光光,剩下的戏码要由谁来演?
不,不用演了,连观众都死光了,还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