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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蛮将军一惊,连忙扯住差点奔驰出去的坐骑,有点尴尬。「呃,我只是……看得有点忘形了。」
「耐心点等吧!」
三千对上万,明军却毫无畏怯之态,刀光剑影,悍不畏死,反而杀得上蛮子节节败退。突然,大寨里一个信号传来,上蛮子立刻如潮退般迅速退回大寨内。
见状,方瑛立刻举枪大吼,「退!」
顷刻间,三千士兵又退回江岸,重新编整好队伍,队伍前,方瑛独自面对寨门挺身卓立,严阵以待。
不一会儿,大地开始抖动了起来,野兽的嗥叫伴同着阵阵闷雷响,仿佛千百名大汉同时在奋力敲击着千百面皮鼓,很快的,寨门口出现了第一头小山似的巨象,后头还紧随着数不清的象群。
象阵!
方瑛一动也不动,直至象群狂奔至寻丈前,进入伏袭的范围内,他才猛然将长枪插入地上,双臂倏扬,自左右斜圈倏翻,于是,一股无形的罡猛力道突然在空气中沸腾了起来,带着匪夷所思的雷霆之威,轰隆隆的咆哮翻涌,在令人心惊胆裂的声势中,呼一下卷向那群大象。
只听得轰然一声暴响,为首的巨象竟被劈得四脚朝天的滚了两滚,后面的大象有的被撞翻、有的往旁边逃开,顿时混乱了起来,就在这时……
「射!」方瑛怒吼。
闻令,伏袭的士兵立刻发动,千箭齐发,瞬间将巨象群射为豪猪群,巨象负痛转身狂奔逃命,反而回过头去踩死无数土蛮子兵,又撞翻连片栅栏。
这可不仅仅是撕开一条口子,根本就是垮出一个大缺口了。
「难以置信,只要有他一个人率领六千士兵就够了,我们还来干什么?」王骥喃喃道。
平蛮将军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他大声咆哮,「击鼓!全军渡江!」
再不打就没得打了。
接下来的进展更快了,大军顺利渡江,东路军与左翼军齐来会合,各军团团包围住连环寨,又恰好碰上西风起,于是又多放了几把火,只见大火在风势的助力下迅速蔓延开来,更且直扑山顶,蛮子兵还在庆幸逃过明军的追击,又见大火铺天盖地的延烧而至,由于马鞍山两面俱是绝路,根本就无路可逃,有的活生生被烧死,有的只好跳崖落江。
翌日风止火熄,明军上山察看,只见漫山遍野的焦尸,江中亦是浮尸无数,惨不忍睹,算算总有数万人,还寻得先前颁发虎符、宣慰使金牌、宣慰司印绶,以及思任所掠各地卫所印绶共计三十二枚,这一仗算是大获全胜。
只可惜还是被思任带着大小老婆和儿子全逃走了。
「夫君。」
「嗯?」
「思任又逃了呢!」
「嗯。」
「听说大军也要班师了。」
「嗯。」
「真好,不是吗?」
「的确。」
这么一来,他们就可以自己追缉思任了。
第十章
马鞍山一战,方瑛一举成名。
翌年,方瑛三年孝期才刚满,又被带去征讨维摩土司,不久就被晋升为都指挥使,即使如此,他依然得听命于沐昂,而沐昂又因为让张文隽冒领战功之事被斥责,心有不甘,因此老是找他的碴,使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追缉思任,不过这一切他都忍耐了下来。
为了父亲的期望,他什么都能忍。
这年,在方夫人的强力主导之下,方翠、方虹和方燕接二连三出嫁了,再不嫁就没人要啦!
接下来,该替方瑞找老婆了。
「方瑞呢?」
「小叔?刚刚出去啦!」
「可恶,又给那小子跑了!」方瑛懊恼地走进书房,一屁股在书桌后的椅子坐下,忿忿地拍了一下桌子。「下次非把他绑起来下可!」
香坠儿为夫婿倒了杯热茶,一边端详他的脸色。
「夫君,为何这么急着要替小叔成亲呢?」
「娘在催呀!」方瑛叹道。「还有,他要是不尽快成亲,将来我怎么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他呢?」
心儿顿时暖呼呼的融化了。「夫君,原来你一直记着。」
「一刻也没忘!」方瑛探臂一搂,将她放在自己大腿上。「虽然你不是穆桂英,但你跟穆桂英一样尽全力在帮我,在家里伺候夫婿,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就连王大人都说我真好命,娶了个好老婆呢!」
香坠儿羞赧又喜悦地偎入他怀里。「这是我应该做的嘛!」
「不,你做的比你应该做的更超出许多,坠儿……」方瑛感叹的呢喃。「虽然我从没说过,但我想你应该知道,老婆,我真爱你!」
香坠儿惊喜的扬起脸儿。「真的,夫君?我也是呢!」
「我想也是。」方瑛正经八百的点了一下头,旋即失笑。「不是才怪,能为我做那么多,我想你一定很爱我。」
「我是啊!」香坠儿脸儿红红地又埋回他胸前。「好多好多的爱呢!」
方瑛听得满心得意。「告诉我,老婆,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多爱的?」
娇羞的瞄他一下,香坠儿低下头来用手指头在他胸前画圈圈。「夫君知道的,我是个好胆小又爱哭的女人,大家都好担心我嫁到方家来可能要十年八年后才能习惯,我自己更担心一辈子都习惯不了,可是……
「不到三个月我就习惯了,因为夫君好体贴、好温柔,没有人比得上。」香坠儿仰起娇靥。「夫君知道吗?在娘家时,我一天至少得哭上七、八回呢,但现在我几乎都不哭了,因为夫君总爱逗我开心,害我都没机会哭了!」
她满足地轻轻叹息。「夫君说我做的比应该做的更超出许多,可我觉得根本就不够,夫君是这么样的宠爱我,我怎么做都不够多,怎么做都回报不了夫君对我的好,我想,我得做的更多更多才够。」
「我有这么好吗?」方瑛喃喃道。「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香坠儿失笑。「连我大哥都说,以后不会一见面就想揍你了呢!」
他又没偷大舅子的老婆,干嘛一见面就想揍他?
「是喔,那真是谢谢了!」方瑛啼笑皆非地道。
香坠儿又贴回他胸前。「夫君,思任呢?」
「他可糗了,虽然在马鞍山大战中逃过一劫,但……」方瑛耸耸肩。「落水狗谁不打,他一逃入孟蒙,就被木邦宣慰使袭击,只好仓皇逃过金沙江,现在不晓得逃到哪里去了,不过朝廷放下话说,谁能捉住思任献给朝廷,就把麓川给谁,我想早晚会有人捉住他的。」
「那就不好了吧?」这么一来,夫君就不能完成心愿了。
方瑛拍拍她以示安抚。「现在的麻烦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儿子思机,思机逃到了者蓝,见大军退回内地,马上又跑回麓川作乱,其实只要让我率领一千人马去征讨,这个麻烦就可以彻底解决了,可是……」
「沐昂不许?」香坠儿试探地问。
方瑛颔首,叹气。「这就是我不喜欢任军职的原因,不过,为了爹,我会忍耐下去的。」满腔热血老是被泼冷水,谁受得了!
「或许夫君可以……」香坠儿正想建议方瑛暗中出兵,先把思机的问题解决了再说,不过也许她的建议是个馊主意,所以老天爷不给她机会说完,才刚起头,她就说不下去了,慌慌张张跳下他的大腿逃到一旁。
方瑛大笑着起身,走向书房门口,正好迎上方夫人和方兰。
「娘,有事?」
「媒婆又送来两份八字,你去找人帮方瑞合一合,」说着,方夫人用下巴向方兰点头示意,要方兰把写有八字的条子交给方瑛。「顺便看看对方小姐的个性合不合咱们方瑞。」
「就算合了,方瑞要不要还是个问题呢!」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那交给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好吧,那我会先找人合八字,合了再亲自去看看对方小姐。」
「好,那没事了,我走……」
「请等一下,娘,你没事了,我可有事!」
半转的身子又回过来,「什么事?」方夫人狐疑的问,因为方瑛的口气很奇怪,好像很正经,又有点滑稽。
「一件很严重的事!」方瑛慎重的说,还一边点头强调严重性。
「到底什么事?」
「那个事!」方瑛伸手一指。「分我们一个不行吗?」
方夫人低头看,右手牵的是两岁的长孙,左臂抱的是六个月大的小娃娃,抬眸,摇头。
「一个也不给!」
「喂,娘,这太过分了吧,我们夫妻俩日战夜也战,辛辛苦苦战出这两个小玩意儿出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分我们一个玩一下又怎样嘛!」
方瑛大声报功兼抗议,说得香坠儿满脸像着火似的通红,直扯他的衣袖,差点整只袖子都给她扯了下来,一旁的方兰笑得花枝乱颠猛掉眼泪,后头的两个婢女也背过身去抖个不停。
而方夫人的回答是:走人。
「来,小毅儿,奶奶带你去吃甜糕糕喔!」
「喂喂喂……」
再喂也喂不回来了,方夫人右手牵孙子,左手也抱孙子,喜滋滋的走了,方瑛又气又好笑。
「老婆!」
「夫君?」
「明年再给我生!」
「呃……」
「生个女儿,我要娘看得眼红,偏不给她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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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年,香坠儿果然又生了。
不过生的是一对龙凤双生子,恰好一男一女,夫妻两人一阵商量,再征得方夫人的同意之后,方瑛决定由这对双生子来继承香家的香火,等他们满六岁再送到天山去,以了岳母的心愿。
五月,朝廷再次派遣大军征讨麓川,因为思任逃到了孟广,却被缅甸宣慰使捉住,而缅甸宣慰使坚持不肯把思任交出来。
这一场仗从冬天打到翌年二月,结果还是没捉到思任。
倒是方瑛又因履立战功而被晋升为都督佥事,充右参将协守云南。更巧的是,同一年,沐昂终于死了,由沐晟的儿子沐斌继任云南总兵,但这个沐斌对他的态度更差劲,因为……
「我拒绝了沐家的婚事,他说我不给他们沐家面子。」
「可是,沐月琴不可能还没嫁吧?」香坠儿吃惊地道。
「就是已经嫁了才糟糕,」方瑛无奈苦笑。「是沐斌为她安排的亲事,定西伯的孙子,但今年二月,她的夫婿和公公一起战死了。」
香坠儿两眼睁得圆溜溜的大,吓住了。
「沐斌以为,如果当年我肯和沐月琴成亲的话,她就不至于做寡妇了。」方瑛冷笑。「真是可笑,我要真娶了她,老早跟我爹一起战死了,看来她的命还真硬,不管谁娶了她,注定要父子俩一起战死。」
「沐晟也不可能让你娶她嘛!」
方瑛颔首同意。「说得也是,沐晟不可能让他的孙女嫁到方家来的。」
香坠儿略一思索。「或许她现在愿意嫁给张文隽了?」
方瑛叹气。「更不可能了,张文隽因为冒领军功一事被降回原职,又被严厉谴责,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沐月琴怎么可能嫁给他呢?」
香坠儿张了张嘴,也跟着夫婿叹气。「那就没办法了。」
「这种事我们本来就没办法插上手。只是……」方瑛无奈摇头。「我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