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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博脸色大变,王爷这般在意这个女子,那龙心可怎么办?
“王爷,属下这就带她下去!”龙博说完,想从君流觞手中接过玉无瑕。
君流觞抬头,若有似无的看了龙博一眼,抱起玉无瑕,沉声道,“去唤龙心过来给她重新包扎!”
不顾龙博僵硬在那里,继续说道。“王府里加强戒备,只许进,不许出!”
“是!”龙博应声,抬头看着君流觞怀中脸色开始透着不正常红晕的玉无瑕,“王爷,地牢中那老头如何处置!”
君流觞思量了一下,“先关着吧!”
眉头微微皱起,怀中的人儿身子越来越滚烫,那怕是隔着厚厚的冬衣,他依然能感受的到,这样不正常的滚烫和他身上的冰凉形成对比,尽管是在昏迷中,她还是顺着本能朝他怀中钻,让自以为自制力很好的他差点崩溃。
身子有些僵,抱着玉无瑕朝寝殿走去。
龙博看着君流觞的背影,眉头皱起,朝龙心的院子走去,速度有些快,还有些急,以至于步伐有些踉跄,有些不稳。
君流觞轻轻的把玉无瑕放到床上,看着玉无瑕左手血流不止,怒喝,“来人,去那热水来,顺便看看龙心过来了没有?”
那守候在寝殿外的丫鬟一听,吓得拔腿就跑,急急忙忙的去准备热水,还有一个急急忙忙的去找龙心。
因为王爷发火了。
玉无瑕只觉得浑身滚烫,像在火上烧,水里煮一般,喉咙干涩嘶哑,伴随着一阵灼痛。“热,水,我要喝水!”
君流觞倒了水,看了一眼呓语不断的玉无瑕,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起靠在他的胸膛前,慢慢的喂她把水喝下去。
有了温水的滋润,喉咙的灼痛轻微了些许,这些年玉无瑕从未生病过,她也不敢生病,这一病如山倒,还发了热,浑身滚烫,意识模糊。
恍恍惚惚中,她似乎看见了玉墨涵。笑着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摸上君流觞的脸,摩挲着。“墨涵,别怕,娘亲会好的,不要担心,奶亲会好的!”
那一抹异样的柔情
君流觞身子僵着,任由玉无瑕那滚烫的手在他冰凉的脸上摸来摸去,她的小手纤细滑腻,摸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沉淀在这柔情里了。
最先他怀疑她的身份,怀疑她会不会是五年前那个强了他的女人,可是,看她的样子和身上的香味又不像。
不过那说话的语气又特别像,又不像。
心中纠结不已。
“女人,把你的手拿下去!”君流觞把玉无瑕的手拿下,可没一会,玉无瑕的小手又摸上了君流觞的脸,来来回回。
最后,君流觞无奈,只能任由她在那毛手毛脚,而他却要拿干净的布巾压住玉无瑕手臂上的伤口,不让血在流出。
这些事,原本他可以丢给奴才们去做,可不知为什么,他却不想,甚至还亲自动手,难道是他五年都不曾碰过女人的缘故????
龙心提着药箱,站在门外,看着君流觞拥着玉无瑕,一手揽着玉无瑕的腰,一只手按住玉无瑕的伤口,而玉无瑕的手却贴着他的脸,君流觞的下巴抵在玉无瑕脑袋上。
这副画面太唯美,几乎晃瞎了龙心的眼。
“王爷?”龙心站在床前,低下头不敢去看,她害怕,每看一次,她的心就痛上一分。
“嘘!”君流觞抬起头,“轻一点,她刚刚睡着!”
龙心震惊不已。
她家王爷,冷酷无情,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女子,让她轻点,那打开药箱的手微微颤抖,在君流觞看不见的地方,握成了劝,那长长的指甲刺进手心,龙心都不觉得痛,再痛又怎么比得了心底的痛。
君流觞见龙心杵在那里不动,出言低唤,“龙心,你想什么呢?”
龙心回神,强压心底的委屈,拿出药膏和伤药为玉无瑕止血。“王爷,这位姑娘被暗箭刺穿手臂,要好好休养,不然这手臂就毁了!”
医者父母心,就算心中不喜玉无瑕,龙心还是尽责的把该注意的告诉了君流觞。
等到龙心把玉无瑕身上的伤处理完以后,君流觞摆摆手,让龙心退下,又唤来丫鬟,把玉无瑕身上脏掉的衣裳和被褥换干净,他才去了书房。
墨涵的脆弱
天蒙蒙亮
玉墨涵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肥嘟嘟的小手朝边上摸去,他以为会像以往一样,摸到娘亲暖烘烘的身子,然后他就可以耍赖皮的粘过去,抱着娘亲撒娇。
冰凉一片。
玉墨涵惊的睁开眼睛,扭头看去,娘亲的位置上空荡荡一片,被子枕头完好,明明白白的告诉玉墨涵,昨晚,他的娘亲没有回来睡。
“娘亲?”玉墨涵扁扁小嘴,低喃一声,咻地掀开被子,赤足脚朝外面跑去,一边跑,眼泪已经掉了出来。
“娘亲,娘亲,你在那里?”
玉墨涵一边跑,一边喊,眼泪一滴滴落在青石板走廊上,茫然无措,迷茫的样子楚楚可怜。
“墨涵!”风琴闻声赶来,紧紧的把玉墨涵抱入怀中,用手绢仔细擦去玉墨涵脸上的泪水,心疼的说道,“墨涵,别哭,别哭,你一哭,琴姨心都碎了!”
她的小墨涵啊,吃了这么多苦,为什么老天爷要这般捉弄他。
玉墨涵看着风琴,眼眶盈满了眼泪,张张嘴,眼泪滚落,“琴姨,娘亲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是的,不是的!”风琴慌乱的拭去玉墨涵的泪水,哄着,“墨涵,地上的好凉的,先跟琴姨去把衣裳和鞋子穿上,好不好?”
玉墨涵摇摇头,“琴姨,那娘亲去哪里了?为什么墨涵醒来娘亲不见了?为什么?”
“墨涵,小姐她有事情要亲自去办,她让琴姨转告墨涵,等她把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让墨涵不要担心她,”风琴紧紧的抱住玉墨涵单薄的身子,寒风吹来,像那刀子一样剐在脸上,生生的疼。
“琴姨,娘亲还是要墨涵的对不对?娘亲不会丢下墨涵不管的对不对?”玉墨涵扬起小脸,紧紧的看着风琴,那原本闪亮的眸子,此刻挂满了担忧与慌乱。
他其实好害怕,好害怕,他没有爹爹,他不能在没有娘亲了。
“对!”风琴用力的点头,“墨涵,先跟琴姨去把鞋子穿上,你看,你身子本来就凉,要是生病了,小姐该担心坏了!”
“嗯!”玉墨涵点点头。
他是乖孩子,他不能让娘亲担心的。
风琴抱起玉墨涵,心中酸涩不已。看着怀中胡乱抹眼泪的玉墨涵,她的心生生的疼着。
一出生,就带毒,那寒毒生生的折磨着他,每一次毒发的时候,他都恨不得去死,可是为了小姐,他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谁又能想象得到,一个五岁的孩子,痛的浑身扭曲,却还抱着他的奶亲,一个劲安慰着她,让她别哭。说他不痛,一点都不痛。
小姐宠他,无法无天,可谁又知道,小姐的苦,墨涵的痛。
独自承受痛苦
房间里,千香和妙言早已经准备好了药浴,看见风琴抱着玉墨涵进来,千香赶紧接过玉墨涵,脱去他的衣裳,把他放到浴桶中。
风琴赶紧去厨房,给玉墨涵的药还在煎熬,她得亲自去看看。
“小少爷,下次可不能衣服鞋子都不穿就跑出去,知道吗?”千香带着鼻音,一口有些红,显然是哭过了。
“千香,娘亲不见了,我急!”墨涵趴在浴桶边缘,小脑袋放在手上,看着千香,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
“小少爷,小姐有事情要去办,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她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千香说完,背过身,慌乱的擦拭眼泪。
回来吗?
从昨晚到现在毫无消息,还回得来吗?
“那千香你告诉我,娘亲什么时候回来?”玉墨涵虽然小,但是他并不傻。娘亲连跟他说一声都没有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好担心,好担心。
“额,这个!”千香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墨涵实情,随即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妙言。
妙言叹了口气,“小少爷,我们赶紧洗好,吃早饭,然后我们去大门口等,只要小姐一回来,我们就能看见她了!”
“真的吗?”玉墨涵抬起头,想从妙言的眸子中看见肯定,见妙言点点头,他才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妙言不会骗我!”
然后把整个身子没入浴桶之中,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任由那像针刺一样的痛袭遍全身,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玉墨涵紧紧的咬住嘴唇,硬是不吭一声。
他知道他吭一声,那些关心他的人就多疼一下。他一直以为,只要他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他其实很痛恨痛。
千香一边给他擦拭汗水,一边给他讲笑话。那笑话很好笑,可是玉墨涵痛的脸色发白,根本就没有一丝力气去笑。
千香看着这样子的玉墨涵,心疼不已,最后终究没有忍住,捂住嘴呜咽着跑了出去。
跑到屋外,抱住那柱子大哭、
风琴端着药,远远的就看见千香在哭。把药递给身边的丫鬟,轻轻拍拍清洗的肩膀,“千香,怎么了?”
千香闻言转身,趴在风琴肩膀处,“风琴,我受不了了,我宁肯此刻受苦受难的是我,也不要是小少爷,他还那么小,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
“千香,别哭了,要说被墨涵知道,他又要胡思乱想,”风琴把手绢递给千香,“把眼泪擦掉,墨涵是勇敢的孩子,他不需要我们的同情,他只需要我们的疼爱!”
“风琴?”千香惭愧至极。
明明知道墨涵的勇敢,可她还是忍不住为他心疼。为他抱屈。
“墨涵受的苦那么多,他熬过来了,不是吗?”这句话,风琴是在安慰千香,也是在安慰自己。“千香,把眼泪擦干吧,”
风琴抬头看着天空,低低的说道,“如果小姐再也回不来了,墨涵就只剩下我们了!”
话毕,滚烫的泪珠从风琴脸庞上滑落。说好了不哭的,可心口还是好堵好堵,
无瑕,你会安然回来的,是不是?
玉墨涵要去找娘亲
桌子上摆满了小菜,玉墨涵默默的吃着碗里的粥,低着头,偷偷的瞧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瑟瑟的,碗里的粥也难吃起来。
“墨涵,不好吃吗?”风琴坐在墨涵身边,有些担忧,有些自责,更多的是歉意,“要是不好吃,琴姨再去做!”
玉墨涵摇摇头,不说话。他害怕他一说话,眼泪就会忍不住掉下来。他答应她们,他不哭了的,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说话算话,娘亲一直是这样教他的。
风琴捂住嘴,扭头,拿出手绢赶紧把滚落的眼泪拭去,转回头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那墨涵多吃一点,吃的胖胖的才有力气,小姐回来看见胖嘟嘟的墨涵,一定会开心的!”
玉墨涵闻言抬头,明亮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风琴。“琴姨,娘亲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额!”风琴愣住,张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应最好。“墨涵乖哈,你娘亲把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
“那娘亲什么时候把事情办完?”玉墨涵说完,低下头轻声呢喃,“要是墨涵想娘亲了怎么办?”
“墨涵!”风琴唤了一声。伸出手想摸摸玉墨涵的脸蛋。
玉墨涵放下碗筷,“琴姨,墨涵吃饱了,我去外面等娘亲!”说完快速的朝外面跑去,就像后面有怪兽在追他一般。
风琴的手举在半空,最后无力的放下,放到胸口处,才发现那里好痛好痛。“千香,妙言,你们随身跟着墨涵,别让他一个跑出去!”
千香妙言点点头,赶紧追了出去。
段府大门口
这地段虽然不是在闹区,可是还是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