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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他怎么来了?老板娘也听见了,直拿眼睛睃着我和银笙。
只听得外面的店家回答道:“客官找的这一男二女是什么人啊,莫非是贼人?”
这老板倒是机灵,这店中冷清,住的人不多,符合条件的人就是我们仨了,他竟不正面回答,倒先问起了情况。
老板娘看了我们好一会儿,犹豫着问道:“两位姑娘可是惹了什么事?要不要躲一躲?”
我和银笙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那边端木偁也对老板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是来找他们的。”
“哦!”老板娘也笑了,“原来是你们的朋友,那我叫当家的告诉他!”
“等等!”我直觉地想躲开端木偁,去找束潇然带上他,那像怎么一回事啊!
老板娘停住了脚步,疑惑地看着我。我想了想,都在莫朔,他既然找到了这里,迟早是要碰面的,在束潇然那里见到反而不好,还不如这时候见到,就跟他说我是来找我二哥的。
“我们这个样子,披头散发的,暂时不宜见客,麻烦你告诉他我们出去了,先带他找房间安顿下来,等我们烤干了头发自会去找他。”老板娘点了点头,带了丝暧昧的笑出去了。
我和银笙见端木偁被带进了我们后面的房间,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无颜房里。无颜吓了一跳,问道:“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像是见了鬼了似的!”
“见鬼倒还好些,是那个端木偁,阴魂不散地找来了!”银笙冷冷地说道。这丫头,不知怎的就是不待见端木偁,活像是人家上辈子欠了她似的。
“哦?”无颜的声音上扬着,戴着人皮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银笙,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女孩子家要温柔,温柔知道吗?要是给叶轻尘看到你这样,早吓跑了!”我笑着说道。
“我就这样,他早该知道。小姐,咱们躲着不见他好不好,你要是和他一起,有人要误会的!”银笙拉着我的手劝道。
“人家的来意你都不知道,躲什么躲?兴许他找我们有什么事呢!”我说道。
“我看啊,他就是放不下小姐你,来追你回去的!”银笙嘀咕着,满脸的不高兴。
我不禁好笑:“腿长在我自个儿身上,回不回去是我自己的事,别人哪能作得了主,你就甭操这个心了!”
“主子,他一个人?”无颜问道。
我点了点头。无颜说道:“估计端木公子此行前来并无恶意,只是他既找到了你,咱们的行藏就隐瞒不住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是什么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大家见机行事!”我说道。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端木偁找上门来,此时我与银笙已经回到了隔壁房间。
“云萱!”我打开门,他惊喜地叫道:“终于找到你了!”
银笙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走过来隔在我们两个中间说道:“端木公子请坐,银笙给你泡茶。”
端木偁只得走到桌前坐下,我也过去坐在另一侧。
“你专程来找我吗?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里?”我连问了三个问题。
端木偁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瞟了一眼走过去端茶的银笙,轻声说道:“我说过,这次我不会放手!云萱,我只是要你给我个机会,这都为难么?你竟然不辞而别,要不是锦书跟我说你没去潞州,我还真往那儿去找你了。锦书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只说不是去潞州,我以为你跟去青州了,先往那边而去,路上遇到你爹,才知道你不在;然后我想你可能会来找你二哥,这才马不停蹄地往莫朔赶来,一路上未曾停过。”
我看他确实风尘仆仆的样子,叹了一声:“端木大哥,你这是何苦!”
作者有话要说:
夜里我做了个梦,梦中束潇然身着银白的铠甲骑在马上,手中的剑泛着森寒的光,在一群伽勒人的包围下左拼右砍。我和他的中间隔着一条河,我站在河谷的另一面,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却恍如未闻,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提气运功,准备过去帮他,丹田之气竟然怎么都凝聚不起来。正着急之际,凌明珠忽然出现,走过来哈哈地笑道:“你以为这次你还逃得了!”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军一涌而上,几十杆枪一起刺下,束潇然全身是血,倒在地上。
“潇然!”我大叫一声,随即惊醒,额上全是冷汗。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我再也睡不安稳,起身穿衣,站立窗前。
银笙迷迷糊糊地问道:“小姐,天亮了么?”
“还没,你再睡会儿吧!”我说道。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了,我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城楼突兀而高大的黑影发呆,一直到东方的天空泛起了白光。
我叫起了银笙,对她说道:“该起床了,咱们今儿早点去将军府,晚了怕遇不到人。”上回束潇然的信中提到他和二哥都住在庆统的将军府内,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府中呢还是带兵出去了。
想到去军中着女装不方便,我和银笙换了男装,叫上无颜一起出门。本想悄悄地去,不给端木偁知道,没想到他也起了个大早,已经在客栈的店堂里等着我们。
“云萱,我已经叫人备了四个人的饭,吃了再去找你二哥吧。”端木偁笑了笑,对我说道。
“你先吃吧,怕去晚了遇不到人,我们几个回来再吃。”我说道。
端木偁说道:“那我也不吃了,陪你们一块儿去。”说罢站起身来,我也不便拒绝。
一行四人来到庆统的将军府,向守门的军士说了姓名,有人进去通传了。不一会儿从将军府内走出来一个中年文士,拱手说道:“几位是”
我对这中年文士抱拳行礼,说道:“在下夏展瑶,我们四位是昭王爷和凌副将的朋友,专程到此给他们送信的,请问阁下是”
“在下白祖原,是庆将军的军师。原来几位是昭王和凌副将的朋友,请进屋内说话!”
进到屋内,有两个丫环泡了茶上来,白祖原与我们寒喧着,却不见束潇然和二哥,也不见庆统现身。知道我来,他们不管是谁应该都会很高兴地马上跑出来啊,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不见?
我打断了白祖原的客套话,问道:“白军师,请问昭王与凌副将在何处,我们有口信要当面对他们说。”
“请稍等片刻,在下已经遣人去通知庆将军了,他一早去了校场练兵,马上就到!”白祖原回道。
我皱了皱眉,事情好像不寻常,为何他绝口不提束潇然与二哥?
正自疑惑难解时,一个身材魁梧、气概非凡的戎装男子步入厅内。他目光闪烁,沉声急问:“祖原,是哪位要见昭王和凌副将?”
我站起身,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庆将军了,幸会幸会!”
“是你要见他们?小兄弟怎么称呼?”庆统问道。
“我叫夏展瑶,是昭王的朋友,凌云涯是我兄长。”
“哦?没听说云涯有这么个结义兄弟!”庆统疑惑地打量着我。
“将军请他们二位出来一见,自可知晓!”我说道。
“你可有什么信物?”庆统问道。
见个人还要信物,我不禁气闷庆统的啰嗦:“没有信物,就是有你也不认识,你叫他们出来就是了!”
“那我要如何相信你们真是昭王和凌副将的朋友!”庆统沉下了脸。
“月宁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附马!”我喃喃说道,拿他无计可施。
“你认识月宁?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会知道她的闺名?”庆统睁大了眼睛,奇怪地问道。
“我是昭王的朋友,当然认识他的姐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白了他一眼。
“哼!”以为这下庆统该信了,没想到他抽出了剑对准了我,“安阳公主的闺名外人岂能得知,即使昭王是她兄弟,哪有将姐姐的闺名告知其他男子的道理!说,你们是何人派来的,到我军中有什么目的?”
无颜和端木偁一左一右护在我身前,伸手要拔剑,被我制止了。
再瞒下去要出事了!我恢复了本音说道:“将军误会了,我是女扮男装,安阳公主曾是我的闺中好友。”
见庆统还是半信半疑,我对他说道:“请将军借一步说话。”将他拉过一边,我悄声说道:“其实我是凌云涯的妹妹凌云萱,凌家出了事,我爹被贬青州,我是偷偷跑出来找二哥的!为了不败露行藏,才不得已扮了男装。”
“你就是凌云萱?月宁的来信中确实提到过你,也听你二哥和昭王提起过多次了!”庆统叹道,“请你不要多心,事出有因,不确信你的身份之前,我不能说出实情!”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昭王和我二哥出了事?”我着急地问道。
“姑娘果然聪明!”庆统说道,“昭王与你二哥二十天前率兵出征探路,遭遇敌人,你二哥中了铁勒大将也速尔烈的诱敌之计,昭王不顾劝告,要去救你二哥,两人均在战中失踪。”
闻得此言,我心头轰地一声大跳,面色骤然苍白如纸,一阵眩晕,摇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半晌才费力地问道:“你说失踪么?怎么能确信他们是失踪,而不是被敌人俘虏了,或是战死了?”
庆统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姑娘不必太担心,战场上不见他二人的何况敌军那里也没传出抓了什么大人物,或许他们真逃生了也说不定,只是往北是沙漠之地,怕是迷了路。”
“就算侥幸逃过敌人的追踪,在沙漠中若是迷了路,无水无粮,你以为他们还能活么?”我心头一痛,低声说道。
庆统面色凝重:“不!因为他们是前去探路的,身上带了足够半月吃的干粮和水,我已经派了人手去寻找,希望他们没事。”
“你为什么不去找?王爷失踪,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瞒着不报?”想到束潇然和二哥不知生死,而这人还在这里好好地站着,我不禁气愤难当,出声喝道。
无颜和端木偁紧张地走过来。庆统解释道:“我是守城的将军,必须尽我的职责保护城中百姓,还要指挥军队应战,不能为了两个人坏了大事。而之所以隐瞒不报,一是因为我相信他们还活着,会尽力去救他们,二是为了大局着想,朝廷若是知道了,还不知会兴起怎样的轩然大波,若是昭王还活着,亦会给他带来麻烦!”
我不懂朝廷的纷纷争争与这事有什么关系,也不想懂,我现在只想着要如何把束潇然和二哥找出来,活着找出来!
到后来,我和庆统已经是大声争执了,其余的人也听见了。银笙见我脸色不对,惊惶地问道:“怎么了?王爷怎么了?”
“他和二哥在战场上失踪了!”我说道,声音微颤。银笙过来握住了我的手:“那叶轻尘呢,他有没有陪着王爷?”
“叶侍卫带了一队人马出去找他们,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