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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了二哥他们护着,咱们双剑合璧,你掩护我,杀进中间去,我要亲自为无颜报仇!”
“好!”束潇然郎声答道,剑招一转,捻了个“春”字诀,使起了连环剑法,剑光舞成了一团艳丽的花,将人护在中心,身随剑动,平平掠向敌人。我身形与他同时发动,捻了个“冬”字诀,四周顿时如雪花绽放,剑尖带了一团寒冰,从束潇然的那团剑花中透过,直奔向前,向弓箭手背后站立的那个罪魁祸首刺去。
所到之处,弓箭手闪避不及的,均被我以剑刺伤。那人见我们来势汹汹,众多弓箭手竟然都挡不住,一手挥掌袭向束潇然,一手挺剑向我刺来。他的掌心夹带着一股阴风,隐隐有血腥之气,这人练的竟是毒功!我和束潇然一左一右,飞快闪开,那人掌风扫过之处,有几个弓箭手立马命丧当场,脸色乌青。
我大喝一声:“此人掌上有毒,不想死的快闪开!”众弓箭手本来要来围攻我们,见了那几人的死状,始相信我所言不虚,他们的领队之人使的是毒掌,竟不管那人如何喝斥,只顾自保,不再上前,连带得对二哥们的攻击也停住了。
见无人声援,那人心下一惊,不敢与我们恋战,身形一跃就要逃离。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冷笑一声,剑尖闪过一阵寒冰,纵身跃起,直刺他的后脑。束潇然在身边仗剑为我护法,任我放心与那人争斗。那人感到剑尖的凉意,大惊之下,缩头就地一滚,避了开来,就势在地上双掌一收一放,轰然击出两掌,向我袭来。我旋身一闪,只听喀的一声响,近前的一个弓箭手竟被他双掌砍作两截。
好毒辣的功夫!他甩了我几次,总是甩不脱,我就如鬼魅一般跟得甚紧,他根本别想摆脱开来。一咬牙,他竟然运足了十成的内力,摆开双掌向我袭来,同时双足相交,凌空踢向我的面门。
“来得好!”我叫了一声,干脆弃了剑,也和他一样双掌齐出,双腿飞踢,只听得咔的一声响,他的腿骨断作两截,双手也被我齐腕折断。他小看了我,以为我年纪不大,内力定然不如他,却不知放眼天下,还没有谁的内力比得过我!
那人吃痛,惊叫出声,跌倒在地,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我迅速抓起地上的剑,剑尖指着他:“说!束成孝为何要派你来杀我们?”
“你你竟然,会有如此功力!哈哈哈!王爷错了,留你下来,终是后患!你如今既是昭王的人,又怎会助他!”他没有回答,大笑三声,说了这么一句,便再无声音。
我上前一看,原来他掌中涂有毒粉,被我掌刀打断了双手,流出的血混了掌上之毒,竟然中毒而死!
死了便死了吧,他不自己中毒死,我也不会放过他,只可惜死得早了点,我没套到什么消息。
我转身,与束潇然并肩而立,城头上号角声声吹响,弓箭手又齐齐聚拢过来,带着怯意看着我们,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中之箭,将我们俩当作了靶心!
我对束潇然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并肩一战,不知胜算如何?”
束潇然笑道:“试试便知!”
“好!”我们俩默契地同时转身,剑光如同电闪,带起阵阵滚雷之声,横扫四周!弓箭手啊弓箭手,没了弓箭,看你们如何攻击!
在我们出剑的同时,城门忽然大开,几百个清一色黑衣蒙面的人持剑而出,举剑杀向官兵。
束潇然面上一喜:“救兵来了!”
“你的人?”我挑眉看向束潇然。
“我的人!也是你的人!”他含笑说道。
那些弓箭手慑于我和束潇然双剑合璧的威力,不敢上前拼杀,却又不能不听上锋的命令,只得拿着断弓残箭比划着样子,如今见城中有人杀出,其他官兵又敌不过,更是心惊胆寒。我和束潇然趁着这个机会,杀了过去,终于与二哥他们汇合在一处。无颜趴在叶轻尘肩头,血虽止住了,人却昏迷了过去,我探了探他的脉,暂时应该无大碍,但那枝箭从他的后背没入,力道甚深,而且箭羽部分被人削断了,很难拔出来。
来救我们的那百名黑衣蒙面人武功看起来都不弱,穿梭于军队之中,仗剑便刺,似乎只顾着不要命地拼杀,细看去却发现他们五人一组,你进我退,你守我攻,相互掩护,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他们一个个宛如游鱼,恰似飞鸟,纵跃在乱军之中,片刻之间官兵死伤大片。
真是厉害啊,束潇然到底将这些人藏在什么地方,竟然从未出现在人前?我这里心下还在感叹,后方烟尘滚滚,有五匹马从铁勒方向而来。我之所以注意到这五匹马,是因为骑马之人太过怪异,五人皆是白发须眉,一袭青色旋袄,长不过膝,两袖尤如坎肩,又比坎肩长了那么点儿,仅掩住了手肘,每个人的腰上都挂着一根银制长烟竿,乍一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这五人穿着怪异,不像容国人,也不像铁勒人,不知是何来历?更为怪异的是他们骑马的方式,别人骑马是坐在马鞍上,这五人却是稳稳地站在光溜溜的马背上,高高地拽着缰绳,没有高深的内功修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眼见得这里刀光剑影,乱成一团,那五个怪人却不闪不避,径直冲了进来,在马上表演着飞空绝技,挥手之间便用腰间的烟竿作武器,从围住我们的官兵中杀出一条血路,顿马停在了我们面前。
“然儿?你怎么和自家人打起来了?”五怪之一扯起他的破锣嗓子嘎嘎地叫道。
这声音好像唐老鸭!我不禁“噗哧”一笑。五个怪人跳下马,说话那个见我笑,阴沉着脸瞪了我一眼,撇开头哼了一声。
当中最矮那个围着我转了几个圈,口里啧啧有声:“然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萱?还以为有多温柔多漂亮,原来是个没礼貌,又长得不怎么样的丫头,听你把她夸得一朵花儿似的,我可看不出来她哪一点配得上你!”
“四师伯,你别这么说,云萱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你们不了解她!”束潇然尴尬地说道,微带紧张地看了看我。
我回以一笑,摇了摇头,表示不生气,轻声问道:“这就是古意门的那几个老古板?”眼见得四周的官兵又蠢蠢欲动,顾不上听束潇然回答,我跨前几步,尖剑一指,对着那被我吓退了几步的官兵说道:“奉劝一句,你们最好快快收兵!是谁对你们下的命令我不清楚,不过你们自己要晓得,站在这里的人,是王爷、是朝廷命官,你们竟敢随意杀戮!如今朝廷不知,但总有一天会追究下来,主事之人一直不露面,他兴许是王侯将相,可以脱身,这可是诛九族的罪,你们脱得了身吗?你们的家人躲得过去吗?”
我猜想守城的将领是束成孝的人,但这些手下人他不可能一个个全买通了,况且要杀的是什么人,估计这些下层官兵并不知道,他们不过是束成孝手上的棋子而已。
果然有些人听了我的话,面上开始出现异色,显然有人已经心动。
有个嘴上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站了出来,举剑说道:“大家别听这妖女的,看她的剑术邪气非常,定然不是好人,王爷都在天京城逍遥快活,这里哪来的什么王爷,大家一起冲上去,咱们人多,不信杀不了她!”
我纵身跃起,手起剑落,软剑闪过一道寒光,只听得喀喇一声,那小胡子已然人头落地,人头还未滚上三滚,我已回到原先站立之处,恍如一直未曾动过。“不信吗?”我怒喝道:“我是为了你们好,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们的父母妻儿还在家中等着你们回去,我不想你们枉送了性命,别以为我怕了你们,当真不信,这就是榜样,尽管来试试!”
忽啦啦一声响,众人齐齐后退,我的剑法确实很邪门,有谁想死?一时之间无人敢上前。
先说话的那个显然是四个老头中的领头人物,我刚才与束潇然虽近乎耳语,估计他功力较强,被他听了去,这会儿又直拿眼瞅我。此时更是斜眼看了看我手中之剑,带了抹诧异,皱着眉头说道:“然儿,你师傅是怎么叮嘱你的?本门功夫决不能外传!这丫头的这手‘雷霆万钧’,是不是你教的?”
原来是怀疑我偷学他家的功夫!天池老人是不是偷的我不知道,不过我还的确是偷的。我的盘龙掌练到了最高境界,剑法的威力,更是连我自己都不敢置信,既然这都是古意门的功夫,天池老人估计与古意门有着莫大的干系,我没使出来的那项绝技,说不定也是古意门的功夫。听夜游和蓝袍说,我所拥有的功夫,好多都是当世不传之秘,没准最变态那一项就是古意门失传了的,束潇然的几个师伯恐怕都不如我,还用得着他教,我教他还差不多!
“大师伯,我没有!云萱”
原来是束潇然的大师伯!他又瞅了我一眼,打断了束潇然的话:“没有最好!你一向不会撒谎,我相信你。不过我的话你要牢牢记住,你这孩子太温和了,须知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别上了人家的当!”
还真怀疑上我了,束潇然是温柔善良的小白兔,难道我看起来像是恶毒的大灰狼吗?这下看束潇然怎么解释!我不禁含了一抹兴味的笑,斜睨着他。
“大师伯,你误会了,云萱自有师承,她的功夫犹在我之上!”束潇然急道。
老头瞟了我一眼,脸上写满了不信,束潇然也无可奈何。不信算了,老头又不帅,我可没兴趣!撇了撇嘴,转头过去,对上了端木偁怔忡的目光。我脸上的表情可能让他误会了,他忽然上前一步,拉住了我说道:“云萱,他们不信你,我我们信你!”
我微微一笑,轻轻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谢谢!”走过去看了看躺在地上仍旧陷入昏迷的无颜,拭了拭他的额头,好烫!不能再拖下去了!
束潇然手下的黑衣蒙面人虽是骁勇,暂时占了上风,但官兵胜在人多,此时城中先被他们打乱阵角的军队又集结了起来,一时之间箭如飞蝗,杀声震天,乱成一团。双拳难敌四手,百名江湖人士,就算以一敌十,又岂能挡得过千名官兵!
交待银笙和古里曼守着无颜和复乌株,我紧闭了一下眼睛,握着无颜的手默然祷告:上苍诸神,既然你们不能阻止杀戮,就不要怪我,我不能看着自己的朋友死亡,唯有以杀止杀!站起身来,我决定出杀招。
“几位师弟,准备摆阵!”忽听得束潇然的大师伯在军中一声大吼,他的另外几个师伯一边挥掌逼退敌人,一边聚拢到他身边。
束潇然的四师伯问道:“大师兄,如意阵要八个人,咱们人数不够,怎么摆?
大师伯对束潇然说道:“然儿,你带两个剑法好点的娃娃过来,虽然他们不会我门中剑法,但让他们守坤位和离位,在我和五师弟身边,只要好好配合,应该影响不大!”
“云萱,端木兄,这里你二人剑法最高,有劳你们一起布阵!”束潇然说道。
我与端木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