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去客栈,我累了,想休息!”我转头对束潇然说道。
“好!”束潇然马上答应,“冯大人,这里就由你善后,我们先失陪。”
冯皓以我们人多住客栈不方便为由,叫来了旗台镇的一个小官,硬要给我们找处大院落脚。看他那么诚心挽留,而且无颜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我就应了。
在冯皓的安排下,我们住进了镇中大财主周仕仁在附近的别院,环境倒也幽静。
我虽给无颜服了苦泪的灵丹,但他身上的断箭还未取出,一进房间我就急着想为他把断箭取出来,可是箭已经深入体内,只露出一小点尖端,根本无法拔出来。束潇然的几位师伯七嘴八舌地说道:
“丫头,要先把断箭挖出来。”
“不对不对,那样会很痛,而且一下子拔出来会流血,怕止不住。”
“难道就让它留在身体里面吗?那样不也会痛?”
“最好用内力逼出箭头来再拔。”
我灵光一闪,束潇然的大师伯这句话,让我想到了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用内力把箭逼得从身体的另一侧穿出,反正箭已深入他的体内,倒拔的话还会被箭上的倒勾刮烂肌肤,这样可以减轻痛苦。
“几位师伯,你们先去休息吧,大家也都累了,都走吧,我留下来帮云萱。”束潇然说道。
端木偁嘴唇动了动,终于什么也没说,看了我一眼,跟着大家出去了。
叶轻尘和银笙先就出去打水去了,这会儿抬了一盆热水过来。我接过盆和擦脸的帕子,说道:“银笙,你们两个也下去休息吧。”
银笙眼睛红红地看着无颜,摇了摇头:“小姐,我还是守在这里,可以打个下手,侍候人的活儿你也没干过,还是我来吧。”我知道她和无颜相处如同兄妹,看来也是放心不下,就让她留下了,这么一来,叶轻尘当然也不会出去。
我把意思说了,束潇然很是赞同,双掌贴在无颜身后开始运功为他疗伤。我忽然又想到,万一箭被逼出来,伤到里边,血流不止的话,无颜岂不是更危险?
“等一下!”我出声打断了束潇然。
他诧异地收回手看向我问道:“怎么了?”
我把意思对他说了,他点了点头,皱眉说道:“确然如此!我们不能让无颜冒这个险,那怎么办?难道就让这箭继续在他身上插着?”
银笙过来轻轻扶了无颜侧身躺回去,我和束潇然坐在那儿没了招。是啊,我根本不敢冒险,万一无颜的心脏长得稍微歪向右一点,这样做不是害了他!他是我生命相交的朋友,没有把握的话,我就不能放手去做。
“哎!”束潇然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云萱,古意门有一门功夫,可以用内力引水成冰,但是当年练过这门功夫的人全都走火入魔,变得极度邪恶,在多年以前,记载这门功夫的秘籍就被当时的掌门毁了,古意门如今的传人没有会这门功夫的,否则就可以在逼出箭后将无颜的伤口暂时凝冻,不让血液流出,再慢慢用药止血,就没有危险了。”
引水成冰?我的冰禅功不正是这样?我茅赛顿开,大叫道:“太好了,我有办法了!”
“难道你会这门邪功?”束潇然惊讶而又紧张地盯着我。
“我不知道你说的邪功是什么,不过我练的冰禅功正好和你说的差不多,而且它不是邪功,你放心,我练了这么久,什么事也没有!”
我等不急,马上开始。我单手贴在无颜后背,内力一送,无颜口里轻噫出声,那截断箭飞射到对面的窗棂上,我右掌随之跟上,先是后背,然后是前胸,用冰禅功将他急流的血液凝聚。
等我收回掌,银笙已经拿了汗巾过来,准备脱衣为无颜清洗。叶轻尘插到我俩的中间,粗声粗气地说道:“你们出去吧,下面的活儿我来做!”
束潇然含笑看着我:“对,你们都去吧,药交给我,我和轻尘会照顾好无颜。”
“那好吧!上好药后叫我,他发着热,我要帮他退热。”我愣了一下,明白了这两个男人的意思,抿嘴一笑,将药给了束潇然,拉着银笙走出了房门。
“小姐,他们两个大男人,一个还是王爷,哪里会有女孩子细心啊,还是我去为无颜上药吧!”银笙边走边对我说。
“银笙,好歹你还大我几岁,这都不懂,无颜清洗上药要脱了衣裳赤裸身子,叶轻尘能眼睁睁地看你碰别的男人?”
听我这么说,银笙红了脸,佯装怒色,却掩不住眉间的笑意,嘟囔道:“他又不是不知道无颜是什么人,咱们亲如兄妹,如今紧急关头,哪有那么多规矩!”
我笑道:“所以他才要亲自做,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算是心疼你。”
“这么说来王爷也是心疼小姐了?”银笙面上闪过一丝狡黠笑道。
“那当然!”事实就是如此,我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一派坦然。
笑着把目光从银笙身上调回来,向前看去,端木偁站在院外的树下,静静地看着我,心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之前说的那番话,到底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和潇然,真的不能幸福吗?
爱情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不知道端木偁是何时对我有了情意,可惜我喜欢他时,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时,我心中已经有了别人。如果我早一步向他展现我真实的一面,或者他晚一步说出拒绝的话,我们的结局会有不同,可惜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错过”,如今我的心已经被束潇然一点一滴的温柔所浸透,所包围,到了这个地步,要我离开他,无异于在我心上挖去一块肉,已然难以做到!所以我只有选择无视端木偁的改变,既然不能给他希望,不如早点让他绝望!微一点头,我与他擦肩而过。
“云萱,等等!”端木偁叫住了我。我只得停下脚步,波澜不惊地看着他。
他看了看银笙,问道:“无颜没事了吧?”
“断箭已经取出,只要退了热,应该没有大碍!”我说道。
“我跟你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欲言又止。
我对银笙说道:“一会儿他们两个出来,也该饿了,你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我与端木大哥说几句话就来。”
银笙有些不情愿地离去,临别时在我手上紧握了一下,轻轻说道:“快些,王爷一定很快出来了!”看她走远,我这才将视线转向端木偁。
“谢谢你,端木大哥!”我坚定地说道,“你说的话我想过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感情的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何况我相信自己的幸福不需要别人给予,我要自己创造!”
端木偁脸色一黯,闭上眼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这么说,是要告诉我你已经有了最终选择,要我放开你了吗?云萱,你要想好了,我看得出你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不甘屈于人下,他的身份不同普通人,为了他,难道你能够委屈自己?”
我不太明白端木偁的意思,但隐隐有所怀疑,我紧紧地盯着他,问道:“你知道什么?你直说吧,不用瞒着我!”
“我希望自己和他公平竞争,希望你自己能发现你与他并不适合,所以有些事,确实瞒着,不想告诉你。”
这么说来,他所隐瞒的事情,会影响我对束潇然的感情?我抑制不住好奇心,会是什么事呢?于是对他说道:“请你告诉我!”
端木偁一咬牙,说道:“反正你到了京城总会知道,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我就告诉你吧。在你离开京城那天,皇上下旨立了昭王为太子,他将会是容国下一任皇帝!现年十五岁的萧灵,是昭王的表妹,洛城长公主的小女儿,被指定为太子妃。”
这话对于我,不啻于晴天霹雳。“怎么会!”我喃喃说道。我以为太子之位不是束连成,就是束成孝,他二人争得热火朝天,怎么也不可能落到束潇然身上,但是结果居然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不仅成了太子,未来的皇帝,还连老婆都定下了!
“你是不是骗我的?对了,你胡说的,你只是想要我离开束潇然,好履行与你的婚约!”我质问着端木偁,真希望我的指责是事实。
他抓住了我的双肩,诚恳地说道:“云萱,我没有骗你!你醒醒吧,昭王是要做皇帝的人,将来他的皇后也不可能是你,即便他有一天封了你做皇后,以你的性子,能够忍受幽居深宫一辈子吗?”
“是不能!”我条件反射般地答道,“若是身无自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就放弃他吧,忘了他,你还有我,我带你去江南,去我的家乡,你一定会喜欢那儿的山山水水”端木偁眼睛闪着亮光看着我。
这些话诱惑力很大,可惜我此刻十分清醒,一个疑问浮上了心头。怪不得康王会派人截杀我们,原来是束潇然威胁到了他的一切!平王呢?他不可能坐视不理吧,那个人的心思更是沉稳,他搜罗了那么多的情报,掌管了那么多财富,我不相信他什么目的也没有,他会甘心?
“我以为,皇上更器重的是平王,他也没见得很喜欢昭王,为什么突然会立他为太子呢?”
端木偁愣了一下,对我说道:“你小看皇上了!这就是皇上的高明之处,容国的江山大半是他打下来的,又怎么会看不透自己的儿子!表哥确实想坐上那个位子,虽然他表面上一点也不表现出来,但是他暗地里所做的一切,瞒不过皇上,皇上自然对他起了猜忌之心。皇上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试探自己的儿子,他要试,哪一个才最适合将来继承他的大统,而最后胜出的,当然是昭王,之前他并未对皇位表示过兴趣,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皇上显然是信他的,所以认定了他没有私心,才更要把皇位传给他!”
果然是个变态皇帝,想要皇位的他不给,不想要的他硬塞给人家!见端木偁分析得头头是道,全无破绽,我又有了疑惑:“为什么你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你不是辅佐平王吗?”
他叹了口气:“你忘了,皇上是我姑父!我来京城,是因为表哥写信到家给我父母,怕万一有什么事,我来保护他和元晦的安全,其他的事,他不能勉强我,我其实什么也没帮他做过。我是江湖中人,不插手朝堂之事,也正因为这一点,所以皇上很相信我,有些事他找不到人诉说,就会说给我听!”
“如果是这样,你对皇上之所以指婚你我的事也并非全然不知,对不对?你知道这都是皇上的计谋,他并不是真的以为我和你相配才指婚,而是因为他的几个儿子都想娶我,把我给了你,正是绝了他们几个的念想!你与他合演了这出戏,把我们全蒙在了鼓里!”我说道。
端木偁还真是好人品!两边的秘密他都知道,却只进不出,不曾透露过。不过这样的真相令我感到可怕,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可相信。
“云萱,我承认其他的事我是瞒着你,那是因为那些事与你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