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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佳肴,斟满我自己用仙露仙果酿制的美酒。我们坐在翠园的花厅里,一会儿赏花观月,一会儿为他即兴跳起舞,唱几首小调,看他一脸陶醉和开心的样子,我幸福极了。
“金凤玉露一相遇,便胜却人间无数”啊!
其实剑心忽然跑来,是有一些心事的,他自从当了巫师已经一年有余了,他一直不适应这个身份,一直想逃避,但反而自己的名气却越来越盛,他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全国巫师年轻一代的领袖,自然而然地承担了许多责任。
他不过想当一名平凡人,过一些平凡的日子罢了。
※ ※ ※
7月16日,晴。
傍晚,我与剑心从乡下骑着单回家,半途中,他忽然不再蹬车了,车轮在惯性下仍平稳地转动。
我也停了下来,转头问他怎么啦?
他望着远处,惊喜地说:“南灵,你看那几只大白鸟,它们飞得多么悠闲自在啊!”
我也望去:沙溪河缓缓地流着,河那边一片绿油油的稻田,被远处绵亘的青山紧紧地环抱着。在这片绿色的河谷平原平原上,风只大白鸟向着山那边,向着夕阳落处霞光灿烂的地方缓缓地飞去。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的心不禁为之震颤,不知不觉地和剑心下了车,一边步行,一边观看这帧美丽而恬静的风景。
剑心当时摇着头,无限感叹着说:“如此美妙的风景就在身边,而自己上班下班,忙着学校的事再忙着巫界的事,忙忙碌碌,弄得焦头烂耳,经常心情烦躁,却不曾停下来欣赏过!有人问海伦—凯勒,人生最不幸的是什么?她回答:有眼睛却看不见。”
他傻傻地说:“面对这片风景,我过去的日子何其不幸!”
我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让自己的呼吸溶在了大白鸟翅膀的翕动之中,心里一片安详和平静,然后飞到田野上方,忍不住展开双臂,也翩跹起舞。
在这些日子里,我尽量让剑心过着安详和惬意,让他忘却一切责任和烦忧。
※ ※ ※
7月21日,阴。
好日子总是不长久。
六天过去后,晓风、小玲、阿珠、小辉、靖儿坐在阿新的车子上,浩浩荡荡地“追杀”了过来,翠园又变得热闹而无序了。
剑心又要当他的保姆和教师了。我也被他们缠得连修行的时间都没有。大概是秋劫快到了,我的心绪一直不稳,在中午吃饭时,我忍不住责备了阿风几句,虽然口气不是很重,但大家都吃了一惊。
两天后,剑心怕我的心境也被干扰了,只好带着他们,返回了儒里县。
8月9日,雨。
秋天很快就要到了,每到这个季节,我总是心烦如潮,作为秋草叶精一族,秋天是我们每年生命褪换的关键时刻,各种棘手的事件都会冒出来,各种思绪总是纷至沓来,最容易走火入魔。
雨淅淅沥沥地,从早就开始下了,没完没了,整个翠园,笼罩在水雾之中。到了下午,我在花厅的花草中化身为人,然后就坐立不安,忽然之间非常想念剑心。一次次地拿起电话,但又放下了。因为他已经被生活搅得够烦了,我不想再因为我的事,令他烦躁不安。
于是,我乘上他骑过的单车,淋着雨,朝着曾经与他走过的道路一路驰去,迎着风迎着雨,不过法术将雨水隔开,让它们打在脸上身上,点点滴滴,清清凉凉,心里真是酣畅淋漓。
骑车驶了不知有多远,在一个广阔的田野边上,心念突然一动。
在道路的一侧,是一块开阔的河谷平原,田野一望无际,在田野边处,有一段路基爬满了绿色的野藤。到七八月份,野藤就开出了无数朵嗽叭状的蓝花。我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野生的牵牛花,她们感应到了我的不安和茫然,立即用自己的语言,再召唤着我。
我立即与她们交流,感受她们对广阔无垠的自然的理解和灵能的吸取。在交流地程中,心里一阵清凉清凉的,一股自然的力量,注入我澎湃的心潮,使之平静了下来。
我一边交流着,一边站在花丛的一侧,看着雨丝落在淡蓝色柔嫩的花瓣上,聚成一粒粒水珠,轻轻滑入花心,当花心饱满了水珠时,就不堪重负地下垂,那水珠便像盈盈的泪水一样,滴落下来。
然后,竟然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清凉忧伤,像飒飒的风似地袭入我的心田。
※ ※ ※
那是在7月15日,同样在这里,剑心曾经与我这样长久地站着,观赏着这满满的蓝色花朵。
那次,剑心对我讲了一个凄美的故事:诗人哲学家诺瓦利斯曾写过一部非常重要的小说,小说中叙述年轻的海因利希一心一意寻找他曾经在梦中见到,渴望已久的蓝色花朵。
诺瓦利斯曾和一名十四岁少女订婚,但他却在满十五岁生日的四天后去世。可是诺瓦利斯对他的爱却终生不渝。实际上,这部蓝色花朵,讲述着一个伤感的结局:作者的真爱就像他所写的蓝色花朵一般,不可捉摸、遥不可及。
在话里,我听出了剑心心中的淡淡的忧伤,那是因我而起的,我对他或者他对我而言,何尝不是蓝色花朵呢,没有结局,不可捉摸。
这一朵色小花,构筑了我今生一段凄美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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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南灵
已经是7月10日了。
看完办公桌上最后一张试卷,我腰酸背痛,揉了揉手臂,双手展开伸了一个懒腰,朝走廊阳台外走去。
火辣辣的阳光照进来,长长的走廊一片白晃晃的、空荡荡的,教务楼底下的林荫道冷冷清清的,不远处的大操场上,只有三五个学生在打篮球,再没有平日到早到晚的喧嚣,看起来显得一派安静而冷清,却令我感到无限惬意。
“啊!暑假到了真好。”我感叹着,回过头,看着办公室内,坐在我对面的小铃和另外几名班干部,他们正在帮我批期末考卷。小玲似乎感应到什么,抬头朝我甜甜一笑,仍低下头认真改着学生试卷。
看着这几位被我抓来当义务劳工的学生,那一丝不苟的样子,使我这个当老师的微微感到几分不安和惭愧。
为了补偿这些好学生,我走下校门口的杂货店,给他们买了一些饮料提上去。
“咪息咪息,先喝点东西。”我笑呵呵的像狼外婆。
他们一声欢呼,冲过来。“谢谢老师!”“老师真好!”“老师老师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晕,这些学生真好哄耶!
“同学们,这个暑假,你们打算怎么过啊,现在学生减负,我的暑期作业没有布置,时间很空闲啊!”我坐在办公桌上,闲极无聊地问。
“我家里开有套餐厅,我打算给我老妈打工,挣点钱来花。”副班长阿珍说。
“我要玩游戏,暑期表哥会到我家,还带来电脑,我准备玩一个月电脑游戏,再到福州的外婆家玩他几个星期。”另一个学习委员说,这个男孩子与和我蛮像,英难所见略同。
“我要和外公去钓鱼。”“老妈要我学钢琴。”“我要打球。”……
“小玲,你呢?”我发现小玲班长大人只在静静地在喝饮料,若有所思。
“我和阿风有一些计划,嗯,”她歪着头眨着大眼睛好好想了一会,我知道四方集团又有行动,正要趁机探取机密时,她突然学起日本动画片的美少女战士,振臂一挥大叫,“为了地球安全,为了人类和平,我要战斗战斗!”
“扑通”几声,我和其它几位学习倒在地上,冷汗……
学习委员小光探头低底声带对我说:“老师,下学期我觉得班长要换一换了,这半年以来,我总觉得班长有点不正常……”
“喔,那换谁啊?”我不动声色。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啦,你看,学习好,又忠实可靠,啊……”他的脑袋中招,被我的一阳指和小玲的七杀拳击中,瘫倒地上反省,哼,如果小玲不正常,那我不是要进疯人院了?讨打!
“老师,你暑假怎么过?”小玲突然问。
“咳咳,”我干咳几声,怎么过,当然是两人世界啦,不过少儿不宜,“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懂,不要问啦,嗯,还有一些试卷,快看,今天没看完,不能回家喔!”
在他们的抗议声中,我狡猾地别过头偷笑。
回到家,打开门,听到楼上书房里有动静。
“放假啦!干杯!”
“四方集团自由万岁!干杯!”
“为了地球安全,为了人类和平,为了并肩作战!干杯!”
什么什么啊!我冲上去,打开门大叫:“你们不能喝酒!”
门内,是阿风、珠儿和小辉,阿风看着我,眉头深皱,有些生气地说:“姐夫,我们喝的是茶,我们以茶代酒,好不容易放假了,姐又回老家办事去啦,你老就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好不好啊!”
“什么,你姐走啦,怎么没跟我说啊!”我大惊色变,拔腿就往外跑,想赶车追去。
“来不及了,姐下午2点多就走了,现在已经到永安镇了。是我们临水教很急的事啦,你帮不了的,她怕你不能安心批改试卷,因此想你回来时叫我告诉你的。”晓风连忙追上来大声说。
我只好紧急刹车,双目无神,摇摇欲坠,晕,晓月啊,你就这么看你未来的老公吗?不能帮你?还不能安心工作?
一双小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姐夫?你没事吧?要不要也喝杯茶?”
“叮铃铃——”电话响了,我心念一动,冲过去接着,一听那柔情似水的声音,一股暖流便涌遍全身,是阿月,我亲爱的阿月。
“阿心,你怎么啦,喔,别哭别哭,乖乖,是我不对……”
天啊,我没哭啊,是刚才喝的那口茶把我呛住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抗议地说,“你别走,我还要过两人世界啊!”
“老师打住,这种黄色对话,请别在我们面前说,简直玷污我们幼小纯洁的心灵嘛!”
“月,怎么回事啊?”等我怒气冲冲地把那些讨厌的小鬼扫进书房,接着跑来问。
“唉,其实是家族的一些私事,我那个堂兄,就是大伯父晓纯文的大儿子啊,在上海经商,成了大实业家,这次那根筋又不对了,突然跑来要嚷嚷着说要重整临水教,和我竟选当这个见鬼的教主。”
“什么?真是反了反了,你等等我,我这就过去,揍得他满地找牙!”我咬牙切齿,居然有人想剥夺我这位临水教摄政王的位置。
“别胡说啦,堂哥这么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从小就比我聪明,脾气倔强,比我有抱负,总是想强过我。但他不适合修灵,虽然他的灵能达到很高的水平了,他功利心太强,因此我晓伯父从不让他染指临水教。现在他打得重修临水宫的旗号,又跑回来了,还鼓动了一群临水教外围的教众来闹事,现在工程队已经开进会清桥东面的坡地上,准备在临水宫一百米外再盖一座一万平米的超级临水宫——”
“哇,那可壮观了!喔,阿月,说句老实话,你那个小临水宫也太破旧了点,上千年历史过来了,看着就像风一吹便要倒似的,上次春祭,二十几个人挤在那座破庙里,简直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呀!”晓月在另一边立即娇嗔道,“临水教十大修行戒律的首条,就是‘隐世’,堂哥此举,其实是想改革临水教,推翻先辈上千年奉行的戒律。这岂容他胡来?”
“那怎么办,又不好打他,毕竟是你的堂哥我未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