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庄堇挑挑眉,把纸杯放下,道,“地点在贵州,路上的一切费用,我会全部报销。我见识过两位的真本领,所以真心诚意请两位帮我这个忙。报酬,不会少。至少,”
庄堇扫向龚叔和释南,道,“不会比给顾老先生的少。”
龚叔把按在脸上的手纸扔掉,嘿嘿笑了,“我同意了。我最近手头儿紧,这廉价的买卖,接了。”
庄堇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却依旧对龚叔笑的得体。一扭头,又看向释南,“释先生呢?一人之力毕竟薄弱,不如两个人合作。我在来时曾经听龚老先生说过,你们算是……旧识。”
释南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是旧识,合作过多次。”
“所以……”庄堇追问了句。
“我是生意人,能赚钱的买卖,没道理不接。”火机轻响,烟味飘了过来,“更何况,我和龚叔,关系不错。”
庄堇笑了,“那可就说定了。说好的费用,我会先付三成。事情进展中,会再付两成。等此事大成,余下的款项,会一分不少的打入两位的帐户。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但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不会催两位。一切,以事情的完美度为衡量标准。怎么样,对这样的安排,还满意吗?”
做在我对面的龚叔摇头,释南说了句没意见。
庄堇从包里掏出两只一模一样的手机,分别滑给释南和龚叔,道,“那今天就到这里,以后,咱们单线联系。”
说罢,一扭头,抱着双臂走了。
龚叔那老变态的眼睛,一直盯到庄堇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收回。然后,一脸淫荡表情的道,“有胸有胸,有臀有臀,真是上乘……”
“可惜会喘气,不是你喜欢的菜。”释南把手机拿起来,摆弄了几下,“你,喜欢不会喘的。”
龚叔放声大笑,拍了两下桌子,起身,“咱们贵州见。”
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站在我面前道,“小苏,咱们,后会有期!”一抬头,又对释南道,“新货,要不要?”
释南没有丝毫犹豫的回了一个字,“要!”
“老规矩,我再给你减一成。”
“三个月为期,直接打到你帐户里。”
龚叔说了句成,转身,走了。
我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龚叔在我眼前消失不见。心中气的不行,要是释南把我放开,我非和他打一架不可!
呀呀个呸的,天底下两条腿的人多的事,非找和我有仇的人合作?当时龚叔是怎么杀了马开心,他又不是不知道!
释南像是忘记这定了个不能说话的我一样,把电脑屏幕按开,调出一个文件来。
我把视线也扫了上去。
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橦红色,有点苏式风格的六层楼房。有些旧,楼前围着一圈栅栏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可里面的花,却在阳光下开的姹紫嫣红。
虽然只是张照片,可那橦楼,却给我阴森森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释南从庄堇手里接的买卖?
不像。
一是,庄堇说地点在贵州,而眼前这张照片上这种苏式风格的楼房,只有哈尔滨那边儿才常见。
二是,庄堇也是为别人卖命的,她请人的目的,是寻宝。
那宝要到什么地方去寻?当然是墓地,或是上次走蛟的洞穴,这样古老,常人不会轻易接近的地方。眼前这橦小楼,虽然有点旧,可也不超出十年,房前开着花,肯定是有人住。
怎么看,都不像能藏宝的地方。
话说回来,庄堇到底在找什么宝物?值得她不要命的深入龙潭……
恍惚中,鼠标一点,照片翻页,变成另一个。
这回简单明了,一片老式的坟地。四周无数个坟头儿,都是绿油油的,只有近处的那几个草是黄的,正对着镜头那个更夸张,一根草都没有。不仅如此,上面还有无数死鸟。
谁这么变态,把人家坟上草拔光了不说,还往上扔死鸟!这种行为是要被人问候祖宗十八倍儿的好不好!
一眨眼,照片又翻。一片光线很暗,阴森森的小树林。大小不一的四五个人,错落着吊在里面。看样子,像是一家子。
不知为何,我感觉照片里有风吹动。那四五个大人小人,似乎在随着风微微晃动。
毛骨悚然!
鼠标再一点,又一张。
我操,碎尸现场!死者被开肠破肚,头割下来放在了里面。眼睛睁着,说不出的恐怖!
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我发现,我能动了。扭头一看,释南刚好把另一张符咒从我肩膀上揭下去。
见我抬头看他,他道,“这四个买卖,你说我接哪一个?”
我咽下口吐沫,从他手里接过鼠标,把四张照片又从头到尾看了一片。第三张和第四张直接排除掉,太惊悚了!第一张和第二张看着都不害怕,可第一张却能感觉到阴气。能从照片上感觉到阴气,那楼得凶到什么程度上?
所以,我指了指第二张照片,也就是那一片坟地。
“眼光不错,挑了个最难的。”释南拿出手机,靠近电脑拍了张照片,“那个坟里,应该埋着个僵尸……”
僵,僵尸!
我一下子咬到舌头,连忙又去看照片。鼠标一划,停下了。
不对,我正生气呢,大爷的,怎么能让几张照片给岔过去!再说,他都说接庄堇的买卖了,我还挑屁挑!
想罢,我一摔鼠标,对释南大吼道,“释南……”纵司介血。
一声喊出,心中生起无力。
我没有资格干涉释南和什么人做买卖和什么人合作。
可话都吼出去了,不能气短不是!所以声音拐了个诡异的弯,我张牙舞爪的大声道,“你大爷的你刚才为什么拉着我!你怎么不让我把那老变态给劈了!”
释南按了下我肩膀,道,“你又打不过他……我不拉着你,被收拾的绝对是你。”
我沉下脸,没有接话。
不知为何,现在龚叔在我的眼中,屁都不是。我感觉,只要我动手,就一定能杀了他!和碾死只蚂蚱那么轻松!
见我不说话,释南把一大串钥匙放在桌子上,“五天后我出门,你看家,如果顺利,两个月后回来。”
两个月,时间够久的。
释南把电脑桌上的烟握在手中,又道,“我先走了,你慢慢坐。放小鬼出来的帐,我就不和你算了。”
走到门口,回头又道,“浩然应该最后那个房间里灌酒,你走时叫着他。”
说完,走人了。
我在电脑前坐了好一会儿,眼瞅着快到九点,去脚下是天空那个房间把烂醉的纪浩然拎了出来。
这货这段时间正在和周佳琪冷战,原因,升财山庄。
纪浩然醉的迷糊,看到我还以为我刚才。揉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说洗把脸就去开工。我拦住他,把百鬼林的灯全关了后,带着他出了大门儿。
女王大人不知从何处跑来,一下子就吊到了纪浩然的屁股上。纪浩然把女王大人抱到怀里,笑了,“还是你好,认定我了,就是我了,不会离开。”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把卷帘门拉下上锁后,带着纪浩然去小广场那边儿打车。释南的车在,钥匙也在,可纪浩然这货醉的不能开车。看来,我得抽个时间学学车……
走过十字路过,我和纪浩然的影子被路灯拉长。随着走动,从后到前。我低头一扫,愣了下。
两个人,三条影子……
下意识回头,目光正在落在要藏在树后的龚叔身上。
龚叔也看到了我,咧嘴一笑,“发现了啊。”
第230章 变态不分岁数,杀人不分时候
我转过身去,站在人行横道上和龚叔对视。
纪浩然走出好远,发现我没动。摇晃着身子又走了回来。打了个嗝,一股熏人的酒味迎面扑来,“怎么不走了?”
女王大人‘喵’的一声,从纪浩然的怀里一跃而出,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浑身毫毛炸起,嗓子里发出低吼。
纪浩然一下子站直了,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警戒的向四周搜寻。最后,落在越走越近的龚叔身上。
路灯下,龚叔晃近,在离我三米左右距离时,站住了。
红灯停,绿灯亮。一辆车飞快的从我们中间穿过。在刮起一道热风的同时,还留下几句‘神经病啊’‘找死啊’‘回家玩儿去!’。
我咬着牙,眼睛在龚叔身上来回打量。
几月不见,这老头儿老了不少。原来只是花白的头发,现在已经白了大半儿。精神头儿,不如上次相见时,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倦意。
可目光里,那种对某一种东西势在必得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我心中冷笑。
我刚刚还在想要去哪找这个老帮菜呢。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正好!
变态不分岁数,杀人不分时候,我今天就送他下地狱!
不,不。他下了不地狱。
身为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我怎么会让他这样的老人家下地狱呢?我必须得把他的灵魂收到阴鱼伞中,每日午时放到阳光下爆晒,才方显我对老一辈阴阳家的敬仰才是!
甩开纪浩然拉住我胳膊的手,我咬着后槽牙向龚叔走过去。视线,落在他那吞出腌臜之物的脖子。
只要轻轻一握,一拧……
龚叔大步后退,抬起手对我道,“小苏,叔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我冷笑,助跑两步,伸手就去抓他的脖子,“我知道,你是来送死的。”
“小苏,”龚叔用手一挡。转身躲在了树后。“叔有话和你说!”
“遗言吗?”我一步向树后跨过去,“你这种人,不配有遗言!”
妈的,人呢?操,树后怎么是空的!
“叔是来和你讲和的!”龚叔的声音,从树上传来,“你看,你毁了我多年的心血,而我杀了你的宠物,咱们算扯平。以后,叔再不打你的主意,你也别和叔红眼疯似的……”
“讲和?好啊,”我冷眼向树上看,笑道,“拿点诚意出来。”
“你说。”龚叔道,“只要叔能做到,一定义不容辞。”
“简单。”我咬牙,伸手去抓他垂在树下的脚,“用命来换!”
一手捞空,那只脚一下子缩到了树上,“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赖呢!叔要是拼了老命,你也不见得能得好儿!”
“下来!和我拼你那缩在王八壳子里的千年老命!”
“……”茂密的树冠微晃,“叔本来是有点事儿和你说。可你今天正在气头上,叔先走了,等你气消了再来找你。”
话音一落,一个人影从树的另一侧跳下,疯了一样向黑暗中跑了进去。
我拔腿就追,在那个人影子要跑进胡同里时,扬起右脚踹了过去!
想像中的大叫没有传来,而且,脚和踢空了一样,落在地上,震得脚底发麻!可那个人影,却实实在在的被我踩在了脚下。
定眼一看,竟然是一个正在缩小的纸人!
妈的,声东击西!
我反身就往回跑,刚跑到有光线的地方,就见不远处龚叔拦住一辆出租车,回头看到我,摆摆手,大声道,“小苏,等你气消了,叔给你打电话!”
门一关,出租车在我眼前绝尘而去!
我扶着树,把头低下。纵司阵巴。
心抖的不行,脑子里嗡嗡直响!那种想要把龚叔大卸八块,让他六界无存的想法,根本止不住。甚至,在心里设计了四五套送他完美归西的方案。
突然,肩膀被轻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