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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一个男声幽幽响起,“孩子,这回你可涨见识了,这是比对流层还牛逼的雾霾层……”
短暂的沉默后,飞机上哄堂大笑!
我也跟着笑出来,好吧,北京的天气状况,实在是令人堪忧。回头瞄到释南脸也不那么板着了,我松了口气。
下飞机时,释南很正常。
笑,释大爷不和我一般见识,真好。
等行礼时,释南很正常。
笑,释大爷大人有大量,真好。
下到停车场时,释南很正常。
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真好。
庄堇把车开过来,和我们说哈喽时,释南很正常。
笑,有外人了,释大爷更不好发脾气了,真好。
两个小时后,我们入住酒店。我在房间里把行礼略做整理时,释南敲门进来,说一会要下去和庄堇他们吃饭,顺便商量下一步行动。
这些我都不懂,有吃有喝就好。早上就喝了杯豆浆,飞机餐太难吃,现在饥肠辘辘。
我狗腿的跟在释南后面要出门,一迈步,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呃……
不能动了。
我大叫,“释南,没你这么小心眼儿的!”
释南握着我肩膀,把我脸冲墙的放在门后,“你不用去,就待在这儿,好好哄孩子。”
“我错了还不成吗?”
释南把包从我手中拿走,“鉴于你花招儿多,包我给你放柜子里了。”
“南哥,我真错了……”
“我三个小时后回来。”
我哀嚎,三个小时,“释大爷,你不能虐待员工。”
“别让儿子哭,我去挣奶粉钱。”释南一声长叹,“条件太匮乏,只能喝奶粉。”
“释南你大爷!你丫不带人身攻击的!”我他妈胸小碍他什么事了!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我耳侧的世界,安静了。除了自己的心跳,再听不到其它。
视线,只剩下眼前一小块墙壁。
不知是什么材质,上面绘了茂密的竹林。能看到的竹节,有四个。能看到的竹叶,有五十一片。
竹叶有大有小,有深有浅,大的是……
身后,传来轻笑。
我侧耳细听,听清楚后,大声道,“师父,师父,快帮忙,快帮忙。”
无止真人道,“小柠,不是为师不帮你,是为师,碰不了那个符。”
“定身符而已,师父,这个没关系吧?”
“要是平日里用的,肯定没关系。”无止真人道,“可这个,上面不仅有朱砂,有沉墨,还有金**冠血。你那位小友对你又特别优待,把他血点在符头。这样的定身符,为师不敢轻易动。”
呃……
我平时画定身符,最多也就放点朱砂,还是质量很差那种。这货,竟然用这么多!!!
用那么多还不止,还丫用血点我!!
“那怎么办?”
“站一会儿就站一会儿吧。”无止真人笑道,“等他回来,他就给你解开了。”
“常老四,你有招儿吗?”
常老四沉默下,“我能和你聊天解闷。”
如果能动,我真想把头磕在墙上……
那,就聊天吧。我转不了身,努力把余光往后看,“师父,这么久,你去哪里了?”
什么也看不到。
“我回来有几天了,你心中有事,看不到。”
好吧,那几天过的混沌,脑子乱的什么事都不留心。长呼出一口气后,我和无止真人提起陈淼和那个阵。
无止真人仔细听了,沉默会,道,“不是镇压着一个魔。如果为师没猜错,那应该是,有人在故意养魔……”
我心中暮然一紧。
我一直觉得那个阵邪,却没有往养魔上面想。
“这话为师不敢说太满,毕竟为师当时不在场。要想下定论,得亲眼看看才行。”?第十三只眼:妙“让释南拿走了。”我道,“等这次的事完了,我带你去看。”
“希望不是。”无止真人道,“能布下这个阵的人,定是有别样的目的。现在,却被你给毁了。小柠,这些日子,你跟在你这位小友身边不要乱跑……”
我忽然就想起昨天徘徊在我身后的引符路,心中一凉,那人不会已经找上门来了吧。
“那个啊。”无止真人听后笑了,“不是。是熟人所为。”
“熟人?谁?”
“那个妖人。”无止真人道,“他本事不小,为师不敢靠近。不过,他应该没有要害你的意思。这几天你跑来跑去,他一直带着人跟在后面,想害你,早动手了。”
呃,这老不死的,想干吗?
第255章 镇魂铃的铃声只有鬼能听到
我本来以为,想见到龚叔,怎么着也得我们这趟事儿办完回去。
谁知。第二天一早就见到了。
早餐时,庄堇请的几个能人异士都在。他从另一张四人小桌上站起来,主动走到我身边和我打招呼,语气那叫一个热络。
人多,我不好翻脸,也就和他客套了几句。
等他坐回去后,我回头问释南,“你昨天把我定那站三个小时,是不是怕我大闹扰乱你们?”
这事我干过,当时释南就给我定在了电脑前。
释南极淡定的喝下一口粥,摇头,“昨天他不在。”
不在?
释南板着脸看了我一眼。“本来他说退出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应该是看庄堇的面子。”
释南抬头,瞄了眼坐在窗户旁向外看的庄堇,道,“那女人,很有手段。”
我看了看庄堇,又扭头去看正对着我笑的龚叔。
有那么一瞬我在想,这货不是跟着我来的吧!毕竟这几天他一直在用引路符跟着我。
转念一想,又否定了。
龚叔表面上很给释南面子,在释南在场的情况下,他不会对我做出任何不好的举动。
这个人,老奸巨猾,浪费时间的事不会做。所以。他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因为我。
“苏青柠。”脑后,释南突然问,“你为什么留这么长的头发?”
“因为……好看。”我高中时是短发,一次无意中把头发扰起来,陆明说好看,我就一直留着。
已经,及腰。
“剪短。”他说。
“剪你大爷!”他丫谁啊,就让我剪头发!
一回头,瞄到一抹黑色从释南的粥碗里扫出。
我连忙把头发抓过来看。果然,粘了几颗米粒和粥粥水水。
呃……
他会不会把我定住,一根一根往下薅头发?
要是放以前,绝对不对。可现在,我心慌慌的觉得十分有可能。
这份猜测,还要从昨天他定住我说起。
他回来时。我已经站在那里睡着了。
嗯。没错,站着,睡着了。
要是搁正常人,别管先前发生什么事儿,怎么闹怎么开玩笑,都得是把我叫醒,然后把符纸揭下去吧!团长巨扛。
这祖坟上面秃毛的,竟然用手一推,把我额头靠墙上了。
我就那么用头顶着墙,睡了二十多分钟!
等他良心发现把我叫醒时,我额头上红了圆溜溜一块儿,和贴了块狗皮膏药似的…
本来我眉心就有一道疤,往那狗皮膏药里一坚。
嗬!二郎神三只眼!
往事不堪回首中,我闷了他眼睛几电泡。
新仇加旧恨,我闷了他眼睛几电泡。
短期内不能再惹他,我闷了他眼睛几电泡……
想罢,我抽出几张纸巾擦发稍,对他诚恳认错,“南哥,释大爷,我错了,我给你当牛做马。”
释南没理我,视线落在窗旁的庄堇身上。
我也回过头去看。
庄堇的气质一直是偏冷。
此时新阳倾斜而下,打在她的脸上,刚好柔和了她的眉眼。这时的她,和我记忆中那个拿枪,下湖的人完全不同。
正看的出神,头发突然被正把揪住。我捂住头回身,释南正往起站,“出发。”
我又回头看了眼庄堇。
庄堇已经起身,离开窗口站到了几张餐桌的过道中。
行程很赶。
我们一行九人,出发去机场。四个小时后,降落在云南省境内。
没有再住店修整,而是驱车,绕着盘山公路,开到了万里大山的深处。
来到一处荒凉处,所有人下车。把进山所需物品略做分配后,一行十二人弃车,向更深的山中扎了进去。
身为整个队伍中,除了庄堇外的女人,我的待遇是优待的。别人肩上最少负重二十斤,我的要减少三分之一。
可就是这样,当天晚上在深山之中找到扎营之处时,我也累的直不起腰来了。
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左肩。有伤,不敢把背包带放实了,可无论怎么小心,都会冷不丁的被蹭一下子。
那个钻心的痛劲儿,别提了。
简单吃过晚饭后,庄堇释南他们围在篝火旁拿着一张地图在看。
还是下墓。
而且,是已经下过一次的墓。
从庄堇和一个叫刘哥的人的话中,可以听出,他们上次近四十人下那个墓,最后活着出来的只有六个。
我听的各种心抖。
妈的,这存活率也太低了!
上次在映月湖也是,顾老爷子一行人再加上庄堇所带去的人,除了她外全军覆没。
寻宝,盗墓,走阴阳,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
看着眼前的篝火,我有一瞬的迷茫。
这个时间,我不是应该坐在教室里上课才对吗?我怎么就掺合到这群盗墓人里来了?
红红的火苗一闪,我突然惊觉。我现在走的路,离普通人的,已经很远很远。
晃神间,眼前的一行人已经谈完。庄堇收拾地图,对所有人道,“今天早些修行,明天一早出发,在雨落前,应该能赶在地方。”
她话一说完,篝火旁除了先前定好的两个守夜的没动,其余人都起身,往自己的帐篷里走。
十三个人的队伍里,只有我和庄堇是女人。所以,我们住在一顶里。
我在释南身边磨蹭一会,回到帐篷里时,庄堇已经钻进睡袋合上眼睛。
帐篷里空间小,在躺了一个人的情况下,直腰都困难。我没惊动她,拎起包,钻进了营地旁边的森林里。
别的我都能忍,就肩膀上的伤不能忍。
太黑,不敢往远走。在能看到营地篝火又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我坐下处理肩上的伤口。
近四个小时的摧残,伤口已经再次见血。我抖着心,拿着酒精棉按了上去。瞬间,刺痛传来,痛的我出了一声冷汗,咬紧牙关直捶树!
陆明,你大爷的,别让我再见到你!
屏着呼吸缓了好一会儿,我把手拿开,叨着小手电搽消炎药。搽完后,又叠了个厚厚的纱布,拿胶带粘在了上面。
姿势别扭,当把伤口处理完时,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靠着树缓了会儿,我往包里收拾东西。
就在这里,不远处传来几声脚步声。
我猛的朝那里看过去,想吱声,忍住了。
这里离营地太近,是外人的可能性很小。自己人的话,庄堇已睡,那只可能是个男人。
要是人家正在小解呢,我突然嚎一嗓子……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耳细听,打算听到那个人回去的声音两周收拾。
沉寂,除了树叶相互拍打的声音,再无其它。
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却不是走远,而是,向我靠近!
心中警铃大作,我一下子就把小手电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晃了过去。
龚叔笑呵呵的老脸,出现在两树中间。
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