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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那一瞬,我听到释南对圆圆软声柔气的道,“圆圆,偷拿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更不能占为已有……”
“不行,我就要我就要!”圆圆扯脖子猛嚎,“你不给我我就哭!”
“小孩子要听话,不能不讲理,你……”
释南话没说完,圆圆哇的一声,嚎开了,“我就是想不起来,你还不放我走,我要去找我奶奶,我和我奶奶说,我奶奶一定给我拿来!”
两分钟后,释南特别无奈的道,“……别哭了,我去给你买。”
我本来很气,在听到这话后,瞬间笑成狗!
门上传来‘咣’的一声砸门声,“再笑揍你,一边玩儿去!”
“你揍我,我就哭。”我道,“我能哭的比它还惨。”
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我转过身飞快下楼。
楼下,王行正在和几个妇女坐在一起聊天。自打家属院出了事,他就不再跟着刘斌进山,而是传门负责这边。
几个人聊的话题看似松散,却不难听出,王行在暗中打探谁和谢主任家私下里有过节,或是工作上的,或是平时过日子的。
我往近靠了靠,在听了无数谢家的奇葩事后,抽了个空隙问王行山里的寻找有没有进展。
刘队长带人进山,已经三四天没有回来,也没再给我们这些人开过小会。
王行看看那几个扯闲话扯的正热乎的妇女,站起来把我拉到一边儿,道,“昨天,在找到陆明手机往南很远的地方,发现了一组杂乱的脚印。有一枚特别清楚的已经采集脱膜……”他看了看四周,道,“我早上时问了句,说百分之八十是孙飞飞的。现在正式的结果还没出来,你先不要对别人说。全等今天刘队回来……”
我惊讶“王哥,下过一场大雨了,还能找到鞋印?”
“是新的!”王行小声说,“这个发现很重要。也就是说,孙飞飞还活着,而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你哥……”
我低下头,暗暗笑了。
看吧,梦都是反的。我那个噩梦是在告诉我,我现在不过是在噩梦里。用不了几天,陆明就找到了。
我想进山的心思更浓。
警察找人是在警犬的带领下一步步去量,而我控鬼找人就不一样了。
如果我能到找到鞋印的那个地方,没准分分钟就找到了。
和王行把再次进山的想法说了后,王行连连摇头,“不行,绝对不行。眼瞅着圆圆还没找到呢,你们进山再出了什么事,我们是要被处分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然也不会把这事儿提前告诉你。现在进展良好,你还是安心……”
话说一半儿,王行停住,把目光看向我身后。
我回过头去,见一身疲惫的刘队长叨了根烟走进家属院。他身边还有年轻人,手里牵着一条吐着舌头喘气的大狼狗。
大狼狗一进院子,拴在树下那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老狗抬起头来,对着院门口狂吠。
大狼狗站在原地,对那只老狗呲起牙。
刘队长走过来和我握了握手,然后对王行道,“还没线索呢?”见王行点头,他道,“调了只警犬下来,你去那孩子家里,找件那孩子的衣服出来。”
王行点头,转身小跑,去了谢主任家。
狼狗还在那里狂吠,任那个牵着它的人怎么下令都不听。就在王行带着谢老太拿着一件小裙子出来时,狼狗猛的挣脱出来,向树下拴着的那只老狗冲了过去!
刘队长一声大吼,“小秦,还不快拉着,别让它打架!虎子今天是怎么了,也不是第一天服役了……”
话音没落,狼狗已经跑到老狗面前。
却没打架,而是站在狗食盆面前来回嗅,然后回过头来对小秦狂吠。
老狗拽着树枝,看着狼狗也猛吠,可却因绳子不够长而够不到跟前。
刘队长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对小秦问道,“这,这,虎子是负责找谁的,它是负责找哪个人的?”
小秦回道,“找孙飞飞。”
刘队长大手一挥,“把那只狼狗和食盆带回去化验!”
第322章 鸵鸟肉
家属院,笼罩在一片恐怖气氛中。倒不是因为刘队长下令让人把那只黑狗和狗盆带走。而是狼狗在嗅了圆圆的衣服后,在小白楼地窖,没错。就是地窖里,找到了圆圆的尸体。
小白楼荒废多年,院子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里面还有个地窖。
按着在这里住的最久的人说,那个小白楼是凶楼,平时也就老耿头儿上去看看。
小白楼附近种的那些菜,都是老耿头儿种的!平时,老耿头儿还用这些菜去食堂里卖钱。
这话一出,老耿头儿马上成了杀死圆圆的头号嫌疑人。
刘队长带着人找了老耿头儿一下午也没见踪迹,就在以为老耿头儿发觉不好跑路了时,老耿头儿踏着似血的夕阳,顺着山路回来了。
推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只桶。桶是黑紫色,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桶里面装了几块白红相间的肉。
才一进院子,就被院里的妇女发现。紧接着。被一脸怒色的刘队长带人给拿下了。
老耿头儿不服,扔了自行车大吼大叫,奋力挣扎。
在看到树下的老狗不见了后,扯着脖子怒吼,“狗呢!那只狗呢!!你们把我狗带到哪去了!滚,都滚!这个院子不租了!我老耿头儿只看院子不收尸!”
几番挣扎后,被王行和小秦按在地上,扣上了手铐。
刘队长气喘吁吁,“你要是被冤枉的,我们会放了你。可眼下,你得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说完,一摆手,让王行和小秦带他走。一起带走的,还有他那半桶红白相间的肉。
老耿头被揪扯着押出院子时。回头对食堂的周阿姨瞪着眼睛道,“狗,我那两只小狗!拴在后面园子里!把它牵出来拴到大树下!”
周阿姨别过头没看老耿头儿。直到他喊了四五遍,才抖着声音说了句。“这,这都什么时候儿了。你还惦记着你那两条狗呢。”
老耿头儿和疯魔了一样,直到被推到警车上,还回头吼道,“全滚,全都滚!这院子不租了!你们不滚,全都得死在这儿,死都死这儿!”
‘啪’的一声关门车,几声警鸣后,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谢老太嗷的一声哭倒在地,别的妇女围上前去,擦眼泪的擦眼泪,抹鼻子的抹鼻子,七嘴八舌的劝开了。
“圆圆那孩子平时多懂事儿啊……”
“就是就是,每次见到我都叫奶奶。上次去我家,我正睡觉呢,她从柜子里拿酱猪蹄吃,吃完捅捅我,让我起来帮她洗手,多爱干净……”
“可不是,好好一个小姑娘,和仙女儿似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谢主任轧死他的狗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不是已经买来还给他了吗?”
几声哽咽,一群人哭成了一团。小说
我站在走廊尽头,看着那个小白楼发呆。
怪不得圆圆一到晚上就往小白楼那里走,原来它的潜意识里,知道自己的尸体在哪里。
可无奈,小白楼被铃铛镇着,它进不去,我控的鬼也进不去。
谢主任倒是进去了,可他根本不知道小白楼里还有一个地窖。整个家属院,可能对那个小白楼最熟悉的人,就是老耿头儿。
老耿头儿身材佝偻,圆圆虽然不喜欢他,却也整日见到。
完全符合圆圆所说的,身材不算高大,是它熟悉的人这两条特征。
释南站在我身侧,看着楼下往出牵狗的周阿姨,轻声道,“我怎么觉得,不是他呢?”
我抬头看释南,没有说话。
是不是老耿头儿杀的圆圆,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被带走的那个狗盆和那只黑狗。
心,止不住的抖。
释南拍拍我肩膀,道,“往好想。”
我点头,我没往坏处想,我现在是,什么也不敢想。
当天晚上,我失眠一夜。和我一起失眠的,还有钱森和孙飞飞的家属。
我们五个坐在探照灯下,相顾无言。不远处的老谢家,到了凌晨时还发出一声声的痛哭声。小白楼化了警戒带,两只小狗在大树下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哀鸣。
第二天天一亮,狗盆和那条老狗的检验出了结果。狗盆里面提取出孙飞飞的血迹,把那只老狗杀了后,从狗胃中找到还没有消化的几块碎肉,经检查,是孙飞飞的。
孙飞飞的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就晕了过去。
我眼前发黑,抖着身子什么也不会思考。
当天上午,消息再次传来。这次,是老耿头儿的辩解,他说他那半桶红白相间的肉死猪肉。死猪,是从附近一座养猪场买来的压死的猪。
这点,得到了警方证实,那半桶肉的确是猪肉。
至于黑狗肚子里为什么会有人肉,老耿头儿给出了让所有人作呕的回答。他说昨天,从下面公司厨房里拿过剩菜剩饭。其中,有几块改完刀掉到泔水桶里鸵鸟肉,让他拿过来喂狗了。
食堂里还有鸵鸟肉,是特意留下来给云腾公司的总经理的。那个总经理去北京开会半个月,过几天回来。
警察拿去一化验,这鸵鸟肉,果真是人肉,血型一对比,正是孙飞飞。
消息一传过来,整个云腾公司都在吐。孙飞飞的妈妈已经不能用晕来形容,她整个人已经临近崩溃!
昨天的鸵鸟肉,孙飞飞的妈妈没少吃。当时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她还对胃口不好的我说这肉挺嫩,不塞牙。
当时我夹起一块想尝尝,让释南给拦住了,因为他在那盘肉里发现一根卷曲的毛发……
因为这次的鸵鸟肉是人肉,警方把视线又放在了上次的鸵鸟肉上。云腾公司内部已经找不到了,警方出动不少人力,最后在一个餐馆的冰柜里找到一小块。
经检验,是人肉,不是钱森的,也不是陆明的。
镇上的人说,鸵鸟肉不长有,一年也就卖那么几次。每次,都在很短的时间肉销售一空。
当天,警方在派出警力追扑卖鸵鸟肉的人的同时,开始审问老耿头儿同伙有几个,人都在哪,为什么要杀了圆圆。
一定有同伙,老耿头儿一个人,是没办法在雨后走进深山留下混淆视听的孙飞飞的脚印和打斗痕迹的。
老耿头儿一个罪也不认,在派出所里蛮横大闹。
院子里的妇女们把上辈子吃的饭都吐出来后,开始议论老耿头儿。说这老耿头爱狗如命,就是个疯子。而且特别残暴,不止一个人看到,他拿着斧子把谢主任轧死那条黑狗劈得粉碎,喂给了另一条黑狗吃。
说如果圆圆的尸体不是被找到了,十有八九会以鸵鸟肉的名义出现在餐桌上和狗血里。
还说,另两个失踪者,可能已经遇害了。因为在不久前,别的小镇上,也出现过卖鸵鸟肉的。
我大脑一片空白,别说思考,连最基本的反应能力都没有了。
在正式确定孙飞飞遇害了的那天晚上,释南和我坐在房间里招魂,招孙飞飞和钱森的魂。
现在,只有他们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失败!
子时一个时辰,释南喝了无数次阵,都没能把他们两个的魂招上来。当释南犹豫很久,小心翼翼和我要陆明的生辰八字时,我对他坚决摇头,“不会,陆明不会死。如果,如果他死了,他不会不来看我。陆明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他肯定会来看我最后一眼。他没来,所以,他没有死,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