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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他后面。
在接近院墙五六米的距离时,一条大狗突然蹦到那个矮墙上对着我们两个狂吠。它一叫,院子里狗吠四起。
释南回转过身来,拉着我就往罂粟田里跑。身后,那只大狗还在冲着我们大叫。
跑出几十米后我下意识的一回头,见那条大狗一跃而下,带着一条长长的铁链让我们追了过来。
我心中一阵哀嚎!大爷的,这是要绝我们啊!我们两条腿再快,还能快过四条腿不成?还有,释南你为什么拉着我往罂粟田里跑?!虽然这些东西有半人多高,可就你这个头儿,根本藏不住好吗?!
“跳!”释南突然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被他拉着向下栽了下去。扑通一声,我落入水中,呛了两口水。
抬头呼吸的口,释南道,“浅水底,往远游,水能阻拦气味。”
我听后点头,深吸一口气后,在越来越近的狗吠声中浅入水底。拉着释南的手,我们两个在水底游了很久。
当释南拉着我浮上水面时,我们已经看不到那个院子。狗吠声没有了,只能偶尔听到几声鸟鸣。月光很好,从天际洒下来,把周围的一切照亮。
全是罂粟,看不到边际。
我擦了把脸上的水,对释南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条小河的?”
“白天在山坡上时,看到这里波光凌凌的。这些花这么高,还能看到水,说明这河不算小。”
他爬上岸去,对我伸出手,“上来。”
夹杂着罂粟花香的山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些冷。
释南从我左侧移到右侧。没了风吹,我暖和不少。
他看了眼四周后,问道,“还认得清回去的路吗?”
我摇头。
虽然月色挺好,可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上哪里认出来去?
“没事,我可以控鬼带路。”一摸兜,呃,那两粒黄豆窜到哪儿去了?最后,在大腿和小腿腿窝那里找到了。
这尼玛,衣服都湿了贴在身上,要怎么往出拿?
想了想,我道,“累了,歇会儿再走。”我想法儿把它们从裤腿里扣出来。
说着,把周围的罂粟踩平一块,席地坐下。释南轻咳一声,在我身边坐了。
我左手拄着腮,一边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一边专心致志的用右手扣黄豆。好不容易弄出来,我忍不住笑了。一吸气,鼻间全是罂粟花的香气。
说真的,很好闻很好闻,胜过很多香水。
想着,我回头对释南说,“这花香很好闻。”
释南看着我,道,“花香?”
我皱眉,“你闻不到?”回手揪下一朵罂粟放在他鼻子前,“不香?”
释南看着我,低下头嗅了两嗅,“有一点点味道,不是很浓。”
我拿到鼻前吸了吸,明明很浓的味道,他怎么说很淡?罢了罢了,男人对这种东西都大条,我虽然是女汉子,可毕竟占了个女字,是吧!
再抬头,见释南还在看我。月光给他侧脸打了柔光,眼眸黑的发亮,似,幽潭。
幽潭之中,似是映着一个模样不清的,很小很暗的一个人影。
不,那个人影正在变大,一点点,一点点……
唇上一软,我回过神来。
幽潭没了,近在眼前的是释南的脸,近到,可以看到他还湿着的眼睫毛。
四目相对中,他把舌头伸过来,和我的纠缠在一起。
我抬起手用力推了他下。
他抬起头,喘息着道,“是,很香。”
我闭上眼,感觉脸烧了起来。刚想说起来走,唇上一湿,呼吸又被夺走。
我再推他,手被捉住。
氧气不足,意识有些远离。我大口大口喘气,吸近呼出的全是释南的气味和沁人心脾的罂粟花香。
裸露的后背压在罂粟上,有些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贴在释南怀里,想汲取一些温度。贴了会,又有些热,想推开他,推不动。
一冷一热间,我难受的想哭。
当他亲在我脖子上时,我忍不住打起寒颤。冷意,随着他的唇,一点一点蔓延到双肩,前胸。
感觉他滚烫的双手握在腰间冰凉的皮肤上,我轻叫一声,竟然带了哭腔。
释南咬住我的下唇,“可以吗?”
“我,我不知道。”话,贴着他唇边说出,“我怕痛……痛!释南,痛!轻,轻点……”
我张口咬在他胸前,把痛还给他。
释南一声闷哼,“每次,都咬一个地方……”
第329章 与你无关
很累,累到眼皮挑不起来。可又很清醒,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处感观。
全是汗,黏黏的。虽没风。却有丝丝的凉。
释南的唇从我的脖子后面亲下,顺着脊梁一路亲下。呼吸,轻轻打在皮肤上,酥酥麻麻的。
盘旋片刻,又顺着脊梁向上,最后停在肩胛旁。
吻的用力,有丝丝痛意。
当他亲到脖侧时时,我扭脸制止。也就我傻的会信那是鬼掐的,现在随便拎出个小朋友都知道是什么痕迹。
吻落在右肩上,轻轻一叨,不痛,却让我打了个哆嗦。
感觉到他贴过来,我缩着身子躲。虽然不痛了,可体力已经到极限。再来,我肯定受不住。
释南没再继续,把下巴点在我肩膀上。微痛。呼吸落在耳侧。
我闭紧眼睛,微喘着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干了什么?我,怎么能在陆明生死不定,安危不知的情况下,和释南在这里……
更何况,我们还没脱离险境……
明明,很正常,我只是坐下来把黄豆拿出来,事情怎么就发生到这个地步上了?
释南也不对。
在云腾家属院的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我半夜做噩梦跑到他床上去,他也只是抱着我而已,没有丝毫过度的行为。还有那次在升财山庄,我误喝了那狗屁的心想事成,变着法儿的往他身上扑。如果他想,何必给我灌水?
怎么刚刚,就……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
我抓着手下的衣服,衣服下,是压倒的罂粟……
是了,是从我给他闻罂粟花开始的。我闻着香,揪下来一朵。放到他鼻下,他用力嗅了两下。
然后……
柳叶青不是说罂粟的花香没有什么毒吗?这,这,这他妈的叫没毒!
我咬牙,抬起拳头砸了下地!绵软无力,落下无声。我不怪他,怪我。如果我不让他闻罂粟花,这事儿根本不会发生。再说,他主动,我也没拒绝……
释南握住,“……苏青柠,我……”
我心中杂乱,理不出个头绪。眯着眼睛道,“……花香有问题,和你无关……”
嗓音很低,带着七分娇媚,三分慵懒。
我一下子咬住手背,不再说话。
刚刚如小猫一样的声音是我发出来的?
完全不认识的自己。
“和我无关?”释南问道。
我压着嗓子点头,拒绝再说话。我讲理,香花是起因,我让他闻是导火线,这件事和他无头。他不用觉得怎样怎样。
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在一起,又不是一次两次。我连海边的事都能释怀,这次的事,不会在心中落痕迹。
身后,释南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我似乎听到了磨牙声……
呃,磨牙声?
我想扭过头去看,动了两下肩膀,被他翻过去了。
光线有些暗,却足够看清眼前。他的表情很平淡,很平淡很平淡那种。平淡到,我感觉他生气了……
为什么?
“别咬了。”他把我手从嘴里拿出来,垂着眼眸问,“现在就走?”
走你大爷走,你是哪里来的好体力?!男人不是应该比女人累吗?为什么我懒的不想动,他还在那里聒噪不停。
眼皮往下一垂,我没说话。定眼,他胸前一圈带血牙印和几条抓痕落在视线里。
耳根有些发烧,我彻底把眼闭实。
“那就睡……”沉默须臾,又道,“敢睡?不怕又闻多了花香?”
我把手捂在胸前,侧头往他怀里靠靠,闭实眼睛。
动都动了,还说什么怕不怕的?有那闲心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快点休息把体力恢复了,也好离开这里。
迷糊中,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苏青柠,你把我当什么?”
我抬头看他,入目的是他左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抬起手指,按了上去。
刀扎进去时,要有多痛?
“龚叔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我轻声问,“他,会不会和陆明在一起?”
按时间来算,龚叔带着我们从鬼村出来时,应该是陆明被司徒老哥和什么曾叔断定已经不在的时候。
回来后没过两天,他就和我说三年之期到了。
当时听他那番话心中难受的厉害,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是道别的味道。
龚叔,是不是去找陆明了?他的本事虽然没释南强,可到底知道的东西比我们多。
例如,他一定知道那个想和陆明合伙的人是谁。而我们,对这一无所知。
我问过柳叶青好次,柳叶青都没说出个所以然了。只道那种大生意上事,一直以来都是陆明在谈,柳叶青接触的不深。
我胡思乱想之时,释南万分肯定的道,“我一定会找到陆明。”
我从嗓子眼里嗯了声,“一定会找到。”
找不到,我一辈子不会心安。找不到,我无法去走以后的路……
没关系,就快找到了。这个地方,肯定会有线索。
这‘肯定’,源于女人的第六七八九感!
感觉有些冷,往他胸前靠靠。还是冷,我伸手去抱他的腰。伸到一半,想到他后腰不能碰,停手了。
释南拉我起来穿衣服。共团协圾。
有了布料遮体,温度回归体表。再度躺下,我窝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睡的特别特别沉,醒来时,感觉自己在坐船,身子一晃一晃的。
睁开眼,见蒙蒙晨色中,释南正抱着我往离花海边缘的森林里走。
我深吸一口气,花香充满口腔。用手扇了两下后,我对释南道,“放我下来。”
脚一沾地,腿有些软。原地缓了会儿,和他往森林的方向走。
看着不远的距离,我们走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在森林里缠缠绕绕又走了快小半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昨天扎营的地方。
在靠近时,我从半湿不干的包里把小镜拿出来,擦干净后仔细看了两遍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确定能见人,把镜子收起来,长呼出一口气。
释南,从头到尾就在旁边看着。
我回头扫了他一眼,纠结他脖侧一条抓痕……
他无所谓的道,“我就说是猫挠的。”
我脸微红,“说树枝刮的。”
这种地方,去哪里找猫!说谎,也要有点诚意!
释南没再说话,双臂抱在一起,晃荡着往营地里走。
不知为何,我感觉我醒来后,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难道,是我睡着时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啊,那么大一片罂粟花海里就我们两个,哪来的人惹他生气?
啧,好像昨天我睡着前,他就有点不高兴了。
欲求不满?不可能,我觉得纵欲过度还差……不,不提这个。
罢了,不想了。江山移改本性难易,他这人性格本来就别扭,他不说出来,我再怎么猜也猜不到。眼下,我心已经够乱的了……
帐篷前的火堆旁,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