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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走,多回头看看爸爸,来生有缘,下辈子再做父女。
我看着烧得卷曲发黑的冥纸,不知道自己要对释南说点啥。憋了半天,纸都快烧完了,忍不住说了句,“那啥,你连个对像都没有,下次我给你烧两纸人儿吧,让师傅给你糊好看点儿,高鼻梁,大眼睛,双眼皮儿,你喜欢长头发的还是短头发的?”
说着说着,眼睛又模糊了。
“你丫昨天和我说,要是有相中的女孩,就掐死,来个人鬼情末了。现在好了,真有相中的,不用奸尸那么恶心了……那啥,真成了,结婚时别忘了给我发请帖……”
“你那天给我的十块钱我一直没还你,现在还了你几十亿。我告诉你,这几十亿你得给我留一半儿!你丫敢独吞,我非揍你!”想想可能变成鬼我也打不释南,我认命了,“算了,我还是给自己也烧点吧。”
今天晚上凶险,不成功便成仁。
说着,从书包里往出掏笔,掏到一半,旁边传来‘呯’的一声。
我吓的一哆嗦,连忙抬头去看。
只见那老太太和中年大叔,正相互扶着往灯火通明的地方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我。脸上的表情,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想想我刚才说的话,我突然放声大笑。就这胆儿,还敢让老伴/闺女常回来看看?真回来看一眼,还不都得吓尿啊!
原来在不知不觉,我的胆子已经很大了。
一直笑到笑不动,擦擦眼泪起身,回了医院。
在给李丹两张符纸的时候,我对释南还报有一丝希望的。就算他重伤不能来,只要告诉我找谁能破解这事儿,我立马打车过去把人接来。
可现在……
还好,在烧纸时,我想出了一个笨办法。
以前在村儿里时,经常有小孩儿撞邪,说白了就是得罪鬼了。最后的解决方式,通常是找个能通鬼的媒介,让撞邪的小孩儿道个歉,再让鬼提些条件什么的,也就过去了。
比如我小时候儿挖坟,把棺材凿个窟窿,最后不也在吴三婶的帮助下化解了吗?虽然化解的不太利索,多出来两条影子吧,可这些年来我不也活的好好儿的?
万事有因就有果,周玉婷那货对李丹一家有气,是因为李阳打了它爸,李丹一家又要把她爸送进监狱。
我以灵媒的身份和周玉婷许诺,说会让李丹一家按她的要求去做,应该会争取出一些时间。
只要挺过眼下这个难砍,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一个本事高强的捉鬼人!
为什么不劝解李丹的父母化解周玉婷的怨气?
呵呵,要是昨天,我可能会这么做。可在她把释南害死了的今天……
我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我看了眼手表,差十分到八点半。八点半住院处各楼层锁门,我一定要在八点半之前溜进去。
折腾一天没吃东西,我在门口小吃店要了碗冷面打包,拎着就往里跑。
刚进前楼的大门儿,小卖店的老板娘离老远喊了我一嗓子。我停下,她一边指屋里,一边说了几句话。
语速极快,我只听清了电话两个字。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刚刚只给了买纸的钱,没有给打电话的钱。
操,二十块钱,就给我那么点冥纸,还好意思要电话费!可到底是欠人家的,几毛钱,也不值得一赖。眼瞅着还有五分钟锁门,我扯嗓子喊了回去,说明天给她。
喊完,拼了命的住院处跑。跑到二楼没去李丹的房间,而是直接进了洗衣间。
然后,就在里面待着。一边吃冷面一边在心里打草稿,好一会儿和周玉婷谈判。
不知道大家吃过东北冷面没哈,相当好吃的!特别是汤,调的非常好喝。当然,得找对地方。
医院门口这家冷面就相当地道,我三五口把冷面吃完,端着碗喝汤。都喝到底了,赫然见汤底爬着一只蟑螂两只苍蝇……
我操,你们这是在这儿桃园三结义呢?丫们是来找我做见证的?选的地儿不对吧!!
想吐,吐不出来。一天就吃这么点东西,胃不舍得。吧嗒吧嗒嘴,我在心里无数次重复一句老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我看了下表,快九点。把碗扔了,往李丹的病房走。大夏天,没关门。我一走一过往里瞄了眼,李丹正在和她妈说什么,她妈一脸怒气的样子。
还能聊天,说明没事儿。我转个磨磨,回洗衣间门口待着。不一会,李丹出来上厕所。她看到我时眼睛里直冒金星了,那感觉,比见到她对像还亲!
要是往天,非挖苦她两句不可。可不是时候儿,我长话短说,把自己的打算和她说了。因为不确定能不能成功,我让她把那两张符掐死了,如果不成,她马上把隐身符帖身上,再把打鬼符往周玉婷身上打。
李丹满脸忧心,皱了半天眉毛,“你把符给我了,你咋办?”
咋办?凉拌!身为资深祸害,我还能让个鬼给处理了不成?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信心,我就是认定,就算我把周玉婷惹火了,她也不会真杀我。在这种莫名的自信心下,我说了句‘本山人自有脱身之法’后,把李丹推出洗衣间。并且嘱咐了句,要是她妈睡了,就来叫我。鬼无影无形,又能穿墙又能穿门,我最好就在李丹身边。
李丹回房后,我又回了洗衣间等着。
十点,日光灯一组一组熄灭,护士开始到走廊里撵人。我连忙从洗衣间里出来,转身进了厕所,护士走过去把洗衣间的门锁上了。
等护士回到值班室把门一关,又长又昏暗的走廊里,变得空旷无人。病房里偶尔传出的一声咳嗽,能回荡好一会儿。
十点半,李丹妈出来上厕所,精神的眼神直冒光,一点困的意思也没有。
十一点,我揉着胳膊,打着哈欠,在空旷的走廊里从这头走到那头。最后,站在大敞的窗户前,一边吹冷风,一边揪长到窗户里的树叶。
一片,两片,三片……
‘咣’的一声,被锁死的楼道门突然动了。
我吓了一跳,手里的树叶掉了一地。
‘咣’,又是一下,铁链被震的直响。
我怕吵醒护士,连忙上前说了句,“别敲了,已经锁门了,晚上不许探视,明天再来吧。”
“苏青柠?”
听到对方的声音,我脑子有一瞬的短路,“释南?你,你不是死了吗?”
“你大爷!”释南大骂,“你他妈的才死了!”
第45章 往上数八辈儿,谁遭罪都是自己使劲儿作的!
我被释南吼的心尖发麻,打个了哆嗦后,扯嗓子吼了回去,“喊什么喊!没死不接电话!!”
我电话要是打的少行,他丫有事没接到。可我一连打了四五个,前前后后的时间加起来,都够我再去烧二十块钱冥纸的了!
不过,释南没死……
我对着门,和个傻子一样笑出声。
释南‘呯’的一打了一下门,咬牙切齿的道,“笑你大爷笑!老子就那会儿调静音睡会儿觉,你就把电话打进来了……你个傻缺到底从哪听说我死了?”
从哪儿?
从周玉婷那里啊!还有殡仪馆!
周玉婷说释南死的时候,我是将信将疑。可给殡仪馆打完电话后,就完全信了。
我可是,亲耳听到接电话的女的说他死了……
“拉倒吧,小韩说的是一只老猫……”释南打断的我的话,“殡仪馆养了那只猫十多年了,昨天还好好儿的,今天突然就死在花丛里了。”
我闭嘴不说话了。
当时我听到那女的离老远说了句死了后,就把电话挂了。如果我不挂,可能就不能出这段乌龙……
“那周玉婷为啥说你死了?”我拍了下门,“你没死,怎么没收了她?”
门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门猛的晃动了两下。释南在铁链子来回晃当的声音中骂了句,“苏青柠,你真他妈的是我的克星!”
我操,又是这句!我一脚踢到门上,怒气冲天的问,“你丫说明白了,我到底咋克你了!”
别看知道他死时我哭,可他现在没死,这个问题必须死磕到底!
想我苏青柠也正是一朵小花儿末开放的年纪,怎么就和哈雷彗星这种高大上的球体扯上关系了?
释南一点亏也不吃,‘呯’的一声就踹了回来,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还!不!是!你!那!块!带!血!的!卫!生!巾!”
呃,我愣住,怎么和姨妈巾扯上关系了?我刚想问,突然耳侧飘来几句窃窃私语。
“她是疯子?”
“不是能在那儿踹门?又哭又笑,还对着门说话……”
“小姑娘长的挺白净的,不像有病啊……”
“杀人犯也没在脸上刻字儿啊。听说一中的事儿没,这姑娘也是一中的……”
“不会就是她吧!”
“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应该关精神病医院去吗?”
“叫护士把她撵出去吧……”
我猛的回头看过去。
走廊里已经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围在李丹妈的身侧对着我指指点点。
李丹站在她妈的身边,想往我这边儿来,却被她妈拉得死死的。
我转身往走廊里走一步,那些人竟然不由自主的都往后退。也不知谁小声说了句‘别管闲事’,大伙呼拉拉的散了,转眼间就剩下了李丹和她妈。
胆小的,回病房后马上把门‘咣’的一声关上上锁。胆大儿的,就站在病房的门口往我这边儿看。
李丹一把甩开她妈的手,吼了一句,“妈,你咋能这样儿呢!”
就这一句话,我就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了。见李丹要往这边儿来,我连忙对她摆手,“别过来,回去,我没事儿……”
其实心拔凉!比被鬼从身上穿过去还冷的慌。如果那女人身边不是站着一个李丹,我发誓,我会转身就走!
爱谁谁,爱咋死咋死!
因果循环,往上数八辈儿,谁遭罪都是自己使劲儿作的。
走回到门前,我成成流海,对释南说,“接着说。”
身后,传来一声山响的关门声。我揉揉耳朵,忍不住侧耳细听。
什么声音也没有,想来,李丹已经被她妈拉回去了。
我把嘴唇里的肉咬得生疼,舌尖泛开一丝甜腥。
人就是这么矫情,我虽然撵李丹回去,可打心底里,还是希望她能过来的。不用说啥好听的,像往常那样怼我一拳,踹我一脚就行。
我在这边儿正胡思乱想呢,释南长叹一声,说了我是咋克他的。
姨妈巾,准备的说是女人的经血,是至污至秽之物。不仅能破鬼气,还能破人的运道。
当我把那块姨妈巾贴倒在释南的脸上时,几乎就是把释南的运道给破了。
具体表现就是走背字,倒大霉,时时不顺,事事不行。
就是知道这点,他才会一到地面上,就让我牵着绑周玉婷的红绳,怕的就是周玉婷半路脱绳跑了。
后来周玉婷跑了,释南出去后,使出了引路符去追。可那符一扔出去,就轻飘飘的掉地上了。
见引路符不成,释南马上开车,跟着那丝越来越远的鬼气追。
这一追,就追到了精神病医院。
没错,王晓梅是周玉婷放出来的。周玉婷的目的不是往出放王晓梅,而是让精神病医院的人以为是释南往出放的王晓梅!
谁说鬼没心,周玉婷这丫的用起心眼来比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