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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让我先跑!
我毅然上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妈的,你不离我不弃,生死相依!”
抬手勾下他的脖子,我一扬头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我知道现在不是玩浪漫的时候,可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没等陆明回应,我就松开他了。朝后一转身,看着那只正盯着我看的厉鬼喊道,“纪浩然,咱们还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你找一块平地,我数一二三后,你把蜡烛放下。记住,是放下,不是歇灭,听到没有!放下后,撒丫子往人多的地方跑,听到没有!!别回头!”
远远的,纪浩然喊了句,“明白!脚下就是,你数数儿吧!”
我深吸一口气,刚想数数儿,就被陆明拍了拍肩膀。
“别怕,别怕。”我头也不回的安慰道,“只要这蜡烛放在地上不灭,咱们就还有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咱们拼了命,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陆明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狠掐了一下。
我甩过头去,“有话一会儿再说,现在不是时候儿……”
“看那里。”陆明没看我,而是用下巴点了点他的前面。
我顺着陆明的视线看过去,见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熟人,不,熟鬼!
‘秦守业’,就站在陆明的正前方,在烛光的边缘处,与他四目相对。一边看,还一边用手指梳头。右半边脑袋,已经鲜血淋淋。
我脑子嗡的一下,一拳砸在了陆明的肩膀上。
他妈的!
前有猛鬼拦路,后有历鬼炸桥,四周还围着几百小兵。
“陆明,你上辈子是杀大牛的吧!”不然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玩我们?!
“我都要娶你了,”陆明后退一步,脸色煞白,“就算没有功大于过,也得功过相抵吧?”
他手里的烛光,已经变得很弱了,照出的光圈正在缩小。那群鬼,也越逼越近。
“同学!”纪浩然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哭腔,“你不会跑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看‘秦守业’。它在图书馆时凶,可现在,却和别的鬼一样,受制于这烛光。也就是说,现在它除了比别的鬼多了个肉身外,没有别的区别。
只要蜡烛不灭,我们依旧有时间跑!
想罢,我没再犹豫,扯开嗓子喊道,“1……2……3,放!”
陆明手虽抖,动作却极利落!三字落下的一瞬,他稳准的把蜡烛放到了墙根处。
烛火微晃两下,稳住了。
我笑了,是真笑了。蜡没灭,我们还有机会跑!
远处,纪浩然兴奋的大叫,“没,没灭!没灭!!”
“别他妈的喊了!”我吼回去,“用你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跑!”
说完,拉着陆明小心的退后两步,穿过两个只鬼的身体,走出了烛光的范围。
鬼没有动作,依旧在贪婪的看着那烛火。那只厉鬼猛烈的挣扎起来,张牙舞爪的,几次踏到了烛光的外面……
两分钟,我们只有两分钟!!
握紧陆明的手,我们穿过鬼群,大步向学校外跑。虽然没有看表,却依旧能感觉到秒针在耳边滴答滴答走动。
跑出大门往右拐角时,陆明顶着寒风,气喘吁吁的说了句,“灭了。”
我心中一紧,忍不住回头,透过铁栅栏的缝隙去看。
本来一东一西围成两个圈的鬼已经四散,东边,也就是刚刚我们在的那个地方,黑色的怨气升起两米多高,一个黑影立于上方。
显然,没了烛光的束缚,厉鬼重获自由了。
目光往下一瞄,我腿下一软,差点摔倒。我操,‘秦守业’正在以每秒百米的速度向我们跑来。
陆明扶住我,转过身就要背我。我顺势把他往前一推,继续跑。
再回头看时,那只厉鬼正在和追我们的‘秦守业’纠缠在一起。
我糊涂了。
我们和那只厉鬼认识还是怎么着?它怎么帮我们把‘秦守业’给缠住了?
这想法刚在脑子里闪现,便见那只厉鬼把手穿过‘秦守业’的脑子,从里面拉出一个女鬼。
然后,吃了……
在那只女鬼大声尖叫着时,一下子塞到了嘴里!吃完女鬼的厉鬼,黑气更浓,回手间,又吃了两只根本没有怨气的鬼……
栅栏围成的校墙从眼前飞速闪过,我的视线被一橦大楼给档了个严实,再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此时,我腿虽然还动着,脑子已经木了。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尿尿。
特别想尿尿,有憋不住的趋势。
陆明半架着我,穿过一条无人的马路,踏着满地的纸灰,钻进了一条还亮着灯的街道。
这条街道我们来过很多次,有小吃店,旅馆,网吧和浴池。
往天这个点儿,小吃店还热闹着,今天却都早早的关门。街道上也没有人,除了四处纷飞的纸灰,几只对着游魂嗷嗷嚎叫的野狗外,就是各个商铺前面或立或挂的灯箱。
陆明他扶着我往街道里跑了一会儿后,直接扎到了一间从外面看人员爆满的网吧里。
一进网吧,我立马有了种重回人间的感觉!以前特别讨厌的烟味,现在闻着也觉得亲切了。
网管是个蓝毛儿,见我们开门进来,抬头对陆明说了句,“哥们,你们来晚了,没空机子了。”
“先拿两瓶水。”陆明深喘了两下,心有余悸的看了眼窗外,又看看我。
我摇头,那只厉鬼,不,那只煞现在正在享受大餐,哪有时间来追我们?现在外面的街上,只有几的游魂。
游魂不害人,用不着害怕。
蓝毛儿把水从柜台上滚过来,收了我后又坐回去玩游戏了。
我和陆明在网吧里站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等身子彻底暖和过来,出门右转,找了家旅馆。
这回摸的挺正,有空房。
房门一关,我们抱在了一起。他抖,我也抖。背景音乐不是泰坦尼克号,而是隔壁一对小情侣打情骂俏声。
陆明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后怕的厉害。
其实刚刚发生的那些事,现在能连惯着回想起来的不多,有些地方,甚至是空白的。
可那种恐怖感,那种死里逃生,几经希望又几经绝望的感觉,却在脑海里徘徊不去。
陆明低下头亲我时,我热烈的回应。就好像我是鱼,而他,是维持我生命的氧气。
他把还微抖着的手试探着伸到我的衣服里,我没有拒绝。
我们很幸运,在彼此年纪最好的时候,找对了彼此,认定了一生。
就在我们衣裳半解,滚到床上时,隔壁的女生突然发出一声猫叫,静默一会儿后,男生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张嘴,咽下去……
我和陆明不动了,他喘,我也喘。然后,抱在一起大笑起来。
笑到上气不接下气,肚子直痛。
不一会儿,隔壁砸墙,男生愤怒的道,“笑你麻痹笑!”
陆明回道,“哥们,有三分钟吗?”
隔壁,没声儿了。
我掐了陆明一把,不要脸的问,“多久正常?”滑溜溜的,手感不错。
陆明没答反问,看着我认真的问,“继续吗?”
第66章 衣服都脱差不多了,和我说草率?
我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看了陆明一眼,自认娇羞妩媚的把脸埋在了他怀里。
哎呀我去,这种时候,继续不继续不都是爷们儿说了算吗?哪轮到小小女子说话了?
陆明笑了,笑声从喉咙发动,震动胸膛,带着一丝深沉,落在我的心底。
耳垂一湿,被含住了。
我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开始发抖,这回,不是害怕,是紧张。紧张到,呼吸都不顺了。
陆明解扣子的手突然停下了,咽下口吐沫,喘了会儿后自语道,“有点草率。”
嗯?
草率?
我抬头看他,他也低头看我。半天,蜻蜓点水般亲了我下,把我往怀里紧紧一抱,笑道,“睡觉。”
说着,把眼睛闭上了。
我懵了。
彻底懵了。
我和他打小认识,咋就突然搞不清这货的脑回路是怎么个运转方式了呢?
衣服都脱差不多了,和我说草率?
三年的时间,别的情侣早滚到床上去了,我们这样算草率吗?
想了好一会儿,我哭丧着脸,小心翼翼,慎之又慎的问,“那啥,我小时候绑你蛋蛋时,是不是,太用力了……”
然后,就坏了。
然后,就不中用了。
这是不是自做孽,是不是自做孽!!!
小时候儿我爸说我要是给二蛋的蛋蛋绑坏了就给他当媳妇,现在,一语成谶。
“我和你说,”陆明咬牙切齿的道,“别惹我,不然吃苦头的是你。”
听他这语气,我心里已经有数儿了。
不行就不行,我们俩这样也挺好的。以后想要孩子了,可以试管……
想罢,我拍了拍他后背,安慰道,“没事儿……我不在乎!”
陆明身子一僵,豁的一下坐起来掀开了被子。在我‘啊’的一声捂上眼睛后,又躺下把我楼在了怀里,“睡觉,再胡思乱想,办了你!”
“咳。”我脸热的不行,缩成一团动也不动,“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陆明的心跳,有催眠的作用。不说话没一会儿,我意识就迷糊了。
恍惚间,感觉到陆明起身去了卫生间,水哗哗流了会儿后,他再抱着我,身上带着水气。
恍惚间,有两个人站在了床脚,在向我和陆明看。
我心中有些恼,含糊着说了句,“别烦我,让我睡觉!”
这两货,那会儿怎么叫它们它们都不出来,现在我们都脱险了,出来得瑟了!
陆明把我往紧抱了抱,“没睡?梦话?”
我没搭岔,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热醒的!以前总听张玉欣说男生的火力旺,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陆明怀里,和个火炉似的。别说这小旅馆还有暖气了,都是没有,都冻不到我。
我鸟悄儿起床时,陆明的脸埋在枕头里,睡的正香。等我洗个澡回来,他还没醒。我从外面买了早点回来,他还在沉睡着。
直到我笑盈盈的叫他起床时,才猛然发现陆明的脸红的不正常。我连忙去摸他的额头,那温度,烫得我指尖发麻!
没敢耽搁,我连拉带拽的把陆明给叫起来,收拾收拾就带他去附近的诊所。
陆明烧的晕沉沉的,出了旅馆时,走路都有些打晃。可到了医院,精神却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了。
坐在人群后,我们一边排号一边分析病因。
两点。
一,昨天晚上太过惊悚,吓的。
这点陆明挺不服气的,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吓一吓就病了,连我这个当时开了眼能见鬼的小女子都不如!
我心中暗笑,少年,你还是太年轻,姐见过的场面,可比你多多了!
二,昨天晚上我睡着了后,他去洗冷水澡洗的。
这点,我挺咬牙切齿!大半夜的再想洗澡,也是洗热水澡啊。这种二逼自残行为,想不生病都难!
陆明呵呵一笑,没理这话茬。
我们所在这个诊所离我们学校特别近,所以来看病的学生,大多以我们学校为主。
我在和陆明聊天时,一直在坚着耳朵听别人聊天,想看看有没有关于我们学校的消息。
听了半天,也只是听到了昨天半夜有对情侣砸图书馆的大门,在图书馆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被开门的管理员给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