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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才十三,而且,那以前不是也传出过风声来吗?说尚希二十五岁那年有一大劫”
“术士之言不可信。更何况,我总觉得那话是尚希故意放出来的。”老先生露出赞赏的样子,“许是他和亡妻伉俪情深,许是担心幼儿受到苛待,总之,我是不信那二十五之劫的。”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去哥哥家提一提。”陈师娘做了决定。
“如此甚好。不过,就算决定去找人说和,也不可露出急躁,免得侄女被人轻瞧了去。这世道,虽然有雪中送炭的人,但更多的却是锦上添花的。这尚瑾中秀才的消息一传出去,估计上门说亲的人不会少啊。”
“这倒是。”陈师娘皱了皱眉毛,显得有些为难。“太急躁了显得轻浮,如果迟了更是不好。唉,以前真是花了眼,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居然愣是没看出来。”
“这就是定数啊。”老先生摇了摇头,“之前尚希虽好,但也不是顶好。谁知尚瑾如此出息,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如此一来,就算是续弦过了门有了子女,也不必担心那家产会落空。呵,一个嫡亲有功名的哥哥,如何会与弟弟争,恐怕还要多加照顾呢。”
“是啊。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尚家目前虽然只剩这父子俩,但说句凉薄的话,这新人一过门既没小姑又没公婆,虽说有个继子却早已懂事,是过门就能当家”陈师娘越想越心动,觉得那晚来得女把女儿捧在手里心疼的哥哥一定会中意尚希。
尚希自然不知道自己出去了一趟就变成了个大金龟,此时,正和瑾儿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从来不知道瑾儿也有在学堂偷懒捣乱的时候,此时,正听的新鲜。
第二天上午,尚希刚吃好饭,结果院门就被敲响了。推开门,一个穿红挂绿的媒婆就一脸笑意的走进了院子。
“尚秀才恭喜啊”
尚希的眼皮猛然一跳,转头却正看见卓安很有风度的挥着一把扇子站在门口,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尚希忍不住一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远离了两大神兽,我终于再一次的正经起来了,可喜可贺~~
78
遇无赖
尚希看着眼前讲得天花乱坠笑得像朵花的媒婆,心里不由得腻烦起来,可碍于面子,还得听着她继续废话下去。
终于,那媒婆歇了口,端起茶水润了润嗓子,“尚秀才啊,不是我说,那梁家的小姐真真是个标志的贤惠人,是个能过日子的,不知道有多少户城里人家求娶呢。”
尚希手里不自觉的摩挲着茶盖,看起来云淡风轻却颇有一股子倨傲的感觉。
“陈婆婆,这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况且,我命中注定有一劫难,哪里能耽误了一位好姑娘啊。”所以你这老太太哪里来哪里去吧。
媒婆却像是没听出尚希的意思一般,继续道,“我做了一辈子的媒婆,自然知道这道理。算了,我知道你是读书人脸皮子薄不好意思说这事。我看你和村长家交好,那也就算是你的半个长辈了,我去和他提提。放心,总会有个长辈来帮你做主的。”
尚希咬牙,这媒婆真是不知趣,自己都已经明确的拒绝了还在揪扯,如今难道还想强买强卖?
尚希骨子里还是有些尊老爱幼的美德的,虽然对媒婆的话越来越不耐,但也忍着没把人扫地出门。只不过,那卓安坐在一旁看好戏的表情真是让人感觉不爽啊。
对于尚希哼哼哈哈的应付之词,媒婆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仍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尚秀才啊,你想想,你今年离二十五还有个两三年吧?这时节抓紧时间娶了个媳妇,然后留下香火,就算真的逃不过老天的算计那也不算白来这世上一遭啊。而且,这梁家别的不说,却是个香火顶旺的人家。当时候,也是有人帮你照顾那孤儿寡母的。总好过你一直孤零零的一人去了以后让那尚小秀才孤苦”话没说完,就被尚希砸出的茶杯吓得禁了声。
“这倒是劳烦陈媒婆你多虑了,我的事自然会自己打理,还轮不到别人给我养儿子!”尚希原本不过是打算左耳进右耳出的把这老婆子糊弄出去就算了,可没想到这世上居然真的有这么缺心眼的人,说出那么缺德的话。一时间,便怒了。
“尚秀才,你可要想好了,那梁家可是有背景的人,他们的叔老爷可是县里的县丞”
“县丞?好大的威风!”尚希冷笑,“这样的高门我们可是攀附不起,这茶也喝完了,陈媒婆是不是也该回去了。”看着地上的泼了一地的茶水和碎瓷片,尚希赶人了。
看着陈媒婆离开的身影,尚希不住的深呼吸,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直接一拳打到了桌子上,“欺人太甚!”
可偏偏这时候,卓安在边上说了句,“县丞的侄女婿啊”
“你!”尚希怒目,狠狠地瞪了卓安一会儿以后,忽然无力的坐了下来。“这事不能这么拖着,要么想办法绝了他们的心思,要么”
“尚希啊,恭喜恭喜。”话没说完,就看见陈大娘带着一篮子的东西走了进来。“听说瑾儿成秀才了,这不,专门给你道喜来了。”
“真是麻烦您了。”尚希接过陈大娘手中的篮子,把人让进了屋里,“本来还打算今天就去您家呢,没想到倒是劳烦您先来了一趟。”
“哪的话。”陈大娘笑着,“瑾儿这么大的喜事,我呀,就是想赶紧凑过来沾沾喜气呢”说着,就看见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碎片。“这是怎么了?”
“唉。”尚希灵机一动,把刚才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还叹了口气道,“我只知道平日里与人为善,却是忘了,这世上还真有人善被人欺这种遭心事。”
陈大娘一下子就怒了,“这倒霉的,好好的日子居然这么糟贱人,平日里就是个行事不着调的,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连人也不会做!”一拍腿,“那陈老婆子也是个混账,你刚刚就该拿着棍子把她轰出去!”
见尚希低头苦笑,陈大娘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明白些大道理,这做人可不能这么迂,这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瑾儿你总该顾虑到吧?”
尚希抬头不解,“我又不打算娶他家的女儿,他们家如何,关我何事?”
“那是你不知道他们家做的恶心事!”陈大娘看尚希的样子,道,“他们家的大儿媳妇,原本是个好姑娘,被他们家看上了。那姑娘家不同意,结果就闹得全村子风风雨雨,说那姑娘与自家大儿子有私情。最后,为了名声还不是被逼的嫁了过去,不到两年就留下个儿子去了。”
尚希听的目瞪口呆,“这事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过?”
“好多年前了,那时候你还没来呢。”陈大娘语重心长的说,“你身上有功名,瑾儿以后的前程也错不了,可不能因为那些没脸没皮的事给耽误了啊。”
“我,我好歹还是个秀才,他们不会那么”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真的给你造出了什么谣言,那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陈大娘倒是真的替尚希担心,“所谓的县官不如现管,他们家那个侄老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再和官家扯不清”
“到时候娶不娶就不归我管了。”尚希冷笑。
“你明白就好,这事啊,赶紧想个稳妥的法子应付过去吧。”陈大娘说,“那一家,可正经都是一窝的无赖呢。”
陈大娘走了以后,尚希就那样坐在椅子上不动,看起来颇受打击。
“尚秀才,这桃花运不好消受吧?”卓安指使着人把地打扫干净,然后不慌不忙的开口。
尚希回了卓安一个白眼,“狗P桃花运,全是烂桃花。不过,这种事你应该比我有经验吧,传授几招如何?”
卓安挑眉,表示不解。
尚希打了个哈欠,忽然没有了之前的担忧。怎么就忘了眼前的这个人呢?虽然有些托大,但是,只要他在的话,自己应该是不会为这种事为难的。
“我是说,想往你床上爬的人一定多如过江之鲫,你是咋办的?”
“这个”卓安一副沉思状。
“说吧说吧,经验齐分享。”
“我的床,你以为是那么好爬的?”卓安直接抄起扇子在尚希的头上打了一下,“如果真有那种胆大包天的人,直接绑了卖出去,连她的老子娘都通通赶出去。”
万恶的封建主!尚希泄了气,两个人压根不是在一个水平线内,这所谓的经验比鸡肋还不如啊。不过,听了这话,尚希心里却更是轻松了,甚至还有心思开了个玩笑——
“女子爬你的床不容易,难道男子”拉长调子,尚希故意说的说的意犹未尽,留下了遐想空间。
“爬我的床易还是不易,你不是最清楚吗?”可惜,卓安的段数比尚希高了不知一个层次,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尚希堵得说不出话来。
尚希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男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如果想爬卓安的床,还真不是一件难事忽然想起了什么,尚希老脸一红,粗声粗气的说,“我管你这个,赶紧给我想个章程出来!”
“如果不想呢?”
“不想,哼,不想”尚希气哼哼的说,“不想老子就搬家,天下这么大,还没个容身之地?”
卓安惊讶的抬起头,“为了这点事就退避躲闪,也未免太过软弱无能了吧?”
“不然怎么办?”尚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民不与官斗,除非他们主动放弃,难不成还真要我娶了,之后再被一群无赖贴上,闹得家无宁日?我可没你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让别人不敢打你的主意;也没你那么大的威风,执掌着平民百姓的生杀大权。你说,我一个升斗小民,除了躲,还有别的办法吗?”
说着说着,尚希心里居然觉得越来越沮丧,忽然感念起社会主义好来了。虽然那里面也有渣滓,但也比现在的情形要好很多啊。
“那你这个升斗小民,想出什么办法了吗?”卓安知道尚希是在示弱,但还是忍不住询问起来。
“自然是卖掉这里的房地,老老实实的滚回老家重新置办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老家,受了地动之灾,此时已经没人了吧。”
“没有灾后重建?”好吧,尚希知道自己又问了一个傻问题,“那那里的人,怎么样了?”
“这几年朝廷中的各项事务都很繁忙,这种小事”看着尚希狠狠的看着自己,卓安摇了摇头,“那场地动太严重了,死了将近六成的人,好不容易活下的也各自逃命,哪里等的及朝廷的救助。”
还不是朝廷太废物了让老百姓没有安全感?尚希暗自翻了个白眼。
“不过,”卓安继续道,“自从前年我回了自己的封地,看到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心下很是不忍,就上书朝廷贴了告示,那次地动之后没有归所的流民,可以入户阳州。哦,对了,阳州就是我的领地。”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如果你打算回老家的话,其实,也就是落户在了阳州。”卓安摇着扇子,笑的得意。“到时候,你就是我领地的人,有我撑腰,就不会再有人给你逼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