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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三日来,神秘兮兮地,原来是准备盆菜的原料去了!难怪一点都不担心!”秋菊恍然大悟。
“楚娰清!你看他们吃的多欢!一家人围着笑笑闹闹真令人羡慕。”昭阳红了眼眶,羡艳地凝着厅内满堂的人。
“如此热闹,竟没有本王的份?”一低沉的嗓音突兀地传来,且内力深厚,让在场所有人得以听见,一个个侧目望去,不由得深深震住。
☆、142 醉意朦胧(6000字)
来人一袭锦缎鎏金蓝袍,他身材伟岸,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完美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是端亲王!”眼尖的人惊呼着站起身。
于是在座满堂惶恐地放下手里的吃食,齐齐屈膝行跪拜大礼。端亲王远赴庆国十五年,一朝回国,就斩杀数名朝廷大员,那铁血手段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七哥怎么来了?”昭阳眸低掠过一丝讶然之色,莫名地不安起来,“楚娰清,你跟七哥很熟吗?”
“不太熟!”楚娰清亦是满腹疑云,怔愣半晌,径直从容地走下楼去彗。
此刻,大厅的气氛沉闷而诡异,慕容君墨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凝着众人,眸色冷凝,迟迟不说免礼起身的事。
“见过端亲王!”楚娰清微颔首,侧身盈盈一拜,得体又大方地行礼。
“楚娰清!今日你酒楼开张大典,竟不请本王来喝杯喜酒?你可知你犯了大罪!”慕容君墨的语调淡而冷,不难看出他此刻心情极差挠。
“端亲王身份尊贵,我不敢高攀,况且今日酒楼开张,宴请的只是平民百姓,无一名达官贵人!”楚娰清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地回答。
“只宴请平民百姓?当真有意思!”慕容君墨眸低的阴冷之气愈盛,他唇角勾起一抹讥笑,“那本王岂不是不请自来!?是不是所有权贵与你眼中还不如那些贱民?”
贱民二次说的极重,满是不屑的语气。
“不知端亲王殿下今日到来所为何事?若是闹场,我无话可说,历来民斗不过官,是非曲直、黑白,都是你们说了算!”楚娰清亦是隐忍着迸发的火气,毫不畏惧地对上男人渗着冰霜的黑眸。
慕容君墨轻笑一声,眸底迸出凛然杀气,“来人!本王怀疑醉仙楼在座的人居心叵测,聚众谋反,统统抓起来,带回刑部审问。”
坐在角落的赵三和一干下属脸色骤变,互相睇了个眼色,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悬挂的兵刃。
“来人!还不给端亲王布置座椅,好茶好吃的统统奉上来!”楚娰清朝着身后的秋菊喝道,广袖中的手握得指节泛白,虽不知慕容君墨此番前来的目的,但为了大局着想,唯有忍气吞声。
“都起身吧!不用拘谨,本王只是来恭贺楚小姐开张大吉。”慕容君墨敛去眸低的冰冷之气,继而温和一笑,恢复一脸无害的样子。
众人诚惶诚恐地起身,哪里还有半点食欲,个个坐立不安,偷偷瞧着那端坐上位的男子。
慕容君墨一人孤立地落座,他皱了皱,继而朝楚娰清勾勾手,“你来!陪本王痛饮一场!”
“抱歉,我不会喝酒。”楚娰清冷冷拒绝,对于他的轮番刁难登时火冒三丈。
“不会喝?不如将此楼里的人统统放干血,汇聚一条猩红的酒池子,定别有一番滋味。”慕容君墨淡淡说着,将人命说的那般低廉。
众人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昭阳扶在护拦上,忧心不已,喃喃自语着,“七哥变得好可怕!记得嬷嬷嘴里的七哥连着蚂蚁都不舍的踩死。”
楼下气氛剑拔弩张。
“既然端亲王这么好的兴致,那我只好奉陪到底。”楚娰清脸色微僵,转身走到男人跟前大方落座。
“来!给本王倒酒!”慕容君墨抬手示意,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态。
楚娰清从未服侍过人,虽万分嫌恶他卑劣的手段,但也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递过去,“端亲王,请用!”
“你先喝一口!会不会有毒,本王不敢拿性命开玩笑。”慕容君墨推开,绷着脸刁难道。
楚娰清深吸口气,压下胸腔里的怒火,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入喉,胃里跟着翻江倒海。
“好酒量!”慕容君墨惬意地欣赏着她娇俏的脸颊,“没有那块胎记,你竟比父皇的梅妃还动人几分。”
他语气轻浮,抬手就勾起她尖尖的下巴,“难怪四哥能为你如此着迷!就连我也差点爱上你了!”
“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楚娰清憎恶地推开他的狼爪,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有趣的小野猫!”慕容君墨也不恼,反而兴致愈发浓郁,他慵懒地眯着凤眸吩咐道,“倒酒!”
楚娰清翻了翻白眼,压住胸腔里的不适,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端亲王,请!”
慕容君墨轻摇着头,皱眉道,“小清儿,我不喜欢你跟他们一样喊我,端亲王,多生疏!”
“那七爷!请!”楚娰清顿了顿,试着改变称呼。那一刻,她莫名地从男人眼底读到一抹落寞的神色。
“三爷,四爷,六爷,七爷!那么多爷,你认为谁最有能力坐上皇位。”慕容君墨依然皱眉,不太喜那个称呼,竟公然讨论朝里的政局。
楚娰清心中一咯,思忖半晌很快答话,“我一介女流之辈,哪里懂那些,君墨,我们还是喝酒吧!”
君墨!恩。慕容君墨方才满意地点点头,似是极为喜欢那称呼,接过酒杯就豪气地饮下,“好酒!是九妹那丫头从宫里偷出来的吧?”
楼上的昭阳脸上一窘,连忙否认,“七哥,你别胡说,要是被父皇知道,我会死得很惨!”
“九妹不想我告密的话,就下来陪我喝一杯,我又不是牛鬼蛇神,用得着怕成这样?”慕容君墨朗声而笑,朝她勾勾手。
“噢!”昭阳悻悻地笑开来,殷勤的迎了上去,“七哥,还记得小时候听宫里的嬷嬷说,你五岁就跑到酒窖里偷酒喝,后来被父皇知道了,还挨了板子!”
“咳咳咳……”慕容君墨脸色一窘,不悦地干咳两声,“我也不知,多年未见的妹妹,喜欢吃里爬外!”
“哼!七哥要告密便告去!我大不了将你的破事全捅出去!”昭阳亦不是省油的灯,不受淫。威,颇有气势地威胁。
古怪的兄妹二人拌嘴,不相上下,楚娰清无奈地摇摇头,竟觉得这一刻,慕容君墨仿佛没那么可怕。
“很好笑吗?”慕容君墨捕捉到楚娰清面部细微表情,劈头盖脸冷冷地反问一句。
楚娰清尴尬地垂下眼睑,不予理会,埋头认真吃饭。
“胆敢取笑本王,犯了大忌,罚你喝十杯抵罪!”慕容君墨不知何故,眼底渐渐浮现一抹阴霾之气,将酒壶推过去命令道。
“七哥!楚娰清不会喝酒。”见气氛冷凝,昭阳脸色骤变,忙劝道。
“不会喝酒?四哥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会喝酒,敢用身体挡箭,喝酒会难倒她吗?”慕容君墨不依不饶,讥讽地笑道。
“七爷说的对!喝酒那种小事怎么会难倒我?”楚娰清深知,慕容君墨不过是找茬,她即便示弱也无济于事,只能奉陪到底。
“好气魄!不愧是四哥调。教出来的女人。”慕容君墨次次强调四哥二字,且每说一次,都蕴着丝丝讥讽的意味。
无人知晓,今日他何故心情低落地去为难一个弱女子,且万般过分。
秋菊从厨房拿了十个崭新的青瓷杯过来,忧心地朝楚姒清低语,“小姐,若是喝不过,奴婢去请四爷过来解围。”
“不用!你听着,我的事与他再无无丁点关系。”楚娰清笃定地说道,亦是说给自己听,哪怕遇到再难的事,她不会软弱,不会再去贪念他为她遮风挡雨了。
慕容君墨见她迟疑,挑眉催促道,“楚娰清,若是觉得为难,跪下给本王认个错,大可免去十杯烈酒。”
“抱歉!我的腿不懂得弯曲二字怎么念!”楚娰清冷冷拒绝他的“好意”,动作娴熟而快速地将杯子溢满。
“楚娰清,别逞强,我记得你从不喝酒的!”慕容昭阳担忧地按住她的手,又转头看向慕容君墨,“七哥,要不我替楚娰清给你跪下道歉?”
慕容君墨冷下脸不语,闲闲地把玩手里的青瓷杯。
“昭阳,好朋友不是你这样当的!现在该给我鼓气才对。”楚娰清心底一阵感动,反握住她的手说道。
“恩!楚娰清你行的!我知道任何事都难不倒你!”昭阳牵强地笑道,竖起大拇指打气。
楚娰清心中泛起微苦,若换做平时一定无事,可此刻怀有身孕,喝下十杯酒……而她不过是在赌气,赌他会不会见死不救。
她深刻地感受到他的气息,他就在暗处,正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慕容君墨摇开手里的雪色折扇,漫不经心地凝着对桌的女子,“开始吧!”
楚姒清闭了闭眸,端起一杯置于唇边,继而毫不犹豫地豪饮入喉,三十年的窖藏烈酒,醺地她脸颊迅速爬上两朵红云。
第二杯,她亦是眼皮都没眨地喝下。
第三杯,第四杯……第八杯时,她脑子里乱成浆糊,浑身的血液叫嚣着,眼前的男子朦朦胧胧,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是看好戏的姿态,或是流露出丁点的怜惜?
“七爷!呵呵呵……”楚姒清意识迷乱,咯咯笑着,笑的苦涩难当,“你看,我快喝完了!是不是该佩服我的酒量?”
慕容君墨静静地凝着她,俊美的脸容交织着复杂的神色,那烈酒换做平常男子都难以驾驭,而她一介女流……
她明明喝的极痛苦,秀眉拧着,可偏争强好胜,不肯服输,这狂傲的性子让他怒的同时,更多的是疼惜。
楚姒清晕头转向,摸索了半晌,才艰难地端起第九杯,“酒很好喝,昭阳你也来一杯嘛!”她笑,却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他果然铁石心肠,就在暗处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他是否还算计着酒或许能影响腹中的孩子?
“够了!”慕容君墨猛然起身,长臂快速伸过去夺了她的酒杯,“你的胆识,本王领教到了!若是再喝下去,会闹出人命的!”
“我还要喝,拿过来。”楚姒清嚷嚷道,微醺着小脸不肯依他,“我是生是死,根本没人在意!”
慕容君墨默然不语,没再阻拦,那一刻,他对眼前的女子突生一种想要去呵护的念头。就好像小惜儿,其实很柔弱,可最喜故作坚强。
今天是小惜儿的忌日,每年的这个时候他心情会低落到谷底,以至于将心中的怨恨尽数加注在慕容熠尘的女人身上,可最终又萌生莫名的不忍。
“九妹,好好照顾她!我回宫去了!”慕容君墨整理完烦乱的思绪,而后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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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秋菊安顿好喝的烂醉如泥的楚姒清,终于经受不住困意,守在厅内沉沉睡去。
二楼雅致的厢房里,床榻上的女子睡颜宁静,皎皎的月华倾泻在她脸颊处,更添一分柔和之美。
黑衣男子从窗户轻易地翻越进来,而后阔步了过去,坐在床沿,一瞬不瞬地凝着女子。
“清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低喃着,大手爱怜地抚摸上她的额。
“唔……谁呀!”楚姒清嘤咛一声,缓缓睁开明眸,盯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噢,赫连你来了!也是来陪我喝酒的吗?”
“为什么喝那么多?凭你的玲珑心思,会解不了慕容君墨的刁难?”赫连懿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冷声责问。
“咯……”楚姒清酒劲上来,痛快地打了个酒咯,娇媚的小脸笑颜如花,“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