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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娰清失神地盯着碗里的食物,丁点胃口都没有,“君墨,你吃吧,我不饿!”将碗面推给他。
慕容君墨放下筷子,俊眉一挑,“还在气他的话吗?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因为他而产生任何情愫。”
“不是!我只是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楚娰清被戳穿心事,连忙否认,却一副欲盖弥彰的意味。
慕容君墨没再逼问,亦是将碗一推,“睡觉吧!明日还得骑马赶路。”说罢就自顾地朝床榻走去。
楚娰清睡眼朦胧,困意来袭,预备趴在桌上挨过一夜。慕容君墨并未霸占床,而是亲自铺好被褥,悉心整理一番,继而转回将女子拦腰抱起。
“慕容君墨?你做什么?”楚娰清一吓,睡意全无,一脸局促地凝着他。
慕容君墨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揶揄道,“床只有一张,你就忍心我睡地上?”清冽的气息尽数喷薄在她惊愕的小脸上。
“我睡地上!怎么能让堂堂端亲王睡地上?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楚娰清一脸认真的说道,就怕他图谋不轨。
慕容君墨佝下身,将她轻柔地安置在床榻,“怕我会吃了你不成?好了,安心睡吧!我还得出去巡视一番。”
“哦。”楚娰清如释重负,“早些回来,别太操劳了。”
“清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慕容君墨不可置信地问,心中一阵激狂,亦是清楚,她的一番话不过是寻常朋友的关切。
“我睡了,听不见你说什么。”楚娰清窘迫地阖上眸子,实则,那一刻,她鬼使神差地,是发自内心地关心他。
她无限娇羞的样子,让慕容君墨忍俊不禁,于是难以自控地低头,在她脸颊印上浅浅一吻。
温软的唇贴上她的,带来一股陌生的悸动,楚娰清的心微颤了下,不自觉地握紧双拳,紧张不已,生怕他进一步逾越的动作。
慕容君墨浅尝辄止地吻了她,带着一脸幸福、满足的神色出了营帐,朝着门边的侍卫吩咐,“听着,任何人不准进去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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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楚娰清睡的极深,半夜醒来,床沿趴着一个身着银灰铠甲的人,他整个颀长的身体蜷在地上,脸埋进双臂里,与她隔着一段距离。
“君墨?醒醒。”楚娰清心生愧疚,于是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慕容君墨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疲累地说了句,“我没事,好好睡觉,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而后趴下保持方才的姿势。
“快起来!地上凉!”楚娰清哪里睡的着,用力一拽,将他拖上。床。
慕容君墨意识迷离,权当置于美好的梦境里,他勾唇绝艳地一笑,长臂自然而然地将她揉进怀里。
“清儿……你身子真软,带着芝兰香,有母妃的味道。”凑上去,贪念的嗅嗅,自七岁起,他失去了母亲,那些儿时的记忆愈发模糊,渐渐逝去再都无法寻回。
楚娰清紧绷的身子舒缓开来,颇为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去抚摸他柔软的发丝,“君墨……原来你也是不开心的!你也有故事的人……似乎所有人都不幸福……
翌日,天气晴好,许是太操劳的缘故,主营帐里的两人迟迟未醒。
慕容熠尘被周副将催促了一个早上,于是撩开帘子预备去唤醒他们,撞见眼前的一幕,大手不禁紧握成拳,半晌才冷静下来。
举目望去,慕容君墨身着单薄的寝衣,长臂紧紧地揽着女子的腰肢,宽厚的胸膛亦是密不透风地熨贴着怀里的女子。
很和谐的一副画面,好似一对挚爱的情人,相依相偎。慕容熠尘只觉得胸腔里压抑极了,好似有只无形的手在狠狠抓挠。
“七弟,该起了!”他语声冰冷地无一丝温顿。
慕容君墨听闻动静,皱了皱眉,适才缓缓睁开墨黑的眸子,自然而然地推醒怀里的女子,“清儿,醒醒。”
“唔……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楚娰清嘤咛一声,不知身在何处,只知晓贴着的胸膛很温暖,又主动靠近一分,小脸深深埋进去。
“四哥!那只好等清儿睡够,再行军了!”慕容君墨俨然一副被妖女迷惑的样子,江山大事都抛在脑后。
慕容熠尘冷冷觑了眼二人,没再说话,转着轮椅自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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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四十万大军如期抵达昭国的边城-----凤凰城。
楚怀遇带领的楚家军得见援兵到来,吹起号角欢呼,扬起旗帜卖力舞动。
凤凰城的百姓亦是夹道欢迎,喜笑颜开,死寂的城市瞬间活了过来。
楚娰清骑马一路疾驰,在楚家军主营帐停下,急不可耐地冲了进去,“哥哥?哥哥……”
入城的时候,听百姓说,楚副将军一场恶战下来,身负重伤,生死不明。
营帐里,气氛及冷凝,楚怀遇坐在床前,老泪纵横,“天昊!天昊,你千万不能有事,你答应爹的!回去后会一起去祖坟看你母亲。”
楚天昊浑身缠着血色纱布,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气若游丝,又好似早已魂归。
楚娰清心尖一颤,眼泪止不住汹涌而下,“哥哥,哥哥怎么了?不会的!”
楚怀遇得见她来,先是一愕,旋即又无奈地摇摇头,“清儿,多陪陪你哥,或许他此刻最需要的人是你!”
语毕,疲累地撩开帘子,同军医一齐走了出去。
室内静下来,楚天昊呼吸微弱,明明踏入鬼门关,没了求生意识,可耳边传来那魂牵梦绕的声音,他硬生生挨了过来。
“清儿……”他虚弱地唤了声,手指轻微地动了动。
“哥,我不许你死!听见没!我们不是约定好的吗?将来某一天,一齐征战沙场,如今不是梦了,我成了昭国第一女将军,可威风了,领兵十万……”
楚娰清握住他冰冷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也不管他听进去没,一夜过去,楚天昊竟奇迹般地脱离生命危险。
早上,楚娰清替他悉心地擦了脸,掖好被褥,适才放心地离开。
帐外,慕容君墨引领十万士兵,整装待发,见楚娰清骑马持枪而来,不由得皱眉责备,“你一夜未睡?先回营帐去。”
“我不累!君墨,你若再三徇私,如何服众?”楚娰清目光一凛,冷冷看向浩瀚无垠的边界之地。
慕容君墨拗不过,唯有低声嘱咐一句,“切忌当心!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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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胤宫,夜色深沉,殿内明黄的幔帐随风摇曳,带来几许诡异的阴风。龙床之上,层层透明的绯色纱幔后,皇帝怀里虽有凝妃相伴,却睡的并不踏实。
他陷入了极其可怕的梦魇,梦里不断传来断断续续的婴儿啼哭声,漫天的血汇聚成长长的河流,隔绝了他逃生的路。
逃!无论怎么逃,都无法越过那条血染的河渠。
“啊!不要杀朕!”一柄锋利的刀刃刺瞎了他的眼睛,剧烈的痛感如此真实,他猛然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皇上?您又梦魇了?”凝妃伸出藕臂,拿着绢帕替他擦汗,满是担忧地询问。
皇帝深深喘息,缓过气来,一把握住女子的小手,“水儿……朕怕是时日无多了!”苍老的脸容越发枯槁,再都没有往日的龙虎精神。
自浴池被刺客重伤后,他的伤虽渐渐愈合,但精神上的折磨有增无减,夜里经常梦见猝死的婴孩,画面又常常转到老十四惨死的那一幕。
他坐上皇位,双手早已沾满血腥,聚了一身的罪孽,再难洗清,而行将就木前,他必须好好筹谋一番,为心爱的儿子铺好登基的路程。
君国之战,有慕容熠尘做军事,慕容君墨定会战胜而归,取得功绩,回朝后定能堵住悠悠众口。
只是,他突生一抹莫名的不安,这场战争,远远不会那么简单。
“皇上,喝杯安神茶再睡吧。”凝妃体贴入微地说道,挣开身子,藕臂伸出将一杯清冽的茶水端了过来。
皇帝微点头,努力地坐起身子,“朕老来无依,也唯有你不离不弃地陪在朕身边。”他感慨地说道,想起梅妃的各种冷漠,愈发难过起来。
梅妃心底藏的那个男人,假以时日,他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皇帝喝下安神茶,果真没再梦魇,倒头就沉沉睡去。
凝妃探了探他的鼻息,唇角弯起一抹浅弧,披上薄衫,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一路疾走出寝殿,走到拐角隐蔽的地方,身后有个黑影扑上来,将她狠狠揉进怀里。
来人一袭玄色长袍,与夜色几欲溶为一体,他身子挺拔魁梧,亚麻色头发,约莫二十五岁左右,面目硬朗,浑身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阴郁之气。
“呀,坏死了,吓我一跳!”凝妃娇媚地嗔怪道,馨香娇软的身子风。***地扭动着,明明是张万般清纯的脸孔,此刻却妖媚至极。
玄衣男子冷哼一声,将女子狠狠抵到冰冷的墙壁上,“入宫多日,你变得愈发矫情了!怎么,不太习惯养尊处优的日子?”
说话的同时,一双大手罩住她的雪峰,尽情地揉搓,挤压,不断变换着旖旎的形状。
“啊……懿,别,不要。”凝妃似痛似欢愉的媚声叫着,虽期待他的触碰,可更多的是恐惧。
“你找死吗?”男人眼中戾气横生,只因她胆大妄为,唤了他的名字。
“懿……。不,主子,奴婢不敢,再都不敢了。”凝妃吓得花容失色,脸颊处划过两行惊恐的泪。
男人勾起她尖尖的下巴,舔了舔她咸涩的泪水,“事情进行地怎么样?顺利吗?你是否获得了他的信任?”
凝妃缓了口气,战战兢兢说道,“御医每日会给他检查身体,我不敢太大动作,只是添了少许……。”
玄衣男人捂住她的唇,眼中突生莫名的戾气,“是不敢?还是不舍得?他是最多情的皇帝,手段高明,曾经俘获了不少女子的芳心。”
“主子……奴婢清楚自己的身份,奴婢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绝无二心。”凝妃立誓说道,凤眸里的恐惧依旧没有散去。
“如何验证忠心?”男人奸邪一笑,倾身压向她柔美的娇躯。
凝妃心领神会,快速剥落衣衫,如雪的肌肤毫无遮掩的呈现在男人眼前,“主子,让奴婢好好服侍您!”
语毕,纤细素白的手主动握住男人腿。间的昂扬巨物。
宫里某个漆黑的角落,不断传来女子轻微的低吟声,似痛苦,似愉悦,散在风中,含着泪。
懿!她在心中柔柔的唤着。
☆、165 深中剧毒(3000字)
凤凰城边境,四处环山,地势险峻,气候恶劣,滚滚黄沙被风狂肆地吹起,铺天盖地。地钻入人口鼻。
一场恶战下来,双方实力不相上下,荒野上死伤无数,鲜血汇聚成浅浅的河流,蜿蜒着没有尽头。
较低的山头上,君国的旗帜迎风飞扬,将帅头领李三江居高临下地俯瞰山底,眉头不由得深锁,“不是说来了个白板七皇子吗?为何一次又一次突破我军的攻击?还有那女子又是何方人物?杀敌的狠劲不输男子!”
旁侧的副帅赵牧惶恐地上前回禀,“怕是消息有误,我们差点就掉以轻心!”
李三江观望一阵,袖中五指收拢,微眯起精锐的眸子,“这样打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来人,拿弓箭!妍”
“将军要亲自动手?危险啊!”副帅赵牧挡在他跟前,不让其涉险。
“历经艰难,才打破楚怀遇常胜将军的传说,如今士气大增,决不能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打压了去。”李三江年逾六十,归隐二十多年,曾是风云大陆上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兵临国破家亡,不得已才出山相助。
“将军当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