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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慕容熠尘整个人僵住,脑子里乱作一团。寒毒!箭伤,该死!不敢想象,她是如何挨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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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楚娰清脸色冻得铁青,唇瓣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慕容熠尘褪下衣衫,钻入被褥里,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温暖的胸膛熨帖着她,暂时缓解了些许寒意,楚娰清较小的身子亦是主动靠近男人一分,软语道,“别丢下我……好不好?”
慕容熠尘捧起她的小脸,爱怜地吻了吻,“好,我不丢下你,答应我,坚强地撑下去。”
“……”楚娰清舒心一笑,没再说话,浅浅地睡了过去。
翌日,楚娰清渐渐转醒,虚弱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楚天昊焦虑万分的俊脸。
“清儿?你醒啦?”楚天昊惊喜地大喊,一时间手足无措。
“恩。”楚娰清哑声回道,头痛剧烈,昨夜的一幕幕清晰又模糊,有个人陪着她,渡过最艰难的坎,从鬼门关捡回一命。
是哥哥吗?不对,或许是慕容君墨?他人又去了哪里?
“军医,军医,快进来给我妹妹看看。”楚天昊伤还未痊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冲出帘子喊道。
军医得令很快赶进来,“楚将军,您快坐下,万万使不得啊!”
“哥……你怎么跑出来了?伤痊愈了吗?”楚娰清皱眉责问。
“我若不出来,他们非得瞒我一辈子,你这傻丫头,不待在闺里绣花,照顾母亲,跑来战场做什么?”楚天昊坐到床边,满是责备的语气。
“我这不是没事吗?倒是哥哥你,没好好照顾自己,弄得一身伤。”楚娰清努努嘴,反驳地说道。
“你这丫头,非得气死我不成,要怎样才算大伤?一个弱女子挨上一箭,就是铮铮男儿也扛不住。”楚天昊无奈地叹息,拿着绢布替她擦拭脸颊。
军医探了探楚娰清的脉搏,回道,“楚姑娘身上的箭伤已无大碍,假以时日,悉心调养,定能痊愈。”
“我说吧!我福大命大,阎王都不敢收我。”楚娰清莞尔一笑,明媚的样子刹那芳华。
楚天昊静静地凝着她,只觉得懊悔不已,如果他没有负伤,屡次败仗,或许她不会受此劫难。
“哥哥……我将休书给了柳芸儿……对不起。”楚娰清转开话题,愧疚地说道。
“休了便休了!你不用跟我报备。”楚天昊半点缘由不问,将她身子扶起,“先吃饭吧!饿坏了吧。”
“哥哥回府后,还是将她接回来吧,我看得出,她是真心爱哥哥的。”
“清儿希望我将来怎样?”楚天昊反问,眸低看不出情绪。
“希望你与妻子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功成名就……”楚娰清如实说道,一脸正色。
“好!清儿的话我记下了。”楚天昊何尝不知道她的用意,她心思玲珑,怕是早已知晓他对她的非分之想。
哥哥爱恋着妹妹,败坏伦常,他痛苦地煎熬了十余年,该是时候放手了,往后会有更多的优秀男子来替他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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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营帐内,慕容熠尘裹着厚厚的棉被孤身坐在床上,面具下的脸容惨白如雪,浑身亦是不可抑止地颤抖着。
☆、167 舍不得,放不下她(3000字)
杨广端了炭炉,大大小小十几个摆放在营帐内,忙的满头大汗,“爷!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突然惧寒?”
慕容熠尘疲累地阖上眼眸,冻的发紫的唇微启,“我没事……放下出去吧!”语毕,撑不住倒头躺下来。
“属下还是请军医过来看看。”杨广不放心地说道。
“不准惊动任何人,听着,这是命令。”慕容熠尘皱眉冷斥,蓦地坐起身来。
杨广无奈地摇摇头,拗不过只得识趣地退了出去,“属下先去看看楚姑娘,听说她醒了。”扬声说道妪。
奈何床榻上的人置若罔闻,半分没听见他的话,颀长挺拔的身子缩在角落里,轻微地抖着。
主帅营帐里,周副将一脸焦虑地闯了进去,“楚将军,大事不妙啊!末将找遍所有角落,依旧找不到七爷的踪影!”
楚姒清心中一凛,挣扎着起身,“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那场战争不是我们胜了吗?丛”
楚天昊蓦地站起,浓眉一拧,“本将亲自去找!丁点的凤凰城,还找不出一个人来?妹妹因为他伤成这样,他躲在角落里算什么?就不管不顾百万大军了吗?”
“慕容君墨不是那样的人,许是有事耽搁了!”楚姒清忧心地蹙眉,各种不好的预想蔓延开来。
或许,他气不过,孤身闯进敌营替她报仇雪恨去了。
或许,他中了敌人的圈套,如今深陷敌营不能回来。
再或许,有人看不惯他取得功绩,暗处欲加害与他。
“妹妹对他了解多少?他对你可是真心实意?”楚天昊不敢苟同她的想法,慕容君墨莫测的心思,暴戾的性子,众所周知,有目共睹。
楚姒清一时噎语,不错,慕容君墨对她到底是真心,还是有所图,或者同慕容熠尘一样,将她当做可有可无的替身。
昨日战场,凶险万分,她根本没多想,为了救他,累及自己深中一箭。
只是,若时光逆流,她依然会不假思索地选择这样做,因为她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念着,墨哥哥,不能有事,绝不能出事!
王军医见形势不妙,只得跪下身说道,“楚将军,七爷不是战前临阵脱逃,而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等他回来,定会领导全军攻破整个君国。”
“他去了哪里?战事紧迫,如今有什么比战事还重要?”楚姒清狐疑地问,对慕容君墨还是不甚了解。
楚天昊闻言,登时怒不可遏,一把揪住军医的衣襟,冷声逼问,“如今生死存亡之际,你还不快快道出他去了何处?非得凤凰城被占领了去才说不成?”
“下官不能说!七爷临走前吩咐,让楚老将军代理军中事宜,四爷出谋划策,定能稳定战局。”军医口风紧,死活都不肯道出慕容君墨的去向,只因他临走前吩咐,绝不能让楚姒清担忧。
“胡闹!”楚天昊愤然低吼,不放心地看了楚姒清一眼,而后拄着拐杖匆匆离去。
营帐里独独剩下楚姒清时,杨广乘着间隙,悄悄潜了进去。
“谁?”楚姒清刚躺下身,帘子一阵异动传来,此时此刻,也不知是谁会来探望她。
杨广略显局促地站在门口,“是属下,代替四爷来探望楚姑娘,伤好些了吗?”
代替来探望她?楚姒清轻笑一声,冷冷睇了眼来人,“是来看看我有没有死成吗?不好意思,让他失望了,我福大命大,捡回了一条性命。”
“楚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再怎么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四爷还是放不下你,关心着你的!”
“别说笑了!他若还对我存着心思,不过是最廉价的同情,我楚姒清不需要!他负疚也好,都与我无关。”楚姒清冷言冷语,讥讽万分地说道。
杨广无奈地叹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瓷瓶,“这是昭国最好的金疮药,对你的伤有好处,四爷平日里也没舍得用,你拿去吧。”
金疮药早上的时候,被慕容熠尘放在桌上,杨广心领神会,就带了过来,亦是传递主子的良苦用心。
奈何楚姒清扬手一挥,将药瓶甩到地上,“砰”的一声脆响,清冽的药香弥漫开来,亦是预示着她与他断裂的情愫。
“出去!我要休息了!”她阖上眼眸,下起逐客令。
“那属下告辞了,楚姑娘安心修养吧。”杨广摇摇头,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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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西陲,晚膳时分,负责照看楚姒清的女兵被召去集训,将饭菜摆好后,匆匆离开了。
楚姒清掀开被褥,护住伤口走下床,离着桌子很近的距离,她却走了许久,身子发虚,又不敢太大动作,只得轻移步子。
走到桌子前,她舒心一笑,缓缓落座后,捡起筷子埋头认真吃饭。
几个小菜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可胃口并不佳,吃上两口就推了碗,继而转身朝着浴桶走去。
她浑身充斥着一股血腥味,立在浴桶前,拿起锦巾拧干后,先擦了一把脸。
末了,犹疑片刻,自顾解开外衫,露出雪白莹润的肌肤,胸口处缠着的纱布渗着斑斑血渍。
她微微颔首,用锦巾试着轻柔地擦拭周边的血污,预备躬身清洗双腿的时候,伤口猛然被牵动,带起一股钻心蚀骨的痛。
“嘶……”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黛眉紧蹙。
慕容熠尘自她吃饭时,已撩开帘子一角观望了许久,见她出声,失去冷静地闯了进去。
“怎么样?伤口又裂开了吗?”他一把将她身子转过来,担忧地询问。
楚姒清得见来人,眸光一沉,抵触地挣开他的手,“你怎么来了?出去!”一颗心乱作一团,深切的委屈亦是涌上心头。
奈何慕容熠尘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他一言不发,抢过锦巾打湿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怀里。
“放开我!混蛋,谁要你帮,谁要你装模作样?”楚姒清愤恨地瞪着他,眼底满是憎恶。不是不管她的死活吗?怎么又来假好心,再次挑起她的痴心妄想吗?
“别乱动!再挣开伤口,神仙也救不了你!”慕容熠尘冷声斥责,大手的力度却极尽温柔。
他将她牢牢禁锢着,挑开肚兜,目不斜视地替她擦洗身子。
楚姒清羞愤交织,力气拗不过男人,只得委曲求全,任他折腾。
两人都沉默着,闻得见彼此的呼吸。
慕容熠尘替她整理完,穿戴好干净的衣裳,又拦腰将她抱起,轻柔地置于床榻上,“好好修养,若实在没人帮你擦身子,可以喊我来!”
语毕,不做留念地转身。
楚姒清却伸手,一把拉住他的衣摆,“你对每个曾经抛弃的女人,都这么放不下吗?”她问,语声讥讽意味十足。
“楚姒清……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权当是我欠你的,你别存其他心思。”慕容熠尘转过身,一脸“嫌恶”地说道。
“可是,你欠我的,如何还得清?”楚姒清不依不饶,手一用力,男人就顺势跌上了床。
慕容熠尘怕她牵动伤口,唯有顺着她的意思,整个颀长挺拔的身子被迫贴近她的。
楚姒清侧身,一双清丽的明眸紧紧绞着他墨黑的瞳孔,似是想从中寻找些什么。
慕容熠尘皱眉,按住她的身子,作势就要起身。
她却不给他机会,小手伸出,勾上他的脖子,弯唇轻轻说道,“我要你陪我睡觉!你不会拒绝吧?”
“我军中还有事宜,别闹了。”慕容熠尘眸底掠过一抹慌乱,不得不说,他舍不得走了,舍不得她的气息。
“你欠我那么多!帮我擦下身子,就想一笔勾销吗?”楚姒清轻笑一声,无人知晓她心中所想。
“要我怎么做?才肯放手?”慕容熠尘不耐地皱眉,眸底蕴着怒气,大手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168 死在我面前(3000字)
“死在我面前!只有你死了,我才会放手,彻底忘记你!”楚姒清咬牙含恨,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缓缓从枕头低下掏出一枚锋利的匕首,置于他手中。
慕容熠尘不可置信地凝着她,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万般陌生,他眸底掠过一抹决然,紧了紧匕首,“好!我如你所愿!“
语毕,手肘一弯,将匕首刺入身体内。
“疯子!”楚姒清颤声吼道,及时止住他。一行凄哀的泪蜿蜒过绝美的脸颊,很好!为了离开她,不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