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院门口,楚姒清立在那里,白衣翩跹,一双明眸再无往日的光彩,黯然失色,也不知在看哪个方向。
“小姐?你怎么了?”秋菊见她异常,不免心中狐疑。
“娘,秋菊……”楚姒清不知该如何同她们诉说此刻的境遇,一股酸楚涌上眼眶。
“清儿,什么也别说,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周氏喃喃自语,将她拥进怀里。
慕容君墨挺秀的身影立在不远处,观望了半晌,适才放心离去。
“小姐!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海棠糕,特意跟那师傅学的手艺。”秋菊拉住她的手,作势就要往屋子里走。
“秋菊,慢些。”楚姒清心中一慌,脚下亦是越发不稳。
“清儿?”周氏看出她的不寻常,整颗心顿时沉入谷底,那丫头,莫不是眼睛出了问题?不然何故不辞而别?
“娘!我看不见了,看不见了,一辈子都瞎了。”楚姒清对着至亲的人,满腔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语不成调地说道。
“小姐!”秋菊霎时红了眼眶,探手试了试,女子的明眸毫无知觉。
“清儿不怕,有娘在,眼睛看不见没事,娘照顾你一辈子便是。”周氏强忍着悲痛,抬手覆上她漂亮的明眸。
“好,娘说的,我以后赖定你了!”楚姒清吸了吸鼻子,努力逆回眼眶里的泪珠。她错了,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该同至亲的人在一起,一起面对才是!
**
翌日,楚姒清正在院子里练剑,冯氏鬼鬼祟祟地藏在桂树下观望。
奈何,没看多久,一股剑气极速卷来,带起落叶纷飞,片片金黄落满她惊恐万分的脸。
“怎么?二娘有事?”楚姒清收剑入鞘,冰冷的声线没有一丝温度,听的人不寒而栗。
冯氏惊愕地瞪大眼珠子,她不是瞎了吗?何故被发觉行踪的?太可怕了!
“咳咳……”冯氏尴尬地咳嗽两声,无比惋惜地说道,“清儿,你的眼睛,你爹和我都很难过……”
“好了,有事吗?”楚姒清不耐地打断她,开门见山的问。
“是这样的!四爷大婚将至,今日发了请帖到府上,特意给了你一份。”冯氏说出此行目的,将烫金的帖子交付到她手里。
而后,又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奈何楚姒清欣然接过,明眸里了无波澜,“恩!我记着了,日子呢?”
“这个月十八,还剩下九天。“
“好!二娘可以离开了。”楚姒清攥紧帖子,漠然转身,手里的拐杖寻着前方的路,无人知晓,那一刻,她心中所想。
午膳前,将军府一阵躁。动,数不尽的彩礼一样样朝云水阁搬,片刻功夫,整个院子被堵得水泄不通。
楚怀遇欣喜万分地走来,“女儿,女儿,端亲王下聘礼了!”
楚姒清皱了皱,同母亲道,“娘,我嫁给他,会不会毁掉他的前程?”
“傻孩子!他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两个人真心相爱,哪有拖累的说法?”周氏慈爱地说道,看着满目的聘礼,亦是笑的合不拢嘴。
“小姐,你这回大婚,怕是要惊动整个昭国了,娶的可是未来皇后。”秋菊兴奋地说道。
“你说话忌讳点,小心隔墙有耳。”楚姒清责备道,再次嫁人!嫁给爱自己的男人,真的会幸福终生吗?
她举棋不定,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
楚怀遇拿银子打发了端亲王府中的人,荣光满面地离开。
楚天昊惊闻动静,立刻赶来云水阁,“三妹,恭喜三妹,终于得嫁良人。”
“哥哥!”楚姒清羞涩一笑,探着拐杖走过去,“我会幸福吗?嫁给他?现在很怕,不知道为什么。”
“傻妹妹!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世上哪会有比七爷还爱你的男人,嫁吧,全天下的女子都会羡慕、眼红你的。”
“是吗?”楚姒清苦涩一笑,也不知慕容君墨是如何说服皇帝的,要娶她,何其艰难?
****************************************************************
十八,黄道吉日,宜嫁娶。
帝都,红绸挂满合欢树,两王大婚,史无前例,天赐良缘,羡煞世间多少女子。
再次嫁人,楚姒清显得异常平静,大红盖头下,绝美的脸容无喜亦无愁,空灵幽深,如一汪宁静的泉水。
行礼时,皇帝亲自坐镇,可见对端亲王的宠爱,赏赐的珍宝亦是不计其数。
唢呐声声,锣鼓喧天,一对璧人相携而来。
慕容君墨俊美无俦的脸容始终蓄着温柔的笑,大手攥着红绸,那头是她此时挚爱的女子。
此时此刻,他依然不敢置信,今日起,她就要成为他的妻,永远的妻!完完全全拥有她。
“清儿!我是不是在做梦?”他凑近她,忐忑地问了句。
楚姒清淡淡一笑,小手反握住他的手,“如果真是梦,这场梦也永远不会醒来!”
慕容君墨轻点头,许下诺言,“清儿,往后我就是你的眼睛,亦是你唯一的丈夫!”
“丈夫?”好陌生的字眼,却听的悸动不已。她楚姒清,孤星转世,前世受尽苦楚,今生苦尽甘来,终于能和爱自己的男人长相思守,自此度过安逸的余生吗?他说,他是她的眼睛!仅此一句,抵过万千山盟海誓。
“君墨!谢谢你……谢谢。”她低喃着,在他的牵引下,顺利行完礼数。
**
华灯初上,端亲王府宾客满堂,酒香四溢,欢声笑语接连不断。
新房里,楚姒清静静地坐在床沿,墙壁上贴满烫金喜字,大红的纱幔随风舞动,一干侍女排成两列,手里端着合欢果、白莲子、喜秤等物什。
陡然一股异香自窗棂处袭来,楚娰清反应敏捷,及时捂住口鼻,幸免于难,而房内的侍女尽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谁?”黑暗中,她闻得见,那气息极为熟悉,顿时一颗心如同捣鼓,剧烈跳动起来。
衣袂翻飞间,来人潜入屋内,阔步朝床榻一步步走近。
“你来做什么?不要靠近我。”楚娰清下意识地后退,如同受惊的小兽,蜷缩在床脚。
他不是正和心爱的女子大婚吗?此刻洞房花烛夜,他何故跑来这里?有何居心?他莫测的心思,她永远都猜不透。
“清儿!”来人启唇,语声淡淡,却透着无尽的寂寥,落寞之情。
“赫连懿?”楚娰清怔住,怎么会?那么强烈的感觉,明明是慕容熠尘才对!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来看看你,也许是最后一次见你了。”赫连懿怅然说道,自顾地走到床前,伸手将女子捞进怀里。
“你做什么?放开我,我已经嫁人了,男女授受不亲懂吗?”不知为何,那种感觉越发强烈,她伸手,就去触摸他的面具。
凹凸不平的触感,是赫连懿的鬼面不错!可,偏偏,那一瞬将他当做了慕容熠尘!她果真还放不下,明明已经嫁做人妻,心心念念地依旧是他!该死,他就如同罂粟,她此生再难戒掉,恨极了这样的自己。
“我知道你嫁人了!只是抱抱你也不行吗?”赫连懿低沉的语声满是受伤的情绪,他轻轻掀开她的红盖头,露出绝美的一张脸来。
女子眉如远黛,明眸灿若繁星,红唇娇艳似蔷薇,精致的新娘妆衬得她越发动人心魄。
“清儿,你真美!”他感慨地说道,语声沙哑,透着无尽的不舍。今晚后,她再也不属于她了,往后的路,有另一个男子陪在她身边,不再孤单、漫长。
“多谢夸奖,对了,你来不会是只为观赏我的妆容吧?”楚娰清淡淡一笑,亦是为他燃起一抹担忧。
“我来祝福你,找到良人。”赫连懿稳了稳情绪,继而从衣袖里掏出一枚温热的玉佩。
“我的护心玉?”楚娰清摸了半晌,惊愕地问,“不是说弄丢了吗?”
“傻丫头,你的东西我怎么会弄丢,只是,如今该还给你,由你的男人替你保管了。”
“噢。”楚娰清轻噢了声,亦是知晓,她和赫连懿,自此只能形同陌路。倘若慕容君墨某天抓到他,而她又该如何自持?
失神间,男人的唇蓦地覆盖上她的。
“唔……赫连……”如此熟悉的气息,令她不自觉微红了眼眶,脑子里一片空白,被迫承受他极尽温柔的吻。
他吻着她,有种天荒地老的姿态,仿若世间一切都抛在脑后,眼底只有她的美,惊心动魄的美。
楚娰清被吻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等回过神时,哪里还有赫连懿的踪影。
她跳下床,慢慢走到窗前,“赫连……?”落寞油然而生,隐隐觉得,此生再难遇见他了。这个曾经给予她无限温暖、悸动的男人。
而此时,另外一抹黑影乘着她失神之际,掠到跟前,飞快点了她的穴道。
“谁?”楚娰清心中一跳,想要反抗,却来不及,今晚,可谓风云涌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楚姑娘,得罪了!我也是按照爷的吩咐办事。”来人终于肯说话,与此同时,一枚药丸塞入女子的嘴里。
“杨广?你给我吃了什么?”楚娰清厉声责问,药丸入喉,胸腔里顿时难受至极。
“合欢散,四爷说,祝愿你们今晚洞房花烛夜愉快!”杨广冷冰冰留下一句,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合欢散?媚。药?呵……楚娰清轻笑出声,眼底的悲苍挥之不去,心再次牵起一股剧烈的刺痛感。
好!很好!害怕她还存着念想,不惜用这样的方式,残忍地将她送到其他男人床上,而他,才能心安理得与夏馨梅交欢……
慕容熠尘!你究竟是个怎样可怕的男人?
此时,侍女们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重新站好,门外,慕容君墨一袭大红喜袍,面若冠玉,迈着沉稳、愉悦的步子走进来。
“清儿……”
☆、179 媚药发作(6000字)虐男主,必看
“君墨?”楚娰清急忙盖上红盖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这个爱她至深的男人。今晚,洞房花烛夜,她还未彻底忘记那个男人前,并未想过与他同房,可事情往往超出人预想。
“七爷。”侍女们抖擞精神,毕恭毕敬地行礼。
慕容君墨俊美的脸容始终挂着笑,他接过侍女手中的喜秤,虔诚地一步步走近鸾凤新床,“清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楚娰清局促地绞着手里的丝绢,不知该如何面对,此时,一股陌生的热流流窜在小腹处。
挑开喜帕,瞥见女子绝美的脸容,慕容君眸低掠过一抹深深的惊艳,“清儿,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娆”
楚娰清抬头看向他的方位,黛眉痛苦地拧做一团,哑声唤道,“君墨……我……”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慕容君墨才发觉她的脸色太过红晕,伸手探了探,滚烫如火。
“我……”他温热的手掌熨帖上来,就好似遇到清冽的山泉,楚娰清忍不住低吟出声,脑子里混混沌沌,身体里的燥热愈发强烈琨。
“统统出去!”慕容君墨脸色骤变,大抵上猜到几分,沉声朝侍女吩咐。
侍女迟疑着不肯离开,“可是七爷,礼节还未完成,不太吉利。”
“出去!”慕容君墨冷声斥责,不容半分商量的余地。
几名侍女面面相觑,互相睇了个眼色,端着托盘识趣地离开了。
屋内静下来,几许凉风从窗棂吹来,依旧吹不散楚娰清体内的燥热,她意识渐渐模糊,胡乱地扯开喜服,如雪的肩膀露出来,差点灼瞎了某男的眼睛。
“清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君墨俯身,凝着她消瘦的小脸询问。
“我……热,很热,君墨,你救救我。”楚娰清哪里还有常人的理智,如同八爪鱼主动黏住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