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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要回来,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好。”
楚娰清拿了金疮药,撕开男人的衣衫,将药粉轻轻撒上去。
悔吗?她不断的问自己,皇权之争,虚无缥缈,她不过是为了万全之策,不让他涉险罢了。
一旦他真的坐上皇位,以他的占有欲,和残忍的性子,慕容君墨必死无疑。
君墨不能死,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君墨死,那唯有这个折中的法子了。
“清儿……你终将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清儿,我对你很失望……
“清儿,你以为你能得逞?太天真了!”
☆、197 她给予的痛(5000字)
彼时,皇宫里。言欤珧畱
皇帝奄奄一息躺在病榻上,在得见慕容君墨到来,总算是舒展了紧锁的眉宇,“墨儿,你来了。”
他抬手,想要去触及儿子的衣袍。
慕容君墨抵触地退开两步,“父皇,那日捉拿赫连懿,你明知清儿在里面,还一意孤行对她放火?你曾经答应儿臣的话都是骗人的吗?”
语声带着满腔的悲愤,责怪嫜。
“老七,你终究是太过感情用事,如何坐得稳这江山?”皇帝并未半分愧疚之色,反而数落他的不是。
“江山,江山,为了这江山,你弃母妃不顾,这么多年来,你心底是否有半分愧疚?”慕容君墨只觉得眼前的父亲依然是陌生的,偶尔露出的慈爱也只是装腔作势。
“父皇戎马一生,将大昭国治理的仅仅有条,无愧与祖宗足以,而最亏待的人也是你母亲。”皇帝每每忆起过往的种种,都追悔莫及,他是个好帝王,冷血,残忍,但不是好丈夫,好父亲仁。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你何时才能放下所谓的算计?做一个心地慈善的老人?”慕容君墨讥讽地说道,凝着他虚弱的脸容,心底亦是不好受。
“你恨也好,怨也好,父皇都不会怪你,如今父皇油尽灯枯,能为你做的,仅仅是铺路而已。”
“父皇。你不会死,儿臣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慕容君墨缓和态度,坐下来,执起他苍老的手说道。
“傻墨儿,朕很想你母亲,早点下去陪她也好,这担子就交付到你手上了,朕知道,做皇帝太苦太累,但父皇相信你能做好,做的比父皇好。”皇帝恳求地看着他。
“您想说什么?儿子听着。”慕容君墨饶是再怪,再恨,但也终究念着父子情。他在庆国十五年的屈辱生涯,能撑下去的信念,除了小惜儿,就是父亲了。
皇帝扶住他的手起身,深吸了口气道,“传国玉玺至今下落不明,而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登基在即……”
“玉玺不是在赫连懿手中吗?父皇可是寻到了他的蛛丝马迹?”慕容君墨蹙眉深思。
“那日火烧小木屋,地道口,父皇发掘了一个秘密。”皇帝眯起精锐的眸子,缓缓从枕头下摸出一件物件。
“锦袋?”慕容君墨接过,细细打量,并未发掘异常。
“你且看看,这是出自谁之手?”皇帝又道。
慕容君墨思忖片刻,眸光陡然沉下,精密的绣工,尾部留有一朵梨花图案,不正是出自楚姒清之手?
不敢置信,又忙从怀里掏出女子曾经给她绣的香袋,待仔细比对后,他陷入前所未有的绝望,周身被寒意笼罩,一颗心渐渐寒凉。
“父皇是想说,赫连懿跟清儿有瓜葛?”
那么,所谓的强。暴,是否也只是一场戏呢?
“不是。”皇帝笃定的打断他。
“那是什么?”慕容君墨明明已经猜到,可要他如何相信那残忍的事实?她的妻子,他最爱的女人,正渐渐地取得他的信任,最后可能给予他致命一击。
“如果父皇没猜错,老四便是赫连懿,多年来,一直与朝廷作对,培养自己的势力,双腿的残废也是作假!朕低估了他的野心。”皇帝老谋深算,实则多日前已经探到七。八分,但苦于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
锦袋他曾见慕容熠尘戴过一两回,因为图案特别,他印象很深,却不想他养的“好”儿子,竟是暗夜门的门主,多年来,搅得他夜不能寐的赫连懿。
“四哥是赫连懿?”慕容君墨深深震住,残忍的事实道出,他只觉得一颗心碎地千疮百孔。
果真如此。那么楚姒清过往的种种,不过是做戏!博取同情的好戏。那一回,醉仙楼,她忽然抱住他,将赫连懿暗中放走,原来是精心策划的,痴傻的他竟然全心全意地信了,信她是小惜儿,永远不会伤害他的小惜儿。
“朕派出去的探子就要回来了,暗夜门的总舵,墨儿,你今晚亲自去端了它,如此一来,登基之路不再艰难,那些老匹夫也无话可说了。”皇帝手掌聚拢,将青色的锦袋捏成粉末。
“那四哥?”慕容君墨从他眼中独到杀意,凛冽的杀意。
“老四那个孽种,留下只会成为无止尽的祸害。”皇帝阴狠的话从牙缝里蹦出。
“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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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偏院。
两抹黑影汇合树下,警惕地环视四周,方才启唇。
“主人,今夜找我所为何事?”夏馨梅心中忐忑的问道。
黑衣男子负手而立,幽冷的目光紧紧绞着女子,“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
语毕,抬手去揉捏女子胸前的绵软。
夏馨梅嘤咛一声,凤眸掠过嫌恶的神色,却也是稍纵即逝,她娇笑道,“主人莫不是想我了?”
“想你??不错,你的身子挺销。魂的,本座至今难以忘怀。”黑衣人邪魅地勾唇。
“主人,还是说正经的吧。”夏馨梅敛去笑意。
“恩,据凝妃探来消息,昭国皇帝时日无多,而储君争夺必会引起动。乱,我们就乘着这趟浑水,一举灭了昭国。”黑衣人徐徐说道。
“主人,可有良策?”
“这些你都不必担忧,只需做好分内的事,好好俘获慕容熠尘的心,让他将镇魂珠交出来,你就功德圆满了。”
夏馨梅微点头,“属下明白了。主人大可放心,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会交出来。”
“好了,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完毕,现下……”黑衣人挑起女子的下巴,倾身压过去,将女子抵在树干上。
一场疯狂的欢爱,紧紧持续了两炷香功夫。
黑衣人满足地离开,末了不忘称赞,“不亏为组织里媚功最强的人,怕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吧?”
黑衣男人渐渐远去,夏馨梅嫉恨都看着他,嘴里迸出阴狠的话,“南宫懿,你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畜生,总有一日,我定让你死无全尸。她愤然拢好衣衫,正欲离去,奈何前方一抹红色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花无邪红衣被夜风吹起妖娆的弧度,高深莫测地看着女子,啧啧叹道,“原来,尘尘带了一顶绿帽子,浑然不知。”
“花无邪,你都看见了?”夏馨梅脸色微白,镇定自若的问。
“恩,不仅看见了,也听见了。”花无邪不置可否的回答。
“你想要什么?我统统答应你,今晚的事权当没发生过。”夏馨梅一步步走进他,商量的口吻道。
“不,世上还没有能打动花某的东西,除了小爱。”花无邪断然拒绝。
夏馨梅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雪地里,哀求的语声说道,“我自知我对不起尘,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是爱他的,断然不会去伤害他。”说的情真意切,或许内心此刻真是这样想的。
“可是真心话?唉,你和尘走到今日也不容易,我如何会去活活拆散你们?”花无邪叹息着摇头,弯腰将女子扶起。
夏馨梅凤眸聚集一抹寒光,仰头那一瞬,藏在袖中的匕首毫无预警地刺入男人胸口处。
滴答滴答,殷红的血汹涌淌下,瞬间浸染了雪白的地面,一滩刺目的红,如同冬日盛开的梅花,透着妖娆、诡异的气息。
“你这个毒妇!”花无邪瞪着凤眸,怨恨,仇视,懊悔交织。
“花无邪,你怨不得谁,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你在尘心底占的分量太多,我决不能容你活下去。”夏馨梅阴毒地说道,眼梢都没抬地拔出匕首。
花无邪轰然倒地,绝美的脸容埋在厚厚的积雪里,他不断低喃着,小爱,小爱…。。
忙了大半夜,夏馨梅将花无邪的尸体埋好,整理一番后,心神不宁地回到锦书苑。
等了几个时辰,依旧不见慕容熠尘归来的影子,按理说,今夜他该回了。
直至第二日傍晚,才得见男人熟悉的身形。
夏馨梅欣喜地迎上去,“尘!你回来了。”走近,才发现男人面如死灰,如同被抽去了灵魂。
“尘,发生了什么事?”夏馨梅心中忐忑地问。
“馨儿,别离开我。”慕容熠尘没有回答她,双臂伸出将女子狠狠拥入怀里。
“尘?告诉我,为何这么颓丧?是不是慕容君墨已经登基了?”
“馨儿,我只有你了,世上的人再都不能尽信。”慕容熠尘痛心地说道,将女子拥地更紧,就怕她离他远去,那种不安定感,无人能理解。
“好,尘,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哪怕发生任何事。”夏馨梅笃定地回答他。
两人进了屋,沉默许久后。
慕容熠尘打开密室的暗门,“馨儿,跟我进去。”
夏馨梅心口处乱跳起来,却做出一副迟疑的样子,“我进去,怕是不好吧?”
“这间密室我早该告诉你的,走吧,我有东西给你。”慕容熠尘不由分说地拉住女子手走进去。
他停在骑马装的画卷前,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画中女子的脸容,“馨儿,虽然八年来你变了很多,但我知道,你的心永远不会变,永远向着我。”
“是不是楚姒清做了什么事?”夏馨梅玲珑的心思,猜到七。八分,这世上,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有谁给他致命的伤害。
“她给我下了毒,六日后复发,逼迫我离开帝都,放弃皇位之争。”慕容熠尘痛心地说道,此时此刻,依然不敢置信,她居然狠得下心,如此伤他。
“她怎么能这样?尘,枉你之前对她那么好,竟然恩将仇报。”夏馨梅愤恨地说道,“鬼先生呢?他去了哪里?世上的毒,没有他解不了的。”
“毒是鬼先生研制的,被楚姒清骗取了,而他至今不知所踪。”
“为什么会这样?”夏馨梅哽咽出声,满目痛惜地看着男人,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她深爱的男人。
“馨儿,这世上,我能信任的人唯有你了。”慕容熠尘执起女子的手,一脸凝重地说道。
“尘,你究竟要同我说什么?”夏馨梅抹干泪水。
慕容熠尘伸手,敲了敲壁画,很快从暗格里拿出一枚通体泛红的珠子,“馨儿,这是……”
“是什么?”夏馨梅心中泛起波动,却依旧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询问。
“镇魂珠。”慕容熠尘薄唇轻启,淡声说道,幽深的眼眸紧紧绞着女子的神色。
“镇魂珠?”夏馨梅故作讶然,“国师不是说,它会带给人灾难吗?”
“世上之事,总有千万种说法,灾难的传言是我放出去的口风,目的就是为了杜绝其他人觊觎珠子。”
“尘,你要用它来做什么?”夏馨梅曾听南宫懿说过,镇魂珠有着无穷的力量,能摧毁整个风云大陆,正因如此,组织才忌惮不敢大举进攻昭国。
慕容熠尘将冰凉的珠子置于女子手心,正色地说道,“馨儿,如今我深中剧毒,生死难测,我将它交付给你保管,你心思玲珑,定能做到万无一失对不对?”
“尘……”夏馨梅欲言又止。
慕容熠尘继续说道,“此番争夺,若败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