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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做到万无一失对不对?”
“尘……”夏馨梅欲言又止。
慕容熠尘继续说道,“此番争夺,若败了,四王府难逃劫难,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尘,不要挣,我们一起走,离开昭国不好吗?”夏馨梅恳求道,潋滟凤眸满含痛楚。
“天涯海角,我们能逃去哪?没挣过,如何知道结果,不成功便成仁,做不了皇帝,只能做阶下囚,我决不能让你跟着我受苦。”慕容熠尘叹息一声,将女子揉入怀里。
“可我不怕苦,能活着总比死好。”
“傻馨儿,他们只会让我们生不如死,那样的日子,我慕容熠尘绝不会让它发生。”他笃定地宣誓,对女子许下诺言。
“等到大功告成之日,你便是我的皇后。”
“尘……我只要留在你身边足以,什么名分都无所谓。”夏馨梅展颜,唇角勾起幸福的弧度。
**端亲王府。
等到第二日夜晚,慕容君墨才归来。
楚姒清从榻上爬起,迎了上去,“君墨,怎么样?你父皇的病情如何?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慕容君墨抵触地推开她的手,面色阴沉,再无往日的宠溺,一回来就问东问西,是要替那个男人打探消息呢。
“君墨,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见男人如此冷漠,楚姒清心中甚不是滋味。
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她。
“你很希望我父皇出事?”他冷声责问。
楚姒清被堵的哑口无言,半晌后,她苦涩一笑,“你是不是对我有了什么想法?大可说出来,不用拐弯抹角。”
“我只问你一句,四哥是不是赫连懿?”慕容君墨强压心底的愤怒、伤痛,低声逼问。
“你都知道了?”楚姒清一怔,隐隐地感到不安,他知道了,意味着皇帝也知道了,那么慕容熠尘此刻是否安好?
“怎么?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说?你告诉我,你并不知情?对不对?”慕容君墨钳住她的双肩。
“君墨,对不起……我若告诉你,他活不了,一直以来,他活的那么艰辛,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好好活着,是你父皇逼人太甚。”
“你果真至今还向着他?”慕容君墨勾唇,讥讽而笑,心中一片寒凉。这世上还有比他更痴傻的男人吗?被骗的团团转,可依旧恨不起来,只因他爱着她,哪怕她此刻一剑刺死他,他也无怨无悔。
“君墨,你听我说。”楚姒清肩膀上的骨头几欲被他捏碎,可见他心中的怒。
“什么也别说,我告诉你,清儿,暗夜门已经从世上消失……我亲手将他杀了,就在昨天晚上。”
☆、198 江山美人他都要(5000字)
楚姒清一震,显然还不愿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君墨,你说什么?他是你亲哥哥,你对他做了什么?”
“亲哥哥?父皇的好儿子?那他这么多年来做的那些可耻的勾当又算什么?”慕容君墨愤恨地捏紧拳头,讥讽反驳。言虺璩丣
楚姒清只觉得心口处卷来铺天盖地的痛,泪水湿了眼眶,“不,君墨,你在骗我对不对,他还活着,你们并没有手足相残!”
“清儿,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惦记着其他男人,为其他男人流眼泪?”慕容君墨痛心地吼道,大手覆上她的脸颊,粗蛮地擦拭她的泪水。
楚娰清拼命地摇头,泣不成声,“君墨,对不起,人的心很小,只能分给一个人,怪只怪我们相遇太晚,我爱他,即便他死了,也不会改变分毫。嫘”
那一刻,她总算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纵然她再如何逼迫自己接受君墨,内心最深处,依旧藏有他的位置,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位置。
那里,只为他而欣喜,悲痛。
“清儿,你非得如此残忍,伤我至此吗”慕容君墨黝黑的瞳孔是前所未有的晦暗,绝望,无奈污。
掏心掏肺,护在手心里,哪怕是磐石也能感化吧,可她对他终究没有丁点情意,有的只是算计,或者少许的怜悯。
“君墨,君墨求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对不对?”楚娰清双腿虚软无力,苦苦哀求着,此时此刻,深深伤害了另一个男人的心,她却置若罔闻。
“他死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说这一次。”慕容君墨被逼到濒临崩溃,憎恶地推开女子,戾气横生地离去。
无人知晓,他面对这样的她,有多痛心绝望,皇帝说的没错,楚娰清终将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她的心永远向着慕容熠尘。
大风吹进屋里,夹杂着漫天雪花。
楚娰清瘫软地坐在地上,明眸里泪花点点,死?不会的,他那么强大,精明,不可能轻易死去,君墨的一席话更像是置气,报复的意味。
慕容熠尘,你没有死,对不对?她不断地喃喃自问,可依旧放心不下,非得确定他是否健在才能安心。
**
这一日,四王府被冠上谋反的大罪。
皇帝圣旨一下,端亲王亲自缉拿主犯,他从马背上跳下,雷厉风行地闯进府中。
侍女,家丁,暗卫尽数被禁卫军缉拿,往日平静的院子闹的鸡飞狗跳。
舞倾城正在院子里抚琴,心绪不宁,几日没见到花无邪,而慕容熠尘也没了踪影,她早该猜到,一场浩劫即将到来。
舞倾城被扣上铁链那一刻,摇头叹息地看了一眼偏院,那个男人给了她几年平静的生活,可如今下落不明,好人,难道不该平安常在吗?
“贴上封条,自此昭国没有四王府。”慕容君墨冷声命令道,四哥,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也只是徒劳。
你欠我的,欠清儿的,我定要你一一偿还。
**
轰隆一声,四王府大门关上,自此宣告大昭国诸君之位再无任何悬念。
彼时,王府密道里,周遭黑漆漆一片,微弱的烛火映衬着男人俊美无双,亦是虚弱至极的脸容。
慕容熠尘裹着厚厚的棉被,薄唇泛紫,浑身不可抑止地哆嗦着。
杨广守在一旁,拿了娟帕上前服侍,“四爷,您这是何苦?要不属下去找楚姑娘,将解药求过来?”
“你知道些什么?”慕容熠尘皱眉,推开他的触碰,一副自身自灭的颓丧样子。
“属下不懂,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何故闹到今日的局面?她也真狠得下心,一面给四爷下毒,一面让自己的丈夫围剿暗夜门。”
“……”慕容熠尘疲累地倚在墙角,不置一词。
“四爷,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如此付出,女人的心怎么变得那么快?”杨广无奈地叹息,为主子打抱不平。
“好了,她的事,本王自由分寸,你休要多说一句。”
“属下逾越了。”杨广垂首认罪。
慕容熠尘缓缓睁开深邃的黑眸,“我交代你的事,可有办妥?”
“回四爷,太后娘娘传来口讯,后宫的风口有她把持,您可以高枕无忧,至于夏馨梅,正如四爷所料,暗中跟天狼组织发出讯号,哥哥杨霄和花公子守株待兔,不出意外,能一网打尽。”杨广一一将几日以来的布局结果道来。
“恩。”慕容熠尘听完,再次阖上双眸,倒在床上深深喘息。
“四爷,鬼先生正在赶回来的途中,你务必要撑住。”杨广恳求道。
慕容熠尘轻嗯了声,已经是耗费全身的精力,“杨广,去上面将天露丸找出来。”
“四爷,万万不可。”杨广惊恐地跪下身,天露丸如同丹石一般,能让人一时精神,但给身体带来的损耗不可估测。
先皇曾经因服食天露丸,最后落得暴毙生亡的凄惨下场。
“少废话,不出所料,她今晚就会来,而他也会尾随而来,本王还有时间去承受病痛吗?”慕容熠尘扬声,气若游丝地说道。
杨广拗不过,只得说道,“四爷,那属下就陪你赌一把。您若出了事,属下也不会苟活。”
“杨广,没想到,最后能留在我身边的人只有你了。”慕容熠尘说这话时,心中的滋味无人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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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楚娰清换了身便装,用迷香弄晕邻屋的慕容君墨后,在风雪里匆匆消失。
一路上,她隐隐地感受到不安,回头看去,并未有人跟踪。
她要去四王府一探究竟,看看他是否安好,顺带将解药给他,若完成一切,她也就功德圆满,问心无愧地回到慕容君墨身边。
前思后想了一个白日,直至此时,她脑中精光一闪,以慕容熠尘精明的性子,藏身之处,或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密道!对,他曾经带她去过,说是以防某天性命受到威胁所建造的密道,而密道亦是直通将军府,处处显露生机。一直以来,她猜不透父亲楚怀遇所归附的人究竟是谁?明眼人看着是慕容子喧,但如今子喧去了异地为王…。。
一路胡思乱想,来到四王府大门口,撞见那萧索的一幕,她心中甚不是滋味。
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一夕之间,变得一无所有,又剧毒缠身,此刻的他能否承受这样的打击?
楚娰清轻易避开守卫的禁卫军,从偏院的高墙翻阅过去,再疾走到锦书苑书房门口。
进门后,按下床头机关,一道石门轰然打开。
楚娰清点燃火折子,纵身跳下去,密道里很黑,悄无声息,走了一大段路程,并未看见一丝光亮,她心中越发不安。
“慕容熠尘!你在不在?”
“我知道你在里面,回答我。”她试探着唤了两句,回答她的是自己的回音。
就当她陷入绝望之际,一抹黑影如同鬼魅掠到她跟前,“楚姑娘,你来做什么?”
“杨广?”楚娰清欣喜地转过头,而一柄冷剑直至她的咽喉。
“四爷猜的果然没错。”杨广愤恨地看着她。
“慕容熠尘呢?他是否安好?”杨广的话已经吐露男人安好,可楚娰清非得询问到底才能安心。
“四爷如今是死是活,你还会在意吗?”杨广冷哼一声,满是不屑。
“他人呢?你让我见见他,求你了。”楚娰清恳求道,毫不畏惧对方手里的冷剑。
“杨广,将楚娰清带进来。”隔着石墙,传来慕容熠尘低沉无一丝温度的嗓音。
“是,爷。”杨广迫于无奈,只得伸手扣了扣墙壁,很快一间别有洞天的密室呈现在眼前。
“尘?”楚娰清快步走进去,见男人气色极好,且无一丝伤患,心下微松。
“你来了。”慕容熠尘起身,阔步走进她,墨黑的瞳孔紧紧绞着她,无喜无怒,冰冷地宛如陌生人。
“我…。。对不起。”楚娰清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毫无分量的对不起。一夕之间,失去所有,还得躲在这样的地方保命,倘若她没有给他投毒,暗夜门也不会毁于一旦,他或许有转圜的一线生机。
慕容熠尘双拳紧握,眸低好似蕴藏着各种复杂的情绪,但最终归于沉寂。
他一步步走近她,薄唇抿着不语,伸出双臂,将她亲昵地拥入怀里。
“尘,我把解药带来了,你服下后,再想法子离开,若需要帮忙,尽管提。”他一句责备的话也不说,搅得楚娰清心底万般难受。
慕容熠尘努力平下来的心,只因女子一句想法子离开,瞬时脸色陡沉,“你这是同情,还是可怜,或者是顾念旧情?”
他眼底的阴郁之气愈发浓郁,大手挑起她的下巴逼问。
“我只是希望你平安无事,没有其他想法。”楚娰清坦然回道,蹙眉挣开他的手。
慕容熠尘不给她机会,长臂一圈,将她狠狠揉进怀里,“告诉我,七弟何故知道我是赫连懿?”
“君墨他……”楚娰清虽抵触他的暴虐举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