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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好她。
但渐渐的,他们所献的殷勤在她这里统统踢到了铁板,一年多下来,竟没有一个人能够与她一同出游、拉拉她的小手,更别提一亲芳泽。谁都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娇弱的小姐会是油盐不进的铁板一块,任你如何使劲,她都巍然不动。
时间一长,大部分人都失去了继续下去的耐性,那些世家子弟更是厌烦了长久对着一个女人的无趣感。于是,在她进入大学第三年的时候,身边终于开始清净下来,乱七八糟的狂蜂浪蝶也减少大半。
追求者变少了,可谣言和背地里的议论却渐渐地多了起来。有人说她这是自命清高,看不上那些追求者,一心想找更好的男人。有人说她是心有所属,自然不会再对其他人倾心。有人说她是故意这样做,为的就是考验谁对她是真心。还有人说她心理有问题,可能以前受过男人的情伤,所以打定主意终身不嫁
在她身上出现了各种各样奇怪的猜测,可作为当事人,她却从头到尾不为自己辩白一句,始终保持着让人更加好奇的沉默。她依旧像个谜一样,吸引着旁人的眼光,只要看到她娉娉婷婷的身影出现在校园里,人们立刻就会小声的在背后议论起她来。
她天性羞涩内向,因为一说话就脸红,所以很少与同学来往。每天,她上学下课都由家中的汽车接送,车上还有保镖与仆佣随车保护与照顾。学校里除她之外,再没有谁像她这样被父母保护的如此严密,因此,同学们也都不敢、甚至有些不屑与她这样的娇小姐多接触,以至于她入校三年,同班同学中还有人没机会与她说过话。
也许在现实生活中她交不到朋友的缘故,她只能在书本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的心灵花园。她偶尔也会逃课,跑去学校里的图书馆看书,一看就是几个小时,甚至会忘记了时间。有一次,她失踪的时间太长,害得等她下课的保镖与仆佣们满校园的找人。动静一大,消息就传到了父母的耳中,对她的看管就更严密了,派出的人手几乎到了与她寸步不离的地步,就连上个厕所,门口也会站着一个丫环等候。
从那以后,她连偶尔逃课去图书馆看书的机会也没有了。同学们,包括老师们都无法理解,乃至看不下去她这种被父母严厉看管的生活方式,有些热血的同学甚至暗暗的在为她打抱不平,希望她能奋起反抗一下。可是,她却像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一样,默然的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像只笼中鸟般的继续自己看起来精致奢华却形同坐牢的生活。
如果没有那次偶然兴起的“意外”,她的一生也许就会如一潭死水一样度过。可是,人的一生,总会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这应该就是常言所说的“人算不如天算”。她的父母将她看管的这样严密,却依然无法阻止她遇到他,无法阻止一场爱情的滋生与成长。
严格来说,那并不是一次意外,而是她动了小心思之后的结果。也许是被父母看管的太久了,她忽然想要尝一尝自由的滋味。于是,她在父母受邀去南京参加一场喜宴的时候,支开了身边的丫环仆妇,从家中后门溜了出去,独自在附近的小街巷中散步了起来,享受这种千年难得的自由气息。
其实,所谓的小街巷上,住着的也不是普通人家,大多是比较富裕的中产阶级,这些人家的男主人大部分都在洋行、外国商贸公司等任高级职务,最不济的也是在政府中任职的“官差”,因此街巷上的氛围安静而悠闲。漫步在这样的街巷中,迎面吹着春日午后暖暖轻风,她的感觉是分外惬意而闲适的。
自小被父母看管的特别严厉的她,就好像是玻璃花房里的温室花朵,只接受过花匠的精心呵护,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洗礼,所以,她对外面险恶的人心没有半分的防备。她纯真的像张白纸,不谙世事,根本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拆白党”的人群。很不幸,她第一次偷偷跑出家,就遇到了一个相貌英俊的“拆白党”。
其实,这种以色相骗财的“拆白党”们素来以富家女眷为下手目标。他们活动的范围一般会在城市的“上只角”地区,这些地区里居住的多为生活富裕的人家,而这类人家的女眷又通常精神生活空虚或闺中寂寞,最适合相貌英俊的“拆白党”人群下手。林秀清恰就居住在他们的目标范围之内,而她衣着不凡又娇美动人,懵懂单纯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那些人,她就是一个最好骗、最容易下手的“肥羊”。
她一出门,就被在这里四处溜达,寻找下手对象的一个“拆白党”发现了,尾随她许久,发现她身边并没有保镖跟随,确保了安全之后,这才决定最终动手。他不动声色的亦步亦趋,而她却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早已被人跟踪,直到她走到了一处四周无人的小街上时,“拆白党”动手了。
“小清!”
男人笑着叫住了她,脸上带着熟人相见的神情快步走近了她。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叫着她的名字朝她走来,可这张清俊的面容却是她从未见过的,这不禁让她感到很错愕。她使劲的想着这个年轻人是谁,却想要掩饰自己正在努力思索来人是谁的无措,却不知自己的神情将她心里的想法表露的清清楚楚。
男人见她一脸的愣怔,温厚的笑了起来,二话不说便拉住了她的手,攥着她的手,低声道:
“小清,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短,可我从没有忘记过你。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忘记我了呢?我真的很伤心。”
“可,可我真的好像不认识你。”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上个月,我们明明还一起在月下赏花,你还送给我一个羊脂白玉,说是我们的定情信物。难道只过了一个月,你就全然忘记了?”
“上个月?不,不可能我,我从没有送东西给别人,你,你弄错了”
“小清!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无情的话?我真的很难过,我那么爱你,你也说会爱我一生一世,怎么可以这样翻脸无情?”
“你,你爱我?可我,我不认得你,怎么会爱你?”
“爱情,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当初,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了你。那时,我也不认得你。但是,你看,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她的手被一个陌生男人紧紧攥着,女子与生俱来的羞耻心让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想要从他手中挣脱自己的手,可男人却用力的攥着,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一边情之切切的说着,一边越来越近的贴紧了她,几乎将她压倒了墙角边。
在大学里,虽然不乏追求她的男人,但那些人到底也是读书人,懂得礼数。尽管对于她的拒绝都心有不甘,却碍于各自的名声和身份,鲜少有对她动手动脚的。因此,她从未遇到过这样不知礼数的男人,当手被他抓住、当他散发着热力的身体贴上她身躯的时候,心里就开始发慌,脸涨得通红,头脑开始变得空白,因为无措与害怕,她的手脚也渐渐的发软无力。
她完全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名字,神智也有些混乱,几乎听信了这个面若冠玉的男人的话。当男人甜言蜜语的哄骗着她,让她就要摘下自己脖子里挂着的家传翡翠递到他手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前的男人突然“嗷”的大叫了一声,猛地摔倒在地上,狠狠的摔了个极为难看的“狗吃屎”。
她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还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了,就觉得一股力量迎面而来,一个穿藏青色衣裳的人大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二话不说的就往街外跑去。她本不想跟着陌生人如此失礼的在路上乱跑,可身前的男人力大无比,拉着她一路向前跑,身后还有一个摔得满脸血,骂骂咧咧不停追赶着他们的男人死追不放。情势所逼,虽然她被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闹得摸不着状况,却也不得不一路踉跄的跟着那个人跑着。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反正最后,她只知道自己的鞋子跑飞了,头发跑乱了,自己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就在她要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上之前的那一刻,那个人在前面突然一拐,然后猛地将她拉了过去。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紧紧的压在胸前,喘息间,面上几乎能感应的到他急促而温热的呼吸声。男女有别,如此近的肌肤之亲,显然比刚才更让她羞囧,她脸上顿时涌上热潮,想要挣扎,就听他在头顶上低喝一声:
“别动!”
被他一喝,她立刻不敢再动,只能浑身僵硬的任由他压在胸前,动弹不得。就在转眼之间,她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尾随而来。她紧张的不敢喘气,死死的抓着身前男人的衣裳,闭着眼睛,听着似乎就在一墙之隔的那个人的动静。那个人似乎在周围没有寻到他们的踪影,四下胡乱的翻找着,被他翻动过的东西发出“噼噼啪啪”的摔打声,吓得她更加的紧张,心脏仿佛都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一般。
那个人四下踢打叫骂了一番,还是没有寻到他们,于是最后悻悻地走了。临走前,用力的将一个放在门边的破水壶踢了出去,撞在一扇破门上。那扇破门摇晃着,发出几声吱呀声,仿佛随时就要倒下一般。就在门后躲着的她,大约以为就要被发现了,吓得一下子将脸埋进了身前男人的衣襟上,好半天都不敢抬头。
他们静静地躲在门后许久,直到门外再没有传来半点声音,她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松过一口气后,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死死的攥着那个人的衣裳,又一次羞红了脸,连忙放手,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
这时,就听头顶上传来了他不冷不热的声音:
“你遇到‘拆白党’了,幸好被我见到,不然,你可就要遭殃了。”
“拆白党?是什么意思?”
“你连这个都没听说过?那是专骗有钱人家女眷的小白脸的统称。他们最喜欢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有钱人家小姐,因为最容易得手。”
“他,他要骗我什么?我,我什么都没有。”
她看着他,茫然的摇头,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差点成为挨宰的“肥羊”。他拉了拉被她攥得皱成一团的衣裳前襟,与她站开了一点距离,目光犀利而又有些鄙夷的从她脸上一扫而过,轻哼一声道:
“骗财,或者骗色。这要看他们的心情而定。不过,看样子,你刚才碰到的,是个只想从你身上骗些钱花花的家伙。”
“骗我钱?我没有带啊。骗色?难道我很漂亮吗?从没有人告诉我啊。”
她懵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的望向他。他居高临下的看她,目光之中更添了一抹不屑,眼睛飞快的从她脸上到脖子上扫了一遍,嗤笑了一声,冷笑道:
“看起来你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啊!显然,你被过度保护了。林秀清同学。”
他的话让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睁大了眼睛,惊奇道:
“咦,你也认识我吗?”
他又是一声嗤笑:
“我可不是‘拆白党’,没功夫花心思打听有钱人家小姐的姓名。我会认识你,只是因为,我们同在一所大学。我比你高一年级。”
“你是学长?可我们不在一个班级,你为什么还会认识我?”
他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