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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一直在的,”江流云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让男人想起以前的往事了,反握着他抱着的手臂,道,“我一直会在你们身旁,看着孩子长大,教她读书识字,看她娶夫生女,翊别担心。”
林翊道:“这辈子我不求别的,只祈求上天保佑你和孩子平安无事。”
“傻夫郎,我也只祈求上天让我家男人天天开心,别时不时的哭鼻子就好,不然长城就被你哭垮了。”江流云认真又打趣的道。
“哼,我才没有哭鼻子,那是小孩子做的事”林翊放开她,将毛巾仍给她道:“前面你自己洗。”
“呃,”江流云傻眼,“好吧。”真让男人给自己洗身子,她也会不好意思的,即使两人是很久的夫妻了。还好,自己只是脸伤了,手脚没伤,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她。
“衣服放在你身后的凳子上了,我去把你衣服洗了。”
“你怀了身子,衣服给江安洗就是。”心疼夫郎的好女人。
林翊白了某女人一眼,外面的衣服无所谓,里面的贴身衣物林翊都是自己亲自洗,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妻主都是自己动手洗,但她忙着戏班的事,最后还是妥协了。
每天,上官府的大夫都会准时给江流云换药,叮嘱些饮食什么的,伤口愈合得还是挺让人满意的,不过,脸上一道细小的伤疤还是若隐若现。
“家主,上官小姐来了。”江平打开门,见来人,对自家小姐道,一听到来的人是谁,在院子里啃梨的众人马上脸阴沉下来。
“林优,你该进去温习课本了。”江流云道,知道那女子身份显赫,江家的事现在妹妹还是少掺和好,避免有心人作梗,阻了她今后的仕途。
“知道了,嫂嫂。”和哥哥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回到屋子。收拾好果皮残骸,其他男儿家也纷纷离开,院里还剩下奶爹爹、林翊他们三人。
江流云冷冷地道:“不知今日上官小姐大驾鄙府,所谓何事?”其他几人脸上也不欢迎,尤其是身为夫郎的林翊,自家妻主吃了那么大的亏,说什么也得讨回公道,可惜,自己只是一介男儿,不适抛头露面,而妻主更不希望和官家牵扯纠葛。至于奶爹爹,满含惭愧的盯着脚尖。
一脸热汗的上官绯云后面跟着一堆拿着各种盒子的仆人,看到石桌前的江流云,歉意的笑了笑,“今天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这个理由让江流云觉得好笑,嗤笑了一声,“道歉?上官小姐可是大忙人,我一介草民,可当不得小姐你的道歉。”说得好听,你要道歉,怎么都等到受伤一个来月了也没音讯,一点诚意也没有。
上官绯云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我才将母亲交代的事办完,就赶紧过来了,那件事,真是对不起,是我急躁鲁莽让你受了伤。”指挥仆人把众多补品、布匹什么的放到屋内。
“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弥补我受的伤、流的血了?”
上官绯云讪笑道:“呃,我这不是带礼给你道歉了吗?再说我也安排了大夫为你治疗,多多少少也算是弥补了点点吧。”
江流云让江平拦住众人,道:“这些礼就不用了,反正我也好得差不多,大不了就添了一条疤,你现在也道完歉,如果没什么事你就请吧。”
“邱大夫,你是怎么搞的,我说过用最好的膏药,确保她脸上不会留下一点疤痕,你怎么没做到?难道真是年老不顶用了?”听罢,上官绯云呵斥道。
“小姐,那雪玉膏可是御用”大夫解释道。
“别给我找什么理由,我说用就用,难道我堂堂的,”眼珠一转,转了话语,“还怕我用不起一只膏药。”
听她教训大夫,江流云不耐烦的道,“好了,别在我面前唱剧本,我没那闲情,你们可以离开了,我家夫郎现在急需安心静养。”算算日子,离产期也不过十来天了,让第一次当娘的江流云又是担心又是着急,毕竟生孩子是人生一大坎,不小心就会连命都丢掉。
上官绯云急忙道,“这些补品不是给你的,它是给孩子的和你家夫郎的,希望你们的孩儿健健康康,洪福齐天。”盒子大多数是疗伤补血的,也有从京城带来的上好布锻。
“借你吉言,”江流云道,“既然是给孩子夫郎的,那等我儿出生了再送不迟。你们可以走了。”丝毫没给所谓的殿下面子,反正她也被上官那厮弄得没脸面了。
“呃,”上官绯云噎了下,她第一次遇到这样不买她面子的人,一时没转过来,好不容易抓住叛党,闲暇下来,准备好好放松一下的,“可我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口水都还没喝到,渴死了,流云好歹也给我杯茶水喝啊。”管他的,今日死皮赖脸一回,可惜,她的脸还没好完全,不然现在看一场戏,也是一大乐事。
“江平,给上官小姐倒杯茶,别说我江某人怠慢了上官小姐。”体贴的扶着夫郎的江流云头也不回的道。
“是的,小姐。”江平憋住心里的笑,看到上官小姐吃瘪,前些日子在上官小姐那些仆人手下受了不少白眼的她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次。
人都走了,上官绯云耸耸肩,表示无奈,重重的坐下来,拿了一个石桌上未收走的梨啃了起来,不断赞道,“真甜,真香,真新鲜。”渴了吃个梨真解渴,以前她怎么没发现。
身后的其他下人看到自家主子狼吞虎咽的样子,不忍直视,小声提醒道,“主子,注意下。”环视了一眼四周,瞥见闷笑的江平,狠狠的瞪了一眼。
“哦,真的,这梨子真的比宫,家里的新鲜多了。”嗯,再来一个,受了江流云的气,她就拿她家梨子来解气。
“因为这梨子是从树上刚摘下来的,当然新鲜了。”江平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抬头看了眼头上的梨子,果然是这样。“那个江平啊,这些礼品还是帮你家小姐收下吧,你看看她们,抱得满头大汗,多辛苦,让她们歇歇也好啊。”
“上官小姐,我家小姐说了,不收你们的礼品,奴婢无法自作主张,还是等主夫孩子出生了再送吧。”
“你真笨,现在你小姐不在,这里就我最大,当然我说了算,”抱着来,又让她抱着回去,多没面子。
“上官小姐,你这不是为难小的吗?”江平苦着一张脸。
话刚抱怨到一半,屋内就传来小姐急切而紧张的声音,“江平,快去将产公、大夫请来,快去”
“奶爹爹,爹爹,你们快帮忙烧水,翊似乎快要生了”
“大夫这有了,你去太守府,让他们把渝州城最好的产公叫来,就说我说的”上官小姐得意儿的笑,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出生得真及时,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小家伙,“你们把礼品放进屋子,别在这挡着了。”
“零七,你和她一起去太守府,要快。”叮嘱道,希望做这些能让江流云原谅她一点点。
☆、喜获麟儿
江家一大家顿时都忙活起来,正烦躁的扶着夫郎回房避见上官绯云的江流云完全没意料到那原本还有十来天降生的孩儿这么匆忙的出生,让她措手不及。
耳边全是男子因阵痛而闷闷的呼疼声,听得她十分紧张,握住男子的手鼓励他坚强,心也揪紧得差点抽停,“翊,疼就叫出来,别忍着,”看着心爱的男儿忍得幸苦,她咬紧嘴唇才忍住在眼眶里窜动的泪水。
林翊苍白的脸上极力挤出一点笑,试图缓解妻主的紧张和担忧,自从这最后一个人的到来,妻主每晚上都会担忧的半夜醒来,看他有无异样,自己出去溜达一下才慢慢睡下。
可是那苍白的笑在江流云看来是那么的揪心,慌乱的道:“翊,我们不要生了,”这样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小姐你说什么傻话,这瓜熟蒂落,到了这个时候是水到渠成的事,每个男子都要经历,有了孩子,人生才完整,家庭才幸福,父慈女孝,儿孙绕膝。”奶爹爹去将柜中孩子需要的被褥拿出来。
“好了,你快出去,一个大女人抽抽涕涕成什么样子,”林爹爹看得也是眉头紧皱,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心里也十分担心,但儿媳这般无能样看得他不爽快。
江流云摇头,“我不放心,我要亲自看着,不能留下翊一个人受这样的痛苦。”死死的抓住男子的手。
林翊道:“我没事,你出去吧,真的。”他没她想象那么脆弱。
“出去,出去,免得你越帮越忙,”林爹爹冒火了,“这生孩子是男人家的事,你一个女人在这儿成何体统,别沾了晦气,江安,把你小姐拉出去。”
哐当一声,房门在她鼻尖处紧闭,“小姐,产公来了,”江平身后跟着一老年男子。
“快让他进去。”江流云着急地道。“你一定要保证他们父子平安,麻烦了。”顺手给他塞了一锭银子。
老年男子乐呵呵地收了,允诺道:“江家小姐放心了,保证你家夫郎为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姐。”身为渝州最有名的产公,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嗯,”江流云借由他进门的一条缝隙朝里看,除了夫郎担心之外,对男子生子一事,还感觉颇为好奇,毕竟在唐朝,那如同让公鸡下蛋,铁树开花一般闻所未闻。
“流云,你别担心,我相信你家夫郎没事的。”上官绯云拍拍她的肩膀。
回头看到那双手的主人,江流云皱了皱眉,不悦道:“你怎么还没走?”怎么还在这儿?
“额,”上官绯云郁闷了,“那个我不是为你送贺礼了吗?恭喜江首席马上喜得贵女。”
江流云挑了眉,反问道:“那些礼物、补品不是来向我道歉送的吗?怎么就成贺礼了?”
“额,”上官绯云感觉汗颜,“你先前不是说不接受我的道歉和补品吗?我才说是送给你孩子和夫郎的贺礼。”
“你难道不知道你送的那些补品都是壮骨强身补血的吗?我孩子又吃不得,再说男子养身子的药和与受伤补血壮骨的药不同,”江流云一副唾弃的语气道,“用送我的补品替代贺礼,你这殿下未免也太吝啬了?”
江平听到自家小姐数落高贵的上官小姐,心里冒着冷汗,啧啧感叹,自家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嫌弃上官小姐的礼送错了。
“好吧,你说的在理,”上官绯云道:“零六,你去让管家为江首席准备一份厚礼,马上送过来。”
江流云这才点点头,表示你这人还算上道。不过一听到房间里传来林翊呼疼的声音,又紧张了,来回不断的走动,眉头紧紧皱着,每次里面十分轻微的响动,都让她紧张半天,真想自己替夫郎生算了。
不过,从白天到晚上,再挨到第二天,整整十来个时辰,终于在未时初刻,房里传出孩子的响亮的哭啼声。
房门刚打开,等得耐心全无的江流云就急忙冲了进去,不顾里面的狼藉,也没理会产公抱着孩子前来报喜的话语,来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