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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
“呵呵!不过是个名字罢了。这‘瑜’字原是美玉的意思,我父亲是指望我如玉一样高洁润泽,只可惜周某愚钝,愧对家父的厚望。想必你那位朋友的父亲也是这般心愿吧。”说完,还朝我笑笑。
那笑好温柔。
我也回他一笑,是感激的笑,在这里,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替我解围。笑完,突然想起自己的“如花”妆,有些后悔。
“周大哥过谦了。以您的人品,称为人中之玉一点也不为过。”书云说得大大方方,我却有些纳闷,这才第一次见面啊。
“就是!等周大哥科举高中,就您自己也不能说自己愚钝了。”书秀有点骄横地说。
“呵呵!有你大哥在,只怕我这块美玉也发不出光了。”
“周兄你又过谦了。”
几个人在那儿你吹我赞,我竟插不上话,直到大夫人派人来说可以入席了。
我自觉地走在最后。到门边时,他站住了,微笑着,用手示意我先进去。我心中一乐,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嘛,忍不住又对他一笑,然后又忍不住后悔了。
饭席之间,也许是因为身上的酸痛,我有点蔫了,不怎么说话,反正书云、书秀也没空搭理我。
我一边冷眼旁观那出兄来妹去的好戏,一边想,这书云平时都矜持得跟个什么似的,今儿个怎么也大方起来了,虽说十七岁了,但好歹也是京城第一才女啊。wωw奇Qìsuu書网想不到周瑜的魅力这么大。如果是美人师傅或悦悦宝贝会怎么样?我幻想着书云见到美人师傅和悦悦宝贝的情景,偷偷乐着,但没敢笑出声。再看看书秀,两眼都要放光了。没见过男人吗?你才十四岁,着什么急。
又想想,这对姊妹花还有点大乔、小乔的架势。只是周都督只娶得小乔一个,这位周郎难道要一箭双雕?想到这儿,又禁不住抬眼去看他,正好来个面对面,又是温柔一笑。我一紧张,竟然觉得胃里头抽搐了一下,没敢再看。
稀里糊涂吃完饭,我便以身体不适告退了。
我是真的不适,除了肌肉酸痛,胃也有些痛。回到屋里,自己写了方子,让人熬了药,喝完便让翠微服侍着睡下了。
可是睡不着,脑子里竟是刚才的事,还有那个温柔的笑。
我有些郁闷。
“多多啊多多!你这是怎么了?都过四十的老女人了,竟会对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发花痴。虽一直没男朋友,可也不是没人追过,今生还贴上了两个绝世美男(师祖自动忽略),怎么一个笑就把你给迷住了。”
翻个身,接着想,不过,那个笑是很温柔。悦悦宝贝不肯笑,别说酒窝,连牙都没给我看过。美人师傅的笑都是谄媚的笑,不是找不着路了,就是肚子饿了。变态师祖,他不看我就是好事,如果他对着我温柔的笑……真的很变态。
啊!金多多!不要忘了你是谁!你是小人得志更猖狂的玄天宗第三十六代传人的金多多!
想想你今天的表现,却像个受了委曲的小媳妇儿。顶着“如花”妆的受了委曲的小媳妇儿,真恶心!不过他好像没有嫌弃,还是对我笑了……
“不准想了!不准想了!”我把头埋进被子里,开始练习瑜伽休息术,想早点入睡。
半梦半醒之间,我突然想起,我今天忘了叫翠花上酸菜。
又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我今天被爱情撞了一下腰。
第八章 一鸣惊人
卷名:正文
我曾经犹豫过,要不要卸下“如花”妆,把自己打扮得像样些。后来,理智战胜了情感。|Qī…shu…ωang|我虽然没有真正恋爱过,但并非对感情一无所知。两情相悦都可能劳燕分飞,这一见钟
情又算得了什么。何况现在只是我一厢情愿,还不知那周瑜是怎样的心思,怎么能自乱阵脚,毕竟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这才是正事。
想清楚了,心也就定下来了,我依然顶着我的“如花”妆,扮着我谄媚小人的角色。只是当他在场时,我还是会不自觉的有些收敛。心里常常鄙视自己,却又忍不住贪恋他的温柔。
幸好这样的机会不多,毕竟就要大考了。
熬过了黑色七月,喜讯传来。书语果然高中头名,周瑜也得了个探花。可惜他不姓李,要不我就可以叫他小李探花了。
因为周瑜住在宋府,宋府也算是占了两元,当然一片喜庆色彩。父亲大人也面带喜色,大娘就更不用说了,嘴巴已经很久没有合拢过了。
我也很高兴,也很想恭喜他,但当着别人的面,我只能说着些谄媚的话。所以,当今天在后园里碰到他独身一人时,我忍不住了。
“周大哥。”
“哦,原来是二小姐。”我注意到他不是叫我的名字,也许是因为我没像书秀那样特别要求过吧,也罢,那名我自己也不在乎。
“嗯……周大哥……我……”我又有了结巴的预兆。怕什么!又不是要告白。一鼓气,“周大哥,我是想恭喜您金榜题名,前程似锦!”唉,还是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套话。
“呵呵,前两天不是恭喜过了吗?”
“那不一样!”
“嗯?怎么不一样?”他愣了一下。
“我今天可是真心诚意的。”说完就后悔,那不是挑明之前都是虚情假意,他要再问起,我该怎么说?
可还没等周瑜开口,耳边传来天底下最刺耳的声音,“二姐在这儿真心诚意地做什么呢?”
一回头,果然是书秀,还有书云、书语。这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呵呵,你二姐正在恭喜我高中呢。”你就不能编点什么。
“噢,我还以为二姐是在……”玉手轻捂樱唇,一副这种话怎能出自淑女之口的样子。
书云还是一脸淡漠的神情,靠!道行越来越高!书语则带着几分不屑,用眼角从上到下将我扫视了一番,靠!没见过美女啊!
我嘴上不敢造次,只讪讪地笑着,“小妹又说笑了。”
书语开口了,“周兄,刚刚刘兄派人来,说是在醉花楼设了宴,邀几位同年聚一聚,我们这就过去吧。”
“好,好。”他好像有些急于摆脱什么似的。
两人走后,我又落入了书秀的魔爪。
“你是不是看上周大哥了?”
“哎呀!小妹你可别乱说,周大哥可是人中之玉、当朝探花,我哪配得上!”我做出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话也不是这么说,以我们宋府的身分,和周府也算是门当户对,委曲不了谁。”书云在一旁淡淡地说。是啊,只要不是我。
“可像周大哥这样的人,也只有咱们京城第一才女才配得上。其他人只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书秀挽着书云的手,笑得甜甜的。切,我看你才是那个蠢蠢欲动的人。
“不过,二姐你也别灰心,机会还是有的。”
“哦,什么机会?”有什么花招尽管放马过来。
“过些日子,便是皇家诗会。到时,今年金榜题名的举子、城中有名的才子都会参加,二姐去了,说不定真能给我找个二姐夫回来。”
“真的吗?像周大哥这样的人都在?那我一定要去!二姐我比不得大姐的才华,但开开眼界也是好的。好妹妹,你可一定要帮二姐。”我一脸花痴样。
“小妹,你胡说些什么?这诗会不比寻常,只有皇室下了帖子的人才能去,你不是让你二姐空欢喜了吗。”书云在一旁“好心”地提醒。
“是呀,我怎么忘了。唉,二姐,看来妹妹我是帮不了你了。不过别担心,我和大姐一定会替你留心的。”
“啊……”看着我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姊妹花幸福了。
小样儿!真以为我是猪,就等着看你二姐如何在皇家诗会上一鸣惊人吧!
回到屋里,我立即用师门秘法给玄天宗传了信。笑话,且不说玄天宗与皇室之间貌似的深厚友情,就凭美人师傅曾给已故的皇太后看过病(申明:太后的去世纯属时候到了,与美人师傅的医术无关),这点小事还能办不妥。
果不其然,诗会的帖子很快就下来了,上面赫然印有“宋书凡”三个大字。看着书语的莫名,书云的愕然,书秀的惊怒,我那个儿猖狂啊……
皇家诗会是凌国的一项传统。正是由当今皇上于天宝二年创办的,每年一次,至今已有二十八年的历史,当然期间也曾因故暂停过几次。
每年科举过后,就由皇室组织当年高中的举子们在宫内聚会,有点像中国古代的琼林宴。不同的是,除了举子们,还有京城内有才名的千金小姐、文人雅士、外国贵宾参加,实际上是个相亲大会。有了这样错综复杂的通婚,既有利于稳定职员、巩固统治,又有利于提高国民素质,因而成为凌国政界、文坛以及婚介行业的一场盛宴。
不能一举成名也可觅门好亲事,所以每年想要参加的人不计其数,甚至包括国内其他地方以及邻国的才子、才女,小小的诗会请帖也就洛阳纸贵了起来,也成了可遇而不可求的事物。怪不得我拿到帖子时,宋府上下一片惊恐。
当然,诗会上最令人关注的还是斗诗环节,虽然也会有无聊人士评个什么十大美女、十大美男的。斗诗的最后赢家被称为诗魁,通常男、女各一名,奖品是一朵水晶雕刻而成的凌花。凌花是凌国的国花,凌国便是以它为名,而水晶则是这个时空最珍贵的宝石之一。当然,盛名才是最大的奖品。为保证结果的公正,诗会还设有评委团,成员包括皇室贵族、当代文豪、道德名家。
宋家大小姐宋书云就是在四年前,以十三岁的稚龄夺得女子诗魁,一战成名,被已故太后御封为京城第一才女,第二年又蝉联,前年却因外婆去世而未能参加,被别人得了去,去年又时逢太后驾崩,诗会停办。所以今年诗会的一大看点便是宋大小姐与上届诗魁谁能最终夺冠,这同时关系着“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花落谁家。
不过,我关心的不是这些。我并不在意诗魁的称号,因为我确实没有那个水平。我只是想压一压书云两姐妹的傲气,另外让周瑜看到一个有才气的我。不是为了讨好他,只是想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看看是否真的有缘,这样,也才对得起自己的心。
不过,虽然无心诗魁,但我还是只能采用许多穿越同仁的旧招——盗版。因为我实在不会作诗——除了打油诗。前世读中文时,为了附庸风雅,也曾买了唐诗宋词,打算一天背一首,把自己的练成个张口便能引诗诵典的才女。可惜,就和英语单词一样,没两天就丢下了。
为了应付诗会,我把自己还记得的诗词全默下来,再根据题材分类背诵,因为必须考虑到可能会指定题目。我记得的诗词并不多,而且大多都是千古传诵的佳作,总觉得对有真才实学的人是种侮辱,想着挑个不出色的。唉,没法子,从矮子里挑高个不易,这从高个里挑矮子也不易啊。
诗会的前一天晚上,我把翠微赶走,在灯下做最后的复习。这种让人心虚的事,还是一个人偷着做好。
“多多徒儿!”
“美人师傅!”
果然是失踪已久的美人师傅。美人师傅之前去了西边的西昌国办事,原计划上个月就该回来,却拖到至今,原因也就不必说了。没法子,我总不能给他绣个世界地图。至于叫我多多徒儿,是跟我学的,可是变态师祖不爱听,说是让他想起只能收这么一个不成气的徒弟。呵呵,他终于知道问题的根源在他而不是我。
“听说你要参加诗会,师傅特地来看看你。”
“真的?”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