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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天来,没有人和她说过一句话,她并不清楚外面怎么样了。林三娘怎么样?父兄有没有得知她失踪了呢?羽卫的人呢?会不会来寻找她?
她不知第几次的看着这个华丽的房间,心中哀叹。死,其实并不可怕,临死前的等待折磨才是最折磨人。
她不知道满山的老窝在哪里,虽然她已经在他的牢笼中,不知道这个人长得怎么样,更不知道他打算拿自己怎么办。
日复一日的猜测,已经折磨的她快要疯掉。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从外面传进来。
郑若心中警惕,想要坐直身子,奈何浑身没有半点力气,用尽了全力,也只是勉强换了个姿势。她的脸转向大门,不多时,门被推开。有两个下人提着灯笼在门口站住,一个高大的男子跨步走了进来。立即有侍女进来,又点了一盏灯。房中的光线立即明亮了许多。郑若的双眼眯了眯,过去几天,入了夜,虽然也有人留了灯,也许是因为怕她想不开,那灯总是离她远远的,所以即便是亮着灯,她面前却总是有些灰暗。
男子走进来,似乎将光明也带了进来。
“满山?”她迟疑的开口。
“哈哈哈——”男子笑着走近她,在她面前跪坐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就是林三娘身边被她誉为‘赛诸葛’的小娘子,她的义妹?”
她点了点头。与她想像的凶神恶煞,狰狞可怖的不同,眼前这个“满山大爷”虽然不及王九郎和李赟长得俊俏,可也算的上是堂堂正正,有一张四四方方的面孔,棱角分明,若是不说谁会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盐枭?然而,他浑身上下的煞气却无法忽略。
“果真如媚娘所言是个漂亮的小娘子。”满山说着又凑近了几分,鼻子耸了耸,有些陶醉的说道,“还有一股十分清新的处子香气。嗯,是个极品。甚得我心!”
郑若心中瞬时闪过厌恶,身子想往后躲,奈何根本就用不了力气。
满山欣赏着她脸上的那一抹悄然而生的嫣红,还有那双因为气恼而变得生动的眸子,心情大悦。
“三天后,我们成亲!我满山将迎娶你为妻!”
“你——”郑若气恼,话没说到三句,居然就要娶她为妻,问过她的意愿了吗?
“你做梦!我不会嫁给你!”
满山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看着她道:“是啊,能够娶到士族女子为妻,又是这世上不可多得的美人,感觉上的确像是在做梦一般!我的亲亲小娘子,你乖乖在这里待嫁。”说着,他再次大笑着离去。
“混蛋!”
连日被困的苦闷,今日羞辱的气恼,让她眼中蓄起了泪水,不一会便滚滚而落。难道这一世她真的要嫁给那个强盗为妻吗?
不,就算死,她也不愿意!
第二天,那个艳丽的女子,自称媚娘的家妓,带着一大帮人来到了她的房中。
“妹妹……”她说了半句,便以袖掩嘴“咯咯”的娇笑起来,“哦不,再过两日便要称作姐姐了。我早就说过,满山大爷只要见到你定然会喜爱无比的。瞧瞧,这些人可都是为你而准备的。”说着,她侧身让开。后面跟着的一群人足有十几个,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个托盘,有豆大的南海珍珠,有半人高的珊瑚,有各色各样的佩饰,头面首饰,还有数不清的绫罗绸缎,有的干脆捧着金砖银砖。
媚娘有些艳羡的说道,“姐姐啊,你不知道,其实满山大爷是个吝啬之人,从来不见他对那个女子又如此大的手笔。即便我是他最宠爱的姬妾,也没有得到过这些。足可见,大爷他对你的喜爱之意啊。让人看了不由妒忌啊——”
郑若看也没看那些珍宝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既然喜欢,都拿去好了。三天后,你与他成亲便是。”
媚娘再次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腰都无法直起。
“姐姐可真爱说笑,满山大爷是何许人?怎会让人随意欺瞒?我若真是替你拜了堂入了洞房,第二天的太阳,我就别想再看见。姐姐,我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你即便不想要报答我,也不须取了我的小命吧?”
郑若脸色一沉,知道这条路行不通,便不再说话了。
媚娘也无意与她多言,她面上虽然在笑,心中却如同自己说的那样对她妒忌的要死。自己跟在满山身边这么久,为他不知出过多少力,可他始终都不曾正眼瞧过自己。心中虽是有些怨恨,但是对于满山的命令却不敢懈怠。手一挥,立即有两人上来,为郑若量体裁衣。还有几人捧着手中托盘走到她面前,跪了下来,让她看了看之后,就起身离去,出了房门。
媚娘看了看房间的摆设道,“姐姐,满山大爷说了,这里就作为你出嫁的闺房,我呢就是你娘家人。两天后,你就从这里出嫁。刚才那些就作为你的嫁妆,是要搬到主院去的。好了,我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想必姐姐也累了。我先走了,姐姐好生歇着,准备两日后的婚事吧。”
@文@说着,行了礼,便带着人出去了。
@人@郑若脸色气的通红!
@书@这算什么?
@屋@这是对她的羞辱!无媒无聘的,自己算个什么?
气恼过后,有些悲凉。自己被那个满山神不知鬼不觉的掳来十多天了,还是没有人寻来,可见这个人是有些手段的。难道两日之后,自己真的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吗?
唉……
又过了两天,天还未亮,郑若就被人从床榻上拉了起来。将近半个时辰的沐浴之后,就被按在梳妆镜前,一个满脸喜气的妇人为她开了脸,又为她梳了头,几个侍女七手八脚的给她换好了厚重的嫁衣。那个一直服侍她吃喝的丫鬟,端来了一碗软糯的米粥,她看了一眼,知道这是加了药的死活不肯吃。那个丫鬟也不多说,只是张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捧着米粥,固执的放到她面前。
郑若心中无限凄凉。知道就算不吃这碗米粥,她们也有的是法子让自己吃药。张了张嘴,她吃了几口,便坚决不吃。那丫鬟也不再坚持,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她被强迫着跪坐着床榻上,身边是几个身穿红色裳服的妇人,梳着已婚的发髻,正喜气洋洋的说着吉祥话。郑若始终低着头,没有反应。几人得不到回应,便不再理她,顾自的聊了起来。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不知是不是错觉,郑若忽然觉得身上多了一些力气,不再像以前那样软绵绵的浑身无力,手脚不听使唤。动了动,果真如此!难道那碗米粥不是以往给她下的药,而是解药?满山为什么会突然给她解药?
还是……林三娘已经寻来,要救她出苦海?
心中暗自窃喜,不再像以前那样心中充满了绝望,而是多了些希望。可她不敢大意,趁着几个妇人不注意的时候,藏了一支簪在在袖笼里,万一这解药是满山让人放的,自己到时候也可以死明志。说什么都不会让这个强盗得逞!那种被人强占,无法反抗的屈辱,受过一次便可,她不会再受第二次!
不多会,外面响起了一阵吹吹打打的喜乐声,有人嘻嘻哈哈大声说恭喜的声音。郑若攥紧了手中的发簪。
媚娘走进来说道,“快,快,快。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
一阵手忙手乱,众人搀扶着郑若,出了门。
虽然只是准备了三天,可婚礼并不匆忙,该有的程序礼节一样都没有少。等送到洞房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屋中燃着两支高高的喜烛,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闪闪发亮的星星。郑若跪坐在塌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里比起之前囚禁她的地方又不知华丽了多少倍,那些在屋中垂头侍立的侍女也各个都是些貌美的。想必就是些皇宫贵族家中也不过如此了吧,盐业,的确是个好东西啊。
身上的力气在逐渐恢复,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可不知为什么,郑若忽然觉得从心底开始有一股燥热慢慢的升起来,直到传遍了全身。让她觉得这屋中很是闷热,不由得拉了拉衣服的领子,又让人将窗户打开的大了些。晚风吹进来,她感觉到稍稍好了些。可也仅仅是好了片刻,不久之后,那种燥热越来越明显。让她开始焦躁不安起来,身子无意识的扭了扭。
“给我水。”
说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让郑若自己都吓了一跳。自从被司马玉儿算计之后,她的嗓子本就带了些沙沙的哑,让人听了如同羽毛轻挠心底,有些发痒。可这回说出来的声音,不仅有着低哑,还有着一股令人骨头都发酥的媚意。
她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双眸中也氤氲了一层雾气,原本就艳丽的容貌此刻更是美的令人不愿移开双眼。
原来真的只需一个人便可成就一道风景。
显然这幅画过于香艳,推开门走进来的男子,忽然间呼吸就变得粗重起来。侍女们行了礼,无声的退下了。
“水——”郑若有些烦躁的再次喊了一声,双眼越来越迷离。意识渐渐变得有些散乱,她意识到不对,想要让自己清醒些,却无能为力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
心中疑惑着,身子却不听使唤,如同蛇一般的扭来扭去,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拉拉扯扯中褪了不少,露出了圆润的香肩。
“水——水——”
满山嘿嘿笑着,倒了一杯水,将她半抱在怀中,递到他嘴边。在他的手碰触到自己肌肤的那一刹那,郑若打了个激灵,觉得浑身舒泰。有片刻时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中了某种媚药了。前世的时候,就听闻有些大族之家,喜欢用这些**。可她从来没有见过,从心底深处而来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心中无限悲凉,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满山。
她抬起双眸,想要仇视着他,可落在满山眼中却是一种欲说还休的媚态。
“美人啊——美人啊——”他欣赏着眼前的尤物,十分满意,“来吧,让为夫为你宽衣。”说着,他的手摸上了她的后背,游弋了一阵,到了腰间,解了她的腰封。外面的衣服立即散开来,他的手又伸进了里面,打算继续解开。
羞辱感瞬间袭来,让郑若想起了前世。不,不行!不能这样!
她猛地咬了下舌尖,疼痛袭来,令她的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双手用力一推,令满山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他惊讶的抬起头,只见方才还双眼迷离的郑若,此刻手里举着一支金簪,毫不犹豫的猛地扎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举着还在滴血的簪子,她恶狠狠的对他说道:“放了我!否则,我将这支簪子插进你的胸膛!”说着,身子瞬间移到他面前,用簪子对准了他的胸膛。可是,她有些懊恼的咬了牙,出口的声音毫无威力,反而软绵绵的让人浮想联翩。
满山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还是一匹胭脂马,更得我心!躁烈的马儿驯服了,才有成就感!好,好,好!”
忽然他一个翻身,将郑若压在了身下,一手将她的双手钳住举高过头顶。身子伏下来,在她圆润的耳珠边舔了舔。郑若又气又恼,身子却出卖了她,打了个轻颤,口中居然发出了一个愉悦的音节。
羞恼的泪水瞬间聚在眼眶中,她立即闭紧了嘴巴,将那个声音给咽下去。
“看来给你解药,再让你服了媚药是对的。不然像个木头一样,会少多少情趣啊?哈哈哈——”
郑若的脸一时白一时红,原来解药真的是他给的,原来林三娘并没有找来,原来刚才那个丫鬟第二次端来的燕窝又是下了药的。亏她还以为丫鬟是林三娘派来的,为了晚上逃跑有力气,忙不迭的吃下肚。
只是现在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