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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郎的突然沉默,柳絮没有细问。
马车得得得回到了院中。郑瑾潇黑着一张脸坐在房中等着她,见她进来。他冷着脸骂着柳絮:“天这么晚了,如今外面又不太平。你怎么还带着女郎到处闲逛?你不知女郎正在病中吗?”
平日里郑瑾潇比较温和,从未如此严厉的喝骂过下人。柳絮一时被他吓住,缩了缩身子,懦懦的说道:“是奴的错。”
“知道错了,就要罚!来人——”
柳絮的头更低了,身子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大兄,是若的错。”郑若走上去说道,“柳絮是听命行事。”
“若娘,如今你在病中,这么晚了还出去,万一病情加重了可如何是好?”郑瑾潇却是不理她,“若不是她拾掇着你,你一个小姑子怎会在夜里出(men)去?若娘,大兄知道你为人宽厚,但是你如此纵容下人,日后怎能管得住他们?”
“来人!拿戒尺来!”郑瑾潇喊了一声。
“诺。”有人在一旁应道,“郎君,戒尺。”
郑若转过头去,看到杨枝的额头上冒着一层虚汗,脸色苍白,走路极为小心,她手里捧着戒尺,见郑若目光投过来,立即恭敬的低下头去,看起来像是在尽一个奴才的本分。郑若的眉皱起来,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森寒。
郑瑾潇接过戒尺一下一下的打在柳絮的手上,毫不留情的直打了二十下,才将手中的戒尺扔给杨枝。柳絮的手已经被打烂了,肿的很高,血肉模糊。
“若娘,你记住,奴才再宠也要有个度。不然,下次她就不是深夜带你出去,而是要真真实实的害你了。”郑瑾潇说着的时候,瞪了柳絮一眼。
柳絮低着头,含着委屈的眼泪,紧紧的咬着唇。
郑瑾潇说完这些之后,走出了院子。
“杨枝,去打盆水来。”
杨枝低着头,看似恭敬,心中却是有些幸灾乐祸,暗自偷着乐。刚才平妪押着她去给五姑子她们送簪子的时候,身上整整被五姑子抽了十鞭子。若不是她今日玩得累了,恐怕现在的自己已经被扔在乱葬岗了。
她就是看不惯女郎如此作践自己,却把那个什么都不是的柳絮带在身边。女郎如今对自己如此防备,不愿听自己的话,定是柳絮这个小贱人做的祟。
偷偷的看了一眼柳絮的手,再想着自己身上的鞭伤,她觉得郎君还是太过仁慈了。应该打得再重些,把她的双手全废了才好,
“杨枝!”
正偷眼看着柳絮的杨枝抬起头来,一接触到郑若有些发寒的目光,身子不可抑制的左右晃了晃,低低的应了一句。
“去打盆水来给柳絮擦擦手。”
“女郎……”杨枝犹豫着。身上的伤还火烧火燎的痛着,如今让她去打水,岂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再说,柳絮也不过是个奴婢凭什么让她去给她打水?
“怎么?”郑若轻轻的问道。
“没。奴这就去打水。”不知为何,女郎如今的目光真真不敢让人直视。更让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等杨枝打了水来,郑若小心的捧着柳絮的双手,用帕子沾湿了轻轻的给她擦拭着血痕。
“女郎,奴自己来便可。”水一碰到伤口,钻心的疼,柳絮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
“别动。这伤不处理好,往后你的这一双手可就要废了。”郑若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方才她可以夺下戒尺的。“柳絮,我有愧于你。”
“女郎,奴不敢当。”柳絮心中感动,道:“女郎,夜里出行确实不妥,方才奴就应该劝住你的。郎君教训的没有错。”
“柳絮,我说过会护着你的。今日你因我受了这无妄之灾,总归是我言而无信。我对你实是愧疚。”郑若看着她掌心一道一道血痕,非常内疚。可她方才若真的上前夺戒尺,大兄打的就不只这二十下了,或许柳絮会因此发卖出去。
杨枝在一旁看着,想着自己身上比柳絮厉害好几倍的鞭伤,心里妒忌的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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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昨天能够回家的,结果预计错误,今天早上才到家。昨日断更了,抱歉。
另:文文改名了《重生庶女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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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江不错,值得去玩。
第十二章 自作孽
向来女郎都是听自己的,对柳絮总是不冷不热,何时像现在这般好言好语的说话?杨枝心中有些不忿,走过去,道:“女郎,还是让我……奴来吧。”
郑若没有理她,彷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依旧认真的给柳絮擦洗着伤口,给她上药。
“女郎,柳絮不过一个奴才,还是让奴来吧。”杨枝不甘心,稍稍提高了声音。
郑若终于转过头看她,目光如炬,让原本仰着头的杨枝不得不低下头去。郑若的目光,让她的头皮有些微微的发麻,背脊上爬出一身冷汗。
“这几日,柳絮的事儿,由你来做。柳絮这几日便歇着。”她的声音冷冷的自有一股威仪,让杨枝不得不应了一声,“诺。”
郑若又转过头来,对着柳絮说道:“这几日切记不可碰水。”声音低柔的如同三月的春风,与方才简直是天壤之别。
杨枝低着头,暗暗咬着牙,眼底汹涌着黑色的漩涡。
第二天,郑若还在睡着,外面响起了敲(men)的声音。
“女郎,五姑子和六姑子来了。”杨枝在外面说道。
“嗯。”郑若慢慢的睁开眼,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五姑子,六姑子,女郎还在睡着,请稍等片刻。”杨枝低着头恭敬的对着身边两个人说道。
郑若眨了眨眼,看了看窗外高照的太阳,微微笑了一声。这个杨枝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总要来踩上自己几脚啊。以前自己怎么就是没看出来呢?
果不其然,郑婉怒气冲冲的在外面嚷道:“我降低身份来这里看她,她一个庶女怎么还敢摆着架子不出来相见?”
郑若没有理会,依旧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她听见(men)上传来了“啪啪啪”的声音,她冷笑了一声,应该是鞭子抽在(men)上发出的声音。
“阿(Jie),切莫冲动。”郑茹看着郑婉死劲儿的抽着鞭子,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半分上前拦住的意思。
一大清早,这两人就这么无礼的在郑若的院子里撒着泼。可是,却没有人敢上前拦住。她们是嫡支嫡女,又是家主最疼爱的女儿,即便一声不响的拆了这里,恐怕家主也不会责怪一分的。
“郑若,你给我出来!快快出来!”郑婉的鞭子挥的更用力了,大声的叫嚷着,完全没有了高(men)嫡女该有的端庄。
郑若慢慢的洗漱,对着铜镜里模糊的身影,缓缓的再次笑了一下,理了理云鬓,在脸上上了一层白粉,让人看起来有些病弱。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才施施然的开了(men)。
(men)一开,她对着(men)外的两人施了一礼,淡淡的说道:“五(Jie)(Jie),六(Jie)(Jie)。”
郑婉拿着鞭子僵硬在半空中,睁着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men)中之人,不仅是她,院子所有的人都傻傻的看着郑若。
郑若着了一身玄黑,宽宽的腰带束出她如柳枝一般的纤细的腰身,青丝如瀑披散在两侧,随着她的动作滑下来稍许。苍白的面色让她看起来有些羸弱,沉重的黑色给她添了一抹冷。她站在(men)中,朝阳斜斜的打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金,又添了几分温暖。这两种极度的反差,却很好的在她身上糅合在一起。她就那样静静的站着,背脊挺得很直,她冷冷的看着外面的人。却让外面的人看呆了去。
她们从来不知道这个庶女,有着这样动人心魄的美。这一袭黑色在她身上,偏偏让人想到艳丽。
郑婉最先反应过来,心中涌出不喜。她的容貌也算出众,可在郑若面前却生生被比了下去。毫不犹豫的,她高高的扬起鞭子往郑若身上抽去。
杨枝也震慑在郑若的美丽中,反应过来的时候,郑婉的鞭子已经朝着郑若挥过去了。她先是一慌,往前走了一步,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在一旁冷眼的看着。心中想着,五姑子这一鞭子抽实了,女郎的脸定是要毁了。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忽觉背上的鞭伤也没有那么痛了。心里翻涌着报复的快感。
女郎让她吃鞭子,那现在也让她尝尝五姑子的鞭子吧。
“女郎,小心!”她装模作样的惊呼,心中却巴不得五姑子的鞭子抽的再狠些。
郑婉的鞭子挥到一半却怎么也会不下去了。她抬眼望去,却是郑若稳稳的抓住了她的鞭子。
“放手!”她怒着脸喝道。
“五(Jie)(Jie),若做错了什么,要五(Jie)(Jie)用鞭子抽打?”
她这话一出,倒是让郑婉郑茹再次呆愣了一下。以往,郑婉心情不好时,便让人随意找了个由头用鞭子抽打着郑若。她从来都是默默的受着,有时候还会笑着说自己不好惹五(Jie)(Jie)生气了。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正义凛然的问自己为什么?
郑婉的脸一黑,道:“你做错了什么?你让奴婢拿着簪子羞辱了我!”
“羞辱?五(Jie)(Jie),人先自辱而后他人辱之!”
“你!”
郑婉心中气极。用力的往回抽动着自己的鞭子,却奈何不了半分。看着郑若绷起的脸色,冷冰冰的样子,心中忽然有了一丝胆怯。
“你……放手!”
“放手让五(Jie)(Jie)抽我一鞭子吗?”郑若反问。
“你不过是寄居在家族里的旁支庶女,我还抽你不得了?”郑婉怒道。
“是吗?”
郑若猛地用力一拉鞭子,然后突然放手,反身将(men)用力的甩上,“嘭”的一声,震得院子里的人都抖了抖。郑婉一时没有防备,被她这么一拉一放,整个人往关着的(men)摔了过去,“嘭”的一声,她整个人都撞在了(men)上。
“啊——”她尖叫了一声,鼻子又酸又疼,还有一股温热的感觉,伸手一摸,居然是血!
“啊——”她再次尖叫。打出生起,她就是被人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还在一院子的奴仆面前?简直是丢尽了脸面!
“郑若,我要杀了你!”她的尖叫声,整个坞堡都能听见。
郑若跪坐在塌上,听着她痛苦的叫声,脸上却慢慢的绽开了一朵笑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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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不弯腰
前世的时候,郑婉郑茹也是在这个时候提着鞭子,胡乱的找了一个理由,将她狠狠的抽了一顿。她痛的东躲西藏,郑婉却毫不手软。背上的鞭伤久久远远的留了下来,她还记得洞房夜,石越看见她背上的鞭痕时,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下意识的摸了模自己的背。
这一世,她们还是提着鞭子来了,可是,她不会让她们再鞭打自己一次!
忽然间,她想到。到目前为止,以前发生的事情,都依着轨迹一点一点的发生了。那么,之后呢,大兄和阿爹的死会不会也如期发生?石越会不会还是娶了自己?自己最后还会不会受尽屈辱而后死去?
她这么一想,身子腾的站起来。风从木窗吹进来,让她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寒。前世的一切在她眼前一幕一幕的闪过,她像一只被困的野兽在房里暴躁的来回走着。
不行,她不能让以前的一切再次发生。她知道所有的事情,有着人们口中先知的能力。她一定能趋吉避凶,她不会让大兄死去,不会让阿爹死去,也决计不会再嫁给石越那个混蛋!更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