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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馒头,都要同那些与他一起被训练的少年争个你死我活,最后连人都杀了才能吃饱,其实他刚才将那鸡腿给小女孩的時候,自己都觉得诧异,还有一丝丝后悔,却没想到,小女孩竟然一点也不在意他之前让她啃馒头,又将那鸡腿递给他,要他先吃,
楚连城不敢再抱绮罗,他怕再抱下去,自己就要失控了,
他撇了撇嘴,又躺回了床上,脑子里,却是涌起了不忿,凭什么她一个瞎眼的小女孩有娘爱,而他却从小就被母亲各种训练,从小到大他除了练功进步,或者杀了母亲要他杀的人,才能见母亲一面,其他時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度过,
小女孩自始至终都咬着牙不出声,他想,也许是吓坏了吧,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从小到大,面对这样的追杀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早就习以为常了,
就这么迷迷糊糊睡到了半夜,他忽然听见房顶上有声音,多年的杀手训练令他对于危险十分敏感,来得人不少,看样子还是冲着这对母女来的,他立即翻身下床,下意识就想要逃跑,可是却在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小女孩時,脚步猛然顿住,心思在那一刻急转,他决计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可是若是带着小女孩一起跑,可能连他自己也保不住命,
也许他是被她唇边的那温暖的微笑迷惑了,她似乎有着一种天生的能力,能让人感到和煦柔软,她从不抱怨她瞎掉的眼睛,她对生活总是很乐观,
笛音挽留
和亲郡主顺利出嫁,南川皇宫内,宴席开始,一片歌舞升平景象。言戄聽网G滹
琉璃高台上,又有舞姬在舞一曲霓裳羽衣,然而在看过方才那一舞的风华之后,这样的表演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席上那一众人等,此時也是各怀心思。
皇帝的眼中,似是还残留着那一袭红衣,他微微眯着眼睛,屈指轻扣了扣桌面,在他身后,立即有一灰袍男子悄无声息出现,皇帝转首,低声吩咐了几句,那男子恭声领命,片刻后,便已消失在宇花园内。
秦惊鸿犹自定定凝望着那琉璃高台,凤眸幽暗,倒映着点点日光,仿佛那一袭红影尚未远去。
他的身边,此時也有一人无声接近,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秦惊鸿脸色立刻一变,大手在身侧猛地握紧,他闭紧了凤眸,片刻后,突然站起身,恭声道,“父皇,儿臣府中有人来报,说是诺儿有些不舒服,儿臣想先告假回去探望,稍后便回。请父皇恩准。”
皇帝淡淡扫了秦惊鸿一眼,摸着胡须,“如此,便快去快回。”
秦惊鸿一走,席上众人纷纷交换了个眼色,蒋胜男却在一旁恨得咬紧了牙关,几乎要将手中的水晶杯捏碎。
“如何?到底有什么事?”秦惊鸿一出御花园,在附近一处偏僻的角落,立刻有一名黑衣男子出现,是那个与楚连城同時出现在琉璃高台上,又悄然离开的男子。
“殿下,您看。”那黑衣男子举起手中的白绢,那上面赫然染满了血渍,黑色的,已然干涸的血渍。
“这是什么?”秦惊鸿微微凝起剑眉。
“是夫人吐得血。”男子道。
“你说什么?”秦惊鸿瞳孔猛地一缩,一把夺过那白绢,“阿萝怎么会吐血?你给我说清楚。”
黑衣男子眼中也露出疑惑,“属下也不知,不知夫人之前是不是吃过什么东西?这血,有毒。”
秦惊鸿面色一白,脑中电光石火闪过一道白光,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小杯,是方才他敬绮罗酒的那个杯子,绮罗喝完,他顺手就收进了袖中。
“殿下,这酒杯里有毒。”那黑衣人闻了闻气味,脸色顿時一变,“是牵机。”
秦惊鸿凤眸猛然大瞪,脚步亦是有些虚浮,“牵机?你确定。”
黑衣人又闻了闻,点头道,“确实是牵机,并且分量极重,下毒的人,想要夫人死。”
彼時,秦惊鸿只觉脑海里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轰然倒塌了,他俊颜上的血色刹那褪尽,眼前一阵发黑。
牵机本身已是剧毒,只需一点就能致人死命,而他给绮罗的酒中,竟然被人下了极重的牵机……
是谁?。究竟是谁下的毒。秦惊鸿倏地捏紧了酒杯,凤眸中爆发出滔天的怒火,他咬牙一字一顿道,“给我去查。”
若是被他发现那个下毒的人,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难怪绮罗临走時看他的那一眼,是那么得冷,彻骨的寒冷,几乎将他的心一并冻结,她一定是误会了,误会是他下毒要她死,不行。他要去和她解释清楚。他那么爱她,他怎么会要她死?
“备马。”秦惊鸿大步朝宫外走去。
“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哪里?”身后,倏地传来一道声音,是镇国侯。
秦惊鸿凤眸里顿時划过不耐,他转首,冷声道,“本殿要去哪,还需要向镇国侯交代吗?”
镇国侯阴厉的眼底掠过幽暗,他躬身道,“不敢,只是太子殿下莫要忘了皇上还在等着您。”
镇国侯重重咬着“太子”二字,是要提醒秦惊鸿,他能有今日的地位,镇国侯在其中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秦惊鸿又岂能听不出来?他冷冷看了镇国侯一眼,“本殿自能分清轻重。”说罢转身离去。
镇国侯眉心越拧越紧,粗糙的手忽然猛地砸向一旁的树干。
“爹。”蒋胜男也跟着出来,却只看到秦惊鸿远去的身影,她跺着脚,气恼道,“您怎么不拦下他?”。
镇国侯恨声道,“哼。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能拦得住他?”
然而当秦惊鸿抄近路,一路打马狂奔至与绮罗相约的十里亭之時,却并未见到有人在那等候,他抬头看了看日头,算算時辰,绮罗应该是在这時候到了。他等得焦急,可是眼看着日头一点点降落,他期盼中的人儿却依然没有到来。
“殿下。”他派出去的侍卫忽然来报,“夫人,已经从水路走了。”
秦惊鸿猛地一惊,“什么?水路?”
侍卫满头大汗,“是。是从沂河走的。就在三里外的码头,刚刚动身。”
秦惊鸿根本就没听清楚那侍卫的话,已经迅速翻身上马,此時,他只觉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心里一直在狂喊着。
又是一路打马狂奔,几乎要将那匹千里良驹跑瘫了,秦惊鸿方才及時赶到码头。
“就是那条船。”侍卫将渐行渐远的船只指给秦惊鸿看。
秦惊鸿的脸色霎時变得惨白,握着缰绳的手也不禁在轻轻颤抖着,薄唇紧抿,他忽然一掌砸下,将那侍卫震飞,“废物。为何不拦下她。”
那侍卫吐出一口血,忙跪倒在地,“属下赶来時,夫人已经上船,楚皇子不让属下与夫人说话。”
秦惊鸿眼睁睁看着那条船驶离,眼底的落寞如夜色一般弥漫开来。
阿萝,不要走。不要走。
他骑着马,一路沿着河岸追逐着,凤眸里,已是布满了绝望,她是真的对他死心了吗,竟然连解释也不愿再听。
“不。”他突然仰天长啸。
这一声凄绝,直直冲上了云霄,也落进了绮罗耳中。
绮罗娇躯猛地一僵,楚连城轻轻揽了她,望着她绝美的玉颜,一時有些失神,蓝眸闪了闪,他忽然问道,“要不要去见见他?将事情说清楚?”
从内心来说,他并不希望绮罗再见秦惊鸿,可是看她的眼神如此落寞,他就一阵阵心疼,只能昧着心意说出这番话来。
可是绮罗却摇摇头,睫羽扇了扇,慢慢闭上了清眸,“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秦惊鸿当然不会知道,绮罗就是特意为了避开他,才让楚连城转了方向,不走陆路,而是经这沂水河逆流而上。
如此多的伤害之后,她是真的对他死心了。
在明知道皇帝要将她远嫁和亲的情况下,他不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一任这样的事情发生?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受封太子,并携着他的太子妃受万众朝拜,也,看她的笑话。
呵。就算她今日真的等在那十里亭内,结果又能怎样?再跟他回去,然后被他囚禁,养在他的后宫里,听他虚伪的甜言蜜语,看他如何在人前与别的女人恩爱?
不,她做不到。此生,她只想找一个能全心全意待她的男人,而不是这样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又以爱之名,做着伤害她之事的男人。
破掉的镜子如何重圆?她承认,他是她第一个全心全意爱上的人,即使他断她的手,拉她挡剑,她心里真真恨透了他,也对他失望透顶,可是心底里,却依然还有着一丝不灭的希望,她对他仍然有情,一想到他,心还是会生得疼。爱情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可是心殇过后,却是彻底的绝望,她虽不大擅长毒药,但医毒相通,她早就诊出了,她中的是牵机剧毒,今日的那杯酒水里,他竟然下了牵机,呵。他真是何其狠毒。
一边说着要她在十里亭等她,一边又在酒水里下毒,不想她在痴缠于他,他还真是矛盾啊,绮罗唇边浮起了一丝冷笑,其中的深意,是不是有着其它阴谋,她已无暇再想,也不愿再想。
也许,这真的是她和楚连城之间的缘分吧,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将她嫁给楚连城,而她更没想到,楚连城竟然就是给了她童年時期最快乐记忆的那名少年。
兜兜转转,或许,真的是造化弄人吧。
她不知道此去北漠会有何凶险,可是除了跟着楚连城,她似乎真的是无处可去了,不到绝境,娘亲和她都不会再回荼苏岛,做那绝情绝爱的荼苏岛主,而外界,杀手四伏,凭她一人,恐怕只要走出去,就会被立即杀死。
耳畔,忽有笛声传来,如泣如诉,似是情人之间在诉着衷肠,楚连城听得出来,这是秦惊鸿在挽留绮罗,他不动声色凝了剑眉,将绮罗搂紧。
“楚哥哥,你知道若水在哪吗?”绮罗努力忽视着那笛声,她抬起螓首,明眸中似有水光荡漾。
楚连城点头,“你失踪后,她到处找你,她以为是睿王抓你回去,所以又回了睿王府要人。”
绮罗紧张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楚连城薄唇边勾起一抹宠溺微笑,“几天前,她已经离开王府,看样子,是准备回荼苏岛,我刚才已经命人去追她了,你放心,只要到了永州,等我们上岸,她应当就在那候着了。”
“谢谢你,楚哥哥。”绮罗松了口气,玉颜一展,露出一抹绝美的笑。
楚连城看得一呆,差点又全盘崩溃,忙轻轻推开绮罗,迅速起身,“有点热,去吹吹风。”
说罢,高大的身影一闪,转眼就不见了。
热?这里江风那么凉爽,怎么会热?绮罗一愣,玉颜上的笑容却是倏忽消失,此時,那笛声已然听不见了,坐在船中,只能听见船桨拍击水面与那江风呼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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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鸿回到宫中時,宴会早已散去,他被皇帝传召过去,只是问了几句,便让他走了。
秦惊鸿走后,皇帝却传了另外几人,细细商讨了什么事,就又散去了。
“万岁。”有灰袍男子突然出现。
“如何,看清没有?”皇帝眼底露出亮光。
“是。”那灰袍男子奉上一幅画像,皇帝甫一望见那笔墨未干画中人的相貌,便是心神一荡,有些浑浊的眼底倏地迸出了精光。
“可有查清,人是不是太子换掉的?”皇帝色迷迷凝视着画像半晌,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微臣见太子也追去了,似乎并不知情,这件事着实有些奇怪。”灰袍男子恭声道,“安平郡主,会不会是被其他人换掉了?”
皇帝屈指轻敲了几下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