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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婢女侍书侍画闻声走出,恭敬行礼。
“嗯!”秦惊鸿淡淡应了一声,径直走到书桌旁坐下。
他身姿翩然,一身紫衣华贵,面容俊美,气质高华若天边明月,侍书侍画服侍他多年,但每一次见到他,都还是会忍不住一阵面红心跳。
今日,秦惊鸿并未如往常那般处理公务,反倒是取出一副卷轴,放置桌上慢慢展开。
那是一幅画,一副雪地寒梅图!
不过,任何人看到这幅画,第一眼注意到的,绝对不会是那漂亮震撼的雪地寒梅之景!
侍书侍画亦然,她们甫一看到那幅画,目光立即便被雪光之下的梅林里那一袭飘逸的白裙吸引住,禁不住脱口发出惊叹之声,“好漂亮啊!”
正文 给点面子
“听说那杀手已经被制服,我本想去打听一下,但是紫川阁那边有大批侍卫把守,根本无法靠近!”若水沉声道。
“不过,我倒是听两个侍卫说起,那杀手好像有些神志不清,当时睿王刚回王府,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虽然直接刺杀睿王,但是口中叫得却是‘睿王妃’!”
“哦?”绮罗不禁挑眉,心头忽地划过一道亮光,难道是——
然而,不等绮罗捕捉到心头那一闪而逝的光亮,她便听门外响起一阵骚动,她抬眸看去,却是看见一袭紫色衣袍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绮罗立即迎了出去,“拜见王爷!”她站在花厅里,淡然行礼。
“嗯!”秦惊鸿自顾走了进来,站定在绮罗面前,他淡淡扫了她一眼,眼神漠然,“听说你今日遇刺了?”语气亦是冰冷无情,不带丝毫关怀。
绮罗心念转了转,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何意图,于是恭声答道,“是!”
她顿了一下,抬眸道:“妾身听说王爷也遇刺了,不知可否查出那刺客身份?”
秦惊鸿闻声,眸色一变,却并未回答,他挑了挑墨色的眉梢,状似不悦道:“王妃就不关心本王是否受伤?”
绮罗愕然抬眸,水漾的眸光里倒映出秦惊鸿墨黑的深瞳,看他的神情,好像并未生气,她不由更加搞不清他今日前来的目的了。
不过,既然他要求了,她还是给他点面子吧,于是绮罗出声问道:“不知王爷是否受伤?”
“你就没有什么事要对本王说?”可是秦惊鸿依然不答反问,他负手站在窗前,俊美如斯的俊颜上,眸光深幽,他凝视着绮罗平凡无奇的小脸,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说……说什么?”绮罗在秦惊鸿复杂的眸光注视下,眼角狠狠抽动了几下,他怎么那么矛盾,要她问,他却又不答,他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秦惊鸿望着绮罗,眉心却是越拧越紧,眸中神情更是复杂多变,他此次自然是因为绮罗遇刺一事前来,通过逼问方才胆敢行刺他的那名杀手,他已然得知那人就是晌午时刺杀绮罗的杀手之一,但不知为何那人会在行刺失败很久之后,又胆大包天跑来睿王府门前试图刺杀他。
不过,那杀手好像有些神志不清,当他问及为何要杀他之时,那杀手目光涣散,竟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只是一味自言自语称自己是奉命行刺睿王妃!
而他后来所说出的主使之人,竟然是……
念及此处,秦惊鸿眯了凤眸,眼中突地划过肃杀之意。
真没想到,那个人竟敢做出此种行为!
他不是不知道那个人的意图,他也已派人去警告那个人不准再有任何动作,否则,坏了他的好事,休怪他到时翻脸不认人!
彼时,秦惊鸿一脸阴沉,他眼底的杀气如利剑般划出,令绮罗心头不禁一颤。
“你今日是坐北漠质子的马车回来的?”秦惊鸿忽然冷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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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佳人芳踪
“王爷,这位姑娘是谁呀?”惊艳过后,侍画好奇问道。
“这个问题,本王也很想知道!”秦惊鸿漂亮的唇线勾起,他定定凝视着雪色笼罩的梅林里那翩然起舞的白衣女子,目光倏忽变得悠远深邃,像是含了一江春水,他眸底的点点光亮皆是日光明媚的投影。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从梅林初见那一刻起,他的脑海中便不断盘旋不去这样一首诗词,恐怕,也只有这样冷极、雅极的诗韵才能够描述出她那一身翩然出尘的气质。
虽然,他根本就未看清她的面容,可是他就是知道,那白纱下的脸,定是倾城得美貌动人,而那一舞,更是堪可倾国!
可是为何自那一天刹那的惊艳之后,任他派人找遍了整座帝都城,却都不见佳人芳踪?
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雪地精灵,雪融了,她也便消失了。
秦惊鸿眸光渐渐变得幽深,似那万年的寒潭,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却露出势在必得的神色。
他每年正月十五必会去云杜山赏梅,以前也不乏这样的例子,总是会莫名出现爱慕他的各色女子,她们为搏他注意可谓是用尽了花招。
不过,以往他总是付之一笑,根本不为所动,可是这一次,他虽不确定她是否是为他而去,但是,她显然是已经成功引起他的注意了!
想躲?呵!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无这个本事,他想要得到的,还从来没有什么能逃出他的掌心!
看着秦惊鸿面上神情变幻,侍书侍画悄悄交换了下眼色,没有再问下去,她们服侍秦惊鸿多年,自然知晓他虽表面看起来平和温润,但实际却是深沉内敛,什么该问,什么又不该问,她们早已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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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然居。
绮罗这一觉,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醒,虽然已经喝了姜汤驱寒,但是她还是发现自己不可避免地染上了风寒。
“呜!”扶着几乎要裂开的脑袋,绮罗刚坐起身,眼前便是一阵金星乱冒。
“小姐!你醒了啊!”若水和玲珑见绮罗醒来,两人立刻上前服侍她起身。
“哎呀!小姐,你的手心好烫!”玲珑一声惊叫,若水也担心地握住绮罗素手。
“没事!”绮罗难受地蹙眉,只觉得玲珑那一声叫,简直就像是重锤击在她脑袋上,直令她一阵晕眩,“去煎一副祛风寒的药来!”
若水跟随绮罗行医多年,自然也是懂医术的,她命玲珑好好照顾绮罗,自己忙跑了出去。
绮罗吃了那服药,又躺在床上捂了好半天,方才感觉好过一些。
而她也怕玲珑若水担心,于是就将今日所遇大致讲了一遍,只是掠过了跳浴桶抓那啥的一段,只说是不小心打翻了水盆,所以才令全身湿透。而绮罗如今再次想起当时的窘态,她还是忍不住一阵面红心跳,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若水玲珑虽然还是怀疑绮罗打翻一盆水是如何令这全身湿透的,但是见绮罗明显不愿意说,她们也便没再继续追问。
不过,绮罗却是好奇若水在马车上说的话,于是问道:“若水,你为何要说那位北漠质子的名声不大好?”
正文 心里有鬼
“呃?”
秦惊鸿转换话题的速度太快,绮罗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她本就无意隐瞒,她也知道,这帝都城遍布睿王的眼线和手下,他想知道的事,还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
“是!当时妾身躲避追杀时,是楚皇子救了妾身!”绮罗敛了眸光,避重就轻回道。
“是么!”秦惊鸿淡声道,他看着绮罗,眸光依旧沉沉,看不出心中所想。
可是,他显然是不相信她所说,因为,他所了解的,好像并不像他的王妃所说那般简单呢,似乎其中还另有一段曲折。
不过,他不在乎!
他根本无意知晓绮罗是如何遇到的楚连城,也并不关心她为何会浑身湿透,如今他最在乎的,只有荼苏花!
在室内陷入一阵沉寂之后,绮罗忽然听到秦惊鸿温润的嗓音传来,“荼苏花你准备什么时候交给本王?”
绮罗早知道秦惊鸿就是因为荼苏花才娶得她,所以她并不意外他会在这时候提及,想来,他也算是定力很强了,面对世间至宝荼苏,也能淡定若斯。
“三个月之后!”绮罗垂眸,淡声回道。
秦惊鸿显然没料到会要那么久,不由拧紧了眉心,凤眸中划过冷光,“不能再快一点?”
绮罗回道:“三个月已是最快,若是寻常,则需半年!”
“哦?”秦惊鸿冷冷挑眉,似是不信,但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起身便要离开。
庄大夫还在他手上,他倒是不怕绮罗到时交不出荼苏花,目前他担心的则是还要再等三个月。
她,等得了吗?
绮罗见秦惊鸿要走,黛眉蹙了蹙,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脸色有些泛红,她忽然小声道:“请王爷今夜子时来一趟。”
“嗯?”秦惊鸿脚步猛然一顿,他没想到绮罗看上去端庄,没想到竟然也会如此大胆地邀约他,不禁挑高了剑眉,眼底掠过一丝诧异。
他转眸,见绮罗脸色微红,眼眸低垂,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不由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
其实他昨日本无意羞辱她,确实是因为有急事离开,今日一早,他刚回来便去向她解释,原以为她会怒冲冲指责他一通,可是不想她竟然是清清冷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这也让他感觉没有那个必要再解释什么了。
呵!没想到她表面对他做出的冷淡果真是假装,才不过一天,她就按捺不住了么!微挑的凤眸顿时眯了眯,眸底瞬间划过一丝鄙夷。
绮罗就知道说出这样的话肯定会让秦惊鸿误会,看着他眼底划过的冷漠嘲讽,她一时大窘,只感觉浑身的热气似乎都已经蹿到了脸上,双手死死揪紧衣裙,眸中闪过恼意,她涨红了脸,咬牙怒道:“王爷别误会!妾身请王爷来不为其它,只是需要王爷在场一起栽种荼苏花而已!”
“哦?”秦惊鸿挑眉,凤眸又是一眯,眼底精光乍现,他双手懒懒抱在胸前,侧眸睇向绮罗,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误会?那王妃认为本王误会了什么?”
绮罗愣了愣,一时哑然,是啊,他又没说什么,她这么激动干什么?好像显得她心里有鬼似的!
“……”她嗫嚅半天,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于是垂眸闷声道:“没有!妾身没有认为王爷误会什么,是妾身误会,王爷慢走!”
正文 他有洁癖
秦惊鸿看着绮罗涨红的小脸,心念忽地一动,这个模样的她还真是有些可爱,他眼角微挑,眸底霎时划过促狭的笑意。
他走近几步,俊脸直逼近绮罗,语气带了轻佻,“王妃刚刚还那么热情约本王今夜子时相会,怎么转眼就要赶本王走了?”
“呃?”鼻端闯入一股好闻的梨花淡香,绮罗身体猛地僵住,她抬眸,一时有些搞不清秦惊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方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她根本就不是在邀约他,只是栽种荼苏需要他这个她名义上的夫君一同在场而已。
“妾身没有赶王……”绮罗想要解释,但刚一触到秦惊鸿带了笑意的眼眸,她便立刻反应过来原来他只是在调侃她,绮罗一时羞怒交加,脸蛋涨得更红,偏偏他又是身份尊贵的睿王爷,打不得骂不得,直气得绮罗想要挠墙。
“是吗?”看着绮罗腾腾直冒热气的小脸,秦惊鸿心情忽然变得很好,他也没再为难她,自顾转身离开,那一袭紫衣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而更加华美炫目的,则是他眼底眉梢那浓浓的笑意。
看着那紫色身影消失在眼帘,绮罗却是更加疑惑了,秦惊鸿不是应该很讨厌她的吗?为何方才又在这里和她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