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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提炼而成以外,其余根本一无所获,她目前最想知道的中毒症状,医书中却是之字未提。
转眼已是三日过去,绮罗看着摊了一桌的医书,神情焦躁,若是那妖孽所言不虚,她就只剩下两天的命了,世人皆畏惧死亡,绮罗也不例外!
可是近日里,帝都城不知为何,出现多起由风寒转肺病的病者,医馆里日渐忙碌,那几个坐堂大夫应付不来个别疑难病症,绮罗只得压下心头的烦躁和对死亡的恐惧,像往常一样奔波在医馆和王府之间。
这一日晌午,绮罗去病者家中看诊出来,准备回医馆,许是病患家属过于尊敬她,一直好茶好礼相待,而她也贪那梅花茶水清香甘冽,多饮了几盏,令她刚出了门,便感到一阵内急。
绮罗命若水在旁守她,自己则寻了茅房,一番纾解之后,她整理了衣袍,确定没有不妥,方才出来。
可是她看了四周,却没发现若水踪影,反而有一男子正等候在茅房外,正不断跳着脚,显然是尿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见了绮罗出来,立时欢呼了一声,忙一撩大红色的袍子,急匆匆奔了进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绮罗忽然感觉这人好像有些面熟,不过,就在绮罗看清男子那一身鲜艳至极,如同火焰一般的衣袍时,她霎时将他认了出来。
眼前这长得比女子还要柔美漂亮的男子,不就是当初那个在妓院里调戏她的“没阳痿”大师?!
并且就是这个人,一眼看出她此时的样貌并未本来面目!当时他的那一番话,着实骇地她不轻。
真没想到,今日她竟然又在这碰到了他,看他那副红光满面的模样,显然最近混得不错!
想到这,绮罗下意识往茅厕那边扫了一眼。
水声哗啦啦流淌,伴着轻快的口哨声。
那梅大师见绮罗回头看他,便乐呵呵冲她一龇牙,白闪闪的门牙顿时晃得绮罗一阵头晕,但更令她崩溃脸红的却是——这“没阳痿”大师如厕时竟然不关门,所以,此时,她可是清楚地看着他一手撩着衣袍,一手执着那胯间之物,正看着她笑呵呵的放着水。
绮罗急忙别过脸去,也不理梅杨伟的示好,转身就要跑,可是梅杨伟这一看绮罗,却立即也认出她来,只见他愣了愣,但眸中猛地迸出狂喜,惊呼道:“是你!哎呀,好巧,在这遇到你!”
绮罗见他竟然光着屁股甩着大鸟就朝自己跑来,顿时吓得“呀”得一声尖叫,玉脸红到了耳根,她忙不迭转过脸去,也不管他在后面叫着什么,不辨方向就是一顿狂奔。
“别跑!别跑!”梅杨伟叫了两声,发现屁股凉飕飕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佳人面前失了态,但他向来皮厚,不过片刻的羞囧,他便从容不迫拉上了裤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吗!”无视隔壁阿婆目瞪口呆盯着他大鸟看的猥琐加惊艳的目光,只见梅杨伟大师风情万种地昂起骄傲美丽的头颅,趾高气扬冷哼一声,然后——大摇大摆走了。
留下阿婆一脸怀念往昔惆怅……
绮罗连羞带囧加害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但刚一停下来,想喘口气,就听耳畔传来一声“娇俏”至极的惊呼,“哎呀,公子,终于追到你了!”
这梅杨伟长得十分漂亮,又是一身火红色衣袍,且身材颀长,旁人一眼看去,只当是一名女子,此时一听那故作娇嗔的粗噶声线,顿时惊得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可梅杨伟显然没有这个自觉,他见绮罗又跑远了,不由娇嗔地一跺脚,“哎呀,你别跑呀,人家有话要同你说啦!”
他嗓音并不难听,相反若是好好说话,反而相当动听,可是此时这故意扭捏的声线,则是令闻者落泪,听者肉麻。
绮罗也是忍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她不知道这“没阳痿”要和她说什么,但是只要一想起上次他那看着她时,那洞彻一切的眸光,以及他所说的话,绮罗就是心里一寒,只想离这个人远一点,他就算说得天花乱坠,她也不愿意去听!
绮罗拼命地跑,梅杨伟没命地追,绮罗毕竟是女儿家,渐渐跑不动了,只选些偏僻窄小的巷子钻,那梅杨伟却不死心,紧紧粘在她身后,似乎不说完他要说的话就誓不罢休。
眼看他脚步声紧跟了上来,绮罗心里大急,而正在此时,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她眼前一黑,猛地一头撞到了一堵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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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意见和鼓励,年前实在太忙了。有些地方确实没注意。群么
正文 天啦!好囧!
绮罗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小心!”,但那两个字话音还未落下,她便觉眼前一黑,猛地一头撞在了一堵墙上。
彼时,绮罗眼前顿时一阵晕眩,像是有无数金色的小星星蹦了出来,她慌忙扶住了“那堵墙”,方才稳住身子,不至于一跤栽倒。
可是,这堵墙好奇怪,怎么是温热的?还——穿着黑衣服?!
绮罗惊疑之下,抬眸看去,却在对上一对冰冷的蓝色眼瞳时,彻底怔愣住。
蓝色……的眼珠子……
放眼整座帝都城甚至是南川国,她唯一认识的有蓝眼睛的人除了那个北漠国的质子,再无他人!
可是,不会那么巧吧,怎么她不想见的人偏偏同时在今日出现?
而且,她刚才还好像是一头载进了他怀里……
天啦,好囧!
“你没事吧!?”就在绮罗低头乱想之际,一把好听的嗓音忽然在耳畔响起,温柔而亲昵。
“我,我没事!”绮罗下意识回道,她看向楚连城,脸色有些羞囧。
可是她却见他眼光冰冷若霜雪,薄唇亦是紧抿,正凝望着不知何时已到了她身旁的梅杨伟,而梅杨伟则是一脸关切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湿漉漉地,眨巴眨巴泛着纯真的光。
绮罗倏地反应过来,方才同她说话的,似乎是这位“没阳痿”大师,而不是——楚连城!
难怪她听那声音不对,听起来这么肉麻!
绮罗偷偷睇了楚连城一眼,见他眸光淡定已回落到她脸上,其中似乎掠过一丝嘲讽,绮罗眼角不觉狠狠抽动几下,顿时又囧了几分,但是一颗心却是莫名狂跳起来。
梅杨伟一路追来,跑得也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蛋红扑扑的,粉色的唇瓣饱满似樱桃,霎是诱人,此时,这樱桃正咧开一嘴白牙,高兴道,“没事那我们去走走吧!”说罢他也不避嫌,就要去拉绮罗小手。
绮罗吓了一跳,慌忙闪躲,那梅杨伟恼了,跺脚嗔道,“我说小姐,人家是真的有事要同你讲啦,你怎么就不相信人家咩!”
相信你妹啊!绮罗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梅杨伟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不由下意识往楚连城身后缩去。
楚连城冷冷看着绮罗与梅杨伟,自始至终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可是,但他睇向绮罗时,那蓝色的眸中却已蕴了深深浅浅的纹路,光芒流转。
梅杨伟自然是认识楚连城的,此时被他冰冷的眸光盯着,他忽然绝对脊背一阵恶寒,眼珠子转了转,他忽然冲绮罗招招手,一手挡着嘴巴神秘兮兮小声说道,“离这人远点,他不是好人,危险!”
绮罗顿时绝倒,楚连城则是一脸黑线。
有这么当着人家的面说别人是坏蛋的吗?!这不是讨打吗?!
刚这么想着,绮罗眼前便是一花,有一男一女已经出手开始攻击梅杨伟了。
梅杨伟像是一只炸毛的公鸡,顿时狂叫一声,火红色袍子却如同烈焰一般闪来荡去,然而他看似毫无章法拼命躲闪着,像是处处受了挟制,却一点也没受伤,反而那一男一女身上倒是不断被他手上不知道什么兵器划破了数十道伤口。
楚连城眸色变得更加阴郁,“住手!”他忽地冷声道。
那一男一女立即收手,同时跪倒在地,身上早已皮开肉绽,却是一声不吭。
毫发无损的梅杨伟却还在咋咋呼呼装模作样,他似乎是吓得脸色惨白,伺机便蹿到了绮罗身旁,满面悲戚迅速拉起她小手,噘着嘴巴道,“人家痛痛!小姐,快给人家吹吹!”
绮罗恶寒,她忽然笑了笑,招招手,“好,你过来,我给你吹!”
梅杨伟欣喜若狂,忙不迭凑过脸去,却不想绮罗猛地挥拳,正中他高挺的俏鼻,梅杨伟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眶一阵酸痛,鼻腔顿时涌上两股热流……
楚连城冷冷看着这一幕,他忽然转身就走,那一男一女侍卫慌忙站起身跟上他,绮罗担心再被梅杨伟纠缠,尤其是方才她还打了他,保不准一会他要找她报仇,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最好!
于是绮罗也顾不上其他,拽了楚连城黑衣一角,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楚连城脚步停了一瞬,只是淡淡扫了眼那只拉着他衣袍的素白小手,眉峰不动声色凝起,但他却什么也没说,接着又往前走。
绮罗处于惊吓之中,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此时所做有多不合规矩。
而他身后的那一男一女两名随从则是惊愕地瞪大眼,面面相觑,殿下对这个女子,好像有些不一样!
绮罗跟在楚连城身后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最终进了一户庭院。
进了门,有人向楚连城行礼,对于他身后忽然多出来的拖油瓶,众人无不感到惊讶,但楚连城一路行来,却无人敢来问他这是何人。
直到进了一间屋子,他方才停住,蓝瞳淡淡睇向绮罗,“睿王妃可以松开本殿了么!”
“呃?”绮罗怔了怔,循着他眸光看去,待到看见自己竟然一直拉着他衣袖走来,她顿时反应过来,只觉脑子里轰隆一声爆炸开来,一股热血猛地冲上了脸颊。
她慌忙松开手,低着头不敢看楚连城,嗫嚅了半晌,“谢谢”两个字却是死活也说不出来。
“我,我走了!”她转身就想走,可是刚到门口,就被方才那两个随从拦住,绮罗惊愕,她回眸去看楚连城,见他正抱着胳膊站在窗前看着她,神色冰冷。
“这就要走?!”他的语气亦是森冷如刀锋。
正文 被寿王刁难
当夜,月色明亮。
落芳苑的大厅内,宾主早已就坐。
只见秦惊鸿坐于上首主位,绮罗坐在他身侧,而秦慕冰与秦悦风则分坐在下首左右两侧,列席的还有几名朝廷官员,都是平素与秦惊鸿走得近的。
丝竹声声,莺歌燕舞,舞娘身着轻纱,舞得妖娆魅惑,每个宾客的身后都有美丽的丫鬟侍着酒。
此时,一身烟青色罗裙的绮罗却是神色茫然,显然尚未从傍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觥筹交错间,她不时无意识地偷眼看秦惊鸿,想从他面色里看出他为何会有此反常行为。
其实这也不能怪绮罗会如此惊讶,因为自她嫁到睿王府时起,府中也曾举办过多次宴会,可向来都是何柔儿出席,从来就没有人通知过她这个名义上的睿王正妃。
绮罗知晓自己的身份,且她也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在面对别人的鄙夷和怜悯她不受王爷喜爱时,她从来都是一笑置之,从不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秦惊鸿为何忽然命她出席这样的宴会?
难道——又是和那幅画有关?
绮罗凝目,眼底涌上犹疑,她还真有些不明白,自己只不过去了趟云杜山,怎么突然就成了香饽饽,竟被这么多人惦记着?
呵,她可不会自恋的认为秦惊鸿是对她一见钟情了,绮罗自嘲一笑,像秦惊鸿这种人,因为太过聪明,他根本不会感情用事!况且,他不是很爱蒋胜男么?他又如何会喜欢上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歌舞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