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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宁?!”方楠惊道,没想到依宁固执若此,真是悔不当初,怪只怪他自己!
“我是绝不会答应的,绝对不行。”杜依宁一张小脸浸满泪水,一边颤抖着向门边退去,不小心被凳子绊了一脚 ,一个晃悠,几乎跌倒。
方楠见状,上前扶住她。
依宁一下子软了下来,靠到方楠胸前,嘤嘤泣道:“方哥哥,我喜欢你,是很喜欢很喜欢的喜欢,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抛弃我好吗?”
方楠本来想伸到依宁背上拍一下的手,一下子僵在那里,最后垂落在身侧,木然着身子,由着依宁发泄。
依宁哭着哭着许是累了,竟然睡了过去。看得方楠又是无奈又是愧疚,轻轻地把她抱上车,送到杜府。出门前还不忘了看卧室的门一眼,听不到一点声音,至于子晴,他相信经过这事后,两人都不会再轻易退却,也能彼此信任,所以当务之急,是处理好依宁的事。
杜府里平常都不在家的两位主人今天都在,只是看着方楠的眼光有点冷,杜宇也就是杜依宁的父亲上前接过依宁,看都不看方楠一眼,就当他像空气一样。然后转身抱着女儿往楼上而去。
杜夫人望着父女俩远去的身影,整理了一下思绪,再对着方楠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坐吧,聊聊吧。”
“方贤侄,我很想弄明白的是,当初谁都没有逼迫你,是你自己愿意订婚的,现在又反悔了,你让依宁以后怎么办?谁都会在背后说她的,她还能找到一个好人家吗?这事你真的要慎重考虑一下,虽然依宁不是一个持家主母的料,但也绝不会是拖后腿的人,再说我们杜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儿,以后这整个杜府还不都是她的。”杜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利。
方楠在心中嗤笑一声,这个做母亲的恐怕最怕的事是丢人,而不是依宁的幸福吧。这样的父母。
“年轻人嘛,总会有一些冲动,也可以理解,知错就改就可以了,我和依宁她父亲都不会在意,你可要想明白了,不过今后我可不希望再听到有关的流言蜚语,我不希望那个狐猸子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你明白了吧,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杜夫人一脸高傲地给方楠一个台阶下,她想方楠肯定会明白吧。
方楠听到此处已经明白父母并没有向杜府正式提出退婚的事了,可能只是婉转地表达了一下而已。也好,这事错在他,就该他来承担一切,忍住对杜夫人的一丝厌恶,深吸一口气,徐徐道:“杜阿姨,我今天来,一方面是送依宁回来,另外一方面也是???来退婚的!我想我和依宁并不合适,今天这样都是我的错????”
方楠话还未说完,大厅里一阵“乒乓”地大声响,一个名贵而精美的五色瓷器在地板上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上面还依稀有耀眼的五彩光芒。围在杜夫人身前,反射着水晶灯的明亮光线,竟似一张讥笑的面孔。
杜夫人两手发抖,右手停在半空,指着方楠,语不成句:“你???你???”
方楠直面杜夫人,再一次坚决地重申:“我要退婚!杜阿姨!求您和杜叔叔成全!”
杜夫人颓丧地垂了头,皱眉低喃道:“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没听错吧?”然后又似突然惊醒过来,猛地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到了方楠左脸,响声在宽大的客厅里晃荡了许久。
方楠感觉左颊热辣辣的痛,却也知道自己活该,不敢反驳,只知道如果他们能这样饶过他,也可以了。
杜夫人在那里生了半天闷气,最后像是累极了一样,也不理像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的方楠,径自上楼而去,心中想道:还是依宁她父亲明智,像方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更不能宽恕的。退婚?做梦去吧!方楠,就算你同意,你父母会同意吗?!
真相
子晴正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用电风扇吹着湿发,边用手把头发弄散一点,另一边电视机正开着,播放着早间新闻,今天是星期六,子晴有点无聊地打了几个哈欠,想着要不要继续睡。门铃声响的时候,子晴还在诧异,谁这么大清早上门。
打开门,是方楠,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子晴眼光不由自主向那些袋子瞟过去。
看子晴这个样子,方楠笑了笑,扬扬手里的东西邀功道:“好东西,老徐记的点心,还有叶氏酱鸭,怎么样,开心吧。”
子晴笑盈盈地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来,那白的绿的糕点,相映成趣,看上去,就很能勾引人的胃口,再看那鸭,还隐隐透着热气,不由食指大动,立马向厨房冲去。拿出碗筷,顺便招呼方楠:“一起吃!”
方楠笑着坐到沙发上,看起新闻:“我早吃过了,就知道某人喜欢懒床,估计是没吃早餐。”
“神仙呀,呵呵,真好吃,谢谢。人要是永远都有这样的好东西吃,那生活真是塞过神仙。”子晴咬了一块鸭肉入口,好味道,要知道她有多久没碰这些油腻的东西了。
方楠本来还想着嘲笑她一下,一打眼却发现,她竟然用电风扇来吹头发,在这样冷的秋天!心里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不客气地去洗手间,找吹风机。
子晴看着方楠突变的脸色,有点不明所以。
再接着方楠回来了,啪地关掉了风扇,道:“你到底懂不懂得关心自己呀,刚病好,在这种天气里吹冷风,怪不得动不动就感冒,纯属自找。”
子晴正想辩解,动了几动,嘴巴却犹如缝上了一般,张不开,因为她实在是没理由。
方楠坐到子晴边上,拉过她的头,有点用力,子晴不敢出声,接着轰轰的吹风机声中传来方楠的声音:“以后,不要这样做,要善待自己,不管我在不在身边,知道吗?”
被轰轰声干扰,子晴有点听不真切,待想再问一遍,方楠却不说了,只是慢慢地打理起她的头发来,用梳子轻梳开,再吹一下,再梳一下,如此反复,子晴感觉头有点酸了,偏头靠到沙发上,喃喃道:“这样吹,真的好麻烦,又累,人总喜欢折磨自己。”头不由自主往沙发上斜。
方楠摇摇头,无奈,只好变换自己的姿势以适应子晴的移动。
阳光透过百叶窗漏了几丝进来,照得室内明明暗暗,沙发前的小几上是一杯清水和一本书,书正半开,以一个极慵懒的姿势,仿佛它的主人一样。
子晴迷迷糊糊地有点想睡,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特别想睡,如此安详的环境,有如此的人在身边,她就安心地睡着了。
方楠帮她吹好头,轻盖上一层被子,再把电视调为很低很低的声音,拿过几上的书看,却是《周易》,不敢置信,子晴什么时候开始相信宿命论了。
一直到中午,李淑敏回来时,子晴才醒了过来,揉揉眼道:“妈,回来了。”再看看表:“今天有点晚,要不我们出去吃吧,别做饭了。”
李淑敏却恍若未闻,只是机械地换鞋进厨房。
方楠和子晴互看一眼,子晴忙跟上李淑敏,进了厨房,却发现她一脸的泪,看到子晴进来,想要遮掩已是不及。
子晴想了想,并没有上前,只是悄悄地退回到客厅,对方楠道:“你去买点外卖吧,我想我妈可能有点不舒服,不大想出去吧,谢谢了。”
方楠静静而去。
好一会儿,李淑敏止住情绪,回到客厅,有感而发似的:“这个方楠妈看着很好,很喜欢,你们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要轻易放弃,否则???否则如妈???”
“妈,你到底怎么了?不说给我听,你准备说给谁听呢?说吧,我是你女儿,永远都会站在你一边的。”
李淑敏抖了抖眼睑,眼袋黑黑,还有点肿,想来可能昨天也没有睡好:“我和你爸离婚了,你不会怪妈吧,妈也不想的 ,毕竟这样对你不好,可是你爸爸???”
“爸爸怎么了?他又做了什么事?”子晴有点不解,说真的,虽然木林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是对她妈妈,她看得出来还是好的。
李淑敏叹了口气,悠悠道:“呵呵,这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呢,有没有兴趣听呢?虽然隔了那么多年,但妈想你应该还是能理解的。”
子晴用眼神表示支持。李淑敏就讲开了。
有一个贫穷的小山村,村里有一户人家,有一个女儿,两夫妇相亲相爱,生活过得挺开心,虽然穷,可是小村离繁华闹市太远,人们都很纯朴,过得也很简单快乐。
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小男孩,衣衫破烂,饿晕在了小女孩家门口。这个小女孩就是妈妈,而那个小男孩我想你也猜到了,是孙展浩的父亲,孙鸣翔,这两夫妇没有儿子,当时就收留了小男孩,是想当儿子养,可是孙鸣翔坚决不愿意改姓,两老就又想了个上门女婿的念头,无论如何他们对这个小男孩是很好的。
小女孩和小男孩青梅竹马,又在小女孩父母刻意的拉近下,随着时间的增长,已经暗生了一股情愫。两位老人看着也是很高兴。
后来小女孩和小男孩一起考进了城里的重点高中,两夫妇很高兴也很忧虑,忧虑的是没有钱,乡下的农产品根本卖不了几个钱,男主人只好去城里打工。
小女孩和小男孩一开始到高中上学的时候,受尽鄙视和欺负,因为他们是乡下人,后来因为他们本身也不难看,只要稍微打扮一点就散发出璞玉一般的光芒,再加上成绩也很好,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引来了很多追求者。
那时小男孩和小女孩身边都有一个非常出色的追求者,那就是你爸和张久梅,你爸那时不像现在这样,那时候是书香门第之后,温文尔雅,对人有礼又周到。张久梅也是家境富裕,人美如花,是一个非常娇气和骄傲的女孩。可是在孙鸣翔面前她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天有不测风云,小女孩的父亲为了多挣钱,劳累过度,住进了医院,最后查出来是晚期肝癌。就好像天一下子塌了下来,家里的另外三个成员都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尤其是小女孩的母亲,伤心得天天偷偷哭泣。
一年后,小女孩的父亲虽然经过治疗,可是依然没有被挽留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更令人伤心的是,一年半后,小女孩的母亲也因为伤心过度而离开这个世界,一下子,小男孩和小女孩就成了孤儿。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找谁去依靠。
小女孩就想着张久梅那样喜欢小男孩,再加上张久梅的家境富裕,会让小男孩顺利读完大学,再实现抱负。就故意疏远小男孩,和追她的人走得特别近。其中尤其是木林。
那时她并不知道小男孩伤心了很久,然后默默地承受,他也没有去找小女孩说,也没有去反抗。
而小女孩当时因为他的反应,以为他是喜欢张久梅而不喜欢她,心中黯然,和木林走得更近了。
后来他们都大学毕业了,都一直没说什么,再后来他们都和人结婚了,分别是木林和张久梅。
小女孩结婚后木林一直对她很好,可是他们还是有遗憾的,就是结婚五年仍然没有一个孩子。
那时小女孩并不知道小男孩生活得如何,可能是因为爱,所以更觉尴尬,所以就淡了,其实她在心里还是想着那个小男孩的,那个冬天会给她暖手,夏天会给她拍扇子的人。
后来小女孩终于有一个孩子了,她感觉好开心,可是她丈夫却不开心,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许多年后,她才明白,原来她丈夫一直不相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