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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歆淼冲进庙宇大殿时,兮浮仿佛已经知道他会如此这般出现似的,气定神闲地立在庙宇中央暗红色地毯的尽头,对他微笑。这暗红色的地毯在前一天还没有铺在这里,显见这里正在重新布置。看起来仿佛是想装饰成皇宫似的。
“那个怪物竟然去恐吓我的家人!”贝歆淼高声说,“你怎么可以允许卓斯随便跑下山去?难道觉得山下的人对玉山的恐惧还不够多吗!”
“卓斯跑下山去了?”兮浮轻轻地摇头,“一直嘱咐他要到那个日子才可以下去。也许刚刚获得自由他太兴奋了。哦?你说他吓到了你的家人?是的,你看到了,我为什么对他们厌烦,就是这样一群活的再久都不长脑子的蠢货!”兮浮的语气也带着明显的不满。
听到兮浮这样说。贝歆淼努力收敛自己的怒气。“让那个家伙不要再接近我的家人!”
兮浮安慰式的点头。“这只是个意外。他恐怕都不知道那是你的家人,看到你下山便跟了去的缺乏思想的行为”
贝歆淼在这时冷不丁地问起另一个问题:“你几次提到你们刚刚获得自由。之前是什么束缚了你们?”
兮浮并不回答,问起另外的问题:“想不到你会这样生气。从你的心中我看到你们兄弟的感情就像这山顶的空气一样稀薄。”
尽管贝歆淼一直都怨恨哥哥对家人的漠不关心,却不愿意听别的人来评价他们兄弟。“我哥哥的冷漠不是他的本性。”他反驳道,“不管怎样,那是我的家人!我仅有的血亲!我不能允许”
“不然我要卓斯来跟你道歉吧。”兮浮顺应着贝歆淼说,“你也知道他是无意的。”
“罢了!那样的家伙!”
兮浮温和地点头,“我会保证这里的所有人不去惊扰你的家人。”
平息了怒气,贝歆淼将从哥哥那里要来的父亲的照片,递给兮浮。这张照片是父亲的追悼会上用过的遗相。被当年十四岁的哥哥偷偷地收藏了起来。母亲在改嫁后,烧掉了所有父亲的照片,这一直是贝歆淼想不通的地方——新生活真的需要彻底抹杀掉旧时的历史才能开始吗?
父亲在遗相上的样子照的太古板,并没有他平时那些鲜活的亲切。但兮浮看着照片时的神情,依然显得若有所思。
“他是做官的吧。”兮浮仿佛明知故问般的说,又自答自问,“是的。显然是的。那应该是个秋天的晚上,晴天,风却很大,月亮是半满的。有两个显然是他手下的男人跟他一起进到树林里来。”兮浮停顿片刻,深思着说,“他们为什么要在那样的深夜到山上来呢?”
贝歆淼有些激动。“你真的见过他们?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卓斯发现了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贝歆淼疑惑地皱眉。
“应该是遇到了野兽。”
“野兽?除了你们,我从来没见这山上还有别的动物!”
“当然有。还很凶猛。”兮浮叹息,“就是这个原因,山下人不明真相,把野兽做的事都加在我们的头上。便出现了谣传,说我们是伤人的怪物。”
“你是说事情就这么简单?!”
兮浮理解地看着贝歆淼:“我很明白你的感受,我曾经也像你一样,不能接受亲人的离去,宁愿想成是有滔天大仇,用报仇来安慰自己失去至亲的痛苦。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的仇恨的。很多人离开我们,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不,我知道的,我父亲死前感染了某种病毒,口不能言”
“你有亲眼看到吗?”
“我是知道的!”贝歆淼绝不会相信兮浮所说的原因。“我知道绝不可能是这样的!”
唐冠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贝歆淼不由的担心不已。
不顾兮浮的阻止,他再次下山。兮浮定好了的日子——所谓的举行正式下山仪式的黄道吉日。对于所谓的迎接他的时代来临的重要仪式,贝歆淼是无法把它看的那么重要的。相反,他倒是担忧这些家伙下山后会做出些什么?是会像池央那样扮做常人生活,还是会像卓斯那样胡作非为。不管是哪种,都不是贝歆淼愿意看到的。他倒是更希望这些家伙永远被困在山上。
从内心来讲,他依然站在人类的立场上。与他的同类反而不能产生什么共鸣。
下山后竟然遇到了肖正楠。那个家伙开着车子从他身边经过,又倒车回来。
“真的是你吗?”肖正楠降下车窗,疑惑地皱眉。“你出了什么事,看起来变了很多,我们只有三天没见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贝歆淼严肃地问。
“来找你偷情。”肖正楠开玩笑,却发现贝歆淼是真的很紧张。“出了什么事?我是来见池央的。他约我来看选好的新校址。”
“这么快他就找到了新学校的校址?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样的大事不是要谨慎而行吗?”
肖正楠从车内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上车来。你要去哪儿,去做什么?我送你去。把你的事情对我说说。我有点开始不能接受你一天一个变化这样古怪的事了。”
贝歆淼却无心多说什么。他只想尽快找到唐冠,内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你要去见池央,正好我也要找他。”贝歆淼说。
51
51、第50章 天朝 。。。
池央选的校址,竟是在玉山脚下。沿着一段旧路行驶到玉山侧面,会看到山壁好像被巨大的口啃过似的,有许多的参差不齐的断层和深浅不一的凹陷,显见这里曾经是采石场。
看到跟肖正楠一起出现的贝歆淼,池央有些惊讶。
“把学校建在玉山脚下的用意是什么?”三个人站在那荒废的采石场旧址前,贝歆淼先向池央发问。
“让那些已经麻木的孩子们,吸取一些自然的灵气,不好吗?”池央说。“依山建起一座与山壁相连的教学楼,这样的位置从冥灵城里看是非常醒目的。也许还可以成为冥灵的标志性的建筑。”他转向肖正楠,“你觉得怎么样?”
看过校址后,池央做东,请肖正楠去冥灵城最有名的天朝酒店晚餐诉旧。席间,在肖正楠不在的空隙间,池央向贝歆淼问道:“你没有去山上吗?”
“当然去了。”
“我的劝告你当耳边风。”
“你该知道没什么能阻挡我。”
“那么说你见过那个人了?奇怪他还会放你下山?”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呢?在听了你的劝告后,我还以为我此去便是要和你们永别了。你所担心是什么呢?”
池央沉思半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雏形:“那个总要控制一切的家伙或许这么多年的束缚真的让他有所改变吧。”
“你是说兮浮?他是让人不得不敬畏的睿智者,看到他,我就像看到不真实的希望一样。看来你对此别有看法,在你眼里他又是怎样的呢?”
池央面具似的脸,毫无表情,回答的却很认真:“现在已没有对你隐藏的必要。他是我至今见过的存在最久的一个了。再没有见过比他更久的人。”停顿片刻又说。“所以说,他就是首领。”此后再无话。
“然后呢?”听不到池央对兮浮的评价,贝歆淼有些奇怪。“我以为你对他有些不同的看法。”
“我也许该赞同你——认为他是希望,指望现在的他能指引出一个与从前完全不同的方向。”
“你真的这样认为?”
池央再次露出那种嘲笑的表情:“谁又能成为谁的希望?不过我知道,那个家伙也在寻找希望,他会把你看成希望。”
他们并没能尽情地消遣这个夜晚。因为贝歆淼惦念唐冠,饭后,肖正楠陪着他四处寻找。
打不通唐冠电话,贝歆淼便止不住那种想法,认为唐冠依然在玉山上。
他决定在夜色下再上玉山,因为没有什么办法支开肖正楠。便假意和肖正楠下塌在天朝酒店的高级套房区,这是池央早已为招待肖正楠订好的房间。贝歆淼想等这个家伙睡熟后就离开。
“明天早上如果还找不到他,我们就报警。”肖正楠安慰道。“也许只是手机出了问题,现在他可能在哪里玩的正欢。”
贝歆淼假意非常困乏,闭眼装睡。可是肖正楠却在两人沐浴后一直没停止挑逗他。渐渐难掩热情,两人互相抚慰,按肖正楠的意愿变换了些贝歆淼从未见过的花样寻找刺激。
“你为什么总是有变化呢?”肖正楠挑着贝歆淼下巴问。一边将酒店床头桌上一瓶油状物往贝歆淼的胸前倒,然后用手将它涂抹开。“看起来是这样憔悴,却是那样诱惑的颓废。”
“你看什么都是诱惑。”贝歆淼讥讽他,眼睛却盯着自己的身上,涂在他身上的油让他的皮肤发亮,看起来滑极了。想像这样子的两具身体贴在一起,一定会异常刺激。欲火燃烧之时,忧虑暂被抛去一边。“你要做多久的前戏。”贝歆淼反而变得急切了。
“再来点更刺激的怎么样?给你看一段有意思的视频。”肖正楠取过手机,贝歆淼露出嗤笑的表情。
“难道你要放那种片子么?”
“这可是真实的。A城中学健身队发生了一件事。健身队员开生日派对,最后竟成了裸/体派对。现在的孩子们啊”肖正楠竟说的一本正经。
贝歆淼惊讶。“你的健身队”
肖正楠点头:“有一个参加派对的学生,当晚也在派对上脱光了衣服,过后却认为自己是受到了羞污,就向我告发了这件事。”
“你要怎么处理?”
肖正楠开始拔放那段视频:“这是那学生当时偷录下来的一段。看看怎么样?火爆吧。”
贝歆淼只瞟了一眼便睁大了眼睛,他竟然看到了唐冠。“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大惊小怪的。”肖正楠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有些意味深长,“这个时期的男孩子们都是这样的,这种事情我自然要为他们隐瞒。私下教育就可以了。传出去就会被外界当成什么重大的丑闻,其实不过是一群青春期的孩子们的玩乐。”
“你说的倒是轻松,是因为你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做过更恶劣的事的原故吧!”贝歆淼讥讽他。“私下教育教育就可以了吗?如果他们玩的更过分了呢?现在是裸/体派对,下一次就是群P了。怕毁了他们的未来而要隐瞒,我认同这种做法,但你总不能不采取措施!”
“你该发现了,他们其实玩的很有分寸,又没什么实质的事,不过是寻找刺激,青春期”
“别说什么青春期了。你这个老师是不是也想加入其中呢?还把它拿出来当成做那事的催火剂。唐冠一直在那个派对上吗?”
“呃唐冠就是组织者。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
贝歆淼瞪视着天花板,平躺在床上,样子像个气鼓的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