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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一段时间吧。”美目投向窗口映出的身影,踏雪无痕淡淡的道。
“可是……即墨?”
“除了她还有谁!”他轻哼。末了又冷声道:“我不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是。”仇单风应了一声转身隐入夜色。
“等等。”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那件事查的怎样了?”
“还在调查之中。”
踏雪无痕摆了摆手,窗口映出的女子温柔的给小丫头擦着泪,像极了母亲,嘴角一扬:“下去吧。”
“是。”留恋的扫了一眼那小小的身影,不再犹豫,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第六十章 愿逐月华照流君
凤凰山。
“莫大哥……”
回头就看到满脸是汗的少女提着食盒远远的走过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脸馋相的风轻子。
自那日见面后,朱子荷便时常来找他,每次都会带着丰盛的饭菜,把老头子哄的高兴的胡子都撅起来了,这样倒不好拒绝她的好意只好由着她去,那一日,老头问他他姓什么,他依稀记得那人姓莫,便随口说了个“莫”字,谁知第二日朱子荷便一口一个“莫大哥”的叫,他无法,瞪了老头子一眼,只好由他。
“饿了吧。”子荷笑吟吟的收拾好碗筷,擦了擦额头的汗,叫远处练功的星辰过来吃饭。
“小女娃娃只想着你莫哥哥呢,还有我老头子怎么办。”一旁的风轻子吸着鼻子凑过来,看到盘子里的烤鸡就要抓,却被一支素手打开。
“风伯伯,等莫大哥一起吃么。”子荷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绯红放佛清晨的出水芙蓉,清纯而艳丽。
风轻子贪婪的嗅了一口,看到星辰继续练功,丝毫没有停的意思,不由跳起来大叫:“傻小子,你快来吃饭,老头我要饿死了。”
星辰却不理他径自走到旁边拿了毛巾搭到肩上,向一旁的溪边走去。
“莫大哥。”子荷失望的看着他消失在眼前,咬了咬唇,转头却恢复了笑容:“风伯伯先吃吧。”
风轻子笑呵呵的拿了一盘素包子放到她手中:“去拿给他吃吧,这小子天天拼了命的练功,不补补怎么行!”
“谢谢风伯伯。”子荷笑着接过盘子,又瞄了一眼桌上的烤鸡,迅速的扯了块鸡腿放在盘中,笑着飞快的离开。
“这……这丫头……”风轻子气恼的看着盘中只剩一根鸡腿的鸡,叹道:“年轻好啊。”拿起掖在腰中的酒壶,喝了一口,边说边哼着小曲,一时间,树林里都是老人略带悲伤的嗓音,轻轻的停滞在风中,久久散不去……
湍急的溪水从山上顺流而下,岸边长满了清新碧绿的野草,半身裸露的男子伏在岸边,晶莹的水珠顺着浓黑的发丝留下,莹润清凉的水下是少年异常白皙的皮肤。
“莫大哥。”
子荷端着盘子迟疑的走上前,蹲在他旁边,岸上略带湿意泥土浸湿了素净的裙摆,染上滴滴泥渍。
“走开。”
星辰皱了皱眉,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把脸,淅沥的水珠顺着脖颈流到结实的胸膛,狂野而感性。
子荷微红着脸别过头,劝道:“你总要吃饭啊。”
星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却不说话,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丛林深处。
子荷怔怔的看着,幽怨的目光投向顺流而下的溪水,消失天际,同时,少女幽幽的叹气声若有若无的散步在溪边:“你就那么讨厌我么?”
稳健的脚步蓦然停住,星辰微微一滞,叹了口气却依然义无反顾的离开。
不是因为讨厌你。
是因为……我的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
“舞姐姐,你的眼睛快要好了么?”一旁玉蕊叽叽喳喳的谈论着,似乎比蝶舞还要兴奋许多。
那日从仇单风那里听到蝶舞的眼睛快要康复的消息,激动的哭起来,害的仇单风急得不知所措,请了蝶舞过去才把她劝好。
想到这里,蝶舞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丫头。
“那你康复了第一个想见到的是谁?”玉蕊继续追问。
是谁呢?
是他吧,想见到他的样子……
玉蕊见她不语,暧昧的盯了一会,委屈的道:“看来不是我了。”
蝶舞“噗嗤”笑出声来。
“好了,第一个就想见到你还不行。”蝶舞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感觉肉肉的,手感真好。玉蕊这才恢复笑容:“他们什么时候到啊。”
“过几日就到了。”沉稳清爽的嗓音从屋外传进来,玉蕊转过头就看到踏雪无痕优雅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绷着脸的仇单风。
“公子。”玉蕊难得乖巧的福了一福,抬眼看到仇单风的又是惊奇又是奇怪的模样,心中畅快,嘻嘻一笑,小步跑到他身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走在前面的踏雪无痕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缓缓的道:“看来这些日子太放纵你了。”
玉蕊听到声音,身体微微一滞,小心翼翼的扫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平静,并没有真正生气的样子,放了心,对他嘿嘿一笑,径自躲到仇单风身后。
仇单风急忙拱手请罪:“玉蕊年纪还小,请公子莫要怪罪。”语气却是诚惶诚恐。
踏雪无痕微微挑眉,蝶舞却禁不住笑出声来,她站起身微微笑着,说出来的语气却是暧昧异常:“玉蕊,你迟早是要嫁过去了,你看单风又多着急,现在就管起来了。”
玉蕊听罢红着脸从仇单风后探出头来,又急又脑的嗔道:“舞姐姐你就知道编排我。”我只知羞耻,却不知自己现在完全是一副小女儿情态,仇单风见惯了她嚣张模样,现在见她两颊绯红,愈加怜爱,竟不由自主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玉蕊见他一直看她,眼中痴迷,一时慌了神,小脚一跺,恼怒得道:“不理你们了。”说完便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仇单风见她这样,看了踏雪无痕一眼,见他颔首,这才转身追上去。
风轻轻摇曳两人雪白的衣摆,细细的钻入锦帐,不见了踪影。一时间,屋内便只剩他们二人。
“无痕公子请坐吧。”蝶舞拉了旁边的椅子过来,手却被握住,温热的气息袭上肌肤,耳边传来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不是说好叫无痕的么?”
蝶舞一呆,随即笑道:“是,无痕。”想要拨开他的手,另一只手也被抓住,他看了看她的脸,白嫩的脸上,那条伤痕已经结疤,露出粉嫩色的新肉,只是粗糙的疤痕在精致细嫩的两旁依旧格格不入。半响才喃喃的道:“不会留疤的。”
“留疤倒也没什么。”蝶舞轻笑,随即叹了口气道:“只是这幅皮囊到底不是我的,总有一天要换回去,给她弄成这样倒也不好交代。”她只说总有一天要回到现代,那丑奴怕也要回来了。踏雪无痕却不知这层意思,只以为她不在意,说了个笑话,扫了她一眼放开她的手,提了下摆优雅坐下。
“蝶舞有个请求不知无痕肯不肯答应。”窗外的风温柔的吹着脸颊上的发丝,思索好久,蝶舞才说出口来。
“说吧。”踏雪无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答道。
“若几日后我的眼睛真的能复原,可能看到无痕的真面目?”蝶舞咬了咬唇,声音中微微透着紧张。
她知道的,在外人面前他总是带着面具,不让人窥的半点真颜,只有在信任的人的面前他才肯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她只想知道,在他心中,她属于哪类人呢?
话音落地,回答的却是一片寂静,蝶舞咬着唇,银白的贝齿嵌进皮肉,渗出些许猩红。
良久,才听那人道:“此事日后再说吧。”
直白的拒绝让蝶舞禁不住苦笑,难道连个理由也懒的说?
为了避免尴尬,蝶舞掩饰心中的没落与失望,潮水般的双眸轻轻别开头向远处,嘴角含笑:“好。”
踏雪无痕点了点头,却站起身来,看了她一眼,道:“休息会吧。”说完径自出去,宽大的长袍在风中摇曳,露出男子握紧的双拳。
漆黑的暗夜里,一个人影疾走在房梁之间,很快那身影闪进一座宅院,却再也不见他的身影。
气势宏伟的大殿里,一名女子身着黑衣匍匐在地上,她身上血迹斑斑,衣着不整,依稀可以看到衣缝中露出的雪白肌肤。
大殿中只点了几盏灯,微弱的光打在女子身上,将她的身影拉的忻长,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美目紧闭,脸颊上却是泪痕涟涟。站在一旁的两个黑衣汉子却没有丝毫怜惜的表情,目光默然的看着,一动不动。
很快,大殿上人声响动,一行青衣的女子列队静默在那汉子身旁,另一对身着粉衣的站在另一边。
远远的台阶之上,几个白衣女子拥簇着一个男子从台阶上的偏殿里走出来。那男子亦是一身黑衣,只是那衣服上好的料子和坠着的些许流苏宣示着主人的威严。
那黑衣男子优雅的坐到台阶上那汉白玉石雕的主坐上,周围的白衣女子一字排开,神情却是清一色的冷漠。
他带着一个银色面具,乌黑的浓发随意束在身后,更显那人俊美潇洒,一双白皙修长的双手抚在汉白玉石上,远远看去竟觉比女子的手还要剔透许多。
只见那男子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子,淡淡的将头转向两旁:“怎么回事。”
他身后的一个白衣女子微微一福,恭敬答道:“回主上,是半路上遇到采花贼所至。”声音却是冷艳婉转,声声入耳,放佛带着魔力般,随时都能把人吸进去。
男子却不为所动,堂下女子听到采花贼时轻微一颤也看进眼里,冷冷的声音溢出薄而性感的唇:“自己说吧。”
那女子身体轻颤,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男子,触及冷冽的目光却不敢与之对视,凄然的低下头,黯然道:“奴婢愿意受罚。”
“主上素来待你仁厚,你竟大胆妄为成这样,本来只关你几天也就不再追究,谁想你又遇到这种事,你让主上的脸面往哪搁。”方才那白衣女子忍不住插嘴,偷眼看了看前面的男子,低首不再说话。
“奴婢知罪,请主上开恩。”堂下女子已经泣不成声,这时却猛烈的将额头磕向冰冷的地面,雪白的额际沾染上猎猎血迹,“嘭嘭”的磕碰声在空旷而寂静的大殿里尤其刺耳。
这时男子却淡淡的开口,话音落地,两旁皆是一惊。
第六十一章 雨送黄昏花易
昏暗的大殿上,男子略显慵懒的靠在汉白玉石的椅背上,银白色的面具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莹润的光,黝黑的美目却如腊月的寒潭,寒冷而深不可测。
他淡淡的开口,肃穆的大殿里鸦雀无声,进得几乎可以听到两侧的灯光跳跃的声音。
“既莲,给她找个人家嫁了吧。”
身边的那个白衣女子身体轻微的一颤,但还是优雅一副:“是。”
堂下的女子猛地抬起头,瞪大的双眼满含泪水,脸上泪渍斑斑,她凄厉的向前爬上台阶却被旁边的大汉拦住,口中声泪俱下:“主上,奴婢知错了,主上……”
身体被拦住,思想快要到绝望的边缘,堂上男子却没有丝毫动摇地模样,她绝望的看着他,美目中又爱又恨,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谁都知道,众姐妹什么也不怕,只怕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江湖儿女,虽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却也只有这点奢望了,只希望某一天遇到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就注定痛苦么。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一身黑衣站在空寂的走廊,空中微微下着小雨,细微的雨丝打在乌黑的发上,修长的身影远远望去竟恍如下凡的仙子,朦胧的不真实。那时,他身边桃花暗开,朵朵粉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