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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可以为你作证?证明你昨天晚上的确是清白的?”乌拉那拉氏松了口,试探的问到。
“无人。”咬紧牙关,这两字几乎是从牙缝中强挤出来,都怪自己昨天睡的太熟,又早早的将下人都遣走,哪里还有人为她作证。只是这事情也是奇怪的很,怎么刚下午丢了链子,第二天就被冤枉?
“你好自反省吧。”说完,乌拉那拉氏就拂袖而走。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大堂再无人来过。
进入秋季的地分外的凉,只觉得膝盖处被硬生生灌了寒气,动弹不得。肚子饿了,又腰酸背痛的厉害,从早上起来到现在竟滴水未沾。
大概是过了好久好久,久到记不清到底跪了多久,天空已被霞光染了红晕,傍晚的湿气从口鼻肆意侵入,身子晃而欲倒,意识逐渐淡薄。
身子陡然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耳边传来阵阵训斥声,眼前好像飘过好多人影,每个人都在忙乱的走来走去。看不清楚,只是觉得好累……
可以清晰的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声音是那样焦急,好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为自己难过,很想告诉那个人她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只是,春梦无端,倏起琼楼十二。
《 欢颜《 二》 附四福晋番外睡梦中,有人一直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梦境中,若瑾被吸进一个无底的黑色深潭之中,在就要绝望的时候,是这双手拉住她,将她拖回了现实。
慢慢睁开眼睛,太阳的灼热打在脸上有些不适,鼻子痒痒的发酸。
“阿嚏……”一个喷嚏,若瑾从床上坐起,是谁撒花弄粉的,搞的她过敏难耐。
一个身影匆匆赶来了过来,扶住若瑾的身子,喜极而泣,“若瑾姐姐,你醒了!昨天都快把我吓死,那腿……都不知跪的有多肿,哪有这样对待人的。呜……”
诶,只记得昨天被人抱起,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昨天,是谁把我抱回来的?”若瑾揉揉膝盖,都发紫了,一时委屈不得,眼里噙上了泪。
花莲羞红了脸,替若瑾盖好被褥,“还说呢,是四爷把姐姐抱回来的,一个晚上没离开呢,这不,刚才赶去宫里。”再看底下的下人们,也都各个掩嘴嗤笑,主子成仙,鸡犬升天。这下他们可是有出头之日了。
是真的?胤禛一晚都守着她?那么睡梦中那个宽厚结实,让她安心的手掌是来自胤禛的?将她从困境中解脱的梦中人,居然是胤禛。 这时的若瑾,忘记了昨天的屈辱,忘记了还未沉冤得雪的嫁祸。
她开始认真思考与胤禛之间的关系,她是他的福晋,她的姓氏是钮祜禄氏,她的前世与他是眷侣,她将会是大清帝国的又一任皇后,她将母仪天下。那么,这一切的前提是,她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像是无法改变历史一样。面对央央历史长河的波涛汹涌,她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而正是这样的她,妄图去更改这一切。
可笑至极。
下了床,腿仍然虚弱难行,身体的痛楚让她彻底明白如今的处境,自救者天助。无论历史将以怎样的面貌重现,她,只能亦步亦趋,起码要一路走的安稳。
稍微整理了妆容,若瑾掺着花莲的手臂向馨合园踱去,她就不信,一条链子能将自己置于死地。
花莲在旁多次劝说,多少也等伤好了再去,可若瑾哪听的进半分,执意要前去还个公道。
馨合园的主人乌拉那拉氏也是窝火的很,昨天四爷赶来二话不说就将她教训了一顿,她可是在帮他调教女人。不管有没有冤枉若瑾,这证据摆在面前,叫人怎的不信?正憋的慌去院子透透气,哪知远处看见侧福晋若瑾一拐一拐地超这走来。
只见她九分成风骨,七数作娇妍,面相苍白柔弱,但神情却是笃定坚毅。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子有她如此气魄,前一天已是跪得奄奄一息,第二天却自动找上门来。挥退了几个近旁的丫鬟,乌拉那拉氏坐在石凳上神情自若的等待。
若瑾这边也远远看见四福晋刚巧出屋,见着她干脆坐定等着,方才的骨气一下子泄了底,有被人看穿的尴尬。但是,哪里跌倒就哪里站起来,清者自清。
“若瑾见过福晋。”勉强躬下身给四福晋作揖,腿上传来丝丝痛意,咬着牙保持姿势的标准。
“起来吧,都已经这样了,也就不必拘礼。”看着若瑾这般倔强,乌拉那拉氏倒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了。或许,是真的冤枉她了。
踟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
“四嫂,这是在干嘛呢?”紫衣青褂的胤祥悠闲地荡了过来。顺带瞟了一眼若瑾,却是一副叫她与生难忘的表情,有不舍有恋慕有怜伶有酸涩还有一种让她宽心的淡定,只是那么一瞬,随即恢复之前的浪荡不羁。可就是那么一瞬的表情,深深扎进了若瑾的心里。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于胤祥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乌拉那拉氏没有料到十三会这个时间出现于此,但仍维持着泰然回道,“不过处理些家常琐事,怎么十三弟也有兴趣?”
胤祥走到四福晋面前,拨弄着手指,不好意思地笑笑“本来倒是没我什么事,可听四哥说,若瑾嫂子借我的链子给她惹了麻烦,这就跑来认罪了。”
“借你链子?”若瑾差点和四福晋同时说出,好在马上把话吞了回去,这才没引起乌拉那拉氏的怀疑。可是,什么时候借胤祥链子过?明明是他昨天来之前就不见的东西,怎么可能借他?这十三凭什么替她说谎?
正想着,却被十三拉到了四福晋的面前,胤祥努努嘴,摆出很没办法的神情叹气道:“昨个看若瑾嫂子带着好看,就借来准备打副一样的送家里那位,哪知回到府里头竟不见了,心想可能是掉在四哥府上了,当时也没在意。”说着还故意看向若瑾,眼里是片汪洋的深意,若瑾赶忙别过头,掩饰心里的慌乱。
“今天一到宫里,就听见四哥说起这事,所以现在就特来领罪了。许是若瑾姐姐怕引起误会,所以没说出借小弟链子一事。都是我的不对,还请四嫂手下留情,稍微惩罚下十三即可,可别打重了。”胤祥对若瑾的举动不以为然,转了脸对着乌拉那拉氏一副讨好样。
话已至此,若瑾也变没什么需要担待了。虽说是十三为了帮自己故意撒的谎,可她的确是清白的。手段可能卑劣了点,目的还是一个,她至少洗脱了通奸的嫌疑。这在古代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啊,说不准还被弄去浸猪笼,想想都后怕。
四福晋本想准备再好好调查这件事,如今连十三都特意过来解释事情原委了,也就作罢。
“既然事情是这样,那倒是误会若瑾妹妹了。”四福晋将若瑾搀扶着坐下,又对着胤祥笑道,“该罚的应是那偷拣东西的小贼,怪不得十三弟,这次的事倒是我做的有些欠妥,没了解全情况就……”
复而,又笑吟吟地转向若瑾,“下次有什么都向我直说就好了,自家人还瞒的这么紧,白白受了委屈,叫姐姐也于心不忍那。”
哼,就她还于心不忍,当初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罚跪的时候怎么不良心发现下。现在却来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不定这一整串事情都是她搞的鬼。除了四爷,这府上什么不是她说了算,随便找个人把她的链子偷走,再随便找个人冤枉她,这些可不是难事。就跟上次送香一样,摆明了要陷她于不义嘛。没想到和蔼可亲面容下的女人却是一副蛇蝎心肠。
罢,能忍者成大事也。这以后诸如此类的事估计会越来越多,这次长个心眼,女人多的地方总少不了争风吃醋的斗争。
站起,像乌拉那拉氏福了福身子,若瑾乖巧地答道:“多谢福晋提点,若瑾以后一定多加注意。如果没什么事,若瑾想回去了。”
四福晋将站在远处的花莲挥手招来,“好生伺候着你家主子,女人身子骨弱,多调养就好了。”
告退了四福晋,若瑾掺着花莲一瘸一拐的回去了。这回可是打了翻身仗,也多亏胤祥,若不是他,估摸着还要费好大的劲呢,呵呵,善良的孩子。
“姐姐这是在想什么呢,都笑开花了。”身旁的花莲对若瑾莫名其妙的笑容表示不解。
“诶,没什么,今天碰到好人了。”随便应付着答着,也不方便说出是因为胤祥的谎言将事情圆满解决。
花莲低着头沉思了一下,“是十三爷吧。”眼里闪烁着光芒,脸上红了一片。傻傻地跟着乐起来,姐姐终于没事了,不用再跪再罚,她也不用整夜提心吊胆了。
“怎么,对你十三爷那么感兴趣?”身后传来胤祥爽朗的笑声。
“若瑾嫂子,你的身子也太弱了吧,跪一跪就能拐成这样。”掩不住胤祥不怀好意的嘲笑。
是啊,尽情的嘲笑鄙视她好了,她就是那么没用,一跪一罚就能把她整的不成人样,别人一点小小的阴谋把戏就可以将她推入深渊。
她就如一个不由自主的傀儡娃娃,被人操控,被人左右,长长线的另一端,是她无法与之相抗衡的命运。
吕律吟长短,官商辨浊清。
何须将进酒,惟此待流年。
… ——
番外之四福晋乌拉那拉氏
不记得曾经多少次,听见爷在梦里呼喊出一个女人的名字,充满了决绝与悲痛的呼喊,这个女子却是我从来不曾遇过的。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若瑾,爷有时会唤她瑾儿,当然,这些都是在爷睡着时才会叫的名字。爷,他并不知晓。
直到有一天,爷从宫里回来,兴致大好。一起跟着的十三一直说着皇子别院里看到的女子,她叫若瑾,和爷梦中喊的名字一样。我有种预感,就是她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仍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我和她,一定会遇见。
从那以后,爷开始把自己关在书房,没日没夜地画着画,有此偶尔看到,画里站在坐着笑着伤心着的,都是一个女子。她有秀丽的头发,清清雅雅的容貌,说不上绝色姿容,但也十分耐看,她,应该就是那个若瑾吧。
第一次,那么期待见到一个人。以致真的见着了居然会有点不知所措,四爷府一向严谨著称的嫡福晋,在见到一个女子的时候,慌了分寸。
人群中的她孤单落寞,真实的她比画中的要来的美,没有刻意雕琢的样貌显出几分清丽脱俗。爷之前就说要在八爷府门口等的人,若瑾,我们终于见到了。
“是若瑾妹妹吧?四爷让我多多照顾你呢。一起坐吧。”含笑走向她,怯生的样貌让人心生怜爱,爷心心念的女子,竟像个孩子似地对我四下打量,不知道这样是没礼貌的举动么?可是,却丝毫没有反感。
明明被下人泼了一身茶水,却不动怒,反到帮下人求起情来。她是怎样的女子,有着我们所不具备的善良和大度,对她,已是刮目相看。
“想哭就哭吧。这宫里女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也怨不得别人,既然决定了进来,就要撑到底。不然笑话也是让别人白看。”不忍见她强忍着委屈的样子,出声安慰她。
饭桌上,看到她一个劲地夹着那些江南小菜的样子,可爱动人,没有任何伪装,自然而不做作。第一次,知道了她热爱着江南,与我一样,憧憬着江南柔美的风光,亦如她自身散发出的秀色,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秀色可餐。
又因为八福晋的刁难,她让全场人都看呆了眼。那首《凤求凰》出之她手,漫漫琴音不再是单调的几个音色,饱含了深蕴的至情至意,那是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