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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辛苦,也不知她以前是怎么挺过来的。
月昭宁这风寒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知道,至于为什么好不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华太后知道月昭宁是以养病为由避风头,但这病也拖得太久了。映月那边在她被蛇咬的时候就写信过来问候了,如果她这病一直好不了,恐怕映月还要再写一封信来。
召曹夫人来问话,曹夫人如实答道:“一月前皇后刚搬到椒房殿,晚间皇上来探望又一起用了晚膳。太医说皇后还不适应圣天的饮食,吃了荤食不易消食夜里睡不着就起身。谁知那一晚又刮风又下雨,皇后因此染上了风寒。”她知道椒房殿还有华太后的人所以不敢撒谎。
曹夫人走后,华太后又召来其余几位在椒房殿伺候的宫女问话,所得答案与曹夫人所差无几。
知道病因后也不追究是月昭宁真病还是装病,问道:“皇后的风寒治了一个月怎么还不见好?”
一小宫女小声回答道:“皇后喝的药是奴婢们亲手熬的,也是奴婢们看着皇后喝下去的。至于为什么拖了一个月还不见好,奴婢等确实不知。”
一人所说的话华太后并不信,又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被叫来回话的宫女都跪了下去,齐声回道:“奴婢等不敢欺瞒太后。”
华太后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说道:“好了,你们下去。”能在她的人眼皮底下弄小动作不被发现,月昭宁果然不简单。
琅环也在炎北宸跟前回禀此事,他听后面无表情。知道月昭宁鬼点子多,就算众人看着她把药喝下去,她也能把喝下去的药吐出来。
重生前月昭宁就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避宠,结果弄得身体越来越差。孙神医虽然保住了她的命,可她最后卧床不起十多年。现在月昭宁再用这种方式避宠,他绝不允许。
见炎北宸脸色不好,椒房殿的宫人早跪了一地。月昭宁不知道他的怒气因何而来,也暂时不敢出声。
炎北宸冷道:“你们都下去。”
众宫人都低头退下去,留下才大婚不久的两个人。
炎北宸双手按在月昭宁的肩上,冷道:“朕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小小的风寒拖了这么久,但朕告诉你,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避宠就错了!从今天起,你搬到太极殿去,风寒一天没好就别想离开太极殿。”
不容月昭宁说一句话,炎北宸横抱起她往太极殿走,到大殿时吩咐曹夫人说:“劳烦夫人把皇后的东西搬到太极殿。云夫人、紫墨和碧枝就别跟来伺候了。”
炎北宸没发火,不过曹夫人知道事实比没发火更严重,答道:“是。”云夫人、紫墨和碧枝三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太极殿内,炎北宸接过药碗亲自一勺一勺的喂月昭宁,看她咽下之后才放心。知道月昭宁感染风寒因他而起,晚膳时不敢让她吃荤食。但她一顿饭下来吃得比猫少,又免不了担心一阵。
月昭宁只道失算,本是为了避宠,现在却弄巧成拙被炎北宸亲自请到太极殿,也许明天就能听到皇后借病取宠的传言。她曾经是练武之人,知道怎样把喝下去的药到无人之时再吐出来。不过她身体不好,练武也无济于事。
为了尽快离开太极殿这个是非之地,月昭宁只得乖乖喝药把病治好。不过她喝药之后感觉更难受,不到半个时辰就全吐出来了,连晚膳吃的东西也吐了,她真不是有意的。宫人们进来收拾了呕吐物,月昭宁漱了口后浑身无力的躺在龙床上。
炎北宸又见她自残,脸色更难看。挑起月昭宁的下颌,狠道:“你这般不想承宠,朕偏不成全你。既然已经是夫妻了,那你就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皇后。朕今晚就纳了你如何?”
“今晚,不……”话未说完,唇已经被堵住。又被炎北宸死死的压在身下一点都动不了。湿滑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唇齿纠缠不清。男人疯狂了吻着月昭宁,似要夺走她全部的呼吸。男人的大手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裳,同时脱下他身上的衣袍。
男人暂时转移了攻击的阵地,月昭宁得以机会艰难的说道:“炎北宸,今晚不可以……我……葵水……来了……”这种私密的事着实难以启齿,到现在这个地步再也不能忍着被吃。
炎北宸阅女无数,自然知道女人葵水一事。染上情·欲的眼睛刹那间变得明亮,头贴在月昭宁耳边轻声说道:“好,今晚放过你。”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起身穿上衣裳。
看到昭宁身下的血迹,知道她没撒谎。月昭宁忙起身穿好衣裳躲到一边,看到龙床上猩红的血迹非常难堪。宫女进来收拾好残局后,月昭宁也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炎北宸脸色不那么难看后,说道:“朕知道你讨厌朕,但你用不着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不愿意,朕不会强迫你。以后就安心待在椒房殿,别再伤害自己了。”他的语气还是冷冷的,月昭宁自知理亏不敢回话。
是夜,炎北宸在寝殿另一角安放了一张行军榻,把大床留给月昭宁睡。天明之后炎北宸上朝去了,月昭宁留在太极殿。这样本不是后妃该来的地方,她时刻谨记着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不乱碰太极殿里的任何东西。
喝过药后不久又吐了。琅环告诉炎北宸之后,他开始怀疑药有问题。原沧濂当着炎北宸个华太后的面亲自验药,把两味药都尝过之后,说:“药没问题,都是医治风寒和蛇毒的药。只是皇后所中的蛇毒实属罕见,若不精心治疗,只怕命不久矣。”
华太后惊道:“这么严重?”
“启禀皇上、太后,这还不是最严重的。皇后所中的蛇毒不仅难解,还不能在中毒期间染上其他病症,更不能把解毒药与治其他病的药一起用,否则生不如死。皇后能拖一个月实属幸事。”原沧濂说道。
炎北宸知道撒渊是个阴险狠毒睚眦必报之人,月昭宁还是映月国大祭司时屡次与撒渊为敌:偷他的五行书,收复被他夺走的河西地区,逼撒渊割让西秦国北川城,破他的蛊术蛊毒,最后让回到他手里的五行书变成废书。
无论哪一件事,都能让撒渊怀恨在心。若是从前,月昭宁定有能力反击,现在却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出了这些事,到底是他思虑不周的缘故。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这皇帝着实失败。
华太后知道撒渊是用毒高手,四年前他用蛊毒同时击败映月国和圣天,一年前圣天还险些亡在他手里。若不是是月昭宁出手相救,不仅炎北宸会死,圣天恐怕也亡国了。想到此处,华太后颇为自责,月昭宁于炎北宸和圣天有恩,不该那样防她。
“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她?”炎北宸问,虽然知道月昭宁不会这样死去,但他还是担心。
“无论沧濂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皇后。”华太后不容质喙的命令道。
原沧濂为难道:“若想治好皇后的病必须先治风寒,风寒不是大病,喝一些药出一身汗就好了。不过过程十分难熬,能不能挺过来就看皇后的造化了。”他又再三提醒炎北宸说此法太冒险,出了一点儿差池月昭宁就会殒命。如果月昭宁坚持过去就会药到病除。
炎北宸一生赌过无数次,月昭宁命硬那么多难关都挺过来了,他相信昭宁这次一定能熬过去。说:“就照你说的做!”
这次风寒在月昭宁的预料之外,她不过是利用了这次风寒避风头,出现现在的结果在她预料之外。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用这个法子避宠或者韬光养晦了。炎北宸回来的时候是晚上。如往常一样喂月昭宁喝药,浓姜汤喝下去整个喉咙都辣辣的。
月昭宁睡下之后只觉得全身燥热难当,口渴的时候想叫人端杯水来却叫不出声,挣扎着想起来可偏又醒不过来。
☆、晋封
月昭宁没见过安娴,她只看过挂在月明琰寝殿内的那幅安娴的画像。安娴从画里走出来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昭宁,皇家无情,母后来接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安娴紧拉着月昭宁的手往黑暗深处走去,月昭宁脚不听话的跟着安娴步子。走着走着,前面的安娴变成了一具骷髅,月昭宁忙抽回手。
“一个女人无论长得再美,生前再怎么风光,死后还不是骷髅一具。炎北宸不爱你,你刚到圣天不到两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他只是在利用你。你留下只能被他算计。”骷髅转过身对月昭宁说。
月昭宁在映月之时祭司当得好好的,本不愿嫁给炎北宸,现在她活得像个傀儡。在炎北宸的屋檐下太累,迟早是个死,不如早些解脱。
骷髅鬼害怕月昭宁不听劝,继续说道:“男人爱你有什么用?就像你父皇那样,他懦弱无能,只好放弃我保全他的太子之位。当上皇帝之后也保护不了我们母女俩。炎北宸更不会护你一生,不如早日解脱。归根结底人间没有任何留恋之处,女儿,跟母后走吧。”
“别听她的话!”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月昭宁从消沉中醒过来,看到身穿银甲的楚风介提剑杀气腾腾的走过来。自他死后,再也没在月昭宁梦里出现过。
见到楚风介回来,月昭宁喜极而泣。他揽过月昭宁,一剑砍死骷髅鬼。“你还活着。”月昭宁环着他的腰大哭。
楚风介用他的大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轻轻的说道:“我没死,我回来找你了。从今以后你不是神殿里的大祭司,我不是映月的将军,我们一起走,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一辈子好不好?”
月昭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为了楚风介,她可以抛弃所有的一切。楚风介拉着她的手在红色的花海里奔跑,血红的曼珠沙华铺满一路。月昭宁踩在红花上,被它的花香所迷惑,她只希望这样拉着楚风介的手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一条大河挡在前面,河边停着一只黑色的小船,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摆渡人坐在船头垂钓。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楚风介眼睛看向河的另一方,又回头对月昭宁说:“只要我们上了船,摆渡人会带我们到忘川河彼岸的极乐世界。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月昭宁点头:“嗯。”
楚风介拉起月昭宁的手向小船走去,一个白衣女鬼不知从哪儿窜出来,死死的捏住月昭宁的脖子,狠狠地问道:“为什么抢我的丈夫?为什么?你已经是映月的大祭司,是父皇最钟爱的女儿,你有了一切为什么要抢我的男人?姐姐,你说为什么!”
女鬼叫她姐姐,月昭宁艰难的伸出手,拨开遮住她脸的头发,是月昭宁熟悉的脸:“镜宁……”
“什么抢她的丈夫?昭宁你到底做了什么?”楚风介原本平和的脸上浮现出杀气,月昭宁看到了在世的修罗。
月镜宁怨道:“她嫁给了炎北宸,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每说一个字月镜宁掐住月昭宁的力道就大一分,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楚风介推开月镜宁,用更大的力道捏住月昭宁的脖子,怒道:“原来你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看错了你。你背叛我,欺骗我。”他又亮出腰间的剑,狠道:“你用这把剑杀了我,我便把我受过的痛十倍百倍的还给你!”左手举起苍龙剑刺进月昭宁的心房,又拎起月昭宁还未断气的身体扔到忘川河里。心口的巨痛让月昭宁没有力气在水中挣扎,她直直的沉到水底不动了。
“昭宁!昭宁!”
月昭宁睁开眼,原来是炎北宸。
“你做噩梦了。”炎北宸紧拥着她轻声说道。刚才听到她叫楚风介,那个让他嫉妒到发狂的名字。即使他死了四年,但炎北宸仍然深深的嫉